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都以为他这一辈子再也不会为谁落泪了,可这刻,他却像个失去了心爱的东西的人一样,泪如雨下,几度哽咽,抱着清离的手更是一紧再紧!
就在他抱是清离时,牧九歌突的伸手朝他一拉,随之身子凭空飞起,直听得耳边一阵呼啸的厉风经过,等他再看时,他们刚落地之处已是开了花。
“姬太后!”牧九歌抬头,狠狠的盯着姬太后,咬着牙关,狠狠的瞪着她,恨不得一眼神就能将她凌迟死!
“呵呵!第一次看到自己身边人为你而死么?那真是太可惜了。”姬太后冲她媚媚的一笑,那原本娇媚的声音瞬间变得令人厌恶恶心。
牧九歌伸手将南宫文容护在身后,心沉的像有千斤石一般,刚刚如若不是她手下留了情,想要活捉姬太后,也不至于让清离就这么去了!
是她欠了清离!
今天她一定要替清离讨回这个公道!
心怒至极,双手一抬,在虚空中轻轻一划,随着她口口默念,“困。”
一个困字,她眼前的场景立马一变,就连在一旁的南宫文容也是看呆了,他们的周围何时起了大雾,而且死寂无音,这是怎么了?
他回头去看牧九歌,却只看到一道残影在他眼前一晃而过,继而周边是一阵惨叫声传来,最后是一道女子的惨叫声,一声过后又是一声,这样的惨叫连续很久,而且越一最后越是无力。
等他再次回过神来,他又回到了小巷里,只是那些围杀他们的黑衣人已全部躺下,就连姬太后也没了踪影。
这时耳边听到一道极为轻而惨的哀叫声,寻声望去,正好见到牧九歌缓缓的从巷子一头走来,只是她行走的姿式很怪,伴随着沉重的磨擦音以及哀嚎声。
等她人到了他面前,这才看清,原来她手里拿着一把乌黑的长发,手下拖着一个人,那身颜色艳丽的衣裳下,正是前一刻还在趾高气昂虐杀他们的姬太后。
此刻却是奄奄一息,那美艳娇丽的脸上已是补划了七八条长长的还在流着血,露出里面白骨来的血口子,而那双原本娇媚无比的眼此刻也已是刺了两个血窟窿,光凸凸的,暗红的血从里面流了出来,很是渗人。
牧九歌冷冷的盯着她,松开手,她便如同没了线的木偶一样软趴趴的倒在地上,从口里传出轻微的呻吟声告诉着南宫文容,她还没死。
南宫文容早已是不可置信的盯着牧九歌,她,她是怎么做到的?
“说,解还是不解?”牧九歌抬起脚,踢在姬太后的胸口,沉声问。
姬太后听着她的问话,那狼狈不堪的脸上却是浮起一丝笑来,不笑还好,这会她这张花容月貌般的脸一笑却是吓得死人,可她自己浑然不知,她深吸了口气,又是咳了好几声之后才出声道,“我,我不会,不会解的。”
“既然不解,文容兄你怎么说?”牧九歌听完脚下一用力,狠狠的踩在她胸口上,姬太后疼的猛的一张嘴,一口鲜血立马喷了出来,疼的她又是一阵咳,连泪水都呛了出来。
南宫文容从没见过这般动怒的牧九歌,不仅下手狠,对人逼问更是狠。
但他此刻也不会替这个女人求一分情,因为她该死!
“杀了她!”冰冷的话从他口里说出。
“你来还是我来。”
“我来。”南宫文容忍着身体里传来的疼痛,握着刀走到姬太后身边,迟疑的看了眼牧九歌,见牧九歌的眼色没有一丝变动,手一扬,刀快如风,直刺向姬太后的左胸,结束了她这漫长的一生。
随着南宫文容拔刀,以肉眼的速度看到姬太后的身体发生着惊人的动化,她那原本乌黑的青丝在瞬间变成了白色,那娇嫩的上肤也是皱巴巴的,看的牧九歌一阵蹙眉,冷声道,“自作孽,不可活!”
☆、第五百零九章 西行,偶遇花不语
“为何要这么说?”感觉到牧九歌对这个姬太后的极度厌恶,南宫文容抽出刀来不解的问。
他是恨这个女人,恨她杀了他的清离,可没有这么深的感慨。
牧九歌轻轻的瞟了一眼她那满头白发,心底里的怒意更深,她想到了西夏女皇,那个一直在幕后没有出来的女子,心狠手辣,布了那么多局,杀了那么多的人,只为得到她安家禁地里的东西,还差点挑起两国乱战,到时她就只坐收渔翁之利。
“她该死,只为一已之私,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百姓。她就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偿的!”牧九歌抿着唇冷漠的看了已死去后的姬太后一眼,伸手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扔到她身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姬太后被烧尽才转了转眼眸,“走吧。我会给你找到解药的。”
是的,她是会给他找到解蛊的药,她还有花不语。
只是这么几个月过去,也没见她找过来,莫非是毒后号召她回去了?
南宫文容略带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低下头去,缓缓的跟在她的身边,她什么时候武功这么高强了?
而且她刚刚明显是想活捉那姬太后的,结果因为清离的死,而在他面前将她杀了。
他的沉默不语让牧九歌不由的多看了他两眼,南宫文容只觉得双眼发黑,腿一软,就要往地上倒去。看他的牧九歌手一抬,立马将他扶住,紧紧的盯着他,“你脸色很难看,我去给你找解蛊的人。”
刚她在杀死姬太后的时候就在想,姬太后若是真的控蛊人,那么南宫文容也会随着她的死而离开,但姬太后死了,他却还活着,心虽迟疑,但为了确定,还是将姬太后的尸体给烧了。
她刚刚暗中问过轩辕皇了,南宫文容中的是什么蛊,轩辕皇说了是跟踪蛊,对人身体没有太大的伤害,但若是控蛊之人想要杀了母蛊,那么南宫文容的身体也会受损,现在这样,看来是那母蛊在受折磨,所以南宫文容身体也同样出现了不良反应。
她回到客栈,召来阮百里,“照顾好他,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京城来信了。”阮百里不解的望着她,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回京吗?翔王他快要醒了,她不应该回去看翔王吗?
牧九歌听着他的话又是一惊,京城来信了,大喜,“可是爷他要醒了。”
阮百里将信递到她手里,“你自己看。”
在外他很是喜欢与她相处的方式,没有主仆,没有尊卑之分,但他却在心底里永远的都记得,她是他家爷的女人,是他的主人!
只是在外面他尊重她的决定。
牧九歌接过信,一字一句的往下读,直到读完,脸色才稍微缓和了几分。“有丰墨染外祖父在,应该不会事了。”似是在安慰她自己,心却依旧有点不安的轻颤着。
目光继而转落在屋内南宫文容的身上,不由的皱起了眉,清离是因为护她而死的,南宫文容于她来说有恩,他现在身子这样,也是很危险,她不能弃他而不故,她要去趟西夏国,去找女皇好好谈谈。
她手里有日珠,女皇如若要进安家禁地,那就得有日珠,这是她的筹码。
可是,她也想知道南宫翔现在怎么样了,信上写的很模糊,她也只能根据上面的只言片字做些大概的猜测,她想守在他的身边,等着他醒过来,然现在时间不允许,她不能让清离白白死去。
可心底里又有个小人儿在告诉她,你应该回去,你的夫君还在等你回去。
但另一边又有个声音在提醒她,“你不能让清离白死,他为救你而死的。”
沉默许久,一直垂着眼的她才动了动眼帘,转动着眼珠望向阮百里,沉重的道,“百里,这里就交给你了,晚上我就启程,回信过去,要他们都不要担心我,我就是出去走走了。”说完目光如烛的盯着阮百里,似在沉思什么。
阮百里听着她的吩咐,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喉结一动,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知道她要去做什么,身为江湖人,讲的是义字,他是支持牧九歌的做法的,可他不仅是江湖人而且还是南宫翔的谋士,凤羚山庄的副庄主,他想说这不需要她亲自去,可他更清楚,也许只有她亲自去,才会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牧九歌望着他,最后道,“照顾好他。”
声色沉稳中透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人之意,这让阮百里又是不由的伸手摸了下后脑勺,暗自苦笑,他这个做属下的,还真是为难了。
离去前,她又是去看了一眼已陷入昏迷了的南宫文容,拧了拧眉,最后在离开前见了阮百里,“我走了,三日后你再发消息给他吧。”她口中的他自然是指京城里的人。
从西门溜出皇城的她直往西边行去,过两个小镇就可以到达与西夏国边境。
两日后,快马加鞭的她在边境处的小镇上休息,买了些干粮,在客栈喝着清茶。
心思寻思着,要不要换个妆再去西夏国。
姒锦是个心思细腻,行事狠毒的女人,她能通过姬太后对南宫文容下毒,查到他的下落,而且还知道了她也在北蛮国,必也会猜到她会为了南宫文容去西夏找她,如若行踪在被她知道,那么此次去找她就没那么容易了。
“小姐!”就在她想着要不要易容时,却是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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