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各有武器,奋力的厮杀。
虽然他们武功高强,但必竟马匪众多,凤红羽打得一头的汗水,却怎么也冲不出去。
她心中渐渐的疑惑起来,这些,似乎并不是普通的马匪。
因为,马匪们都是穷苦人出身,实在是没地儿讨生活了,才不得已,出来抢劫过生活,会武的人,不是猎户,就是逃兵,一般的马匪,会提刀就不错了,怎么会跟她打上数十招才败?
很奇怪。
慕容墨也觉察出了异样,“小羽,当心,他们不是普通马匪,他们很可能是天衣门的人。”
天衣门……
凤红羽心一沉,这是个神秘的门派,她和慕容墨都没有查到谁是门主。
偶尔出现在益州城一带,同一些马匪交手后,很快就消失了。
纪三和荷影,听到慕容墨这么说,也是同样的不敢大意。
四人拼杀了一阵,忽然,前方响起一阵骚乱。同慕容墨几人厮杀的人,渐渐的逃奔而去。
几人正在诧异间,又有一队人马朝他们围了过来。
“可是益州城的墨爷在此?”有人用赵国话,高声地喊道。
慕容墨在墨阁的时候,有人喊过他墨爷。
凤红羽微愣,这是……
柳清泽的声音?
“正是!”慕容墨高声回道。
“终于找到你们了!”朦朦雪夜中,有人打马而来。
很快,那人到了近前。
一身天青色风雪衣的柳清泽,头戴斗笠,手里捏着一只硕大的夜明珠,探头往凤红羽和慕容黑这里照来。
待看清他二人的脸之后,他马上翻身下马,朝慕容墨抱拳行礼,笑道,“墨爷!夫人。”
这里人多混杂,柳清泽很聪明,没有喊出慕容墨和凤红羽的真实身份。
凤红羽微笑道,“幸好有你来相助,否则呀,我们四人得打到天亮,也不知能不能够冲出去。”她又伸手一指来的方向,“我小叔还在里面,还有其他弟兄们,你带人去相助吧!”
“夫人不必担心。”柳清泽将手指放在唇边,尖啸一声。
很快,一队人马朝他这儿冲来。
“柳公子!”有人朝他抱拳行礼。
柳清泽一指凤红羽说的方向,“快去相助墨爷的车马队!”
“是!”
一队人马,从众人跟前,呼啸而过。
“柳清泽,你怎么在这附近?”慕容墨看着他,问道。
柳清泽伸手扶了扶斗笠,“有部下说,看到天衣门的人和一队马匪勾结,围住了一队商人,我那几个寨子的人,正跟天衣门有过结,当然不想天衣门的人更嚣张了,我便带着人来了,刚才遇到冷剑,他说你们在这儿,我便带人来了。”
原来是这样。
慕容墨点了点头,“辛苦了。”
“墨爷客气了,若不是墨爷相助,哪有柳清泽的今天。”柳清泽微笑说道。
荷影拿剑指指纪三,“看,柳公子说冷剑在另一处呢,根本不是跑,你胡说什么呀?天这么黑,对方人又多,大家被冲散了,你看不到人就冤枉人!哼!”
纪三被荷影说得不敢回话了,恼恨得将头扭过,“哼,我就是怀疑他胆小偷懒,我一定会找到他的证据!”
。
有了柳清泽人马的相助,这队马匪很快就被打退了。
柳清泽找到生父后,带着柳向阳来了益州城长住。
慕容墨将一枚墨龙卫统领的令牌交到他的手里,可以调动整个益州城的墨龙卫。
凤红羽也将几个寨子的事务交与他打理。
柳清泽,俨然成了北地三城的无冕之王。
马匪退了之后,柳清泽安排人,协助慕容墨的车队重新整装行路。
“这个地方不安全,前方十里路的地方,有我新制下的一处别庄,你们到哪里休息吧,等明天天气晴好时,再进益州城。”柳清泽说道。
慕容墨看了他一眼,眸光微凝,“你的别庄?之前路过这里时,可并没有发现有别庄。”
柳清泽微笑,“墨爷跟夫人,离开的时间久了,当然不知道了,这处庄子,清泽前天才收拾好。”
慕容墨无可无不可,未说话。
凤红羽想着,大家都累了,又有不少伤员,便说道,“也好,就去你那里吧。”
得知不用在野地里过夜,去的又是熟人的地方,大家都很高兴。
而且,这风雪可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大半夜里在雪地里过一夜,滋味可不好受。
重新套好马车,整理马队,凤镇川和纪三,调整好队伍,一行人马,跟着柳清泽,往他的别庄而来。
凤红羽和慕容墨又坐进了马车里。
她挑了帘子,看着马车外一侧,柳清泽的人马在夜色里整齐而过。他带来了一千多人,一个个的兵强马壮,行动有素。
显然,治军严谨。
凤红羽放下帘子,微笑道,“他倒是个治军的好手,不输于我的哥哥们。”
慕容墨未说话,不置可否的看了她一眼。
厮杀了一阵,凤红羽也累了,但却毫无睡意,靠在车壁上睁着眼,想着事情。
“怎么不睡?十里路,可不近。”慕容墨将她捞入怀里搂着,说道。
“慕容墨,到了地方,查一下车马队的人。”凤红羽想了想,说道。
“你在怀疑……”
“车队里,有内鬼!”凤红羽冷声说道。
慕容墨眯起眼眸。
……
十里路,并不是太远,又有柳清泽带路,走了约半个时辰后,车马队到了地方,停下来了。
有人在前方高声喊着,“庄主回来了!快放吊桥,开门!”
凤红羽从慕容墨的怀里抬起头来,她挑了帘子看向外面,天已蒙蒙亮。隐约可见前方,有一处庄园,隐没在一片树林里。
靠近赵国这一边,河流多一些,树木长得相较于北燕国,要更高大一些。
一排排不知名的树木后,卧着高大威严的几座房舍。
柳清泽打马来到凤红羽和慕容墨的马车跟前,“墨爷,到地方了,庄子的门口,是高高的台阶,不能过车马,得委屈你们下马车了。”
慕容墨给凤红羽拢了拢披风,“走吧。”
“好。”凤红羽点了点头。
慕容墨挑了帘子,两人一起走下马车。
雪比预想的,下得还要大。
冷风卷起飞雪扑到脸上,生疼生疼。风很大,眼睛都几乎睁不开。
慕容墨拿袖子挡着凤红羽的脸,替她挡风。
车队的人,看到前方的庄子,虽然没有高声欢呼。但从他们小声议论的声音中听出,他们的心情十分的欢喜着。
凤红羽想着,那是当然了,这么大的风雪,谁想在野地里过夜?
“墨爷,请吧。”柳清泽已下了马,朝二人说道。
庄子的前面,有一条深深的河,一座吊桥缓缓地放下。
过了吊桥,便是一座跟城堡类似的大房子,不宜马车前行。
众人都下了车马,跟着柳清泽往里走。
凤红羽回头,柳清泽带来的那一千来人的人马,整齐的站在庄子外的道路两侧。
这个地方,守着一座桥,便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柳清泽,好头脑。
桥后的门大开着,进了门,便是一排排的石阶往上延伸而去。
原来,刚才看到的高大的房子,是建立在山坡上,这一带的地势都较平坦,将房子盖在山坡上,五六里远有人马前来,也能看得分明。
。
柳清泽引着慕容墨和凤红羽住进了庄子的上房,又将凤镇川纪三一行人安顿好,差人一一送去了热水早饭,才回去休息。
慕容墨和凤红羽坐在桌边吃饭,荷影在一旁帮着盛汤。
慕容墨看了眼凤红羽,忽然说道,“小羽,这两天天气不好,我们不如在这儿住两天再走吧?凤雪天行路,也不安全。”
凤红羽收到她的眼神,点了点头,“也好,刚才,大家伙一见到山庄,个个都高兴呢,下雪天行路,他们确实是太辛苦了。我们俩坐了马车还好,大部分的人,可都是顶着风雪在行路。”
慕容墨喝了口汤,想了想,说道,“但是,这么住上两天后,时间就耽误了。要想早些赶到益州城,就得走近路。”
“走哪儿好?”凤红羽边吃边问。
慕容墨倒了点茶水在桌上,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画图。
“走这里,这里是一处山谷,虽然道路狭小有些坎坷,但是比原计划走的大道,要近七八里路。”
凤红羽笑道,“这个地方,不是叫鸡鸣山谷吗?好,就走这里了。确实要近许多。”
两人吃好饭,又说了一会儿闲话,慕容墨扶着凤红羽回卧房休息。
他自己则去找凤镇川议事去了。
荷影给凤红羽放下帐子,出了屋子,她往左右各看了几眼,快步往右边的小径走去,这里有一座侧门,直通后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