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出全力。否则,你的骨头早断了!”
韩大吸了一口凉气,“啊?这人究竟是谁?”
慕容墨眯起双眸说道,“他是羽小姐身边的一个护卫,虽然使的是棍子,但却时时露出几招凤家枪法。凤家枪法是凤老太爷与宣宜公主合创,传嫡不传庶!凤家的嫡系男子无一存活,而这人却会,他难道是凤家的什么人?”
。
次日一早,凤红羽便安排益鹰出城往北走,沿路打探三叔的情况。
柳丞相调回了三叔,却不见三叔有一封信寄回京中,凤红羽不免心中担忧。
。
凤红羽今天约了陈海见面。
正要出门时,秀菊来了。
“大小姐,奴婢有重要的事禀报。”说着,她拿眼看了一眼屋中的竹韵与荷影。
“说吧,不要避开她们。”凤红羽矮身坐到窗前的小榻上,微微一笑,又命荷影端茶水来。
看来,这个棋子还是有些用处的。
秀菊看了一眼竹韵,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但旋即消失了。
她倾身上前,小声道,“奴婢发现这两日二夫人常常出府,因此,昨天便悄悄的跟了出去,小姐猜她去见谁?”
“谁?”凤红羽端茶碗的手一顿。
“礼部的陈尚书,而且是偷偷摸摸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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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你对人家房中事感兴趣?
秀菊果然是颗好棋子。
二夫人想要她的命,她如今却活着,不反抗才怪。
凤红羽听着秀菊的这一惊天消息,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想不到她这一世仅仅是救活了大嫂母子,没有出城接老太爷,却使得所有的事情都变了个样。
出现了前世从未见过面的慕容墨,出现了丑面,而且,还得知二夫人的秘密。
一个有夫之妇,一个有妇之夫,偷偷摸摸见面,一定有着故事。
离与陈海见面的时间还早,凤红羽决定去探一探二人约会的地方。
只是,两人走到府门时,凤红羽远远看见前方街道上,慕容墨的马车正朝凤府驶来。
她想起那天在百香楼,看到陪在他两侧的美艳老鸨与妖艳头牌丝丝姑娘,她的脸色顿时一黑,扭身便往里走。
一个病鬼王爷,不在府里养病,天天往外跑,也不怕早夭!
“竹韵,通知丑面将马车赶到后门,咱们从后门走!”
竹韵小跑着跟在她身后,“啊?小姐,这大白天的咱们为什么要走后门?”
“你别管,你再通知鸾园的所有人,如果老太爷找我,就说我病了,正休息,谁也不见。”
竹韵透着花树往府门那里看去,正看到慕容墨与他的护卫走进来。
她眨眨眼,小姐这是在闹哪样?
为什么要躲着容王?
。
慕容墨一听凤老太爷说凤红羽犯了左拥右抱病,正卧床休息不便见他时,眉头不禁一皱。
左拥右抱病?
呵—
他咬牙冷笑。
那个小女人还在记恨着百香楼的那一天。
偏偏韩大听不懂,忙问,“主子,左拥右抱是什么病?”
慕容墨:“……”
。
按着秀菊说的地方,凤红羽找到了那处小宅子。
她与竹韵正藏在树后偷看时,一辆小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宅子的门口。
陈尚书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伸手拍拍院子门,门开了,一个妇人将他拉了进去。
随后,马车也走了,那是辆出租用的马车。
看来,这人出门是不想让家人知道。
凤红羽命竹韵守在外面,她则悄然翻身跳入宅子内,走到窗户口伸手戳开窗户纸朝里看。
屋子里,凤二夫人正搂着陈尚书的腰身,娇嗔地说道,“你今天来得有点迟。”
“还不是家中的母老虎一直在唠叨吗?”陈尚书笑着捏了捏凤二夫人的脸颊。
“好了,我今天的时间也不多,不能侍候你,就长话短说吧。”凤二夫人敛了神色,说道。
陈尚书将脸往她脖子上蹭着,“一边亲热一连说话,不耽误时间,说吧,什么事?”
“是凤老大的女儿!我这几日前思后想,总觉得不对劲。那丫头近些日子的变化太大了,她以前可是什么都听我的,可最近却总跟我对着干。是不是她发现了什么?”
陈尚书却是一笑,双手在凤二夫人的腰上揉着,又一口咬上她嘴唇吮吸着。
含糊说道,“凤老大的女儿?一个黄毛丫头而已,看把你吓的。”
“可我总觉得……”
“好了,不是说时间紧吗?那就快点。家里的母老虎一点感觉都没有。”
说着,陈尚书一把扯开了凤二夫人的腰带,麻利的脱起衣来。
凤红羽心中冷笑起来。
原来,是这二人勾结,害了她的两个哥哥。
他们的儿女们一个个活得光鲜,她的家人却是一个接一个的死了!
前世里,二夫人的和蔼可亲,不过是罩着她的眼,再一步一步将她推上和亲的不归路!
她这一世,也要让这二人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
她两眼血红,紧咬着唇。
这时,冷不防腰身被人拽起,她身子一轻,人已到了宅子外头。
“你对人家的房中事感兴趣?”一口流利的益州方言在她身后响起。
凤红羽转身。
墨龙双手环胸靠在宅子前的大树上,似笑非笑看着她。
凤红羽:“……”
她根本还没看到两人滚在一处好不好,只看到了脱衣,却被提了出来。
凤红羽眯着眼看向他。
这厮今天打扮怪异,上半截脸戴着银面具,下半截脸上却蒙着黑布。
见她不说话却盯着他的脸看。
墨龙叹息一声,伸手摸向下巴处,“嘴唇被一只野猫咬了,这是为了遮丑。”
凤红羽唇角一撇,“那你宰了那只猫没有?”
“舍不得。”
凤红羽翻翻白眼,活该!谁让你那么喜欢猫的?宠得太厉害的报应!
但她不敢说。
竹韵从前方的树上跳下来,紧张地看着二人,不敢上前。
墨阁主居然又盯上了她家小姐,而且还是白天。
小姐要完了。
“我还有事,公子,恕不能相陪。”凤红羽朝他点点头,大步朝竹韵走去。
墨龙倒也没有跟着她。
目送她离开后,也很快离开了这里。
“小姐,这墨阁主怎么还在京中啊?”竹韵往身后看了看,发现对方没有跟来,心有余悸的说道。
凤红羽眯起眼,“我要不要嫁给权势滔天的容王,摆脱那厮?”
竹韵眨眨眼,“小姐,你刚才不是厌恶容王而走的后门吗?”
凤红羽:“……”
。
凤红羽与竹韵依旧是穿着一身男儿衫,将脸色抹得黄黑些,到了与陈海相约的地方。
这是一间小酒楼。
陈海本想着躲在府里不出来,面前这人就找不到他。
哪知他昨晚入睡时,屋子里忽然射来一只飞镖,上面不知用什么血写的字,要他来这处酒楼,说是不来就砍他一只手。
想起那天这黄脸公子的狠戾,他吓得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公子爷,您找在下究竟想要个什么要求?”他战战兢兢地问道。
“你二哥是詹事府的主薄吧?”凤红羽微微一笑,问道。
“公子怎么知道?”他眨眨眼,又一想对方能找到他的家,定然有些本事,心中更是敬畏了,“是的。”
“主薄手下有两个录事员,这种打杂的小职位,通常是由主薄自己决定用谁,你,回去后,到你哥面前举荐我!本公子的脾气急躁,所以你办事要快!”
陈海有些犯难,“可是公子,录事员已经满员了。太子有规定,不得随意加人。”
“你放心,其中有一个录事员已经递交了辞呈,这空缺的名额只能是我!”
就在凤红羽决定要进入詹事府时,马上就找到其中的一个录事员,出了一笔极大的价钱让他离职。
录事员属于朝廷的编外人员,九品之外,俸禄极低。
一年的俸禄加上打赏也只有二两左右银子。
她出两百两等于买断了那人的前程,对方便爽快的答应了。
陈海不解地问道,“公子为什么一定要进詹事府做个录事员,那一年也没几个钱啊?”
凤红羽一笑,“本公子不缺钱,只是想找个差事做做而已,免得家中老父说本公子成日里不务正业。”
陈海想了想,觉得对方说的有几分理,他二哥不就当着个俸禄不高的七品主薄吗?
家中也不缺钱,只为打发时间且更接近太子,为将来铺路。
“事成后,这份字据就是你的了,如何?”凤红羽拿出那份违约就要赔二十三万两银子的字据,在他面前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