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一连声说:“那个毒妇,自己管不住男人,只会欺负弱小。我虽没见到她,可必定是个满脸横肉丑婆娘,这样的人,等着下地狱吧。”
岳怀音苦笑,说:“不提那些了,但小晚因为这件事,与我有了误会,我们如今做不得姐妹了,我不想委屈她勉强她。与伯母相识,是缘分,您是小晚的娘,在我眼里便也是我的娘,只求您若不嫌弃,往后常来坐坐,我在这里也好有一个半个亲人。”
许氏和王婶面面相觑,她骂骂咧咧:“穆小晚那小贱人,果然不是个东西,这样好的姐妹,为了那点破事说翻脸就翻脸。岳姑娘,实话对你说,你别惦记她了,她是连我这个娘都不放在眼里的,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岳姑娘,往后我们常来陪你说话和你解闷,店里要是忙不过来,就招呼一声,就算放下地里的活儿,我们也来给你帮忙。”
岳怀音敛衽含笑:“您这样说,我心里真是高兴。”
许氏和王婶面面相觑,眼眉里都是笑意得意,她们因带着钱,要早些回家,岳怀音还特地派了个下人一路护送,自然,也是把小晚的娘家摸清了。
且说凌朝风到下午,才被县太爷放出来,可笑的是,县太爷竟然都不记得自己曾把凌朝风关起来,只记得他发了好大脾气,还和岳怀音念叨来着,但不论师爷怎么提醒,他都不记得自己关过凌朝风。
那是自然的,因为凌朝风说,他最好是进了大牢,这样才能证明不是他把人送去衙门口的。虽然相公只是这么一提,可小晚就满足他了,让县太爷“失心疯”,轻而易举的事。
这件事,虽然很蹊跷,凌朝风依然无法释怀到底是什么人暗中帮他,但终究也是圆满了,若真叫县太爷煽动村民来客栈闹事,他也不好对付,毕竟都是被逼得绝望了的无辜百姓,难道大打出手,甚至大开杀戒?
回到客栈,小晚早就等在门前,烧好了热水,把相公拽进澡房狠狠刷了一遍。
凌朝风哭笑不得,说他的皮都要被小晚搓下来了,小娘子却说,到底是坐了一夜的大牢,不刷干净怎么能去晦气。
“说起来,青岭村那边,要不要去看看?”凌朝风道,“不过既然银子都回来了,你家的钱也该拿回去了。”
小晚说:“那就不必管了,我爹夏天回来时,我再给他一些。”小晚依然冷漠,更不忘道,“当然,这都是相公挣的钱。”
凌朝风挽过她,小晚没脱-光,但是衣裳已经被打湿了,滑腻腻地贴在身上,勾了出窈窕的身姿,软绵绵地摸在手里,直叫人心里发热。
他道:“你终日照顾我,又在店里干活,和一起我分担喜怒哀乐,往后不论赚多少银子,都是咱们一起挣的。你想怎么花都成,知道了吗?”
“知道是知道。”小晚娇嗔,“可你的手往哪儿搁呀,凌掌柜,天还没黑呐。”
他们温存了片刻,待得洗漱干净出来,彪叔做了好多菜,一家子围坐着,把大庆也等来了,欢欢喜喜吃了顿饭。
大家筹划着端午节去黎州府怎么玩,小晚想好了,出发前她会许个愿,希望那两天,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客栈,连一只苍蝇都不要飞进来。
夜色渐深,浮躁了数日的白沙镇和周边的村子,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虽然这次一闹,各家各户都把家底露了出来,但这里本就不算穷乡僻壤,且大齐国富民强,一处水土丰沃的地方,百姓们有些家私,才是应该的。
可没能从村民手里捞一笔,县太爷到底心里不自在,这日夜里来了思韵阁,狠狠地痛快了一场。
身后的男人终于缴械了,趴在床上喘着气,岳怀音漠然起身,清理身体。
知县的手胡乱地mo,让她嫌恶至极,可男人一转过脸,她便温柔相待。这变脸的本事,访仙阁的姑娘人人都会,男人喜欢什么,她就能变成什么,简直刻入骨髓。
“怀音,以后跟着老爷,保管再不敢有人欺负你。”知县伸手把玩她的雪团子,说道,“你也不必惧怕我家那几个,老爷我在家说一不二,你若愿意,我娶了你也不是难事。”
似曾相识的话,如今听来令人作呕,可曾经从建彰的口中说出,每一个字都是珠玉,那是她心底最纯粹美好的一段感情,那些年,建彰把她捧在掌心。
如今,即便没有了,也轮不到任何人来践踏,凌朝风他凭什么,他凭什么。
“怀音,你可愿意去老爷府,做个姨娘?”知县坐起来,把她搂进怀里,“老爷往后,就能正大光明地疼你了。”
岳怀音眼波婉转,柔声道:“大人,从来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奴家就爱您偷偷的来,咱们偷偷的好。”
知县大笑,将她亲了又亲:“真真是个心肝肉儿。”
岳怀音道:“大人,奴家只想开一家脂粉店,老老实实过日子,能好好伺候您,再不求别的。可镇上的人都嫌我厌我,倘若将来有人来欺负,还望您能护着怀音。”
“这点小事,还用要你来说?”知县大人哼哼道,“过些天,我端了其他几家脂粉店,我叫那些女人们没处去买,全来光顾你。”
岳怀音笑而不语,背过脸去,忍着恶心,让他继续抚mo自己。
她要在这里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再把建彰等来,才能,好好看着凌朝风和穆小晚,自食其果。
转眼,便是五月初五,大齐国上下都热热闹闹过节,凌霄客栈两架马车不急不缓地奔来,素素和小晚挑着帘子,嬉笑着张望街上的光景。
小晚问素素:“我以前觉得白沙镇就很热闹了,来了黎州府才知道自己见识少,可黎州府已经这样,难道京城比黎州府还热闹?京城里的人,怎么过端午?”
素素笑道:“习俗倒也差不多,但街比这里的宽,楼比这里的高,人也比这里的多,还有巍峨的皇宫。”
她拿出钱袋,对小晚说:“你这个月要过生辰了,我把我攒的钱都带来了,你挑一件喜欢的东西,我给你买。”
小晚愣了愣,是啊,她要过生辰了,十几年没过过生辰,虽然记得自己哪天生的,可每年都要等过了,才想起来,自己又大一岁了。
下了马车,小晚跑到凌朝风身边,问道:“相公,你是几时生的?”
凌朝风笑道:“怎么想起来问这个,对了,你的生辰要到了。”
小晚说:“所以我也想知道相公的生辰,我们成亲都这么久了,怎么都没提过。”
凌朝风轻轻拍她的额头:“是你自己笨,你不记得了,我是我爹娘捡来的孩子,他们也不知道我是几时生的,自然过不过生辰没什么要紧,我和爹娘从来都不惦记。”
正文 089 相公的生辰
虽然知道凌朝风是被捡来的孩子,可小晚却很自然地只把他当正常人家的孩子看。
毕竟已故的公公婆婆,把他当亲生子培养,更将一生的心血都传给他来继承,就好像怎么也看不出来素素和陈大娘不是亲生母女,小晚就不会把素素和自己都归为是继母养大的孩子。
“那不如,从今往后,相公和我一起过生辰,咱们都是五月二十七生的,好不好?”小晚扬起笑脸,“这样我就能和你一道庆贺生辰了。“凌朝风笑道:“你打算怎么庆贺?”
小晚却是一愣,从前弟弟妹妹过生日,许氏会给他们下一碗面条卧个鸡蛋,小晚虽然从没得吃,可她现在每天都吃好东西,鸡蛋面条已经不稀奇,虽然长寿面是必定要吃的,可除了吃之外呢?
“我一时也想不出来,若是想出来了,是不是怎么都成?”小晚问。
“那要看什么事,难道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去给你摘?”凌朝风故意道,“要先问过我。”
“小气,你就算答应我一下子,我也不能真的为难你。”小晚冲相公皱了皱眉鼻子。
他们沿着集市逛,素素在前头喊她,凌朝风便笑:“去吧,别跑远了,若是走散了,就原地站着别动,我来找你。”
“记着啦。”小晚应道,便跑去素素那边,与她嬉闹着逛各式各样的摊子,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凌朝风,向他招招手。
他们买了些东西后,先去住宿的客栈落脚,吃过午饭,带上一些好玩的好吃的,凌朝风便领着小晚和素素,还有二山,来孟府拜访。
孟夫人没有为难他们,很顺利地让他们去见了连忆,只是一路往闺阁走,这家里的光景一回不如一回见到的模样。原先光是看守连忆的婆子丫鬟就有五六个,现下整个家也不见得能找出五六个下人。
小晚觉得孟知府身前总该留了些私产,但是连忆说,都拿去给他哥哥还赌债了。
“我嫂子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连忆苦笑道,“我哥哥去追,却被亲家留下,正商量着要做倒插门女婿,我娘为此每天都哭,说她的儿子孙子都要没了。”
连忆诉说着家里的变故,神情却是淡淡的,并不为此难过,叮嘱小晚:“我只是告诉你现下家里是什么光景,不是向你哭穷诉苦,你们不要误会,更不要去接济我哥哥,他本性虽不算太坏,但好吃懒做,你们接济他,他就更不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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