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中的女子,绝对不可能是云舒!
庆和年的时候,她们都还没有出世呢,又怎么可能被人画入画中呢!
看着郑柔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秦氏不禁在一旁劝慰道,“此事疑点重重,想不出来就且先不要想了,不若改日娘亲再去看一看就是。”
“不可。”一听秦氏说还要去打那幅画的主意,郑柔却赶忙出言制止。
“为何?”
“娘亲当老太君是糊涂的嘛,您这一次能够看到那幅画已经是侥幸而为,倘或再来一次的话,难保不会被发现。”
“可是……”
“您若是相信女儿的话,便依我所言不要再去打那画儿的主意,免得届时被祖母发现什么不妥。”
见郑柔的态度十分坚持,秦氏也就听她的话点了点头。
直到秦氏离开之后,郑柔独自坐在房中,脑海中还在不停的回想着方才两人之间的对话。
事到如今,她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云舒的身份必然不会简单,想来她与萧然应当也是旧相识,否则的话,当日萧然不会说出要赢取她的话。
原本郑柔还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此前与夜倾羽之间的一番对话,倒是给了她一些别的想法。
就郑柔所知,这许多年来郑萧然都没有对哪位女子上过心,可是唯有北境之地的凤家之女凤卿,却是他一心想要求娶的人。
即便后来凤家遭事儿,可他还是不管不顾的为其奔走,直到后来被陛下贬到了永安之地。
方至如今,忽然凭空冒出来了一个云舒,只因救了他一命,他便打算迎娶她,这着实是令她感到不解。
想到这些,郑柔的脑海中就不禁浮现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会不会……
云舒就是凤卿?!
这个想法方才冒出来,郑柔的脸色便顿时一白。
她大抵是疯了,居然会冒出这样的想法。
凤家上下都已经被陛下下旨处死,又怎么可能还有活口,退一万步讲,即便凤卿当真没有死,可她难道不去选择隐姓埋名的逃命,反而跑到天下脚下,甚至还住进皇子的府邸?!
更重要的是,郑柔的心里一直隐隐觉得,夜倾昱是知道云舒的身份的,既然如此的话,那他怎么可能还会收留她在府中。
此事一旦被大皇子的人发现的话,那所有与之相关的人都难逃一死。
紧紧的闭上了双眼,郑柔强自稳定着自己过快的心跳,一时被自己的想法给惊骇到了。
尽管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云舒就是凤卿,可是郑柔的理智却在告诉她,这一切都不过是她的臆测而已,根本就半点真凭实据都没有。
而那些能够证明云舒身份的证据,她却根本连去找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一旦她着手去调查这些事情,就难保不会被人发现什么,届时若是被大皇子的人利用一番的话,那怕是皇子府上下都会受到牵连。
覆巢之下无完卵,想必到了那个时候,抚远侯府也会跟着垮台,那不是她能承受的后果和代价。
所以就算她的心里再怀疑云舒,可不到万不得已的话,她绝对不能牵扯出这根引线。
想到这些,郑柔便觉得头痛的厉害,下意识的伸手按了按额角。
荷香进来的时候便见到她眉头紧锁的坐在椅子上,眉宇之间似是带着无尽的忧愁。
见状,她不禁出言问道,“侧妃身子不舒服吗?”
“无碍,我歇一歇就好了。”说完,郑柔便径自回了榻上躺下,脸色还是苍白的很。
瞧着她这般模样,荷香心下不禁奇怪,不知二夫人同侧妃说了些什么,竟会害她露出这般神色。
看着荷香欲言又止的模样,郑柔淡淡问道,“还有何事?”
“回侧妃的话,方才尤夫人来了栖云轩,瞧着样子,听下面的小丫鬟说,瞧着她的样子倒像是有些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
“她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倘或她再来的话,便言说我身子不适,不见客。”
“是,奴婢知道了。”
也不知是不是荷香的错觉,她总觉得郑柔的身子当真是不比以往那般康健了,动不动就会头痛,脸色有时也苍白的很。
只是她不肯请太医,荷香也不敢擅自做主。
倘或换成从前的话,说不定她还能去找殿下说明此事,但是如今……
莫要说是求殿下来看看侧妃,怕是连她能不能见到殿下荷香都不确定。
说起来也是奇怪,不知是从几时起,殿下便极少踏足后院,对待侧妃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的,若说他是瞧上了别的女子吧,可是这府里也不见有什么新人进来。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荷香轻手轻脚的为郑柔轻轻盖上锦被,随后她才悄然走出了房中,不在话下。
------题外话------
还有一更,大概在八点左右,大家有不睡觉的可以继续看(*^▽^*)
第二百三十一章 碰瓷
且说云舒这边一路到了玲珑坊,见坊中之人都神色自然,好像并没有因为此前刘秉义的事情受到任何影响,如此她倒是也可以放心了。
依旧是被娟娘直接引进到房中,云舒讲明来意之后便与她闲话家常了一番,其实也不过就是担心她会因为刘秉义的事情而心有余悸。
而事实上,在云舒没有来的这段时日,娟娘的确是在日夜忧心她的安危。
毕竟云舒此前也说了,刘秉义只是被人利用而已,他背后的那人也不是真的打算对玲珑坊下手,可是意在小公子。
如此一来的话,她怎能不提心吊胆的呢!
不过好在此刻见小公子好好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想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
“小公子心中可有想法了,恐怕背后那人一计不成又来一计。”
“此事你无需费心,我自会应对。”
只要那人不再找玲珑坊的麻烦,那就万事好说。
忽然想到了什么,云舒饶有兴味的望着娟娘说道,“我听夜倾昱说,尤康准备给尤彦议亲了,此事你可知道吗?”
没有想到云舒会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娟娘初时一愣,随后方才缓缓的点了点头,眸中难掩落寞之色。
见状,云舒试探着问道,“上次的事情过去之后,尤彦什么都没有说吗?”
按照聪明人的做法,他如今不应当对娟娘不闻不问才对。
听闻云舒的话,娟娘面色不禁一红,随后方才低声说道,“他本人不曾说过什么,不过却着人送来了一封信。”
瞧着娟娘粉面含羞的模样,云舒唇边淡淡一笑,心道自己猜想的果然没错。
后面的话云舒没有再问,因着不愿去左右娟娘的决定,也不想令她感到难为情,可是不料娟娘自己倒是对云舒的行为大感意外,她还以为她会继续追问下去呢!
“小公子不好奇他在信中说了些什么吗?”
闻言,倒是换云舒不解的笑道,“我为何要好奇?”
“因着此前小公子似是一直对此事上心的样子,是以我才心下奇怪。”
“原本也并非是因着好奇,而是恐你心下诸多顾虑,是以才提醒你一下。”倘或因为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耽误了一段好姻缘的话,那确然是十分不值得的事情。
若是换作旁人的话,或许云舒还不会如此好心,可既是娟娘,那她便不得不出言提点一番了,毕竟她此前的生活已经太苦,倘或如今得遇一个知疼知热的男子的话,倒不失为一桩美谈。
而娟娘听闻云舒的话,心下不禁充满了感动。
“多谢小公子。”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不妨两人正在说话间,却忽然听闻坊中的丫鬟来报,说是尤家主母和小姐来了,正在门口大吵大嚷的闹事呢!
一听这话,云舒顿时就火了。
敢情这人还还没过门呢,他们尤家的人就打上门儿来了。
娟娘听闻这话赶忙便转身准备出去,却不料忽然被云舒一把拉住,“你为我缝制的男装可还有吗?”
“有。”
“拿来与我穿上。”
“小公子……”
“我倒是要看看,他尤家有几个胆子,竟然敢在玲珑坊闹事。”说完,云舒周身杀意一现,目中寒光四射。
虽然觉得云舒这般出去恐会有些危险,但是娟娘素来都对云舒言听计从,此刻听她如此吩咐,她自然赶忙为她去取来。
待到帮云舒挽好发之后,便听到她的声音忽然低沉的响起,“待会儿你先出去,姿态谦卑一些,再暗中找几个人去给尤康报信。”
“尤康?!”
“此事不宜将尤彦牵扯进来,只尤康一人足以。”说不定今日这出戏若是唱好了,指不定还会有意外收获呢!
想到这,云舒的唇边便扬起了一抹冷笑,看的娟娘心惊不已。
顾不得细想,娟娘赶忙下去安排云舒交代的事情,而她独自坐在娟娘的绣楼中,望着铜镜中雌雄莫辨的人,唇边不觉凝笑。
……
再说娟娘这边,出了绣楼之后她便直奔前厅,还未进到里面便果然听闻了一道刺耳的女声,令娟娘下意识的便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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