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想也没想地就拒绝了:“反正严御史现在就在旁边的屋子,你若是不怕被他看到指认你,你就尽管去好了。带着你去逛青楼,我这脖子还没有那么结实,哪里禁得住你父皇‘咔嚓’一刀?”
楚欣儿立即垮了脸,泫然欲泣:“现在就连诺雅姐姐也不向着我了,没人疼,没人爱,了无生趣,我好可怜。”
诺雅有点哭笑不得,招架不住:“不过么,若是那个锦娘她自己出了醉梦楼,主动送上门来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欣儿立即升腾起希望,兴奋地道:“对呀,若是我们恰好就在大街之上碰到,教训她那么一下下,谁也说不出我们不是啊。可是,怎样才能将她从醉梦楼里引出来呢?”
“听说那个女人特别臭美,每天午后都要洗浴,而且极是讲究。你在外面给我放哨,我从后窗偷偷爬上去,往屋子里丢一颗这个金蝉蛋,让她衣衫不整地跑出来。倒时候,我们再寻一个由头,扒了她的衣服,好好教训她一番就是。”
诺雅想想都觉得解气,满脸阴险。
楚欣儿坏笑着看着她:“我一直以为你是一只小绵羊,所以经常会被秦宠儿她们欺负,今天我才发现,原来你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大灰狼。”
诺雅不仅有些汗颜:“咱俩不过彼此彼此。”
☆、第二十五章 妖气冲天
两人兴奋地叽咕半晌,诺雅闪身出去,唤过隔壁雅厢伺候的伙计,寻个合适的机会,将百里九叫了出来。
“十公主突然说有些不舒服,我先将她送回宫吧?你们在这里尽兴就好。”
撒谎并不是诺雅的长项,目光游离,有点心虚。
“她怎么了?”百里九狐疑地问。
“应该是适才贪嘴,东西吃得有点杂了,我已经命人给她煮了山楂水喝下去,送她回宫歇息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
“她是应该早点回去,否则一会儿没准把你的天然居给点了。”百里九犹豫道:“不过让你们两个人一起回去,我怎么放心?”
“不是还有冰魄吗?他身手那样好,肯定没事的。”
“我只是不放心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又不是担心你们两人的安危。”百里九认真纠正。
“你什么意思?”诺雅幽怨抗议,声音抑制不住有点高:“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又怎么了?说的好像洪水猛兽似的。”、
“怎么了?”雅厢的门打开,一袭雪衣的楚卿尘迈步而出,眼光在诺雅的脸上停顿了片刻,眸子瞬间一黯。
“没事,没事,”百里九掩饰道:“欣儿说是贪吃,肠胃有点不舒服,诺雅想要把她先送回宫。”
“欣儿去哪了?”楚卿尘不悦地问:“闯了祸就想开溜是吗?”
“怎么会?”诺雅讪笑着,试图帮欣儿隐瞒。
“我刚才四处找她不到,已经见到被捉弄的风驰了。小九,适才严御史所要找的那个闯祸伙计是不是就是她?”
百里九见隐瞒不住,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楚欣儿,我知道你就在附近,赶紧给我出来。”楚卿尘沉声道:“不要等着我过去把你揪出来。”
身后的门“吱悠”一身打开,楚欣儿满脸不情愿地从屋子里走出来,谄媚地冲着楚卿尘笑:“嘿嘿,二哥。”
“来的时候我是怎样叮嘱你的,难道全都忘记了吗?”楚卿尘不悦地教训道。
楚欣儿捂着肚子,可怜兮兮地道:“我知道错了。我也不是故意的,你看,我的袖子也被烧着了,胳膊烫红一片。“
说完将被烧得残缺不全的袖子伸出来,皓白的手腕被她偷偷拧红一片。
楚卿尘心疼地看了一眼,叮嘱回宫以后千万记得找御医上药,然后无奈地摇摇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老老实实地向着严御史认错,让他教训几句也就罢了,如何还将你的金蝉蛋丢进人家的雅厢里,坏了一桌宾客的雅兴?”
欣儿弯着腰,紧蹙着眉头,看起来难以忍受的样子:“我只是一时气不过,所以有点冲动而已,以后再也不敢了。”
楚卿尘有些心疼:“肚子很不舒服吗?找个大夫看看?”
楚欣儿忙不迭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可是你捂错位置了,胃应该是在右面才对。”百里九看热闹不嫌事大,有意拆台。
诺雅立即不动声色地照着他的胳膊拧了一把。
楚欣儿不知是计,手立即游离过去,痛苦地呻、吟出声:“哪里都疼,转着圈地疼。”
“你九哥那是骗你的,胃怎么会在右边?”楚卿尘不咸不淡地道:“不要以为装病就可以逃过去,现在跟着我进去向严御史陪个不是。”
“啊?”欣儿愁眉苦脸地皱着小脸,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百里九。
“要我一个公主向着他道歉?”她十分地不情愿。
“民能载舟,亦能覆舟,更何况是朝中元老,父皇的肱骨之臣,你千万不可以恃宠而骄,盛气凌人。更何况对与错面前没有身份差别。”楚卿尘冲着她招招手:“严御史不是那种没有肚量的人,你道个歉,事情也就过去了。否则,你这是相当于给你诺雅姐姐招惹麻烦,严御史会将这笔账记在她的头上,日后寻天然居的麻烦。”
欣儿撅着嘴,十分不情愿地点点头,跟随着楚卿尘进去,不过片刻功夫就蹦蹦跳跳地出来,一把拉起诺雅:“诺雅姐姐,我们走。”
诺雅一直候在门外,没有进去,见她这样迅速,惊奇地问:“怎么这样快?”
欣儿点点头,摇头晃脑地学样儿:“严御史说我这次闯下的祸,比起以前我那罄竹难书的累累劣迹简直不堪一提。但是我能知道认错担当,就是说明我明事理,晓大义,所以不计较。”
诺雅不禁有些咋舌,这样大的祸事在楚欣儿身上不过是鸡毛蒜皮一样的小事一桩,那么,她在宫里究竟是怎样飞扬跋扈的存在?
欣儿换过自己衣裳,洗了脸,诺雅命人将提前准备好的点心给欣儿装到马车之上,风驰与冰魄就跟在两人身后,横眉怒对,全都阴沉着脸。
他们两人若是一直这样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还如何找锦娘麻烦?就算是捉弄了那个绿眼睛妖精,也肯定会传到百里九的耳朵里。到时候狐狸再心疼那个女人,惩罚自己替她出气,那岂不得不偿失?
“为什么风驰也跟着咱们啊?不是说好了,用我们的车送你回宫吗?”诺雅低声问,原本商量好了,到时候楚欣儿想办法拖住冰魄的。
欣儿不高兴地翻了一个白眼:“还不是那只可恶的狐狸,说是你和冰魄只能将我送到宫门口,害怕有什么闪失,所以让风驰也跟了过来。”
诺雅认命地上了马车,风驰与冰魄一人坐在一侧车辕,互相看不顺眼,冷哼一声,都不说话。
诺雅撩开车帘,探出头:“喂,你们两个人上次比试,分出胜负没有?”
两人相互打量一眼,眼中满是不屑。
“第一次见到风驰,看那些士兵都很敬畏他,一副如雷贯耳的样子,看来他的名头要更响亮一些。”诺雅理所当然地说。
二人还是不说话,但是气氛明显有点剑拔弩张。
楚欣儿立即明白了诺雅的意思,跟着补了一句:“那是,风驰以前可是江湖上最有名的雪地无踪,轻功独步天下。有一次在官府犯了事,京兆尹出动了所有的官兵,在京城里追捕了三天三夜,就连他的一根寒毛都没有碰到。”
风驰得到十公主的夸赞,难免面有嘚瑟,鼻孔朝天,十分得意地瞥了一眼一旁的冰魄。
诺雅一脸敬仰的神情,拖长了尾音,意味深长地叹口气:“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欣儿一唱一和地道。
“怪不得我听人说,冰魄是风驰的手下败将呢。”
一句话终于惹恼了争强好胜的冰魄,他冷哼一声:“道听途说,也能信?”
风驰看也不看他一眼:“败军之将,何足言勇。”
话音不过刚落,冰魄手里的鞭子鞭梢一卷,就向着风驰这里扫了过来,风驰好像早就料到他会突然袭击,不见身形怎样动弹,已经一个旱地拔葱,轻飘飘地弹了起来,避过凌厉的鞭梢,重新安稳地坐在车辕之上。
“哼,动不动就突然出手暗算,卑鄙无耻,还经常自诩是什么大楚铁面名捕!”
大楚铁面名捕?诺雅有些一头雾水。
欣儿掩嘴巧笑,一脸看热闹的悠闲:“冰魄原本是京城名捕,当年就栽在了风驰手里一次,一直心心念念地想要找他分个高低雌雄。谁知道风驰后来做了我二哥的长随,官府里的人自然就不允许他招惹了。所以愤而金盆洗手,离了六扇门,一直跟风驰都是冤家对头,见面就掐。”
原来如此,看来自己这一招离间计是恰到好处。
冰魄与风驰二人互不相让,就在行驶的马车之上,你来我往地争斗,后来觉得施展不开手脚,跃起到车顶之上。
诺雅一拽楚欣儿:“这时候马车行得慢,你有没有胆量跳车下去?”
楚欣儿点点头,表示很期待。
眼看外面二人打得不可开交,逐渐攀到半空之中,只见掌影翻飞,迅如闪电,看不清怎样招式,令人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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