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那男子一副没见过大世面的样子,哆哆嗦嗦地道。
“浑哥,你?”夏芳转头,一脸不敢置信地样子看着那个男子。
“夏芳,你我男未婚女未嫁,不就是因为你是宫女的身份,而我只是一个酒楼的打手?这样的日子,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们就说了吧?说了我们也就解脱了。”被夏芳称为“浑哥”的男子大喊道。
安芷心里“咯噔”一下。
“大人,小人是外面‘君不见’酒家的一个打手,夏芳姑娘在我们酒楼卖艺时与小人相识,我们两人互生情愫,约好了一起离开酒家,可是夏芳她却说要为自己的姐妹伸冤,必须来找您,所以不顾一切地进了府,我们约好了每隔五日见一次,所以……所以……”
“所以,刚才只是你们偷偷相见?”安芷一下子便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不由得气闷。
“是的,大人。”浑哥道。
“夏芳,你来说。”安芷冷冷地看向夏芳,只见她眼中初时的慌乱早已经不见,此刻已经时平静无波。
“大人,正如浑哥所说那般。”夏芳道。
“那为何不光明正大地见面?本官不记得本官曾限制了你的自由。”
“大人,您对奴婢本就不信不是么?若是奴婢三番两次地出府,您会怎么看?”
“所以你们便这般相见?就没想过,若是这样被本官发现,岂不是更加适得其反?”
卷二 第叁佰肆拾陆章 疑点(叁)
安芷闭着眼看着窗外,她败了,败的一败涂地。
她的双手紧紧地握着窗棂。
原以为自己能够抓住什么,却不料确实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亦或是,她本就是被设计的那个人。
夏芳一事,远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夏芳和那浑哥一口咬定了只是他们两相互思念过甚,又想着那是安府人迹罕至之处,不会被人发现,因此这才这般大胆,安芷自然也是派了人去调查,但是他们既然敢这般做,那就定然会做好铺垫,安芷派去的人调查来的消息都是那夏芳的确与浑哥有过一段。
他们二人相识的“君不归”是一家青楼,不过想来也是,正经生意的酒楼又何须打手?
安芷查不出什么,便将夏芳和浑哥交于了林意茹处理。
林意茹对夏芳痛彻心扉,本就是怜惜她一个弱女子在外面,然而却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林意茹出身世家门阀,对此类事情更是深恶痛绝,当场便赶了那夏芳出府。
“元培,派人去跟着她。”安芷吩咐道。
李大人那边进展地却是意外地顺利,依着李登死前的线索,他们很快便找到了小李子大总管的尸首。因为天气炎热,而尸首又是被弃在荒郊野外,因此早就面目全非,还是凭借着随身的东西以及身形来判断的。
小李子的尸首一找到,自然是要告诉萧灵韵的,毕竟小李子也是她公主府的得力心腹之一。
“是吗?”萧灵韵身子才好没多久,依旧很是虚弱,听闻小李子的死讯以及死因,脸上倒是没有什么波澜。
心腹对于她来说,没了,再培养一个就是了,只不过花费点时间而已。
只不过……
“阮夜?”萧灵韵听着这个名字皱了眉头。
“便是……便是当时与驸马一事闹得帝都满城风雨的那个女子。”李大人看着萧灵韵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话。传言中,公主与那女子因为驸马一事闹得不可开交,李大人这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中只哀叹着为何他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摊上这事。
“哦,是她,她怎么了?”萧灵韵的语气出乎意料地平和,并没有过多波澜,这着实出乎李大人的意料之外。
不过,这也是好事,李大人想着。
“据下官查明,前几天在府中湖心亭那边发现的尸体便是那名名为阮夜的女子。”
“公主,便是前几日奴婢与您说起的那件事。”胭脂在一旁提醒道。
萧灵韵这才点了点头,然而随即她便变了脸色。
“什么?她……死了?还是在公主府?”
“是的,公主。”
“是怎么死的。”对于之前湖心亭处发现尸体一事萧灵韵也略有耳闻,不过她身在皇家,对此类事情早已麻木不堪,只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尸体居然会是阮夜。
“是被人害死之后再推入湖中。”
“查明是什么人做了的么?”萧灵韵追问道。
“这……这还没有。”李大人才安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速度去给本宫查明!”萧灵韵吩咐道。
“是,公主。”李大人感受到了空前的压力,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来汇报公主府那位总管之死,这公主却显然对此并不关心,倒是对那个阮夜的女子一事更为关注。
“公主乏了,大人请回。”胭脂上前对李大人道。
李大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便跟着胭脂走了出去。
“阮夜……”萧灵韵喃喃着,眼前浮现出之前自己见过的那个女子的模样。
她竟然死了……
萧灵韵突然笑了起来,然而笑着笑着便没有了声音。
“仇大人,这可如何是好?”李大人出了公主府便直奔大理寺。
仇愁见李大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平日里,他最是不屑这样的官员,拿着俸禄却碌碌无为,遇事只会拖,若是在平日,他是绝计不会理会的,只是现在,这事跟自己手上的事有关,他也只能叹了一口气,接话:“你说,公主并没有关心她府上那位总管之死,反倒是关心那个女子阮夜的死?”
“没错,下官原以为公主会在大总管一事上为难,做了充足的准备,谁知道,这……早知道,下官便等了这案件一同破了才去。”李大人在一旁絮絮叨叨地道。
“李大人,那你来本官这里是为何?”仇愁有些不耐烦地道。
“这……”李大人张了张口,顿时哑口无言。是啊,他来做什么?他自然是想要仇愁帮他破案,只是……
“既然公主问这事,不如李大人先回去查查有没有其他线索?”仇愁开始下逐客令,他没有安芷那样的好脾气,对于自己本来就看不起的人自然是更加没有好脾气。
李大人一天两头碰壁,垂头丧气地回了京畿衙门。
这样的事,仇愁自然是告诉了安芷。
“依我看,若是公主不关心阮夜一事才是奇怪。”安芷正修剪着园中的植被,听了仇愁的话,她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哦?”仇愁不解地道。
“阮夜虽然身份未明,但是哪个女子不介意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子曾经成过亲,甚至还有了孩子?更何况,她还是个公主,天之骄女。”安芷解释道。
“你这话说的在理。”仇愁恍然大悟地道。
安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
“我啊,我只是在可惜那嫣红,在你那边待了这么久,你竟然还是这般。”安芷摇着头,一副叹息的样子看着仇愁。
仇愁闹了个大红脸,嫣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他的软肋,只要别人一提,他便脸红,安芷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时不时就这么来一下。
“还……还不是你,若不是那会你让嫣红去我府上,我怎的会惹下这么多麻烦?”仇愁没好气的,结结巴巴地道,“自打那嫣红在我府上之后,我家那些老顽固可没少折腾,整日里就知道给我送画册,让我赶紧挑选仇家未来主母。”
卷二 第叁佰肆拾柒章 疑点(肆)
阮青疾步在小道上行走,躲过守卫的监视,等到萧灵韵离开,他跌跌撞撞地撞开阮经癫屋子的大门。
“你来做什么?”阮经癫惊讶地看着满脸泪痕的阮青,虽然名义上是父子,但是他们相交甚少,平日里除却阮青偷偷来找自己的几次,几乎都是没有交集。
“父亲!”阮青直直地跪在地上,“母亲死了。”
“休要胡说,你母亲才离开这里没多久。”阮经癫沉了脸,怒斥道。
“父亲,青儿说的是青儿的生母——阮夜!”平日里在公主府唯唯诺诺的阮青第一次反驳阮经癫。
“阮夜?”阮经癫一愣,眼前浮现出那个身量瘦小的女子,他知道她在公主府,也知道她暗中来看过自己,只是……
“父亲,青儿知道,您不希望我们母子来找您,所以才这么多年对我们不闻不问,并且因为我们母子三人的事,才使您落到今日这个地步,可是父亲,您扪心自问,这些年来,您对我们母子三人就没有半分愧疚吗?”阮青带着哭腔道。
阮经癫看着阮青的样子,内心有几分动容,然而……他摇了摇头,看着阮青,若不是他们的出现,他接下去的人生都会顺风顺,可是……
“父亲,母亲为了能见您一面,不惜自贬为奴,暗中潜入府中,想必,您也知道吧?母亲虽然出身贫寒,但是骨子里却也是一个极其倔强的人,若不是爱您至深,又怎会这般牺牲自己?”见阮经癫低了头,若有所思的样子,阮青继续道,“而且,父亲您知道么?母亲被人发现死在您平日里最爱去的湖心亭。湖心亭戒备森严,平日里轻易不得靠近,若是被发现,轻则受罚,重则被驱逐出府,可是青儿却见母亲好多次偷偷在外面张望,企图溜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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