虽说此举稍稍不妥,但此言却是极为在理的,前些时日,朝堂之下某些臣子暗地里拉帮结派,联名上奏,无非是欲要让他纳妃封后罢了,倘若可以借机打压,倒也是极好的。
见他仍然在犹豫,讼风便有了几分了然,他定然是听进去了不少,“更何况,秀女们知书达理,做事定然也细致非常,而宫女糙手糙脚,若是一个误伤,篈雅姑娘可怎么办?”
最后这句话,却是令乾啟策定了心,现下已然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小师妹,定然是不能让她受委屈了去,“也好,此事,丞相与讼风前往,朕自然较为放心。”
“奴才遵旨。”
“微臣明白。”
两人的声线同样的交织在了一起,下意识的抬眸望向对方,微微晗额,也算是表达了她的感激之意。
而瞥见讼风这明眸皓齿,却是令即墨煜月生出了些怪异之感,心下猛地跳动了几下,自是不曾有过的感觉。
“稍后还有一件事需要你亲自为朕去办。”明黄地身影正背对着讼风,周身无不是弥漫着一股威严气息,“你且为朕寻来上好的苒脂,朕限你三日,三日后,前来御书房交于朕。”
留下这句话,乾啟策便抬步离去,连个眼神也不曾赏赐于她,心下似乎是被什么揪住了一般,透不过气来,甚至……还带着些心疼之意,微微敛下眼眸,淡淡的在他身后开口,“奴才遵旨。”
目送着那抹身影渐行渐远,讼风微微蹙眉,即便她未曾用过苒脂,可听见这名字,心下也明白了大概,兴许是赠予冒牌货的礼物罢。
“你可知苒脂是何物?”冷不丁的温和声线闯入讼风的耳内,这才下意识的抬眸望向声源,这一个踉跄,险些再次跌落于地。
疑惑的眼神递向即墨煜月,讼风自然是不知,“还请丞相大人能够大发慈悲告知于我,讼风自当感激不尽。”
不着痕迹的缩回原本欲要上前搀扶住的素手,于背后轻轻攥紧了些手心,“这苒脂号称天下少有,原本是世间难求,但前些日子,皇城之中倒是新开张了一家。”
天下少有?世间难求?讼风暗暗的蹙了眉,如此程度,几乎是不亚于上刀山下火海,乾啟策还当真是要玩死自己不可?但她分明不记得,哪个地方得罪了他?
凤眸微眯,带着三分认真的凝视远处,“不过,那主人家也甚是怪哉,非真心者不卖,非真诚者,不见。”
一个挑眉,讼风不禁勾唇一笑,这会栽大发了,乾啟策方才丝毫并未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且那口吻,更是不容否定,心下暗暗的计较,难道是因为漴睦太皇太后钦封总领事这件事……让他对自己有了芥蒂?
此举,竟是欲要趁机除去自己不成?!但思考再三,似乎,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第十章 男扮女装求取苒脂?!
轻叹了口气,讼风眼下俨然是一肚子苦水,虽说如此,可漴睦太皇太后此举之意,她连自己都只能依稀猜着个大概,兴许真是自己运气甚好踩着宝了呢?
瞧见他这苦恼的模样,即墨煜月却是不由得轻笑了一把,凤眸之中流光微闪,自带着一股惑人之感,下一秒,棱角分明的面容蓦地徒然放大在眼前,愣是没把讼风吓死,“讼风公公,讼风公公大人,您这样让本丞相很为难啊。”
难得见这即墨煜月如此有礼,讼风也下意识的挺直了身板,语气之中自然是多了三分自信,“咱都是一同为圣上做事的,俗话说,一人有难,有难同当……更何况,像丞相大人如此热心肠之人,定然是不会弃我讼风于不顾……。”
显然这马屁拍的很是受用,即墨煜月抬手轻抚了一把耳际的长发,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哎呀呀,既然讼风大人都如此说了,那么本丞相倘若再置之不理,反倒是禽兽不如了?”
听他这话里松了一些,讼风趁机凑近了三分,“丞相大人您怎会是禽兽不如?”分明就是禽兽!只是这话,她却只能暗自在心下嘀咕,“只是讼风今日有求,他日,若是丞相大人同样有求于我讼风,我也必定施以援手。”
这一码换一码的买卖在原则上自然是不吃亏,虽说她讼风今日官衔只不过三品而已,可他日,谁又说的准呢?更何况,她还是为皇帝做事的,此中利弊,丞相应当是最为清楚不过的,不是么?
凤眸带着些许探究左右打量在讼风身上,好一位牙尖嘴利的总领事,看来,此人放置于皇上身边真当是如虎添翼。
水榭之内,唯剩下二人在各自思量计较,身后朱红色的长柱在这片雪白之中犹为显眼,此刻倒也没有闲人来此,她这二人的私下“买卖”倒也不怕被他人传了去。
“可行可不行,丞相大人倒是给个话?”颇为无奈的掀开深蓝色锦袍,淡定的颓坐于长栅椅之上,讼风自然是僵持不下,与他对视,总感觉秘密会被窥视了去,甚是怪异。
冷不丁的翘起二郎腿来,讼风势必是欲要将这男子形象演绎得酣畅淋漓,慢条斯理的放下长袍一角,这幅景象自是叫人抓不住把柄。
乌黑的纱帽与他倒是相配,分明是一介宦臣,此刻却徒然生出了一股大男子气概,只是倘若他并非宦官,单凭这脸面或许真会令诸多女子尖叫。
薄唇微微扬起,透着一股异样的邪魅之感,讼风心下暗叫不好,这腹黑的丞相,洞察力更是异于常人,该不是发现了什么?“讼风大人放心,此事,本丞相定然是要协助于你,不然三日之后,那储秀宫若是只剩下本丞相一人前去,那该多无趣?”
虽说这话着实不中听,但看在他良心发现要帮助自己的份上便也不多加计较,“如此,本公公先谢过丞相大人了。”
“此刻说谢,为时过早。”意味不明的眸光毫不避讳的打量在讼风身上,即墨煜月眼底的笑意越发的浓烈而起,此副光景,落在讼风眼中却是变成了猥琐非常!“现下倒也无事,讼风大人不介意请本丞相前往领事阁中一叙吧?”
还未曾吞咽下的口水蓦地一阵哽噎,讼风难以置信的挑眉,方才是风太大么?为何她竟然听见即墨煜月想要去自己房中?他还能再无耻一点么?条件反射般的缓缓抬手,捂住自己经过缠绕后颇为扁平的胸膛,他想作甚?难道……
这一边,讼风正在飞快的脑补着各种扑倒、龙阳合欢的可能性,而一旁的即墨煜月却是不淡定了,抬手便是一个爆栗,令讼风蓦地停止了过分可怕的想法,“我说,你脑袋秀逗了?两个大男人能做什么?更何况,你是男人么?”
这话......好吧,她承认自己是想多了!但是,面对他如此“侮辱”自己,心下却是没好气的暗骂了几声,早说嘛,别做一些让大家误会的事情,“丞相大人且随我前来。”
庄雅宫内,锦绣床榻之上的人儿蓦地睁开了双眼,颂篈雅抬手掀开这层过分轻柔的锦被,魅惑的眸光淡淡的扫视四周,珠帘徐徐的晃动之下,倒也勾起了一丝感伤。
那人说过,只要好好配合他,将皇帝拉下台来,绝非难事……纵然她不情愿牺牲色相,可照目前看来,皇帝似乎并没有想象之中那般污秽不堪,反倒处处透着对这身份之人的关心?
“颂篈雅……。”轻轻的呢喃着这三个字,记忆里也并没有关于此人的任何信息,“为了那件事,只能对不住冒用你的身份了……。”
柔顺的青丝规矩的垂拢于身后,略为苍白的面容并未消减她的美艳之意,仅在脑海之中纠结了一阵,便淡淡的闭上了双眸。她自是发誓,此生绝不踏进皇宫半步,可如今,她却一再破了誓言,对不起,对不起……
这边是这幅凄美的光景,而另一边却是炸了开来。
上座的即墨煜月一开口便让讼风炸毛了来,怒视着他那副风轻云淡,依旧还在自顾自的饮茶,心下的火气蓦地增大了几分,“要我男扮女装?开什么玩笑?”
天知道为了伪装女子身份,她是多么千辛万苦?!更何况是冒着杀头的大罪!!而现下,竟然提出让她男扮女装前去求取苒脂?!还是为了那个冒牌货?!开什么破天荒的玩笑?!
而上座之人却仅是勾唇淡笑,玉簪在这一派明亮的光线之下,折射出淡雅的意味,狭长的凤眸微眯,带着一股不知名的笑意,下一秒,薄唇轻启,道出那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语来,“讼公公不愿装扮也可,只是那苒脂主人,自是不用再肖想见到了。”
听见他这话,没由来的一愣,心下却是疑惑上了三分,“为何?”难不成,那主人家还是个重色之人?倘若真是如此,那么她恢复本身,无疑是送羊入虎口……
“苒脂本是女子之物,若是男子前去求取,本便意味不明,”想来这主人家也是个极其古怪的,但这点却并未成为众人求取的阻碍,反倒是越发众多的人们跃跃欲试,即便每每都被拒之门外,“唯有真情义的女子前往,他方才成全求者一番心意。”
真是个怪人,讼风暗暗蹙眉,双手蓦地环上双臂,“苒脂,究竟是何物?”一开始她本不想知道此物的来历,可就目前而言,这东西似乎来头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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