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韶嘀咕了一阵,见没人理自己,突然便开始气恼,轻哼一声,起身手一下用力拍到桌上,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大声道:
“爷今天就……嗝~”
这声巨响,吓得掌柜一跳,连忙跑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诸葛长鱼对掌柜安抚地摇摇头。
掌柜才担忧地看了眼摇摇欲坠的桌子,一步三回头地再离开。
而诸葛长鱼收回视线看姬韶,就见她拍完之后,因为是突然起身,本就站不稳的身体一下子跌在了桌面上。
额头上大大一个红印,却还依在桌面上转头对诸葛长鱼傻傻一笑。
诸葛长鱼,“……”
看着姬韶额头上的红印再度皱了皱眉,想到自己来时,姬韶拉着司青禹去喝酒。
难道,她和别的人出去喝酒,喝完也是这副样子??
大约还有大半坛酒没喝完,诸葛长鱼怕姬韶在做出什么傻事,便直接付了钱,将她横抱起,把姬韶送回了她自己的营帐。
此时天色已晚,暗卫们押解着付皙汝,也终于到达了西南军营。
付皙汝望着那个自己一路上都期望能打开的门,现在是真的打开了,但是她如今是希望它永远都不要打开。
付皙汝的身子不由往囚车的角落缩去,不停地恐惧地摇头,嘴里喃喃道:“我不下去,我不下去,我不要下去……”
暗卫们哪容付皙汝这样拖延时间,一个人上前进入囚车,便将付皙汝拖了下来。
付皙汝被直接抗在了一暗卫的肩上,疯狂地敲打的暗卫的背脊,尖叫道:“放开,放开我,放开……”
不过付皙汝的那点力道,这些人自是不看在眼里,片刻时间,付皙汝便被带到了一处低矮的茅草房中,被暗卫毫不客气地直接扔在铺在地面上的茅草堆中。
随后,独留下付皙汝,暗卫们都退了出去,立在门口。
付皙汝被扔下后,连忙爬起,不断着拍着门,哭饶着。
而门口的暗卫们听了,毫无所动,倒是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她现在如此绝望悲痛,之前又有没有想过乔大人被掳走后,是否也是这么的绝望心伤?
没过多久,一群身穿破旧军袍的兵士来到此地,走到屋前。
暗卫们让开位置,让他们进去。
随即,屋内便响起付皙汝更为凄惨惊恐的叫声,以及不同男子各种的污言秽语。
听到里面出来的凄厉的哭喊声逐渐地低弱,有兵士先行从屋里出来。
暗卫中领头的人便对出来的兵士道:“此女谋害当朝命官,罪不可赦,顾相特将其发配于此,你等切莫让人逃了。”
那兵士搓了搓手,连声应是。
暗卫们听言,这才转身一齐离去。
没多久,屋里的那些兵士也相继谈笑着离开了。
这些兵士离开后,便见一道黑影从虚掩着的木门闪身入屋。
☆、第一百四十七章 记得吗
看到地上躺着的纹丝不挂、面色灰败如同死人的付皙汝,不由皱了皱眉。
他也是知晓付皙汝做的事,也不明白这样的女人,自家少爷还让他救回去做什么。
但听到外面又有些动静,黑影也不再迟疑,连忙将付皙汝被人扯在一边的衣服取来,在她身上随意一裹,扛着人就闪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而在黑影离去后,方才明明已经离去的暗卫们,却从不起眼处现出身形。
暗卫的领头者凝视了会儿黑影离去的方向,这才带着人准备回京都。
都阳城,诸葛长鱼将姬韶带回姬韶的营帐中,将其放在床上。
这一路上,姬韶也难得没闹腾,似有些困了,眯着眼迷迷糊糊的。
诸葛长鱼看了眼在床上睡的四仰八叉的姬韶,准备离去的脚步还是顿住,转身想给姬韶盖上被子。
姬韶似是有所感觉,被子一盖上,就抬脚踢开。
诸葛长鱼感受着秋夜的微微凉意,耐着性子,又将姬韶的被子重新盖上。
姬韶又是抬脚,踢了被子。
诸葛长鱼的额角不由突突,便再给姬韶盖上,拿着被子两端按在床上,看她还怎么踢被子。
姬韶又抬了抬脚,但感觉身上的束缚还在,扭了扭身子,猛地挣出被子,将诸葛长鱼扑倒。
诸葛长鱼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睡到流口水的姬韶……
眉心几乎要拧成一个结,感受着上方柔软的身体,身子有些僵硬,双手放在两侧不敢动弹。
之后,姬韶好似睡熟了,居然保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
诸葛长鱼也就这样僵硬着身体,睁着双眼,躺到天色微亮后,也实在困得不行,这才沉沉睡前。
日上三杆
姬韶宿醉醒来,脑袋昏昏沉沉的,一睁眼就见自己身下有个模糊的人影。
吓了一跳,猛得睁大双眼,凝神一看,还真是有个人。
连忙撑起身子起来,手碰到诸葛长鱼胸膛,这手中的触感也提醒着她,她昨晚压了个男的睡了一夜。
见诸葛长鱼悠悠醒转,姬韶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啊!禽兽!”
随后,抄起枕头就砸向诸葛长鱼。
诸葛长鱼一夜未睡,此时被姬韶吵醒,脑袋有些昏沉,被姬韶的枕头一砸,摊在床上闭了闭眼,还想继续睡。
而外面路过的兵士听到动静,连忙在门口关切地问道:“小郡主,生了何事?可需卑职帮忙?”
姬韶就算是再荤,平时再像个男人,她也是知道不能让人发现此时诸葛长鱼和她躺在一张床上。
连忙又扑到诸葛长鱼身上,用双手捂住诸葛长鱼的嘴巴,免得他出声,然后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对外面的兵士道:“无事,昨晚喝了些酒,方才睡觉滚到地上了,你们先去忙吧。”
“是。”
诸葛长鱼被姬韶的这一扑,有些清醒了过来,清冽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姬韶。
姬韶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收回手再次起身坐在床沿,然后气势一涨,瞪着诸葛长鱼,低声道:“你怎么在我床上?”
诸葛长鱼抬手揉了揉额角,“昨晚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姬韶听言,面色微变,“什,什么事,我们有做什么?”
诸葛长鱼,“……”
一看姬韶就想歪了的表情,诸葛长鱼也懒得解释,醒了也就索性起身,理了理衣服准备离开。
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对姬韶道:“你往后,不要再喝酒了。”
姬韶一听,脸色更不好了,连忙上前拉着诸葛长鱼的衣袖,道:“不准走,你给我说清楚。”
诸葛长鱼回头疑惑地看她一眼。
说什么??
姬韶奇厚的脸皮,难得泛了些红晕,不敢直视诸葛长鱼干净无垢的双眸,看着诸葛长鱼的衣袖,咬牙道:“昨晚,我们有没有,有没有……”
“没有。”
诸葛长鱼看着姬韶少见的表情,不由有些兴味地挑了挑眉稍。
姬韶这才松了口气,抬头看向诸葛长鱼,再次问道:“那你怎么在我床上?”
诸葛长鱼想到昨晚的场景,就不由皱皱眉,也想起来上次姬韶喝醉的情形。
“你醒来的时候,是什么情况?”
诸葛长鱼未回答姬韶的问题,反而是反问姬韶。
姬韶仔细回想了一下…就不由面色一囧。
好像,大概,貌似,是自己压着人不放来着……
于是才放开诸葛长鱼的衣袖,挠了挠后脑勺,干巴巴地朝诸葛长鱼笑道:“那个,我,嘿嘿……”
诸葛长鱼敛了敛眸,问她,“之前山林里,你喝醉后的事,记得吗?”
“啊,什么事?”
诸葛长鱼看姬韶那样,就知道她忘得一干二净。
莫名心里有些不舒服,淡淡道:“无事,我先走了。”
姬韶看着诸葛长鱼突然就走了的背影,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那冰坨子在想些什么。
一转眼,又看到自己那乱糟糟的被窝,姬韶忍不住又是面色一红。
虽然她行事像男子,但是却也是实实在在的女儿身,还从未和男子同床共枕过,虽然他们什么都没干……
又过了会儿,姬韶洗漱了一番,精神了点,外面就传来了泠吾的声音,“郡主,属下求见。”
“进来。”
姬韶揉了把脸,嗯,要干正事了。
而另一边,诸葛长鱼回到北齐的营地,也正准备梳洗,低头看见自己衣襟上姬韶留下的口水渍。
眼底闪过一丝嫌弃,但是嘴角却是难得的微扬。
诸葛长鱼梳洗好,过了会儿,昌仪彧却是掀了帘帐进来。
如今的昌仪彧,还是那张冷冽分明的脸,但是却再也没有了初见时的意气风发,双眸阴沉,气息颓然。
昌仪彧进来,径直寻了椅子坐下,对诸葛长鱼道:“长鱼大人彻夜未归,可是有什么要事?本将如今虽落魄,但长鱼大人若是有事,定还是会尽力帮忙的。”
诸葛长鱼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抿了一口,“小事。”
昌仪彧听言,点点头,继续道:“长鱼大人,可有收到月族长近来的消息?”
诸葛长鱼动作一顿,摇摇头,道:“没有,族长许久未联系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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