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眼泪瞬间就流了一脸。
西陵钰这才快走两步过去,伸手把她拉起来,“没事吧?”
陈婉菱摇头,她是真的害怕了,眼泪止不住的流,手指颤抖的揪着西陵钰的袖子道:“我怕!”
这时候西陵钰身边的侍卫已经飞快的检查过那个婢女的尸体,拱手道:“殿下,一刀封喉,这丫头已经死透了!”
西陵钰转头看向了陈婉菱。
那侍卫才道:“属下斗胆,敢问娘娘,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陈婉菱浑身都在发抖,哽咽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叫人又没有人应我,又听到远处好像有人在喊抓贼,我害怕,就想着出来看看,结果——结果有个人影在这院子里一晃,这个丫头刚好从外面进来,他……他杀了人,还……还想杀我!”
这么说着,她就越是用力的抓着西陵钰的袖子,哀哀痛哭道:“还好殿下来了,他就匆忙的跑掉了!”
说完,就埋头进西陵钰的怀里,不露面了。
西陵钰倒是不怀疑她的。
纵使那个丫头看着眼生,可是毕竟他是一国太子,哪里会把府里的下人都认出来的,当即也没多想,只一手揽陈婉菱,一边问侍卫:“还有别的线索吗?”
“没有!”那侍卫道:“就这里,然后后花园那边死了几个人,管家带人去处理了,别的客人也都没事,只是好像听说临川公主不见了!”
“临川?”西陵钰沉吟,对这个妹妹,他显然没怎么放在心上,“那丫头没个定性,许是跑那里玩儿去了,让人去找一找。既然没有别人受伤,死了几个侍卫也不算什么大事,就不要声张了!”
“是,殿下!”侍卫明白他的意思,今天他大婚,如果有闹出了丑闻,就不好看了。
“去吧!”西陵钰挥挥手,侍卫们就抬着那具尸体退下了。
这时候被支开的芸儿等人已经匆匆赶了回来。
见到院子里的血迹,都是一惊,“娘娘!”
“你们做什么去了?”西陵钰不悦的问道。
众人匆忙的跪下,告罪道:“之前府里的管事过来,说前面有客人喝醉了,人手不够,让我们过去帮忙,奴婢们……我们……”
一群奴才,全都战战兢兢的。
西陵钰心里多少有数,以为这是和卫涪陵有关的,他也没当着陈婉菱的面追究,直接挥挥,“备水来给你们主子洗洗!”
“是!”丫头们如蒙大赦,赶紧的去了。
既然客人都没事,西陵钰就没管前院的事,梳洗之后,就直接歇在了陈婉菱这里。
新婚之夜,他还要用到陈家,所以不想给人把柄。
新婚燕尔,这位新娶的太子妃又是个温柔似水的大家闺秀,和卫涪陵那心比天高的主儿根本就不是一类人,又和东宫的那些侧妃侍妾们刻意逢迎的矫揉造作也大不相同,于是导致太子殿下过分的冲动了。
头顶的床板动的惊天动地。
好在是太子妃的闺房,大婚之前,包括床底下在内,这屋子里的所有角落都仔细的打扫过,沈青桐才没被落一身灰。
虽说听西陵钰墙角这种事,她是最有经验不过的了,可是这会儿趴在床底下,听着这动静也是直想骂娘!
沈青桐觉得,她肯定是哪辈子有挖过他们西陵家的祖坟,这一大家子,真是轮番上阵,变着花样折磨她啊。
折腾完上辈子,又换这辈子,这还有完没完了!
这一刻,真的是欲哭无泪,身无可恋。
床上西陵钰异常神勇的折腾了大半宿,直到四更多才消停下来。
陈婉菱虽然揣着心事,但是被折腾的也是整个人都散架了,根本就撑不住。
两个人大被同眠,相拥而睡。
床底下,沈青桐睁着眼睛趴在那,她却是不敢睡的,唯恐睡过去再做个噩梦,或者动一下的,这要是被人从太子和太子妃洞房的床底下拖出来……
那就真说不清楚了。
*
而沈青桐失踪,西陵越自然也么办法声张。
他不能以此为理由搜查东宫,而一旦走漏风声,让西陵钰知道沈青桐下落不明,这又是把柄和漏洞。
府外的马车上,他冷着脸,一直坐到东宫里客人散尽,有恢复了宁静。
云翼从墙壁后跳出来。
他睁开眼,问:“怎么样?”
“太子歇在新娶进门的太子妃那里了,府里收拾了侍卫的尸首就没事了,没人提到咱们王妃!”云翼道。
西陵越盯着他。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云鹏也没找到,还有——临川公主也下落不明。太子以为她回宫了,就也没管,可是属下查过东宫那些侍卫的尸首,应该是云鹏杀的!”
西陵越沉吟片刻,仍是面无表情的道:“叫人进宫传信父皇,就说临川下落不明!”
这件事必须有个取舍,用临川公主的事情分散走其他人的注意力,这样才不会有人注意到沈青桐也不见了。
说完,他就退回马车里。
木槿一急:“王爷!王妃——”
“她还在东宫!”西陵越道,砰地一声合上车门:“云翼你盯着点儿这边!”
*
西陵钰大婚,皇帝是给了他恩典的,所以他有三天的时间不用上朝。
这样一来,次日这两人就都没起得太早,一直到天亮,有人过来催请,两人这才起身穿衣。
因为上回在宫里的事,西陵钰对陈婉菱的印象是很不错的,识大体,懂进退,再加上一夜缠绵,这天起来,对她又格外的亲昵一些。
陈婉菱先起身,找了里衣披上就要下床:“臣妾伺候殿下更衣!”
西陵钰有意使坏,就从被子底下一把扣住她的纤腰,把她往怀里带。
陈婉菱睡醒了也就记得床底下还有个沈青桐了,想着昨夜自己新房里的动静都被她听去,顿时就窘迫的无地自容,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她匆忙的伸手去推西陵钰:“殿下,别!丫头们都等着呢!”
这时候,四个丫头已经捧着两人今天要穿的衣裳垂着脑袋站在门内了,另有两个也是垂眸敛目的端了洗脸水进来,摆到了墙角的盆架上。
西陵钰见她娇羞满面的模样,心里越发的受用,想着她是新嫁娘,也怕她当着下人的面,脸上挂不住,就也没有胡来,只是在她腮边亲了一下道:“你是本宫的太子妃,夫妻之间,哪儿那么多忌讳的!”
说完,就掀了被子下床。
他这话,明显是说给下人听的。
是个给陈婉菱撑腰的意思。
陈婉菱的心弦微微颤动,又怕自己失态,于是也赶紧跟着下床,带了丫头一起伺候他洗漱更衣。
陈婉菱也是正牌的太子妃,东宫的主母,今天一大早自然要去前厅受东宫各房妾室的跪拜大礼的。
两人洗漱完,因为西陵钰在这里,下人们就也没着急,又传膳过来伺候两人吃了,两人这才出了门。
陈婉菱去了前厅,西陵钰倒是没有跟着一起,而是去了书房。
陈婉菱这一早上都提心吊胆的。
这屋子里没有任何的动静透出来,如果不是她确信自己亲眼看到沈青桐钻床底下了,这时候都要觉得是自己做了一成梦,这屋子里根本没有藏着人。
为了不被人发现她的心虚,她一个早上都在极力隐忍,从头到尾眼睛都没往床那边看,这时候跟着西陵钰一起出来,虽然心里好奇,很想回头看一眼那屋子,到底也是忍住了。
这边她还想着要怎么应付和卫涪陵的首次交锋,就也无暇他顾,赶紧的把心思都移到了自己的正事上面,一路带着十二分的小心谨慎去的前厅,却赫然发现,和昨天大婚的仪典一样,卫涪陵根本就没露面。
因为妻妾尊卑有别,其他人虽然看不起她这个陈家送进来占位子的棋子,但是当面也不敢造次。
所以妻妾之间的这第一次见面,一切都还算顺利。
待到逐一认了人,又打赏了下人一些赏钱,这里也就散了。
陈婉菱被两个大丫头扶着往回走,脑子里不自觉的又开始想沈青桐的事。
今天一个早上她都没察觉到有人在屋子里的迹象,难不成黎明那会儿趁着他们睡着了,沈青桐就已经溜了?
芸儿看她心不在焉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就开口问道:“娘娘是昨儿个累着了吗?看着脸色不大好!”
陈婉菱到底是不敢大意的,想了想道:“我昨天被吓着了,就一直觉得心口憋闷,不是很舒服,你们去给我请大夫过来看看吧!”
“奴婢去告诉太子殿下吧!”芸儿听她说不舒服,可不敢怠慢。
陈婉菱赶紧拉了她一把道:“我们初来乍到,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府里肯定有自己的大夫,你们一起去,找管家问一问,顺便认认路,也混个脸熟!”
芸儿听她说的在理,就点头,拽着另一个有些唯唯诺诺的大丫头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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