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宸手里一空的同时身子一歪,就听皇帝的声音没什么力度的缓缓地传来,“你是朕的儿子,就算你做了再多的错事,朕也不会杀你,朕会给你找个地方,好好的反省去吧!”
外面夕阳的余晖洒下,把他佝偻的影子拉的很长。 其实他真的不在乎司徒宸都做了什么或者是都杀了谁又伤了谁,只是今时今日,他突然十分痛恨这个儿子的无能,他不能叫这个儿子做一面镜子一样的总是摆在他面前,让他也却跟着反省这一生的庸碌无
为。
皇帝头也不回的从大殿里走了出去,身后是司徒宸惶恐又无力的哀求声:“父皇……”
他觉得自己很可笑,到了这个,居然还会无比怀念丛皇后的存在,那个女人的存在虽然有时候会让他感觉到羞耻,但是无可否认,她是真的会护着他的,无论何时,都不会将他弃之不顾的……
皇帝从大殿里走出来,严锦添已经垂首立在门外了。
他来了有一会儿了,不过因为知道皇帝有意想要和司徒宸多呆一会儿,所以就没进去。
“微臣见过陛下!”严锦添拱手行礼,“刘总管说陛下传召微臣过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嗯!”皇帝随便的应了一声,脚下步子不停的往前走,“朕留了几个人要去御书房议事,你也跟着来吧。”
他一开始就只是为了支开刘公公的,但是严锦添既然来了,他倒是也不介意把人一起带着过去。
“是!”严锦添拱手,跟在他身后往台阶下面走。
皇帝如今的身体,根本走不了太长的路,刘公公已经叫人传了辇车过来,严锦添随驾,仪仗浩浩荡荡的往御书房去。
彼时那里,司徒铭已经带了三名阁臣和左右丞相都等着了。
“见过父皇/皇上!”
“都免了吧!”皇帝面无表情往里走,随意挥了挥手。
几个人都本分的站在他的御案前。
“朕叫你们来,就是私底下先商量一下太子一事要如何处置……”皇帝坐下去,也没有后话,直接就开了口,刚说了两句,一天头,却又奇怪:“老七呢?朕不是叫他也过来?”
说着,他就看向了司徒铭,眼神明显透着几分不悦。
司徒铭这次是真的有点冤枉,赶紧解释:“父皇传口谕的时候老七已经没在大殿了,后来儿臣有叫人去找过,可是没有找见,有可能……他是先出宫去吧。”
见着皇帝的脸色不好,他说着,顿了一下,赶紧话锋一转:“要不儿臣叫人出去追?”
“算了!”皇帝摆摆手,“反正这事儿真要处置也要等到明日的早朝,既然他先走了,那就不要找了,咱们先说。在场的诸位都是朝中的栋梁,朕的左膀右臂,太子一事,朕想要先听听你们的意见……”
严锦添进来的最晚,直接站在了众人最后面,此时他微微垂眸盯着脚下地毯,看似在听着皇帝训话,心里却起了几分恼意——
这个场合,司徒渊会缺席?这本身就不合情理! 踩倒了太子,他会是最大的受益者,怎么样也要赶着过来露脸的,这时候他人不来,明显失去做更重要的事情了,之前刘公公过去叫他,他走得匆忙,虽然让人去找老夫人接严锦宁一起出宫了,可是现在外面乱糟糟的……
正文 第180章 该偷的还是偷到了
那边安置严锦宁的偏殿里,她人的确是不在的,而老夫人带着严锦雯找过去的时候也只是被告知,二小姐已经独自先出宫去了。
老夫人倒是没多想,就先带着严锦雯先走了。
这偏殿当值的宫婢把桌上用过的茶具拿走,又转身带上门离开了。
床帐后面,严锦宁靠在床柱上,长出一口气,然后就听头顶司徒渊冷笑:“他倒是看你看的紧,半刻也不放松的!”
抬起严锦添,严锦宁也是头大,当即就脱口顶回去:“还不是上回你贸然动作,把他逼急了?”
“那又怎样?”司徒渊冷嗤。
她今天受了刺激,虽然这会儿缓过来了,但是精神却还是明显的不好。
他不想让她再费脑伤神,便就话锋一转,忽而低笑道:“就算他防范的再严密,该偷的不还是被我偷到了?”
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他居然好意思拿出来说?
本来昨夜那件事之后,严锦宁就有点羞于见他,只是因为今天发生了太多的变故,反而没顾得上这些儿女私情的小事情。
此时闻言,严锦宁便是面上尴尬的一红。
她咬了下嘴唇,也不好意思抬头看他,转身就要往外走,“一会儿他忙完了不见我,肯定还会找的,如果闹出来就不好看了,既然你没什么事了,那我就先出宫了!”
司徒渊眼疾手快的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又把她拉了回来。
严锦宁又被他卡回了之前的那个角落里,不得已,就皱眉抬头看向了他。司徒渊正色俯视她的面孔,道:“太子的事情已经处理好,没有后顾之忧了,现在因为这件事,父皇心里对我抱愧,过两天,等这件案子审结之后我就去跟他提,请他赐婚,届时就算是严锦添想要反对也没
有理由的。”
他的神色认真。
此时黄昏,殿门关闭之后,屋子里的光线就暗淡了下来,可是暮色之下,他的眸光依旧清澈明亮,让人一眼就望进了心坎里。
严锦宁看着他,这一刻,心里突然百味陈杂。
有时候她自己也觉得自己会那么在乎他依恋他的举动有点不可理喻,可是每逢他这样真实又深刻的看着她的时候,她就会不自觉的沉溺在他的目光里,那一瞬间,所有的一切的情不自禁就都有了解释。
她沉默着与他对望半晌,却又垂下了头去,轻声的道:“你跟他闹成那样,后面不管他最终的目的会是什么,但是下一步,他却是指定要和睿王合作的,到时候他们两人联手,又是个麻烦!”
严锦添已经明确表示不会把她送给司徒铭来示好了,可即便是这样……
严锦宁想着,心神就还是有点恍惚。
司徒渊的目光沉了沉,语气里莫名的就带了几分恼怒之意道:“你还是想再继续留在他身边是不是?”
严锦宁抿抿唇,不置可否。
别人都以为她是受制于严锦添,没办法不示弱,也没办法脱离他的掌控,却只有他知道——
她不是的!
她会在严锦添面前示弱,不过就是做戏而已,这个丫头真要狠起来,是宁可玉石俱焚也不会甘心被人操纵的。
见她不语,司徒渊的眸子里就更添几分怒意。
他以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目光,字字郑重道:“别去做蠢事!我什么也不需要你做!你就老实呆着,听到没?”
这些话,多少带了点儿警告的意味。
严锦宁闻言,却是心里莫名的一暖——
他懂她!他是这世上唯一能一眼将她看穿的人。
心里有一点小小的欢喜和愉悦,她说:“你义父不是怀疑长公主可能落在他手里了吗?现在他回京这么久,严家在琼州的府邸你应该也叫人彻底的查过了,又没有找到是不是?”
严锦添的心思,没人能料透。
就算烈舞阳真的没死,也有可能落在他手里,但凡是他有心想要藏,司徒渊想找,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她,留在严家,总是会有可乘之机的。
“那是我的事,不是你的责任!”司徒渊道。
严锦添那人太危险,现在姑且都对她不容情的,万一知道她留在严家是别有所图,那么后果必定不堪设想。
严锦宁不松口。
他便有些怒了,将她堵在床柱后面,捏着她的下巴,很大力的吻她。
这一个吻,带了太多惩罚性的味道,而没有沾染太多情欲的气息。
他吻得很用力,能让她感觉到疼,一直吻到她喘不过起来这才缓缓地退开。“宁儿!我不需要你为我冒险,也不需要你替我去做任何的事情,所有的事,我自己都会去做,这件事的事态很快就能平息,到时候——”他靠着她,手指慢慢蹭过她微红的面颊,说话时话的气息喷薄在她
脸上,微微的热也微微的痒。
严锦宁没有回避他的下注视,却是突然打断他的话:“子渊,你爱我吗?”
她的语气不重,却问的认真。
司徒渊微微一冷:“怎么了?”
“我就是想知道。”严锦宁道,看着他的眼睛,顿了一下,又强调:“因为这一点,很重要!”
“嗯?”司徒渊不解,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它能决定,我到底要不要跟着你,也或者——”严锦宁沉吟,说话的时候她一直看着他的眼睛,这是头一次,她这般郑重又正式的和他讨论这些,“我能不能理直气壮的和你提要求?”“宁儿——”司徒渊的心头微微震撼,他看着她眸子里清澈如水的光芒,缓缓地笑了:“你这丫头,你是把我当什么了?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如果不是确定了我想要你,你以为我会是为了一时兴起才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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