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是在提醒众人,假的皇上是怎么对待其他几位皇子王爷的,想到这,众人脸色又是一变,瞬间难看起来。
“女子又怎样,西夏还有女皇,我们的始皇也是女子,她带领我们走出蛮荒地带,一统三国,让人民变得有秩序有正义起来,为何诸位大臣都认为女子就不能涉政?还是你们心里就从来都不敢承认自己的无能与软弱?”
这少年眉目清秀,说出来的话却是铿锵有力,众臣看着他激昂的替牧九歌辩护,而且说的又都是大实话,顿时脸色一阵羞愧,皆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
少年见状,也不再多说,立马转身离开,但在他转身之际,他的唇角却是浅浅一勾,勾出一个好看又自信的浅笑。
等他离开之后,众臣这才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起来,但依旧有人好奇,“这人是谁啊,面生的很。”
“我也不知道啊,这少年好像以前没有见过。”
“他好像是今年天子学院出来的,好像丰大师的幼孙,如今在刑部为侍郎。”人群中有人认出那少年,说着他的身份。
“真是少年出英雄啊!我们这把老骨头,看来是该回家种田去罗!”一些没有出声的老臣,听着皆是相互对一笑,感慨的道,随着他们的走远,留在皇宫里的凤来袭却是莫名的觉得肩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
南宫翔虽然只出现了一瞬间,但在离开时,却与他说了一句话,“给本王好好守着大好河山,等本王醒来必有重赏。”
他在琢磨着南宫翔话里意思,可惜现在等着他的是一堆没处理完国事。
虽然他早就听他父亲说过,为相不仅仅是替皇上做分析,提建议,但还要学习其他的,比如批阅奏折……
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沧县洪水泛滥,还有北境那边强盗横行,以及今年的税收……事太多,忙着国事,他渐渐忘记南宫翔与他说的话来。
转眼到了六月初,期间牧九歌进宫过三次,都是探望南宫舒雪之余与他见过两次,没有聊起国事,但却能感觉到牧九歌有心事,而且这期间,翔王一直都没有出现,这让他心底里再次浮起南宫翔与他说的那句话来。
思了许久,他终是忍不住问,“摄政王他,醒了吗?”
虽是试探,但他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与他并肩同行的女子身子的轻微颤抖。
他,也是知道的吗?牧九歌忍住心底里的酸涩,轻轻的摇了摇头,“还没。”
她这话刚出,凤来袭的心猛的咯噔一跳,七上八下间,思绪一乱,“他这是怎么了?我要去看他。”
牧九歌想拒绝,可她又想起丰墨染说的话来,“翔王是否能醒,得需贵人相助。”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外面寻找所谓的贵人,但是,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冰冷又无情的皇宫里,这会听到凤来袭说要去看望他,不由的叹了口气,“他没醒,你去了又能如何。”
☆、第四百八十九章 北蛮动荡,南王的心思
她想拒绝,可又知道他是四大家族之一,如今又是首辅大臣,他的身份,自也是尊贵。
可是去了又能如何?
“那我更要去看他。”凤来袭那紧急的声色下更是带了一丝担忧,他居然不知道南宫翔病了,而且这么久都没有醒来。
牧九歌见他情意已是露于表,便知她是拦不住,只能应声让他去翔王府。
虽为摄政王,但府邸一直没有动过,所以在外人眼里一切如平常那般,对外宣称是南华皇在宫静养,朝事交给翔王打理,并尊其为摄政皇,升凤来袭为首辅大臣,专心替摄政皇打理朝事。
因为南宫翔的昏迷,所以南华皇现在并没有被处死,被高叔令人将他关到了翔王府的迷房里,后又烧毁了设计图,这么一来,除了高叔其他人怕是无法进去了。
迦幸与牧向晚也被关压起来,这是牧九歌下的令,他们俩人的命已是不会太长久,扔到地牢里让他们自生自灭。
京城发生的事,牧九歌只密信只了牧无双,原本想要回京的牧无双听南宫翔昏迷的消息虽有些惊愕,但也还是在意料之中,他所惊讶的是南华皇的所做所为。
细思之恐!
于是他书了一封信给阮百里,一是打理好西夏现在仅剩的产业,盯盯西夏女皇那些人的动作,二是助镇南王早日夺得北蛮国的民心。
而他则是留在了滁州城,训练留在滁州城的士兵。而一直要跟在牧九歌身边的花不语这时却是收到毒后的信,与牧无双告了个辞,便悄然离去。
回京的只有凤璧雅与安云生,但他们都没能见到牧九歌,更不知道南宫翔昏迷的事。
安云生回京没呆几天便又去了北疆,他已受凤来袭的令,得北疆的虎符,驻守北疆,路过滁州时,见到在路口轻装等候的牧无欢,将他一起捎上,成了他的副参谋,一同前往北疆。
与此同时,北蛮国内皇权之争已进入白热化。
北蛮皇宫,高耸的圆角宫殿深处,宫灯摇曳,内室人影晃动,“爱卿,太后她逼人太甚,上次因为单烈战败的事,她从朕手里又重新夺回了边防的兵权,这次又想利用祭天之事,重新安排宫内禁军,想要插手北衙禁军,单卿,此事你叫朕如何是好啊!”
裴皇那小脸上全是紧张与担忧之色,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太后的手会有这么多,而且那么信任她!
“还有那群该死的愚臣,他们的眼里只有荣华富贵,只有金钱与权利。他们的眼里就从来没有过朕!”裴皇说到怒处忍不住抬手朝着他身前的案上拍了过去。
“碰!”只听得一声巨响,他身前的那张龙案瞬间碎成一堆,散落在地上。
镇南王微微的垂了下眼帘,等裴皇的怒火渐渐的平息后才冷静的道,“皇上,上次烈儿的事,是臣失误,如今已听太后的意思罚去北衙禁军中锻炼,您难道不觉得这次是个好机会吗?”
“什么好机会?”裴皇不懂。
“单烈已入北衙禁军有两个月,虽然他不回镇南王府,但却书过一封信给微臣,上面提到他现在过得还可以。”镇南王谨慎的说着,眼角微微的挑着,小心的偷瞄着裴皇。
裴皇听着面上露出一丝不解,剑眉紧拧,那双如星光璀璨的眼眸里泛着凝重的光。
沉思片刻,才缓缓道,“单亲是想说,让单烈掌握北衙禁军,成为禁军首领吗?”
“南衙禁军由故丞相掌管,他人虽老,但他却是忠于皇权,以至这么多年太后都没能拉拢住他,也没能将他怎样,皇上现在若只是担心太后会在北衙禁军里动手脚,臣提议,在祭天那天举行比武大赛,胜者即可掌管北衙禁军,成为禁军之首!这样下来,不管太后她想要动什么心思,只要人是皇上的,就不用怕了。”
镇南王的提议让裴皇那紧提着的心是松了一口气,但他依旧有点不敢相信,“会顺利吗?”
“皇上若是担心单烈的武功,那大可放心,他可是与翔王战过的,身手并不比翔王差,臣也暗中试过他的身手,不在臣之下。”镇南王安抚着裴皇,表示不用太担心。
裴皇听着虽然微微吃惊,但对单烈与南宫翔的对战还是有些了解,那次他可也是派了他的心腹一同前往,暗中监视单烈,自是知道那场战役是有多惨。
随后他又是想起了什么,于是还是问了出来,“上次朕见他时,他身边跟着的人,可是新继任的大祭祀?”
对于他的敏感,镇南王本想还隐瞒一会,这会裴皇既然问了出来,他自然是不能再瞒,“是的,听他说以前一直都在南面的大山里修习,后来机缘下遇到了这个新继位的大祭祀,只是这位新大祭祀一直都被同门的人追杀,所以才没敢露面。”
听镇南王这么说,裴皇轻轻的勾了勾唇,大祭祀,呵,如若得大祭祀的支持,那么他的皇位,他想要的皇实权,还会没有吗?
想到这,他不由的松了口气,点头道,“既然这样,那就按单卿说的来办,只是,在祭天大典举行时,朕希望大祭祀能站在朕的身边,替百姓祈福,替朕的江山祈福!”
“这个臣定尽力去办!”镇南王点着头,屈着一膝在地伏叩。
“夜已深了,朕就不留单卿了。”
“是,臣告退。”镇南王伏着身子从退出了宫殿,直身时垂着的眼里却是快速的闪过一道厉光,这次的事,他一定要办好!
回到镇南王府,他便见到单东从府门里出来,正欲往外跑。
“站住。”立在门口的镇南王低声沉喝,“这么晚了还要去哪?”
自上一次回府,单东便一直被关在府里,今个怕也是骗过了府里其他人,所以才会跑了出来,可惜这会被他逮了个正着,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
“父亲?”他刚一出府,便见到镇南王在府门口,抬头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看得镇南王心里又是一烦,他怎么就有了这么个懦弱的长子!
可这会又不好骂,沉着个脸,唤来身边的侍卫,“把大公子请进府去。”
单东却是执意站在府门口,不愿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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