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之间你我虚礼过后,便进入正题。
入座后的镇南王有些不解裴瑞鸣刚刚的举动,“皇上,我泱泱大蛮国,还能怕了那翔王不成。”
“爱卿莫怒,你听朕细细道来。”裴皇沉着脸色,冷静的道,“朕这次秘请翔王过来,并未与他人商量,但是翔王在进宫之前却是送来一死透了的公公,这让朕很是疑惑。”
“翔王敢杀我国的人?”镇南王听着气愤的腾的起身,咬牙切齿,恨不得要将南宫翔立马抓过来好好拷问一番才解恨。
裴皇抬手示意镇南王不要生气,但却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暗道,还是他北蛮名将才忠勇无比,相比刚那谋士,那谋士就太显娇作了。
“翔王是在向朕示警,告诉朕身边有奸细,不然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裴皇无奈的叹了口气,若有所思,脸上显露出来的神色与他小小的年纪完全不相符,深沉老练,“爱卿你不知道,就在翔王昨个入城后,朕宣见了肖谋士,他表面没有什么,但言词间却对翔王的到来略有不满。”
说到这,他便不再开口,显然,刚刚南宫翔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要离去。而与之有关系的就是他叫了肖谋士进殿!
镇南王是个武夫,但这些年一直与太后周旋,自然不能以武夫之能来目测他,言此,他便知裴皇话里的意思,也是愣在了那,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可是,可是他又是怎么就判定肖谋士就是那个偷溜进文馆想要杀他的人背后之人呢?”镇南王还是有些不懂,将他的疑惑问了出来,他这么一问,正好也是裴皇百思不解之处。
☆、第四百五十六章 翔王的疑惑
两人对视一眼,从各自的眼里看到了惊讶之后立马陷入了沉思中。
镇南王是个武夫,却是个长者,他思事自是周全一些,浓眉微皱间似是想到了些许,却没有说出来。
裴皇年纪虽小,却从小就学习权谋之术,以至现在有能力与掌权多年的太后相抗,所以他也想到了另一层,却也因为顾忌而没挑破。
许久,才听得他道,“单爱卿,看来今晚还得麻烦单爱卿一趟,去将翔王请到悦心坊,我们要把酒言欢一次了。”
镇南王听了立马领命,转身去办,却在要离开时又被唤住,“听说单爱卿找到了失散多年月郡主的儿子,他——可还好?”
裴皇言刚落,镇南王脚下一顿,心底里涌起一丝道不明的沉冷,月郡主,是他的妹妹,当年他因镇守边疆有功,又常年与家人分离难见一面,所以那会北蛮皇就封了他妹妹为月郡主,以此来安抚他与他的母亲不被单家欺凌!
可最后,他小妹还是莫名的失踪了,家人告诉他是他去北疆寻他,才会失踪的,可他一直不信,这会见到了单烈,又知她已故多年,心里的那份莫名的怒与恨还是会涌上心头,这笔账他可是查清了的。
想到这,他猛的一转身,屈膝跪在裴皇面前,沉声道,“还请皇为臣做主,月郡主当年失踪一案有蹊跷,臣已查明当年之事,还望皇上能为臣的小妹讨回一个公道!”
公道?裴皇听着咬文嚼字间莫名的觉得意味深长,细长的眼眸里闪过一道暗晖的寒光,机会来了!
略做沉思间抬头,盯着镇南王道,“单爱卿,此事事关重大,月郡主是父皇亲封的,她的死,对父皇来说也一直都如刺在咽,临终前都念念不忘,想要将月郡主寻回……”
“既然这样,那皇上更要替臣小妹做主了!”镇南王一脸悲切,圆目中透着点点泪光,看着令人心酸。
裴皇听着眼珠子微转,神色间也是带着一丝悲愤,沉声道,“这事朕自然会为月郡主做主,单卿就放心吧!”
镇南王这才微收脸上的悲凄之色,眼里却依旧透露出一丝难过与愠怒,暗道,“小子,就先让你得意几天,想让老夫交出单烈,哼,这是不可能的!”
然裴皇也同样在暗处露出一算计之色,“老匹夫,你私自收编朕的军队,还将那不知来历的人放到镇南军中,口口声声说那是月郡主的儿子,可月郡主她早就死了不是吗?当年的事,那人做的干净,你若是能找到对他的不利证据来,朕自是不会再追究你的私自编军暗插,你的人的事。”
想到这,眼眸一抬,脸上浮起一丝浅笑,朗声道,“那今晚的事——”
“皇上放心,今晚定能在悦心坊与翔王把酒言欢!”镇南王拍着胸脯自信的道,邀请翔王这事,他不担心。
虽然不担心,但心里却还是虚了一把,可在裴皇面前,他一定要显得他尽心尽力在办事,这样才能得到各自想要的!
牧九歌紧跟着南宫翔回到住处,那里有一个小太监在那恭敬的候着,见到南宫翔到来时立马福身,“小顺子恭迎翔王回馆。”
南宫翔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揽着牧九歌的腰大摇大摆的径直走了进去。
反倒是牧九歌一脸没睡够的打了个哈欠,“爷,累死了,我要先去补个觉了。”
“累了么?累了爷陪你一起补觉吧!”
南宫翔笑低声轻笑,与牧九歌进屋。
牧九歌微微犹豫,停下脚步,回头望向那小顺子,又是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玉指轻遮在唇角,露出一丝好奇,问,“这位公公,怎会在这?要守着我们休憩么?”
她声色轻缓,透着一股子瞌睡的意味,那小顺子听着更是不好意思的压低身子,不敢动一下,匍匐在地颤兢兢的回道,“回王妃的话,奴才小顺子,为单烈小公子的随从,单烈小公子要奴才在这里好生招呼王爷与王妃。申时过后小公子会来接翔王与王妃去悦心坊用晚膳。”
单烈?牧九歌微愕,目光回望向南宫翔,意在问单烈又是谁。
南宫翔听着却是脚步一顿,停了下来,背对着他,良久才道,“你回去禀告你家主子,就说本王知道了。”
说完继而揽着牧九歌的腰往里走去,不再理会那小顺子的惊惶。
进屋,牧九歌刚想问他要不要去时,南宫翔却是先开了口,“爷不会去的,那老匹夫打的什么主意以为爷不知道,单烈现在可没时间来管爷的事!”
牧九歌听着动了动唇角,刚想说你不是开口答应了的吗?见他提到单烈又是一愣,收回到了唇边的话,继而听他说着。
“单烈这个人,九歌儿你认识,等时机成熟了,爷自会让你们相见的。”南宫翔为了这与牧九歌卖了个关子,而牧九歌却只是心有点微澜后,便没再有过多的情绪。
“走,爷陪你去休息会,晚上可能会要去见一个人。听说他也到了北蛮国,本王很是好奇。”南宫翔幽幽的说着,神色里却是透出一丝凝重,那个人是不应该会离开京城的,可他却……
莫非是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会追来的?
牧九歌见他神色略透凝重,自是不会多问,轻靠在他怀里坐在用锦棉铺成的软榻,闭着眼小憩起来。
时间眨眼就过,牧九歌醒来时她已是平躺着睡在了软榻里,而南宫翔已是穿戴整齐,靠在一旁,没有穿常服,而是换了一身夜行衣,这让她略有惊讶,“要出去?”
“嗯,九歌儿你也准备一下,一会我们去见个人。”
“好。”没有任何犹豫,牧九歌手腕一抬,从软榻上跃了起来,拾起放在一旁摆放好的夜行衣,当着南宫翔的面便自然的换了起来。
呃……五彩的衣帛从她肩头滑落,露出那细白如皓月的肩头,不由的咽了个口水,同时幽深的凤眸微微的眯了成一条缝,望着他身前行动轻松换着衣裳的牧九歌,失了神。
☆、第四百五十七章 软禁,翔王失约
“爷,走吧。”
“去哪?”没反应过来的南宫翔一个发懵,反问。
牧九歌伸手挽起他胳膊,他这才反应过来,神色间却依旧残留着一股道不明的暗欲在里面。
“爷,你说的那个人我也认识,他是谁啊?”牧九歌将头靠在他肩膀上轻声询问,无视他眼底里的那股暗欲。
她这么一提,南宫翔眼里不经意间浮起一丝幽凉之意,斜着眸子瞟了她一眼,凉声道,“是啊,这个九歌儿你也认识。”
牧九歌从他口里听出了一丝怪味之意,不经蹙了下眉,这人是怎么了?莫非来人与他有仇?
既然问不出,那她便也不再问,只是不悦的撅起了嘴,表达她的不满。
南宫翔他似乎越来越喜欢隐瞒什么,这让牧九歌心底略有不安,以前的他可不是这样的,难不成又在做什么大事了吗?
她的疑惑还真没错,只是她没有猜到会是那样疯狂的!
南宫翔带着她往北蛮皇宫走去,直奔后宫深处,熟悉度又是让牧九歌面露惊讶。
“九歌儿,你家爷可是没有不知道的地方。仰慕你家爷吧!”
毫不遮掩的自大,让牧九歌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自大狂!”
略带娇羞的语气,让南宫翔心悦不已,夜风下,只有他俩疾速快行的身影。
而在悦心坊,镇南王一脸愤怒,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浓眉都快拧成了麻绳,心底里的愤气更甚,“废物!一群废物!”怒骂声中他不停的在房中踱着快步,“哗”的一下转身出房,路过门口边跪着的小厮,就是一抬脚,踢得他连打几个滚,滚下台阶,口里喷出一口鲜血,倒地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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