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也好。”
虽不能彻底解决二姐姐的痛处,可是到底能够暂时缓解一下,他们也有足够的时间去想办法。
从小到大,她们姐妹三人当中就属二姐姐的性子最为软弱,动不动就会哭鼻子,是以她们一直都将她保护的极好。
娘亲去世的早,从前凤家还未分家的时候,她们是与各位叔伯生活在一起,大姐姐未免二姐姐被人欺负,是以便处处护着她,自己倒是变得越来越坚强。
可是如今……
云舒甚至都不敢去回想方才在破庙中接到她时的样子,回到皇子府为她梳洗宽衣的时候,她甚至都不敢去看她身上的伤痕,因为她很怕看了一眼之后就忍不住提着刀子去同尉迟凛拼命。
这是他们所有人都护在掌心的人,怎么可以承受这样的苦难和折磨!
想到这些,云舒搭在桌面上的手便不禁紧紧的握了起来,指尖都大力的微微发白。
见状,夜倾昱伸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眸中隐隐含着一抹忧色。
若是凤梧的事情解决不了,怕终是会成为舒儿的一个心病。
……
入夜之后,云舒一直守在凤梧的榻前不肯离开,夜倾昱无奈之下便只能去外间陪她一起守着。
安瑾然除了初时大概扫了一眼凤梧之后,他便再不曾去仔细瞧她。
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个人同安鱼长得一模一样让他的心里感到很是别扭。
回到客院之后,安瑾然看着静静的坐在榻上已经醒来的安鱼,他的眸光不觉一闪,随后赶忙快步走到了她的身边,“怎么醒了?”
这几日她染了风寒,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不想到了晚间反而清醒了过来。
“许是因着白日睡多了的缘故。”
“那也好生在榻上躺着,小心病情再加重。”说话间,安瑾然便倒了一杯热茶塞进安鱼的手中,又细心的为她掖了掖被子,随后又走回了炭火旁边坐着。
见状,安鱼不禁诧异的望着他,似是有些惊讶于他的行为。
往日他不都是尽可能的亲近她吗,怎地今日反而远远的躲着她?
似是看出了安鱼心中的疑惑,安瑾然难得神色温柔的朝着她说道,“我方才从外面回来,身上凉的很,恐会过了寒气给你。”
闻言,安鱼愣愣的看着他,随后缓缓的低下了头,眸中神色莫名。
自从两人又在丰鄰城相遇之后,安鱼明显感觉到了安瑾然的改变。
依旧霸道,可是却不像从前那般不可一世的自私,好像一夜之间被人驯服的猛兽,收起了自己所有的爪牙,尽显乖顺的一面。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并非是铁石心肠的凉薄之人,他如此的迁就她、待她好,她自然感觉到,可是只要一想到他从前的那般模样,她便有些怀疑,眼前的这个安瑾然到底是真是假。
万一她放任自己的感情喜欢他,可是届时他变回了从前那般样子,约束她、强迫她,那到时她该要如何做呢?
越是想起这些,安鱼便觉得心下越乱,眉头也就越皱越紧。
看着她一脸的不高兴,安瑾然以为她是因为受了寒身子难受,是以也顾不得身上还凉着,赶忙快步走到她身边问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见他一脸的焦急之色,安鱼的眉头不禁皱的更紧,她没有说话,只是移开了视线,随即缓缓的摇了摇头。
“安瑾然,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忽然被安鱼这样一问,安瑾然不禁一愣,随即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要回答她的话。
“什么都喜欢。”
“嗯?”
“额……”状似沉思的想了一下,他又接着补充了一句,“认真说起来,倒是当真有一点不喜欢。”
“哪一点?”
“你不喜欢我这一点,若是将这个都改了的话,那你便完美了。”
安鱼:“……”
哪里有人如此变着法儿的讲话的!
沉默的坐在安鱼的榻边,安瑾然注目打量着烛光映照下她的侧脸,唇边不禁微微一笑,“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什么都喜欢。”
她眼中偶尔流露出的丝丝风情,唇边时而扬起的微笑,这些都让他觉得爱的紧。
含笑薄嗔,皆让他心动不已,愈见沉沦。
面对安瑾然突如其来的表白,安鱼的脸颊不可抑制的泛红,也不禁让某人看的呆了眼,口中甚至还振振有词的说道,“你瞧,当真是连你脸红的样子我都爱看极了。”
“你能不能先闭嘴?!”
“能,那我待会儿再继续说。”见安鱼的确是羞臊的很,安瑾然便乖乖的不再多言。
可是他这一沉默,安鱼的心里便愈发觉得怪的很。
就是如眼下这般,他变得异常的听话,若是换成从前的话,他一定会说出更加肉麻的话来恶心他,可是偏偏如今,好像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连个“不”字都不会说,当真是半点都不违逆她。
“时辰不早了,你快回去歇着吧!”也不知是从几时起,像夜入深闺这种事情,安鱼对安瑾然的纵容也越来越多。
“等你睡着了我就走。”说完,安瑾然便径自起身接过了安鱼手中的茶盏,随后便准备扶着她躺下。
两人的距离一时变得有些近,安鱼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稍显火热的视线,眼眸微垂的缓缓躺下,随即马上就翻了身,彻底的避开了他的眼神。
见状,安瑾然一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哭的是她连看多不愿意让她看一下,笑的是觉得她大抵是对他有些感觉了,否则应当不会脸红才对。
这般一想,安瑾然的心里便充满了美滋滋的喜意,也不枉自己掏心掏肺的对她,甚至连对她的家人都那般上心。
如此看来,夜倾昱那个人说的话倒也并非完全是骗人的,至少在对安鱼的事情上,他说的是对的。
只要自己一颗红心的对她好,就不信她不心动!
这边安瑾然为了自己心中的革命事业暗戳戳的努力,却不知安鱼忽然有一种锋芒在背的感觉。
许是因着白日里睡多了的缘故,眼下的安鱼了无睡意,别提自己有多精神了。
不过方才已经同安瑾然说了要安歇,此刻也不能再起身。
只是令她觉得难以忍受的是,她总是朝向一边,这一侧的肩膀酸麻的很,可是一旦翻身的话便会对上安瑾然,是以她倒是宁愿忍着。
见安鱼许久都没有动静传出来,安瑾然便只当她是睡熟了,是以便轻手轻脚的起身朝着她的床榻走去。
察觉到笼罩在自己身上的暗影,安鱼的睫毛不禁一动,心跳忽然快了几分,可是却仍旧没有睁开眼睛。
确定她不会清醒之后,安瑾然便直接坐在了榻上,随后没了声音。
房中一时安静了下来,安鱼不知他坐在她的榻边是要做些什么,心中正在奇怪呢,却不妨背后忽然一热,好像有什么贴了上来。
身子僵直的被安瑾然从后面抱进怀中,安鱼的眼中豁然睁开。
他在做什么?!
虽然从前在北朐的时候他做的比这还要过分的事情,但那是从前,自从两人再次相遇之后,他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方才想到这,安鱼却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儿。
她怎么觉得,他如此这般趁着她熟睡之际悄悄睡在她身边不是一日两日了呢!
且先不说他有这个动机,单单是看着他的动作便自然熟练的很。
想来是因着抱着她的感觉不似往日那般柔软放松,安瑾然的神色倏然一凝,随后紧紧的盯着安鱼的后脑勺。
“安鱼……”
“安瑾然,你这算是阳奉阴违吗?”说话间,安鱼忽然挣开他的手坐起身,身上的锦被直接滑到了腰间。
见状,安瑾然一时顾不得其他,赶忙伸手用被子将她裹了进去。
“当心着凉。”
“你别顾左右而言他,我是在问你做什么?”
看着安鱼的脸色微微泛红,安瑾然心下暗笑之余尽量一脸严肃的望着她说道,“安寝。”
“那……那你就回自己的房间去啊……”
“另一个房间没有你,我睡得不香。”
安鱼:“……”
他还能更不要脸一点吗?
“快点回去睡觉,深更半夜的你待在这儿成何体统!”
“夜倾昱这府上牛鬼蛇神多的很,我得在这保护你,不然我不放心。”说完,也不管安鱼是何反应,安瑾然一把抱住她就倒回了床榻,双臂如铁一般紧紧的捆着她,半点也挣脱不得。
他当真是没打算做什么,就是单纯的想同她亲近一下,睡在她的身边而已。
左右她日后都会嫁给他,不过是提前同床共枕而已,想来也不值什么的。
“你放开!”
一边说着话,安鱼一边使劲儿的挣扎着,可是没有撼动安瑾然不说,反倒是折腾的自己满身大汗。
而此时的安鱼尚且不知,身后某位状似忠犬的侯爷是个垂涎她美色已久的正常男子。
她这般在他怀中扭来扭去,即便两人之间隔着厚厚的一层棉被,可还是令他的理智渐渐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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