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有的时候脑子就会坏掉,南悠做出了一件令她后悔莫及的事情,使她与风绝宣彻底决裂。
她嫉妒风暖儿,一直都嫉妒,风暖儿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风绝宣无微不至的爱护,而她不能。所以她趁着风绝宣不在的时候,将年仅十五岁的风暖儿嫁到北风国去了。
风绝宣回来后知晓,勃然大怒,险些失手伤了她。
回忆渐渐远去,现实将她拉回。
南悠惨笑着问道:“骁儿,母后的一辈子就是这样的,是不是很可笑啊!你说的没错,哀家就是喜欢他怎么了,难道喜欢一个人也有错吗?”
风肆骁不停地摇着头向后退着,他不敢想象,自己的母后竟然如此肮脏,竟然跟皇爷爷有过那么……
“孩子,其实宣儿为你做了许多,若是没有他,你也不可能坐到这个位置上来,我们母子也走不到今天。”南悠试着劝说风肆骁。
“你闭嘴!”
风肆骁哪里还听得进去南悠说什么,满脑子都是南悠那肮脏的过去,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南悠,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
“哀家不想让你误会,哀家对宣儿是有真感情在里面的,不是因为寂寞…”
风肆骁上前猛地推了南悠一把,扯着嗓子吼道:“你闭嘴!不要为你的下贱找借口。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但是你的身份摆在那里,该喜欢谁不该喜欢谁,你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
不等她将话说出口,风肆骁便似疯魔了一般跑出寝宫,徒留她一人爬在榻上嚎啕大哭,“我这一辈子啊…”
战王府
风绝宣重新完成了一幅画,正伸展着双臂,一枚飞镖破窗而入,直直地钉在他的书案上。他拧眉一看,上面竟是绑着一张极小的纸。
他将镖上的纸取下,在手心中摊开一看,上面写着“一切安好,阿宣勿念,顾许留”。
瞬间,风绝宣将手中的信纸一扔,推门走了出去,哪里还有人影。许儿你既然已回北风,为何不现身相见,一解本王的相思之苦啊。
三日后
上官追风的四万兵马召集完毕,已经在城外等候着。见一切准备就绪,上官峥嵘便向皇帝递交了请求出兵的奏折,只等风肆骁一声令下,便出兵。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风肆骁却下达了一道死命令——不准出征。
瞬间朝中再次哗然,若是半月内不出兵,待那东阳国的大军打到边境,边境的百姓们可怎办啊!等待着他们的只有被杀死、被屠城。
一时间,朝中耿直的忠义之臣纷纷上书,要求即刻出兵,解救边境百姓于水火。但那些被抱进御书房的奏折,风肆骁却连一眼都未看,就扔到铜盆中烧毁了。
仍有大臣不停地上书,风肆骁一起之下罢免了三个一品大员。
朝堂上
风肆骁不停地揉着眉心,说道:“还有人有意见吗?”
这时,祁重缓缓地侧身走出来,颔首抱拳说道:“启禀皇上,微臣有一个请求,还希望皇上能够应允。”
“子溱有何事?”风肆骁松了一口气,总算有个为他说话的人了。
“微臣想辞官,还希望皇上能够准允!”话落祁重微微地抬起头,嘴角挂着浅笑,目光坚定地望着风肆骁,无一丝怯懦与退步。
“……”
猛地捂住自己的胸口,风肆骁重重地咳了起来,半晌才颤抖着手指着他说道:“子溱,你为何要辞官?堂堂一国之相,哪有说辞就辞的道理?”
“回皇上的话,微臣最近身体不好,想做回一名普通百姓。”祁重正儿八经地说着谎,眼睛都不眨。
几番劝说之下,风肆骁都没有说动祁重留下来,便只好应允。一时间,北风国顿失四名重要官员,朝内外人心惶惶,谣言四起。
百姓之间传得最多的便是,皇上已经顾不得他们的死活,只等东阳国大军破边,然后直接打进京城。
又过了几天
边境传来急报,东阳国大军抵达,兵马已经驻扎完毕,不知他们什么时候会发起进攻。边境兵力只有三千,士兵和百姓们很是惶恐,希望朝廷能够速速派兵支援。
上官峥嵘再一次地闯进宫中,请求派兵,却被挡在了大殿外。
风肆骁这种逃避的做法令很多臣子失望,很多人带来请辞的奏折,陪着上官峥嵘跪在御书房外,只等风肆骁一出来,就请辞离去。
就在众人被晒得几欲昏厥的时候,他们的身后响起了排山倒海的马蹄声。瞬间,所有人齐齐地回首望去,皆是惊得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为首的人策马到他们面前,利落地翻身下马,俯身扶着上官峥嵘说道:“爷爷,您赶紧起身。”
这一声爷爷喊的上官峥嵘的魂儿都快没了,他颤抖着声音说道:“王爷你这是…这是…好了?为何要唤老夫…为何唤老夫爷爷?”
风绝宣莞尔,“您是许…你是筠筠的爷爷,她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那本王便是您的孙女婿,叫您一声爷爷有何不可?”
上官峥嵘冷冷地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儿,他怎么把筠筠嫁过人的事儿给忘了,真是老了。
“臣等见过战王!”其他大臣亦是激动地叩拜,心中瞬间有了主心骨儿,看来边境的百姓有救了,他们也不必辞官离开这待了一辈子的地方。
风绝宣微微点头,负手而立提声说道:“众位大人们,可信我风绝宣?”
“臣等相信战王!”
大殿中的风肆骁听到众位大臣的声音,心中一惊,他们在喊什么?什么相信战王?瞬时,他的心中升腾起一股极其不好的预感,难道说风绝宣他来…
“吱嘎”一声,大殿的门被缓缓地推开,一个熟悉的挺拔身影出现在风肆骁面前。
风绝宣面色淡淡的,轻声说道:“皇上,我们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风肆骁的双手紧紧地握着龙椅的扶手,眸中满是震惊,吼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冒充皇叔,简直是胆大妄为!来人,赶紧将这冒牌货给朕拿下!”
然而,喊了半天也没有一个侍卫上前,风肆骁握龙椅的手不由得开始颤抖起来,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这不可能的…怎么可能…皇叔明明已经疯傻了,他派人下的药分量肯定是够的,皇叔他不可能恢复的,这人一定是冒牌货,没错一定是冒牌货。
他不停地自我安慰着,然而眼中的惊慌,却出卖了他。
“皇上,既然你是由本王亲手送上去的,那今天也便由本王亲手将你拉下吧。”风绝宣声音无波无澜,好似在说今天吃什么一般。
跟在风绝宣身后的众臣也是一惊,他们本以为王爷来只是逼皇上出兵,没想到竟然是为了逼宫。
然而他们也在朝为官多年,自是知道何时该说话,何时该闭嘴。
风肆骁吼道:“你竟然敢篡位,来人啊,快将这乱臣贼子拿下,谁擒下风绝宣,官升三品!”
底下无一人应声,他们来的本意就是辞官,怎又会在乎升不升那三品,他们只希望百姓能够不受东阳国的侵扰。
这时,林贵慌慌张张地跑到风肆骁的身边,跪地说道:“启禀双上,宫内所有的禁军和暗卫都被战王爷带来的人给控制住了,该如何是好啊!”
当他说道“战王爷”三个字的时候,声音颤抖得愈发厉害了,若是知道这战王爷是装疯,当初就不该那样对待奚落战王。
若是战王夺位成功,他的项上人头定是保不住了。
“皇叔!你这样做对得起母后对你的提携之恩吗?”风肆骁赤红着眼睛问道。
“对于你母后,本王问心无愧。”
风绝宣的话音刚落下,他的身后走出两名身着铠甲的侍卫,他们径直走到风肆骁的面前,说道:“皇上请吧,别让我们动手。”
待风肆骁被押走之后,南悠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大殿,看着龙椅之上空无一人,上前扯住风绝宣的衣袖问道:“宣儿,你把骁儿怎么了,他人呢?”
挥开南悠的手臂,风绝宣面色冷淡地看着她,“自是去他该去的地方。”
“你们都出去,哀家有话同战王爷说。”南悠冲着殿内的众人说道,眼中通红。
见众人没有动,她吼道:“哀家让你们滚出去,你们没听到吗?哀家现在还是太后!”
众人默默地退了下去。
待殿内只剩他们二人,南悠上前抱住风绝宣,低声呜咽起来,“宣儿,你放过骁儿吧,原谅他的年少无知,其实他心中还是很敬重你的。”
“敬重?敬重到让本王疯傻,让本王死?”风绝宣挑眉,伸手将人给推开。
“这……”
南悠缓缓地跪了下去,神色哀戚地说道:“宣儿,南姐姐求你,看在我们那些年的情分上,留他一条性命可好,这皇位我们不要了。”
风绝宣眉头一皱,心中很是不悦,他们还有什么情分。
“你离开皇宫自寻出路吧,风肆骁本王是不会放的。”话落转身离开,留南悠一个人在大殿中。
“啊…啊…为什么…”
第二日
前来上朝的大臣中有许多人很是震惊,他们是不是眼花了,为什么他们会看到战王爷坐在皇位之上,皇上他人去哪里了?战王爷不是疯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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