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女人的脸上,风绝宣很是失落,转头对祁重说道:“我们走吧。”
眼见着他们走了,韩天弃将人打横抱起便急急地从后门离开。韩绪幼一路小跑地跟在他的身后,跌跌撞撞地,步子很是不稳,脸色愈发地白了。
“爹…我好难受…”
韩天弃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个小家伙,忙蹲下吼道:“快爬到老子的背上来。”
另一边,风绝宣走着走着却停住了脚步,脑中不停地回想着刚刚的画面,为什么总觉得错过了一些东西,到底错过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啊!
正在这时,祁重突然蹲下,捡起了一样东西递到风绝宣的面前,打趣道:“你的飘花醉紫玉不要了?”
风绝宣这才回过神,从他的手中接过玉佩,盯着玉佩看了两眼,心中一愣瞬间垂首向腰间望去,他的那块紫玉还稳稳当当地挂在那里,根本没有掉。
祁重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中也是一愣,惊讶道:“怎么有两块儿紫玉?”
风绝宣蓦地瞪大了双眼,转身向着酒楼狂奔而去。祁重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儿,亦是抬步跟了上去,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地喊着,“宣子,你等等我啊!这是丢了媳妇还是丢了娘啊!”
须臾
二人回到了酒楼,风绝宣径直跑了那张桌子的前面,扯过店小二的衣领急吼吼地问道:“刚刚坐在这里的三个人呢?他们可有在这儿住店?”
店小二吓得直摇头,张了张嘴,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
“宣子你先松手,没看到他吓的都不敢说话了吗?”祁重上前将风绝宣的手给扯了下来,转头冲着店小二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小二哥可否告知那三个人的去处?”
店小二咽了咽唾沫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知道他们急匆匆地从后门走了,好像那女人和孩子病的很重,男人着急带着他们去医馆。”
他的话音一落,风绝宣撒腿向着后门跑去。
待他和祁重的身影从酒楼消失,店小二长出了一口气,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喃着,“那么着急,应该是带着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去看病了吧。”
一个时辰后
祁重拖着疲惫的身体跟在风绝宣的身后,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说宣子,咱们都快把整个安城的医馆给找遍了,也没见到那一家三口,他们应该是…”
“他们不是一家人!”风绝宣冷冷地打断了祁重的话。
祁重一愣,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为何会对那一家人如此感兴趣?
“宣子,他们有问题吗?”
掐着手中的飘花醉紫玉,风绝宣不停地摇头,眸中满是痛苦,一只手扯过祁重的衣领,双唇不停地颤抖着,“为什么我没有认出她,她刚刚就在我眼前。”
“眼前?你是说那个长相平凡的女人?”
“没错!”
风绝宣将手中的紫玉递到他面前,满脸悔意地说道:“这紫玉有两块,一块是小的时候四叔送给我的,另一块是四叔送给她的见面礼。”
祁重恍然大悟,他说怎么会有两块紫玉,原来是这样。
“可这玉佩是我刚刚在地上捡到的,又不是从那女子身上拿到的,关那个女子什么事?”祁重很是不解。
“绳子…挂玉的绳子…还在她的脖子上…”一定是她,那种熟悉的感觉是不会错的,他蠢到了极点才会转身离开!他就是个窝囊废!
想都没想,抬手便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祁重被他这一巴掌给吓到了,眼见着他又要挥下一巴掌,忙捉住他的手腕,轻斥道:“风绝宣,现在不是你自责的时候,既然你把她弄丢了,就该拼尽全力把她找回来,而不是在这儿自伤自残。”
风绝宣一愣,是啊,他把她弄丢了。若是一直找不到,他会恨自己一辈子,孩子们也会恨他一辈子,是他没保护好他们的娘亲。
第V【216】
这时
祁重一条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难得正经了一次,拧眉说道:“小宣子,你难道就不好奇,若她真的上官丫头,她刚刚为何没有认出你?”
沉浸在自责中的风绝宣一愣,心中也惊住,对啊!他没有易容,她不可能认不出他的。
除非…她不记得了…
想到了这种可能,风绝宣的心像似要被捏碎了一样。
“快,我们上山!”
“走!”
青环山上
望着床榻上痛的打滚的女人,韩天弃自责极了,若是他今日再坚持一些,不同意她下山,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他就不会面临失去她的风险。
韩绪幼低着头不停地哽咽着,时不时地偷瞄一眼床榻上的人,伸手扯着韩天弃的衣摆说道:“爹,绪儿果然是个灾星,谁碰到我都会倒霉。”
韩天弃伸手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胡说什么!”
韩绪幼垂头不再说话,心中却愈发这样肯定起来,如果不是他突然肚子痛的话,他们就不会被仇家发现,娘亲也不会一见了那个男人就犯头痛病,都是他的错。
眼睁睁看着她痛苦,韩天弃难受极了,一咬牙抬手将她敲晕,屋内总算安静下来。
须臾
韩绪幼害怕地咬着自己的手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的人,须臾他松开了自己的手,可怜巴巴地说道:“余爷爷,你可不可以轻点扎,我怕娘亲会痛。”
看着他可怜的小模样,余伯暗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够轻的了,若是再轻一些连皮肉都刺不破,那还叫哪门子针灸啊!这一老一小真是要折磨死他这个老头子啊!
半个时辰后
顾许这边的病情还未稳定下来,寨门口却出事了,来人满脸是血地说道:“老大,你快去寨门口看看,一名身着玄色衣衫的男人带着一群身着铠甲的士兵打过来了。”
韩天弃的眸光一暗,转身吩咐道:“去告诉那人,若是他敢再轻举妄动,他的女人就没命了。”
“他的女人?”
“还不快去!”
寨门口
风绝宣剑指着地上的十几具尸体,剑尖还在滴着血,他的脸上也溅了不少血点儿,可他却毫不在意,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若再拦着朕,朕不介意手下再添亡魂。”
这时一人从里面跑了出来,对着风绝宣吼道:“我们老大说了,若是你敢再往前一步,你的女人就没命了。”
听到这话,风绝宣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看来他的猜测没有错,那个人就是许儿。
“让韩天弃出来与我谈!”
“你等着。”话落那人又颠儿颠儿地跑了回去。
待他回到韩天弃的卧房,发现房中只剩韩天弃一人,余伯他们全都不见了,心中甚是奇怪,但想到门口已死去的十几位兄弟,瞬间将那好奇心压了下去。
他拱手说道:“老大,那带头的人要与你谈话。”
“我去前方牵制风绝宣,你去通知弟兄们从后山的密道撤离,越开越好,日落后我们在东山的牛镇会合。”话落背起弯刀向着寨门口走去。
风绝宣执剑立于寨门口,一动未动,剑身的血迹已经干涸,这才见一短发男人向着自己走来。他眸光微愣,果然是在酒楼见到的那个男人,只是真的没想到,摘下眼罩后的韩天弃竟然长成这样。
与此同时,韩天弃也在打量着风绝宣,一月有余未见,这男人竟然瘦成此般模样,看俩他低估了风绝宣对她的感情。
目光落到大门口那十几具尸体上,韩天弃眸光一暗,握着手中的弯刀指向风绝宣,咬牙问道:“若是来要人,尽管冲着我来,何苦伤我兄弟性命!”
“她人呢?”风绝宣冷冷地问道。
“想将她带走的话,先问问刀爷手中的家伙事儿再说!”
韩天弃的话音刚落,他足尖轻点两个旋身跃到了风绝宣的面前,挥刀砍了过去。风绝宣飞速横剑于颈前,生生接下了这一刀,纵然被震的手臂发麻,他也是一步未退。
几招下来,韩天弃便发现不对劲了,他拧着眉毛问道:“风绝宣,你为何只守不攻?”
“让你二十招,谢谢你不杀她。”
“你!”
在他人看来,风绝宣这样做很讲道义,但是在韩天弃看来,这简直是在侮辱他,刀爷纵横东阳国这么多年,难道还会怕了他小小的战皇吗?
他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小儿,有本事就放马过来,让刀爷看看你的能耐。”
“这可是你说的!”
半个时辰后
看着横在自己颈间的长剑,韩天弃伸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角,眼中很是服气,点头说道:“可以,这一场比试我输的心服口服,你风绝宣是个人物。”
“带我去见她。”
“好!”
风绝宣率军跟着韩天弃进了寨子,越往里走越发现不对劲,除了门口那二十几个守卫,他便没见到有其他人在寨中晃悠,怎么可能。
横在他颈间的剑微微贴近他的皮肤,风绝宣皱眉,“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
一炷香后
韩天弃将人带到了卧房,笑道:“这就是我和她的卧房,战皇你可要好好地看着,记住这个地方,她就是在这儿成为了我韩天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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