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手一招,更多的几个家丁将卫王妃拦住了。
卫王妃一怔,怒喝一声,“你们想干什么?你敢拦着一个亲王妃?”
在亲王妃与亲王之间,钟淮安当然会选择站在亲王一边,卫王妃就算再彪悍,却没有实权,只是一个妇人,对他帮助最大的,还是卫王爷。
钟淮安朝卫王妃客气的一礼,神色淡淡说道,“对不住了,王妃娘娘,本将马上要随皇子们的大军去出征,府里有不少作战地图,您让嬷嬷们这么一搜,万一丢失一份的话……,本将可是要担责的!还是王妃娘娘替本将担责?”
卫王妃当然知道钟淮安马上要出征了,想继续搜寻,又担心惹事,心中有怒火,却又没有把柄,一张脸气得郁沉沉一片。
婆子们也不敢行动了,站着看向卫王妃听指示。
坐在树上的郑凌风,将扇子插在后衣领里,嘴里咬着一根草,呵呵冷笑一声。
“这钟淮安倒是个狡猾的,他这么一吓,那卫王妃还真不敢搜寻了!”
凤红羽的眸色忽然一闪,唇角浮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她在荷包里摸了摸,摸出一块火镰来。
郑凌风往她手里看去,眯了眯眼,小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那钟淮安将卫王藏得深,我何不将卫王妃引到目标那里去?”
“怎么引?”郑凌风也好奇起来。
“放火!”凤红羽朝下面的园子看了一眼,冷冷一笑,“烟火一起,钟府的人必然会去灭火。里面可是卫王,卫王出了事,整个钟府的人都会陪葬!是全家一起砍头,还是被卫王妃骂一顿,就让他们急得跳脚好了。”
郑凌风偏头看向凤红羽,“凤红羽,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仇恨钟府?”
凤红羽淡淡看了他一眼,“若怕惹事,你现在可以走了。”
郑凌风却呵呵轻笑一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话哪难出耳反耳?既然答应帮你,就帮到底!”
他抢过凤红羽手里的火石,嚓嚓着点起火来,等着火镰上冒出了小火星,郑凌风将树上的一个空鸟窝点着了,扔向了下面小园的院中正摆着小榻上。
小榻上正堆着一床毯子与卫王和燕姬的衣物,燃着的鸟窝很快就将那毯子衣物烧起来了。
卫王妃等人,就站在小园旁十几丈远的地方。
园中腾起的烟雾,引起了卫王妃身边的几个嬷嬷的注意。
有人就惊呼起来,“那儿怎么起火了?快灭火啊!”
这边钟淮安还在同卫王妃对持着,钟夫人想着怎样将卫王妃哄走,两人猛然见前方小园子里起火了,吓得脸色“噌”的就白了。
钟淮安丢下卫夫人,朝那几个家丁们一招手,大喊一声,“都进去灭火!”
家丁们跟着钟淮安朝小园冲去,将卫王妃扔在一旁了。
一时间乱成一团。
而郑凌风像是点火点上了瘾,烧了一个鸟窝还嫌不够,又将燃起火星的火镰扔进了小园敞开的窗子里。
那窗子上就挂着厚厚的窗帘,里面也不知是不是还有什么易燃的物品,没一会儿,就从屋子里腾起了滚滚浓烟。
已经被郑凌风打晕的卫王和燕姬被浓烟呛醒了,两人一见竟然置身在火海里,吓得魂飞魄散。
屋子里四处都是烟,再加上两人脱的衣衫还在院子里,一时慌乱之中,找不到衣衫,而那烟火越烧越旺,两人也不管身上有没有穿衣衫,就这样赤着身子往外跑。
一口气跑到了园子门口。
而看热闹的卫王妃刚走到园子的门口,猛然看见自家相公不着寸缕的和一个赤条条的美艳年轻妇人从里面跑了出来,那火腾地一下子窜上了脑门。
她冲上前去一把抓着燕姬的头发,扬手就是两耳光。
燕姬身子娇弱,只一下就被打翻在地。
她犹自不解气,更是拳打脚踢。
而钟夫人就站在卫王妃的身后,一见势头不对,马上转身就跑。
但卫王妃的嬷嬷们,都是个个机灵的,左右各一人的钳住了钟夫人的胳膊。
另外两人则是扭住了钟淮安。
卫王见到自己夫人,吓得更是身子一抖。
为了不被打,他哭着脸一指钟淮安,“王妃,是钟淮安,是他请本王来喝酒,不想本王的酒量小,喝醉了,一醒来,发现身处这处小园子里,身边还多了这个女人,王妃,你要相信本王啊,本王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啊?”
“钟淮安,你敢害我家王爷?你好大的胆子!”卫王妃跳起来,咬牙切齿甩着手巴掌,狠狠地打向了钟淮安。
偏偏卫王还不停地对他使着求救的眼色。
钟淮安当然明白卫王的意思,这是要他先承认下来。
钟淮安想到卫王许他的条件,他就不敢还嘴了,也跟着说是卫王喝醉了酒,不料府里的姬妾不老实,爬了卫王的床。
虽然话圆得好,但卫王妃仍不罢休,仍然指使着嬷嬷们将钟淮安夫妇俩暴打了一顿。
当然,事情也仍未完。
既然卫王是在钟府里喝醉了酒,钟府就得保证王爷的安全,可卫王休息的园子却是忽然起了火,卫王妃一纸状子将钟淮安告到了大理寺。
钟淮安继他的儿子钟述进了大理寺后,也被关进了大理寺牢房。
谋害皇亲的罪一旦成立,可是要杀头的。
钟夫人吓得差点晕倒。
前有女儿出事失贞给了一个下人,后有儿子与钟家亲戚毁坏太子参加比赛的弓箭,双双被抓。
现在相公又被卫王妃一纸状子告进了大理寺。
府里接连的出事,让她吓得六神无主,软倒在椅内不知如何才好。
钟夫人身边的嬷嬷这时说道,“夫人,您不是找过了郁夫人了吗?她同意与咱们府里结亲的话,就不可能见死不救啊?”
“郁翰林家?”一句提醒了钟夫人,她眸色一亮,对啊,她怎么将郁家忘记了?钟夫人松了口气,将手伸向嬷嬷,“快,扶我起来!”
那件郁敏柔的亵衣还在箱子里呢!
可是,等着她打开了箱子上的钥匙,掀开盖子朝里看去,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东西呢?你们谁动过这个箱子?”钟夫人吓得心头顿时一凉,没有东西要挟郁家,郁家就不会嫁女儿,就不会帮她了。
她的贴身嬷嬷也知道东西的重要性,吓得脸色一白。
“夫人,奴婢也不知道啊,这箱子的钥匙不是在您的手里拿着吗?这锁也完好无损啊,夫人,还是您并没有放进里面,掉在外头了?”
钟夫人彻底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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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了,明天补,先这么多一一+
121,冤家路窄
“夫人,现在怎么办啊?怎么救老爷啊?”钟夫人的嬷嬷也吓住了。
夫人最后的一线希望落空了,钟家可就遇上麻烦了。
钟夫人百思不解,她明明放好的东西,怎么会不翼而飞了?
她又哪里知道,凤红羽的三哥凤三公子,可是机关开启的高手,区区一只小锁,哪里拦得住凤红羽?
凤红羽只用随身带的一根银针,就轻轻巧巧地打开了锁,拿出郁敏柔的亵衣后,又重新关了箱子上了锁。
钟夫人此时是彻底的吓丢了魂魄,这是老天要绝了他们钟府么?
相公结交着卫王,她与儿子要挟着郁翰林一家,做的本是两手的准备。
给儿子娶房满意的媳妇,早已是她一直操心着的事情,她也很早就中意着郁家的女儿。
既然儿子有郁敏柔的亵衣,不如让郁家死心的听着钟府的话。
可谁知东西又丢了!
相公费心地给卫王安一房外室,也是为了让卫王在皇上的跟前多多替他说话。
钟府不像凤府那样,与皇室和世家豪族有着姻亲的关系,钟家根基浅,只得向太子,向卫王和皇上的宠臣们拉近关系。
可前些日子又得罪了太子,这又得罪了卫王,又断了郁家的联系。
钟夫人又惊又急,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
卫王府。
卫王小心地对自己的王妃赔着不是,“王妃,真的是为夫不胜酒力喝醉了呀,不关钟将军的事啊。”
“你居然为他求情?”卫王妃大怒,“钟淮安与王爷异口同声的说是喝了酒误的事,骗得了傻子,骗不了我!”
“……”
“您可是王爷,他府里没有护卫吗?我不过是想搜一搜他的府邸,他就叫出了一群护卫拦着我,可王爷醉酒了,却没有人看护着,让一个贱人爬了床,说出来谁信?”
卫王吱唔着说不出话来,他为钟淮安求情,也是看在钟淮安送了他一个美人的份上。
但卫王妃哪里看不出这里面的门道?
她自认为,她长得不比别人丑,王爷之所以喜欢流连外面的女人,都是其他的人挑唆的。
钟淮安准备了美艳的小妾,送到卫王的怀里,就是个破坏他人夫妻感情的,十恶不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