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每日看到她,我便很开心了,不奢求太多。”风明珏笑了笑。
很多事,虽然他不在乎,但是他知道星阮在乎,她永远迈不过那道坎儿,她曾是他嫂子。
突然
祁重鬼叫了一声,“老狐狸,你五十多岁了,不会还是个雏儿吧!”
“……”
风明珏冲着他的屁股狠狠给了一脚,“就你能,像你不是雏儿一样…”
祁重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这件事念叨了一路,气得风明珏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又给了他好几脚。
出了宫没走多远,祁重突然拉住风明珏躲到了角落里,神情极其严肃地说道:“老狐狸,你快看那个人!”
顺着祁重指的方向望去,风明珏皱眉,“程修?他的官不是被罢免了吗?”
“没错,而且宣子还下令不让程家人出风都,他怎会偷偷来到安城?”
“跟上去看看。”风明珏说道。
第二日早朝,风绝宣没见到祁重的人影,以为他去准备接待事宜,也便没放在心上。直到下朝之后宫人来报,他才知道,祁重和四叔竟然一起失踪了。
风绝宣扯着宫人的衣领问道:“消息可准确?”
“祁府和王府的管家都来宫中寻人,消息定是无误的。”
“朕知道了,下去吧。”
郊外,一处破旧的宅院里。
风明珏和祁重被捆在了一起,他们对面站着一名白衫男子,不是程修又会是谁?程修阴笑沉沉地走到他们面前,抬起双手将连衣的衫帽拿下。
祁重震惊得瞪大了双眼,惊呼道:“程修,你的头发。”
程修垂首看了看自己比雪还白的发丝,伸手轻抚了两下,笑道:“只不过是白了一些,有那么难以入目吗?”
祁重瞬间闭上了嘴,这程修果真比传言中还要痴情。
“祁重,我会让你走,但是他得留下。待你为我办完事之后,我自会放他走。”话落程修伸手指了指一旁的风明珏,眼中尽是算计。
“你想让我为你办什么事?”祁重皱眉。
程修挥剑斩断了绑缚祁重的绳子,将一张纸递到他面前,冷声道:“你是大安国的丞相,查一个人应该不难吧,替我找到这个生辰八字对应的人,拿这个人来换他。”
祁重垂眸看着纸上的生辰八字,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程修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将他们二人绑到这儿来,就是为了找一个不知道姓名的人?
“你找这个人是为了做什么?”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
祁重抿唇,半晌才说道:“我留在这里,你将他放走,让他帮你找。”
程修嘴角微微勾起,一手将房门拉开,抬脚便将祁重给踹了出去,废话真是够多。
半日后
祁重揉着屁股拿着纸条进了宫,见到风绝宣后,几句话便将先前发生的事情给简单说了一遍。
风绝宣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一直没有说话,接过祁重手中的纸条,垂眸一看瞬间愣住,这…这…这不是许儿的生辰八字吗?程修为何要找许儿?
“重,这是她的八字。”
“她是谁?”祁重很是疑惑地问了一句,但当他看到风绝宣凝重的眼神时,错愕地说道:“不会是你家小丫头的生辰八字吧?”
风绝宣点了点头。
“……”
祁重嘴角一抽,这老狐狸怕是没救了,小丫头失踪,他上哪能把人带到程修面前。
更何况,就算那丫头找到了,宣子定是不会拿她去换人的。
许久
祁重歪个脑袋问道:“这能行吗?”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没有。”
当晚
祁重和风绝宣便带着“顾许”来到了郊外的破旧宅院,宅院的大门无人看守,他们推开大门穿过一道道回廊,来到了那个关押风明珏的院落。
刚拐进拱门,便看到正站在院中喝茶的程修,他的脚边还爬着两匹狼。
风绝宣一愣,这不是从他王府中走失的两只小狼吗?竟是长这么大了,它们怎会落到程修的手中?
程修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朝着风绝宣微微拱了拱手,笑道:“虽然程修不再是风家的臣子,但念在程家为风家效忠这么多年的份上,还是尊称您一声皇上吧。”
风绝宣没有回应,等待着他的下文。
程修冷冷地问道:“敢问皇上,程修要的人呢?”
祁重这才将躲在他身后的“顾许”给拽了出来,皱眉道:“程修,你要的人我们给你带来了,王爷呢?”
第V【207】
程修走到“顾许”面前,定定地盯着她,“手伸给我。”
“顾许”依言将她的手递到程修面前,然后面脸惧意地看着他。
须臾
程修将那只手一松,嘴角的笑意淡去,眸中的光亦是暗淡了许多。
“皇上,祁大人请回吧,什么时候诚意够了再来换人,不送。”话落翻身消失在夜色中,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空留三人在院中对望。
祁重冲着风绝宣摊了摊手,“这程修绝对比你我想象的要精明,白来了吧。”
两人推开房门,里面空无一人,程修果然将人给转移走了。风绝宣在房中走了一圈,摸着尽是灰烬的桌子,摆放并不杂乱的稻草,心中顿时有了计较,“我们走,先回宫。”
青环山
韩绪幼寸步不离地粘着顾许,兴奋地小脸通红,一会儿讲讲这个,一会儿念念那个,抓着顾许手臂的两只小爪子就没松过,看得一旁的韩天弃很是来气,不停地给他递眼色。
然而,都被韩绪幼给自动忽略,顾许更是将韩天弃无视个彻底。
不过她并不是故意的,此刻她所有的经历都放在了韩绪幼的身上,她摸着韩绪幼带疤的小手,心疼地说道:“绪儿,以后受了什么委屈尽管跟娘亲说,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
韩绪幼拼命地点着头,一下子扑到她的怀中,小脑袋一扭一扭地蹭着她的胸口,却仍不自知。
这下可给韩天弃刺激坏了,上前一把将人给扯了出来,像提着小鸡一样将韩绪幼提在手中,冲着顾许憨憨一笑,“红娘,我才想起来,这小子三天没洗澡了,我这就带他去洗洗,你先等等。”
直到见他提着韩绪幼远去,顾许才抬手在面前扇了扇,还说孩子没有洗澡,他怕是也没洗吧,这嘴里的味道真是难以形容。伸手轻抚着伤口的位置,顾许微微发愣,她真的是韩天弃的娘子吗?那她为何会受如此重的箭伤?
正在这时,看见余伯走到她面前,笑道:“余伯,这么晚还没睡?”
“红丫头也没睡啊,余伯我年纪大了,觉少。”余伯笑着摇头。
“余伯,您跟天弃认识很多年了?”顾许好奇地问道。
余伯感叹地点了点头,朗笑了一声,“呵呵,可不是有好多年了,刚认识天弃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个刚刚满十六岁的孩子,这一晃十一年,他娶了妻收养了儿子,我真是不服老都不行了。”
说到娶了妻三个字的时候,余伯还刻意加重了语气,生怕顾许听不清一样。
顾许也是一愣,轻声问道:“那我们办成亲礼的时候,余伯也参加了?”
余伯不停地点着头,心中则是不停地暗骂着,韩天弃你个臭小子,老夫一辈子都没怎么撒过谎,这下子为了你,可算是谎话连篇了。
这你要是再拿不下这小美人,余伯可真就无能为力了,真是累心,一会儿还得去嘱咐下边那些小子,可千万别说漏了嘴,不然这功夫可都白费了。
“红丫头,你也早点睡,老头子我先走了。”
“余伯慢走。”
直到余伯的身影消失不见,顾许才收回视线,眸中更是困惑了,轻声喃着,“既然余伯都参加过她和天弃的成亲礼,他们应该是夫妻无疑了,可是为何心中总觉得怪怪的呢?”
另一头
韩绪幼和韩天弃泡在一个池子里,韩绪幼不停地躲着韩天弃的魔爪,哀嚎着,“爹,你轻点搓,你这是杀鸡退毛呢?谋杀亲子啊!”
韩天弃冷笑了一声,抬手照着韩绪幼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你是老子捡来的,老子还是个雏儿!”
“……”
韩绪幼嘴角一抽,鄙夷道:“你是雏儿很骄傲吗?你见过哪个大男人把这件事拿出来炫耀的?爹你是不是脑子不好用了,难怪新娘亲不喜欢你。”
“啪!”
韩天弃照着韩绪幼的脑瓜子又是一巴掌,“滚一边儿去!你哪只眼睛看到她不喜欢我了?”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
韩天弃郁卒地捂住自己的胸口,他到底做了什么孽将这个小畜生捡回来,从捡回来那天开始,就天天和他作对,真是要气死他呦!
看着韩天弃在那自言自语,韩绪幼懒得再理他,光溜溜地爬出水池,扯过一件衣衫,留下了一句话就跑了。
“爹您慢慢洗,我去找娘亲了。”
“赶紧滚吧。”
须臾
韩天弃猛地从池中蹦了出来,嘶吼了一声,“臭小子你给老子回来,你娘亲的卧房只有老子能留!”
韩绪幼捂着耳朵不听他的吼叫,脚下的步子反而越来越快,垂首闻了闻自己香喷喷的衣衫,眸中染上了欣喜,他现在这么香,娘亲一定舍不得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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