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在座其他的人才都看明白,怪不得一大早地不见良辰在赵氏身旁伺候,原来,是去搜东西了?
一时间,人人心内惶惑,生怕自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让良辰带人搜出来了,俱都没空去理花氏怎么样了。
只有小赵氏母女,悄悄对视了一眼,皆在心内松了口气。
幸亏,她们手快,早做了安排,否则这一早的,若是赵氏派人去扑了个空,定然还是要怀疑到她们头上,这一下子,从花氏房里搜出了这等东西,而那套蚕丝被面说到底也是从她那送出来的,如此一来,即使谁在疑心,也只能先怀疑花氏,而花氏也是百口莫辩。
并且,花氏即使辩驳什么,她们也不怕,反正,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小赵氏心内得意地想到,还是女儿聪明,想出这么个绝妙的法子,只是,这回倒是委屈了花氏,替她们来被这个黑锅了!
思及此,小赵氏颇为“抱歉”地看了花氏一眼。
只是,她心里到底是否真有几分抱歉,倒是不得而知了!
她常日里最恨花氏妖媚争宠,时常哄得洛昇去她的院子,如今有个机会磋磨花氏,难道还真能为她可惜不成?若真是这样,她便不是那心狠手辣的小赵氏了!
花氏伏在地上,哀哀地哭着,口里不住地分辨,就是不肯承认那东西是她的。
赵氏恨声道:“你既说这东西不是你的,你倒是说说,那是谁的!恩?昨晚上潇湘居出事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我…”花氏不住地摇头,“老夫人,这几****身上不好,昨晚早早地便睡了,所以潇湘居那边的事,我一早起了才听丫头们说了几句,可是这个东西,真不是我的啊!”
花氏急的不行,连规矩也都忘了,直接自称了我。
而赵氏此时本来心里就积攒着气呢,又听她说话不恭敬了,更加恼恨。
“这一大早的,我只吩咐了人悄悄去搜的,正在你屋子的柜子里搜出了这个,况且,那套杭蚕丝的被面,不正是你家里送来的么!你还要抵赖不成!”
花氏一听这话,更是吓得半条命都去了,嚎啕哭道:“老夫人,贱妾真的不知,贱妾再如何胆大,哪里敢做这等封禁之事?难道是嫌自己活得太命长了么?”
旁人听了花氏这话,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巫蛊之术,在祈国可是大禁,谁是嫌自己命太长了,才要去做这种事呢?
只听花氏又哭道:“况且就算这东西是贱妾屋子里搜出来的,又怎么就能断定是贱妾弄的呢?难道不能是有人栽赃陷害么?再说那杭蚕丝被面,确实是贱妾家里送来的东西,可老夫人那我也送了一套去,剩下的那一套,我是给了二夫人的,谁知二夫人怎么就送给大小姐了?再说怎么老夫人都什么事都没有,大小姐却差点出了事呢!且谁都知道这东西是我送出去的,贱妾即便真要做什么,还能做的这般明显不成?况且我与大小姐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缘何要害她性命?求老夫人明察啊!”说着,不住地磕头。
赵氏听了花氏这一番辩解,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心里不免又生了疑惑。
是啊,花氏说的没错,这东西虽说是从她房里搜出来的,可难保就不能说是有人陷害,若是她如此就发落了花氏,万一真凶另有其人,岂不是又纵了那人去?
况且,花氏说的对,那蚕丝被面,可是小赵氏送到洛青染那去的,昨儿天太晚了,她也没有详细去问,只提了几句,当时,小赵氏是怎么说的来着?
思及此,赵氏突然话锋一转,又指着花氏对小赵氏道:“她原是你房里的人,若真有这样的事,你竟事先一点都不知道么!且昨儿那套蚕丝被面是你送到青染那去的,你也说说,是怎么回事?”
纵然是自认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小赵氏突然被赵氏这一点,依然不免心头咯噔一下。
忙定了定神,尽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暗暗吸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身,也跪下了。
哀怜道:“娘,媳妇自知这事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是不对,纵然这事并不是媳妇做的,可到底青染是因为那套蚕丝被面才险些丢了性命,那套蚕丝被面又是我送去给她的,昨儿回去了,媳妇是一晚上都没合眼,真恨自己为何要将那套被面给青染送去,也许,青染是替媳妇挡了灾祸了…啊…”
说到此处,小赵氏突然捂着嘴巴惊呼了一声,然后慌里慌张地抬头看了赵氏一眼,紧接着又伏下身去。
口里直说:“娘,我…媳妇什么也没说,我不知道。”
可赵氏已经听进心里去了,小赵氏说,洛青染可能是为她挡了灾祸,难道说,花氏…
赵氏眼角微眯着,左右打量了一眼下边垂头跪着的花氏。
这花氏家中本是南方巨贾,洛昇外放做官的时候,纳了她做妾,当时自己本是不同意的,但洛昇坚持,就像是被这花氏迷了心窍似的。
后来洛昇带着她回到华京,她已经生下了洛文远,自己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命人让洛文远入了宗祠。
这些年,花氏对她也十分恭敬,还算尽心,自己便也渐渐认同了她,平日她仗着洛昇的宠,时常与小赵氏争风吃醋,一般无伤大雅,她也懒得管她们那些俗事。
小赵氏刚才无心说出那一句话来,安知不是真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扑朔迷离(加更,求订阅)
越往下想,赵氏便越觉得事情渐渐明朗了起来。
保不齐真是花氏因为记恨小赵氏,在送给小赵氏的那套蚕丝被面里做了手脚,本预谋夺了小赵氏的性命,但没成想,小赵氏会舍得把那套蚕丝被面送给洛青染,以致于洛青染无辜替小赵氏挡了这灾厄!
如此一来,倒是一切都说的通了!
赵氏浸淫内宅多年,如何不知这后宅里争宠的阴私手段有多么狠毒,便是她自己,也做下过许多不能见人的事情来。
思及此,赵氏拨了下手腕间的佛珠,抬起了眼皮,状似不经意地看向花氏。
“你来洛家多少年了?”
花氏被赵氏问的一愣,连哭也忘了,回过神来,忙答道:“回老夫人的话,有八年了。”
“八年了,已经这么久了?”赵氏沉吟着。
花氏十六岁嫁与洛昇,第二年生了儿子洛文远,三年后随着洛昇回到华京,入了洛府,如今正好八年。
花氏不明白赵氏突然问起这个做什么,便听到赵氏又说。
“八年了,府里的规矩可学全了?我的脾性可摸清了?”赵氏问的一点没有波澜,仿佛只是在跟花氏闲话家常一样。
可花氏不敢这样想,赵氏越平静,她便越害怕。赵氏说的对,八年了,她哪里能一点没摸清赵氏的脾气秉性?相反,为了迎合赵氏,她不知私下里做了多少功夫,将赵氏的喜好早已打听得清清楚楚。
她知道,赵氏之所以会有此一问,就是信了小赵氏那话,疑心她了。
但她自认为自己并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便是赵氏疑心,她也不怕,她此刻是想着,事情总会查出来的。
因而也不哭了,只伏下身去答道:“老夫人,贱妾自从入了洛家的门,便遵妇德,没有一刻不尽心的,今日既然出了这样的事,贱妾自问问心无愧,相信老夫人也会给贱妾一个公平,便听凭您的处置。”
赵氏见她突然这样镇定,一派落落大方的样子,一时间倒又拿捏不准了。
现在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花氏真的无辜,要么便是在虚张声势,企图混淆视听,蒙骗过关。
小赵氏在下面见赵氏又犹豫起来,便知花氏的话,她怕是又听进去几分,当下生怕自己一番功夫都白费了,想了想,突然哭了起来。
“娘啊,您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好端端地挂心青染,却惹来这一身的官司,您便随便找个我院里的人问问,昨儿我送东西过去的时候,可是做了什么手脚?若真有,我便是立时一抹脖子死了,也甘心了啊!”
小赵氏那里哭天抢地的,不知情的人看了,倒真以为她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赵氏被小赵氏一通哭声下来,吵得脑仁直疼,便皱着眉头道:“你也不瞧瞧自己身份,一个正房夫人,这副样子,成何体统。”
“娘,我这也是心里实在委屈,才一时忘了形,求您恕罪。”小赵氏得了赵氏的训,再不敢高声,只喏喏道。
赵氏一向知道她,无礼还要搅三分,最是争强好胜,一时间,倒是真不知道她们两个孰是孰非。
还是久未出声的陆氏突然道:“要不,娘您把落霞馆院里伺候的人都叫过来问问?”
她本来是想,赵氏行事突然,且事前一点风声未露,现在去落霞馆里面拿人,应该是没有机会串供,赵氏那么精明,想来是能够问出些什么来的。
没想到,小赵氏听了她的话,不仅没有反驳,反而赞成得很。
“娘,我看三弟妹说的在理!您就把人都叫来,问过话,也好洗脱了我平白招惹上身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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