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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情事 金推完结+番外 (宋家桃花)


  秦清看着徐修,絮絮说来,“徐公子,这无关个人的过错。皆因这缘之一字——”
  她的声停顿几分,而后,眉眼含笑,轻轻说来,“缘聚缘散,罢了。”
  她说完这话,仿佛这些年,郁结在心的那股思绪,终于消散了出去。
  而后。
  她看着那木头窗棂外的那株桂树,正随风拂掉一身白雪,呈现出那原本该有的模样。
  秦清想起那年,碧海晴天。
  她推开书房的门,屋里那一袭青衣的俊年郎与她点头,而后是很淡一句,“秦小姐。”
  “徐公子。”
  秦清的眼仍看着外处。
  这些年,她把自己囚于过去,困住了自己。
  而如今,她确实该与那过去的岁月告别了。
  秦清的眼转向徐修。
  这一桩情/事里,徐修活的不明白,赵妧看的不明白,独她一个明白人——看尽了这场情/事。
  如今,她终归只是一笑了之,“徐公子,不如向前看罢。”
  而后。
  她站起身,细细滑过人的眉目,最终与人轻轻颌了颌首,“再见了。”
  她转身,再不看人。
  徐修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他的面上平静,心下竟无一丝波动。他未叫住人,只轻声一句,“秦姑娘,再见了。”
  秦清步子没停,她面上的笑意很浓,她的步子也愈发坚定。
  而她的眼前,划过那个岁月里的青衣公子,她朝着那虚无之处,轻声一句,“再见了。”
  秦清伸手打了布帘。
  门外恰好站着一位身穿锦衣的贵公子,他的眼看向那只白皙的素手,像极了那日颜如玉遇见的那位姑娘——
  可他终归是一个持礼之人,也只是瞥见了这一会,便垂下眼,让于一侧了。
  “多谢。”
  秦清谢人一句,而后她松开手,仍往前走去。
  而宋玉在人走后十步模样,才抬起头,他的手握着那块布帘,却如福至心灵般转头看去。
  那位着月白色衣裳的姑娘,由人扶着上了马车,风雪吹起了人的帷帽。
  宋玉的手仍撑在那布帘上,有些怔然,有些愉悦,轻轻一笑,“原来,当真是她。”
  他看着那辆马车往前去,而他也打了帘子往里走去,喊一声,“徐兄”
  徐修转头看来,见宋玉而来,也道一句,“宋兄来了。”
  宋玉迈步走去,见桌上还有一盏未撤的茶盏...他想起方才遇见的那位姑娘,竟问下一句,“那位姑娘,是谁?”
  徐修的声很平,“一位故人,罢了。”
  而宋玉也回过神来,他心中平添几分懊恼,怪自己竟问出这般话来。
  好在徐兄,并未深究——
  “徐兄。”
  宋玉看过去,便瞧见徐修仍看着那株桂树,神色不辨,未曾听见这一声。
  “徐兄。”
  宋玉再唤一声,才瞧见徐修转头看来。
  “怎么?”
  宋玉坐人对面,他想起近日汴京最广为流传的几桩戏折子,又看向徐修,细细看上一回,才笑着开了口,“徐兄如今,与往日有些不同了。”
  徐修看着宋玉,也淡淡笑了下,“总归是一个人,又有什么不同?”
  “非也,非也。”
  宋玉轻轻笑来,“往日徐兄对世间万物皆是了然于心,云淡风轻。而如今...”
  “徐兄,急了。”
  徐修握茶的手一顿,良久他才低头重新沏了一杯茶,“是吗?”
  宋玉贵公子模样的面上,仍带着几许笑,“徐兄是当局者迷,而我们却是旁观者清。这些年,徐兄面上时常有笑,有恼...徐兄,你是当真急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徐修的指腹磨在茶壁上——
  那年十五夜,他当街吻过她的唇。
  这些年,他那些莫名的情绪。
  这几月,他总忍不住去府外等她。
  他当真,只是为了皇权?
  不,不是的。
  他是真的在乎她,他是...真的爱上了她。
  原来这些年,他竟当真在那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她。
  徐修心下不知是何等感觉,只觉着那缠绕几月的惑,终于散了去。
  他站起身,与宋玉一拱手,“多谢宋兄今日一话,徐某先告辞了。”
  他这话说完,也不等人回,便往外走去。
  宋玉看着徐修头回连步子都走的不稳,失笑一声,他摇了摇头,继续坐回了位置。
  外头大雪纷飞,屋里茶水沸腾。
  而后,他想起那位白衣姑娘,合了眼轻轻一笑。


第72章 大雪

  马车转进乌衣巷。
  徐修坐在车厢里, 从那半打的车帘往外望去。
  大雪纷飞,灯火点点。
  他的眉眼含着笑,而那张风光霁月的面上, 也再无困惑。
  而后, 他伸出手。
  雪落在手心里,带来几许凉意...而徐修却轻轻一笑, 朝着那虚无之处道来一声,“妧妧。”
  妧妧...如今我终于知道。
  原来。
  我是当真爱上你了。
  原来。
  在那不知不觉的岁月中, 我早已爱上了你。
  ———
  长公主府。
  赵妧正临窗而站, 外处白雪纷飞, 她往窗外伸出了手,却不知是在想什么。
  四惠取了件斗篷上前,披在人的身上。
  她握住赵妧的手, 收了回来,用帕子轻轻擦拭着人的手...
  而后是递了个汤婆子给人,软和了声,“您若瞧雪好看, 奴便唤人去给您做个雪墩子,做个娃娃模样...就摆在您的窗前,可好?”
  赵妧摇头, 接过汤婆子握着手心里,继续看着外处,才又一句,“他又来了?”
  四惠停顿了下, 而后是轻轻嗯了一声,“外间小奴刚来禀的,说驸...那位,今日有话要与您说。”
  “话?”
  赵妧喉间漾出一声轻笑来。
  而后,她低头看着小腹,手覆在上头,声很淡,“可我,却没有什么好与他说的了。”
  四惠看着她的背影,屈膝应是,往外退去。
  门开门合。
  赵妧的手仍覆在小腹上。
  她想起昨日,赵恒来府里,她问了关于往先的那些事。
  赵恒有些讶于她的知晓,却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拍着她的头,淡声说道,“一个商户之女,又何足为谈?何况你那位夫君本就是个聪明人,无需我多说什么,只要把这其中利益摆在他的面前,他自会晓得该怎么做。”
  而后,他看着她,是一句,“妧妧,你能看上他,原就是他几世修来的福分。”
  是啊...
  在他们的眼中,徐修娶她原就是高攀了。
  只是。
  她原以这一段感情是干净的,是可贵的。
  哪想到...
  她以为的真挚爱情,以为的赤诚之心,原来只是建立在这个皇权上。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源于“利益”二字。
  而后,她抬头往外看去,外间的雪下得愈发大了。
  有几许...
  随风一道飘入这木头窗棂里,拂过她的脸面。
  凉意刺骨。
  凉的...是人心啊。
  她搁下汤婆子,走上前去是要合一合窗。
  小腹那处却忽然传来钻心的痛。
  赵妧一手撑在腰上,一手覆在那木头窗棂上,看着小腹轻声说道,“你是在怪我不肯见他吗?可是,见了又如何...终归是太迟了。”
  小腹那处却像是在回应一般,愈发抽疼了起来。
  疼得她站不稳脚。
  疼的她面色发白,手紧紧攥着那木头窗棂,却还是没忍住,摔了下去。
  “来人——”
  赵妧的声因疼痛而有几分虚弱,在那风雪“呼呼”之中尽数被掩了去。
  她昏倒之前,看见六顺端水进来,而后是金盆掉地的声音,连着一声,“主子!”
  震耳欲聋。
  可赵妧却再也说不出话了,她的手覆在小腹上,那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疼。
  疼入心肺。
  “我的孩子...”
  ———
  而府外。
  徐修外罩一身黑色斗篷,灯火下他的面色很好,正负手站在一处。
  他见四惠迎面而来,轻轻颌了颌首。
  四惠低头朝人屈膝一礼,很平一句,“您还是回吧。”
  徐修拢了眉,道下一句,“她...”
  他刚出了声,眼滑过那漆黑的夜,与那白色的雪...笑了下,“是我不对,如今天色已晚,风雪又大,她又怕冷,许是要睡下了。”
  “那明日,明日我再来找她。”
  徐修这话说完,便转身迈开步子。
  四惠看着灯火下徐修的背影,开了口,“驸马,您...”
  可她这话尚未说完,后头便传来丫头急急一句,“四惠姐姐,主子出事了!”
  四惠转身,看着那跌跌撞撞跑来的小丫头,忙快走上去扶她一把,一面是问道,“主子...”
  “她怎么了?”
  这是男声。
  四惠与小丫头一道抬了头,看着徐修拢眉又问一句,“她怎么了!”
  小丫头虽不曾见过他,却也晓得他就是那位驸马爷,便忙又拘一道礼,口中说着,“驸...驸马爷,主子她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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