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饰有问题?什么问题?!”
“这……”见夜倾昱问起,荷香似是有些难以启齿一般。
“讲!”
“是,皇子妃拿出的那两箱子首饰里面,有一大半均是假的,是以我家侧妃才会特意去询问,生怕弄出什么误会,可谁知皇子妃非但不领情竟还害了我家侧妃。”
听闻这话,夜倾昱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此事稍后再议。”见太医被燕洄一路运着轻功带回了皇子府,夜倾昱便微沉着脸说道。
“微臣见过……”
“免了这个虚礼,你快些过来看诊。”
看着夜倾昱微沉的目光,李太医也不敢多耽搁,赶忙上前为郑柔诊治。
房中的人都焦急的在一旁等着,云舒的身前染上了郑柔额头的血迹,整个人略显得有一丝狼狈。
荷香回身间见云舒还在此处,不禁心下怒火顿起。
“你还有脸待在这,还不快滚!”若不是皇子妃,她家侧妃怎么会受伤!
闻言,云舒眼睛不觉微微眯起,眼底渐渐汇聚了幽暗之色。
谁知她方才准备转身离开就被芸香拦住了去路,原本她方才还没有那么激动,也不知是不是听了荷香的话的缘故,竟忽然扬起手作势欲打向云舒。
见状,云舒却不躲不闪的站在那,眸中寒光四射。
对视上云舒那双眼尾微挑的双眼时,芸香的腿下意识的就软了,可是未免会因此闹了笑话,她还是硬着头皮扬下了那一巴掌,不料却被云舒恰好拦住,一把掐住了她的手腕。
“打我?你怕是还没那个资格吧!”话落,云舒便眼神凶狠的甩开了芸香的手,转身离开了栖云轩。
一时被云舒的气势吓到,芸香似是委屈的不行,转头朝着夜倾昱哭诉道,“殿下,您看看绮兰苑的人,当真是无礼跋扈,您一定要为侧妃做主啊!”
听闻芸香的话,夜倾昱却只是紧紧的皱起了眉头,眸中似是充满忧虑的望向了床榻上的郑柔。
然而荷香在一旁看着芸香的行为,眼中却划过了一丝不悦。
芸香几时变得这般没有分寸了,眼下这个时候在殿下的面前哭闹什么!
更何况,侧妃的伤势也不知是何情况,她怎地竟扯些个没用的东西!
不多时,李太医为郑柔看完了伤口,随后毕恭毕敬的朝着夜倾昱说道,“启禀殿下,侧妃的伤势需要静养,这一下可是磕的不轻。”
“要静养几时?”
“这个就说不准了,要看侧妃的身子状况,不过少说也要半月之久,毕竟是伤到了头部……”话说到这儿的时候,李太医的神色似是有些欲言又止。
见此,夜倾昱不觉追问道,“怎么?”
“回殿下的话,侧妃这一下磕的有些严重,这头上若是不仔细注意的话,恐会留下疤痕。”
“恐会?”
听闻李太医这般不确定的语气,夜倾昱的眼睛不禁微微眯起,眼中风雨欲来。
“这……微臣只能尽力开些外敷的药,但实在是不敢保证结果如何。”说着话,便见李太医一下子跪倒在了夜倾昱的面前,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闻言,荷香和芸香不禁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担忧之色。
自古以来女子的样貌就是格外重要的,倘或郑侧妃当真因此脸上留下疤痕的话,怕是不止她自己要伤心,就连殿下对她的恩宠指不定也会因此减少。
想到这,荷香便眉头紧皱的望着床上昏迷的郑柔,眸中忧色深深。
直到太医下去开药之后,夜倾昱便一直静坐在榻边沉默的望着郑柔,见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赶忙轻言问道,“醒了,头可痛着?”
方才睁开眼睛,郑柔似是一时间有些发懵,似乎是感觉到了额头上传来的痛意,她下意识的便要伸手去抚摸,却被夜倾昱轻轻的拉住。
“额头上有伤,仔细会痛。”说完,他便不着痕迹的松开了手,眼中倒是依旧充满了怜惜。
“我……”
“侧妃,您可算是醒了,都要吓死奴婢了。”瞧见郑柔终于清醒过来,荷香赶忙微笑着说道,一并放下了在胸前合十的手掌。
“我昏睡了很久吗?”或许是失血的缘故,郑柔的脸色很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显得十分的惹人怜。
“您已经昏迷了两三个时辰了,殿下一直在这儿守着您呢!”
听闻荷香提到夜倾昱,郑柔转头望向他,柔柔一笑,“殿下别担心,嫔妾没事。”
“留了那么多的血,竟还在逞强!”
“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又不是什么要了命的重伤,嫔妾哪里有那般精贵。”
“侧妃还说呢,若非是皇子妃忽然发疯似的推了您,也不会害您的额头受伤了,太医还说会留疤呢!”似是看不惯郑柔这般良善的样子,荷香十分气愤的说道。
“不可在背后妄议皇子妃!”毫不犹豫的斥责了荷香,郑柔随即转头对夜倾昱说道,“是嫔妾自己不小心,殿下别听荷香胡说。”
“本殿都已经知道了,你无需再替卫菡遮掩。”
说完,夜倾昱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郑柔的额头,眼中似是充满了心疼之意。
见状,郑柔尽量保持着微笑说道,“真的没什么……”
可是话虽如此说,但她的眼中却渐渐蓄起了眼泪,生生看得人心疼不已。
似是不愿让夜倾昱看到自己这般模样似的,郑柔赶忙扭过头不再看着他。
“瞧我这是怎么了,竟在殿下的面前丢人。”说着话,她赶忙擦拭着自己的眼泪,不让夜倾昱见到她这般模样。
“在本殿面前,还需要这般吗?”
只这一句话,郑柔顿时便有些受不了了,似是触动了她心底最脆弱的那根线,泪意忽然就泛滥了起来。
她轻轻的将头靠在夜倾昱的肩膀上,无声的流着眼泪,也不知是因为头上的伤痛还是被卫菡欺负的委屈。
荷香见此,眼观鼻鼻观心的带着屋中的婢女都退了出去,细心的为他们关上了门。
可谁知她们方才出去,没过一会儿就见夜倾昱阴沉着一张脸也走出了门外。
“好生照看侧妃。”
话落,他便头也不回的出了栖云轩,瞧着方向,倒像是奔着绮兰苑去了。
再说荷香等人轻手轻脚的进到房中之后,便见本该躺在床上休息的人却一直靠坐在榻边,眼中泪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之色。
见状,荷香赶忙上前一步问道,“侧妃怎地不歇着了?”
“殿下可是去绮兰苑了?”没有理会荷香的问题,郑柔反倒是问起了夜倾昱的去向。
“奴婢瞧着方向,倒的确像是奔着绮兰苑去了。”
缓缓的伸手抚过额头上的布条,郑柔的眼中不觉闪过了一抹幽光。
“侧妃眼下觉得如何,方才云舒抱着您回来的时候,瞧着你满头都是鲜血,简直都要吓死奴婢了。”
“你说什么,云舒?!”郑柔疑惑的皱起了眉头,不解这当中还有云舒何事。
“对呀,之前在绮兰苑出事之后就是她将您一路抱回栖云轩的。”
“那殿下呢?”
“殿下一直在后面跟着,寸步未曾离开。”荷香只当郑柔是在介意夜倾昱是否在场,是以便如此说道。
可是荷香不知道的却是,郑柔心中计较的根本就不是这个。
她不懂,殿下为何要让云舒抱着自己?
就算一开始云舒将她抱出了绮兰苑,可见到他之后他也应当将自己接过去才是,为何他会任由云舒抱着自己呢?!
看着郑柔微微皱起了眉头,荷香却下意识的解释道,“殿下还是对侧妃很上心的,方才侧妃一直不醒,殿下便一直守在这里了,而且您方才刚醒,他便急着去绮兰苑为您讨公道去了。”
闻言,郑柔的目光悠远的落到不知是何处,口中轻轻叹道,“也许吧!”
……
且说另外一边,云舒从栖云轩回到绮兰苑之后,恰好见到卫菡神色慌张的走来走去,十分的焦虑难安。
见状,云舒难得有些感到惊讶。
倒是极少见到卫菡露出这样的神色,看来是这次的事情将她吓到了。
不过吓到也好,如她这般侯门公府的大小姐,就是应当经历一些事情,否则的话,还当真以为天下都是被她们掌控的呢!
看着云舒终于回来了,卫菡赶忙急急的问道,“怎么样?郑柔是死了吗?”
云舒:“……”
她是多盼着郑柔死呢?
“太医来的时候,奴婢就回来了,是以并不曾得知具体看诊的情况,但是想来不会危及到性命。”
听闻云舒说性命无忧,卫菡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难得放松了下来。
“那你为何不在那将消息打听清楚再回来?”
“回皇子妃的话,因为奴婢是被栖云轩的丫鬟给赶出来的。”
“什么?!”
“是荷香将奴婢赶出来的,加之有殿下在侧,是以奴婢便只能先回来。”
“殿下……”
想到夜倾昱眼下正陪着郑柔,卫菡的眼中便顿时变得有几分不悦。
“既是无关性命那还在那装什么,生生惊动了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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