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沈家成为皇亲!毕竟皇族之中,出点什么事就能株连很大,闹得天翻地覆,到时候再要寻个机会把沈家处理掉,那就容易找到机会了。
本来陆贤妃看中了沈青荷,可是谁曾想后面西陵越却不答应了。
沈青桐是沈竞的女儿,皇帝的心里本来是排斥的,只是最后斟酌之下,他还是答应了。
皇帝没有做声。
常贵妃知道他是冲着自己来的,只能硬着头皮,再次主动开口道:“那——陛下需要臣妾做什么?”
皇帝听了这话,却是十分突兀的朗声笑了出来。
“哈哈——”他的手指叩击在桌面上,面上表情意味深长的审视着常贵妃,叹道:“朕就说,你从小就聪慧过人,这么些年的明珠暗投,装傻充愣,反而不像是你了!”
他这话,也听不出到底是赞许的成分多些,还是单纯的就只是感慨。
只是常贵妃面上的表情仍是动也未动,根本就没接他这话的茬儿。
皇帝盯着她这漠然的表情,却仍不觉得索然无味,半晌,他站起来,往外走。
常贵妃侧身避让。
他却顺势一把握住了她的肩膀,没让她动。
常贵妃痛得皱了下眉头,抬头看他。
皇帝目光却注视着门口的方向,表情阴暗的道:“那个丫头是不能留了,你去替朕出手,亲自杀了她!”
他在等着常贵妃的反应。
可是他握在掌中的那个瘦弱的肩膀,连最轻微的一点震颤也没有。
所谓的母女连心,所谓的骨肉亲情,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好像是真的一点也不存在的。
一向自认为算无遗策的皇帝,这时候也困惑不已的回转头来。
他盯着常贵妃的脸。
常贵妃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口齿清晰的吐出一个字:“好!”
语气平稳,没有丝毫的波动起伏。
皇帝本来是有许多的话可以说的,这一刻,喉结上下抖动了几下,最后却居然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是越是这样,他就越想说点什么,最后就搜肠刮肚的说道:“她已经能动摇怂恿老三了,朕——容不下这样的隐患!”
说得倒是好像他对西陵越这个儿子有多看中,多在乎一样。
常贵妃仍是语气果断的点头认可:“是!”
她这样的态度,皇帝应该是最满意的,但也莫名的让皇帝觉得烦躁压抑,仿佛在这殿中再多滞留一刻也不愿意。
他于是就兴致缺缺的松了手,径自往门口的方向走。
常贵妃扭头去看他的背影,欲言又止的问道:“皇上,宸妃姐姐和大殿下今年还不回来过年吗?”
皇帝本来走得稳健的步伐,居然冷不丁一个踉跄。
常贵妃在他身后,嘴角有些恶劣的隐晦一勾。
同样的问题,她每年都会问,每年都要赶着在这年关将近喜庆的气氛里往皇帝的心口插一针。
她的语气关切又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可是每回这时候皇帝都正心乱,根本就无暇在意她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这一次,也是和往年的每一次一样,皇帝没有回答,脚下短暂的步子失衡之后,他就重新认真的挺直了脊背,一步一步,表情高高在上的推门走了出去。
外面去准备茶点的宫婢匆匆回来,就见到皇帝面如表情离开的身影。
她们愣在门口,不知道还要不要进来。
常贵妃看了眼,挥挥手道:“都下去吧,本宫要睡了!”
“是!娘娘!”宫婢们关上了门,殿门合上的那一瞬,常贵妃眼底的神色冷得像冰。
可是——
她到底要用什么方法才能顺利的对沈青桐下手呢?
但是毫无疑问,皇帝之前对她的禁足令算是就此解除了,这不算坏事的!
第230章 谁家公子?
转眼就是新年,除夕这天宫中大摆国宴,庆贺新年。
卫涪陵作为太子妃之一,原是不应该轻易缺席的,可是这天一早,西陵钰收拾从门内出来的时候,等候的仪仗前却是不见她的踪影。
“殿下!”陈婉菱带着众人行礼。
西陵钰的目光只粗略一瞥,眼神就忽的顿住。
下人们都不能贸然开口说话,使劲的把头垂低。
卫涪陵却不能视而不见,勉强露出一个还算得体的笑容道:“去了人回后院看看,姐姐是不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怎么还没出来!”
这事儿,她可不想打发自己身边的人去。
管家无奈,只能答应着,自己亲自进门去看了。
今天这样的场合,是大日子,就是黄侧妃也没有资格跟着一起进宫的,但是小郡主,作为太子名下唯一的嫡女,却是肯定要带着的。
说起来那孩子也算是乖巧,虽然半途被送到了陈婉菱那里,因为换了乳母,开始的小半个月经常半夜嚎哭,让陈婉菱很是头痛难熬了一阵,但是日子久了,倒也是不哭不闹的适应了。
这时候,乳母给她穿着喜庆的红色小斗篷,帽子压下来,几乎盖住了大半张脸,怕她吹了风。
最近西陵钰和陈婉菱新婚燕尔,西陵钰多是宿在陈婉菱那里,孩子住在她的院子里,见到西陵钰的次数就自然而然的多了起来,陈婉菱又是周到的,不会留下把柄让人抓,经常会把孩子抱过去见一见,这时候,小姑娘有些羞怯的从乳母怀里扭头过来,口齿还有些模糊不清,但却声音软糯的叫了声:“父王!”
西陵钰对这个孩子,自然不会有什么感情。
不过也好在她不是卫涪陵生的,否则恐怕还会适得其反的让他看都不想看一眼。
这会儿大家都站在这里,闲来无事,西陵钰见着孩子粉嘟嘟的小脸蛋,忍不住伸手碰了碰。
小姑娘咯咯的笑了两声。
小孩子,就是有这样的感染力。
一大早,阳光微暖,孩子的笑声纯洁清脆,西陵钰倒是不觉得这个孩子讨厌。
陈婉菱从旁边看着,面上也带了笑容道:“小郡主最近又长个了!”
裹在大氅下面的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尚且平摊的小腹,这时候,倒也不带什么功利之心,只是有些羡慕的急着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了。
西陵钰没发怒,这里的气氛自然就跟着融洽几分。
大家等了快有一刻钟,管家才满头大汗的快步从门里出来。
西陵钰抬头,见着出来的就只有他一个人,顿时就是脸色一沉。
管家偷偷抬眼瞧见了,便是心里咯噔一下,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迎上来:“殿下!”
陈婉菱也有些尴尬:“姐姐呢?”
“回禀殿下娘娘,青青姑娘说太子妃身子未愈,不想冲撞了这大好日子里的喜气,所以……”管家道。
下人们都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偷偷那眼角的余光去瞄西陵钰的反应。
西陵钰的面色阴沉,片刻之后便是一拂袖,转身就上了马车,“进宫!”
陈婉菱也不多此一举的劝说,使了个眼色。
乳母赶紧抱着孩子上了后面的马车,她则是被芸儿扶着,上了西陵钰的马车。
东宫的仪仗,浩浩荡荡的启程。
这个时间,不早不晚,今天有资格进宫赴宴参加朝贺的官员们也都正车马并进的往宫里赶,西陵钰他们虽然耽搁了,但是东宫本来就离着皇宫最近,他们还是比西陵越和沈青桐都早到了一步。
这位太子,可是旷古烁今,同时拥有两位太子妃的,所以这一天,东宫众人不可能不成为大家议论的焦点,尤其是——
前一位太子妃卫涪陵没有出现,小郡主都是被陈婉菱带过来的,这自然就不免的让人开始揣测议论太子后院错综复杂的关系。
一群的命妇千金们正在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呢,就听到有太监高唱:“昭王殿下到!”
众人连忙收摄心神,循声望去,就见昭王府的车驾也在晨光的沐浴之下缓缓地行来。
最近这段时间,沈青桐和西陵越之间的关系还不错,当然,他们的关系在外人看来,一直都很“不错”,西陵越先下的车,穿一身紫金朝服,光芒万丈。
他站在马车旁边,目空一切的负手而立,待到沈青桐被婢女扶下马车,他就扯了她的一只手,往宫门的方向去,两人换了宫轿进去了。
这时候,因为西陵越出现带起的低气压气氛才缓慢的消散恢复正常了,大家长吁短叹的纷纷松了口气。
“唉,太子妃怎么没来?不会是真的病了吧?”喜欢嚼舌头的妇人们又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
“怎么没来?那不是跟着太子进去了吗?”有人笑嘻嘻的打趣。
“装什么蒜?我说的是前一个!”前面的人撞了她一下。
旁边又有人凑过来:“这卫太子妃都称病好几个月不肯出门应酬了,虽说太子娶平妻这事儿有些稀罕,但是那位主子看着可不像是这么不经事的人啊,之前我可一直以为她是为了和新晋的这位赌气,这才故意称病不出来露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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