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吓得脸色煞白,打更的棒子和铜锣全丢了,灯笼也不要了,飞跑着逃命去了。
“黑白无常?那我舌头呢?被你吃了吗?”肖云滟歪头看着身边脸黑如墨的男人,眨了眨眼睛,一点不可爱,反而被红灯笼映照的面容有点诡异阴森。
宫景曜觉得他是真疯了,才会半夜不睡觉,陪她出来夜巡抓鬼玩儿。
肖云滟提着红灯笼继续前行,无星月的夜里,风乍起,吹动他们的衣袂飘飘,黑发在身后飞扬,尤为的诡异阴森。
宫景曜依旧负手不紧不慢的与她并肩而行,他倒要看看,她抓是什么鬼。
肖云滟边走,便幽幽吟唱叹息:“百鬼夜行……冥灯引路……阴风缭乱……迷月浓雾……前程往事……皆以归尘土……”
宫景曜被她吟唱叹息的头皮发麻,她这抓鬼,还是招魂?
前方有人影,对方提一盏青灯,笛声诡异,犹如亡魂哭嚎,凄厉渗人。
宫景曜远远的便看清了来人,原来是落月楼的一对夫妻啊?他们半夜不睡觉,也出来夜巡?可真是怪人年年有,今夜全聚头了。
白澜穿了一身黑裙,夜夕依旧是一袭白袍,他们这样对面提着青灯走来,也是够诡异吓人的。
黑衣人,蒙面持刀而来,成群结队。
“鬼来了。”肖云滟嘴角扬笑,看着漫天飘的红色花瓣,她看到了一袭飘逸红裙的聂瑶,依旧是是人到,红绫飞舞。
“是为容野?”宫景曜眉头皱起,聂瑶是容野要的人,这个女人半夜不睡觉来当诱饵,就是为了引出潜伏在长安城的聂瑶?
“我们该回去了,容野一个人足够对付她了。”肖云滟就是为了容野,谁让容野天天烦她的?说什么自己得了相思病,不能活了之类的。
反正,她实在是受不了那家伙了。
容野带着人出现,与聂瑶对上,这回,他一定要抓住这个妖女。
陌缘君一向讲义气,他自然也来助阵了。
白澜已从容的走到他们夫妻身边,微微一笑邀请道:“不远处有家酒馆,不如我们去喝一杯?”
“好啊!”肖云滟是累了一晚上了,能放松一下,自然就要去喝两杯解解乏了。
白澜提着一盏青灯在前,旁边是提着红灯笼的肖云滟,二人并肩而行,一白一黑,活脱脱两个女鬼。
宫景曜与夜夕在后并肩而行,对于这两个品味特殊的女人,他们……唉!头疼,心累。
容野是与陌缘君一起联手对付聂瑶,聂瑶想跑都难。
至于其他两波黑衣人,只能从武器上分出敌我来。
白澜带着他们一路走来,最后,他们停在了一家酒馆前。
肖云滟望着这家名冥界的酒馆,蓝色灯笼高挂,红底黑字的酒馆,门口挂着一副对联,很是有趣。
上联:阳世三间为非作歹任凭你
下联:阴曹地府古往今来放过谁
白澜已熄了手中灯,提灯率先走进了酒馆。
酒馆很小,一间房,一个门,一个窗户,两张桌子,一个三尺长的陈旧柜台,后头靠墙酒架子上放着贴红纸的小酒坛,一个驼背老头捧着坛酒,正颤颤巍巍的低头向他们走来。
肖云滟坐在方形矮脚板凳上,望着拿瞎了一只眼的老头儿,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的,枯瘦如柴的他穿着灰色粗布衣裳,如枯木的双手捧着酒坛,为他们倒满一碗又一碗酒水。
“这是什么酒?”肖云滟第一次见这般颜色翠绿的酒,闻着也香,在青釉瓷杯中,别有风情。
宫景曜眸中浮现讶异之色,这种醽醁酒,可是嫌少在民间见到的。
白澜端起酒杯,浅品一口,嘴角含笑道:“除了这醽醁酒,老鬼可还会酿翠涛的。不过,翠涛要下月才开封,到时候,请二位再次夜游来品酒,如何?”
肖云滟有点不太明白白澜的话,这请客喝酒,大多都是白天吧?又不是逛妓院喝花酒,干嘛非挑在晚上啊?
“我只晚上开张。”老鬼暗粗嘎嘶哑,很是诡异难听。
宫景曜望着那老者离去的背影,他又看了看这家酒馆的摆设,有响起门前的那些奇形怪状的石雕,他了然一笑道:“这里有阵法,又地处偏僻,不是熟人,很难找到。”
“是的,老鬼的酒馆,明着卖酒,实则……他什么都卖,包括人命。”白澜勾唇笑,笑得森然鬼气。
肖云滟端杯喝口酒,之后,她又一杯倒了。
宫景曜无奈一笑,最后只能抱着她离开,酒也是喝不成了。
白澜目送他们离去,回头看向夜夕那张臭脸,顿时也没有饮酒的好兴致了。
世上最煞风景的人,就是她身边这一只啊!
------题外话------
花红果就是沙果,现在应该有了,酸酸甜甜很好吃哦!
☆、第一百六十七章:暴龙哥来袭
七月二十九,诸王已逐渐抵达长安。
而最后到来的镇南王宫暝曜,已经快把长安城的小孩都吓哭了。
大明宫
含冰殿
宫暝曜今儿依旧如此狂躁,又在挨个的训人了。
“宫阳曜,你找死是不是?堂堂皇室王爷,竟敢当街调戏民女!”
宫阳曜被揍的捂着肚子蜷缩成虾子,他好想反击吼一声:本王是你哥啊!
“宫星曜,你给我醒醒,再睡,我就让你永眠!”
宫星曜双手捂着耳朵,痛苦的想死。六哥一点都不可爱,他一辈子都不想见到六哥,请老天把他收走吧!
“宫华曜,宫尘曜,你们两个玩物丧志的,给我把手里的破烂丢了。”
宫华曜依旧淡定的把玩他那只战国时期的陶埙,六哥对他们,最多喷几口,也不会真动手,何必分神去理他呢?
宫尘曜手里雕了一半的木雕,就被他亲六哥给暴力的捏碎成木屑了。唉!六哥真的很暴躁啊!喝凉茶都不一定能降下去六哥暴躁的火焰。
宫君曜抬起头来看着他家六哥,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他什么都没有做,只这么老实的坐着,应该不会有错了吧?
宫暝曜走到他这个十二弟面前,指了指这个小呆头鹅,最后,气的拂袖过去,又来到了这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十三妹面前,张嘴就要面目狰狞的训人。
宫凌霄伸出那只涂着蔻丹的小手爪,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稚气未脱的小脸上一片高冷霸气道:“六哥,看在你老大不小还孤家寡人的份上,小妹我不跟你计较。可是,你要是敢对我吼一声,我立刻去太庙把父皇的灵位抱过来,让你在我面前跪一天。”
肖云滟在一旁看着暴龙哥一路实力碾压众兄弟,最后却被个小丫头给镇住了,她一个没忍住就笑出声了。
然后,众人感激的看向她,总算可以祸水东引了。
靠!要不要这么没人性?肖云滟看着那些感激的目光,又看向扭头转身向她走来的暴龙哥,她立马就吓得躲到了宫景曜的背后,有男人护着真好。
“六哥,她是你弟妹。”宫景曜非常淡定从容的看着宫暝曜,一句话堵的宫暝曜再开不了口。
宫暝曜放过了肖云滟,又转身到一旁坐下,看着两位身着白色道袍的兄长,他气就不打一处来,猛拍桌子一下,震的杯盏哐啷作响,他剑眉怒目的瞪着他们道:“二哥,三哥,你瞧瞧你们,堂堂皇室王爷,做什么不好,偏偏出家当道士。你们说,你们可能修成仙吗?成仙又有什么好?清心寡欲的跟个活死人一样,了无生趣好吗?”
宫清曜是坐如钟,冷如冰,面无表情的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宫云曜无奈的看着面前这个弟弟,怎么就一点没变呢?多年过去了,二十三四的人了,脾气还是这么暴躁。
宫暝曜是冲着所有人发了一通火,然后看向宫流曜,算语气平和的问了句:“八弟妹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宫流曜依旧是那个温和尔雅的君子,他望着不再暴躁的六哥,微笑回道:“是男孩,接到小皇姑传书时,臻儿才临盆三日。”
说着说着,他就不免有些担忧妻儿了。
他是强留七日照顾臻儿,可臻儿却催他来长安。
宫姻娜有点不好意思了,她要是知道她把侄媳妇这时候生孩子,她就不给小八去信了。
现在可怎么整?总不能就差这几天了,她再让小八回去吧?
香疏影虽然一直淡定的坐在一旁,可他内心上几乎崩溃的。一向习惯清静安宁的他,被宫暝曜天天这样暴龙吼,吼得他都快耳朵失聪了。
肖云滟双手扒着宫景曜的肩,露出半个脑袋,看着狂躁症的宫暝曜,她小声的问一句:“他一直都这样吗?”
“以前没这么暴躁。”宫景曜说话间,眉心不由轻蹙,六哥此次回来,真的比之前狂躁了很多。
“会不会是更年期提前了?”肖云滟有点怕这头暴龙,她躲在宫景曜背后,只敢小声的问。
宫星曜是被吵的睡不着了,只能爬过去,抱膝躲在他九弟背后,眼里满是好奇的问:“九弟妹,什么是更年期?”
肖云滟见七哥居然跑来找她聊八卦,她正无聊呢!就坐下来,靠宫景曜挡着光,她偷偷点小声说:“更年期,这个不好解释。不过,六哥好想真的是内火过旺,找不到发泄口,只能狂躁的拿咱们撒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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