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舞锦笑了笑转移了话题,说:“王公子还没有说,你的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王彪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说:“看我怎么就给忘了这脸为什么肿着说来有些惭愧,那离开以后,姑姑以为是我偷偷学了这蛊术,所以什么都没有问就给了我一把掌……”
苏舞锦听王彪这样说,也是一愣,王彪姑姑对王彪的态度好像处处维护,可是那日竟然会下这么重的手?
“虽然我只同你的姑姑见过两面,但是在我看来,你姑姑一直都对你十分偏爱,又为何会因为这事对你发这么大的火?”
王彪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这些我也不是很了解,姑姑只是说,这巫蛊之术传男不传女,若是男子学了便会无后。”
听王彪吐出“无后”两个字,苏舞锦算是明白了王彪刚才脸上为什么会出现尴尬的神情,王彪有断袖之好,这“无后”两个字是有些让人尴尬……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茶过两盏,苏舞锦对王彪说:“王公子,今便要离开此地了,此次一别恐怕今生再无见面的机会,还望珍重。”
王彪早就从小月那里得知苏舞锦一行人要离开,今日他收到苏舞锦的来信时也是一愣,他只以为苏舞锦等人在昨天夜里就已经离开了。
见此,王彪笑着端起面前的茶,说:“姑娘莫要说得如此伤感,什么今生恐不会再见,有心总是能够再见到的,若是姑娘何时再来这里,可一定要来府上找我,人言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既然我们此次遇见了,便是有缘,王某以茶代酒,祝姑娘一路平安。”说完,便将一杯茶喝了下去。
苏舞锦也端起面前的茶,说了句:“多谢。”喝了下去。苏舞锦真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时候,王彪,一拱手,说:“姑娘在此别过,我府中的事情你也知道,现在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先行告辞了。”
说完转身离开,消失在了门口。
苏舞锦看着空空的茶杯,对着身边的人说:“我们也走吧。”说完五人一行出了房间,而这时,有人认出了苏舞锦是刚才收拾那两个人的人,和身边的人小声嘀咕着。
“你看,这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人。”
“看着也不像你说的那般厉害呀!”
“不像你试试!”
“……”
在一路人注视的目光下,苏舞锦走出了茶楼,她感觉身后有一道视线在注视着她,可是转过身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
苏舞锦笑了笑转身离开,她在心里轻声说:“萧风,为了王爷真是委屈你了。也不知道王爷的身体有没有好一些,现在是不是能够像以前一样了,算算时间,北戎之战也没有几天时间了吧。若是想要和王爷一块儿赶到北戎,那么南下的路上他们一刻也不能够耽误了。”
今日风满楼开业,苏舞锦并没有要去看一看的想法,因为她不想让人看出些什么,既然要走,便干净利落地离开罢了。
只是她终究不放心,所以,他们南下的路,刚好路过新开张的风满楼,马车里,苏舞锦轻轻地掀开了马车窗户的帘子,她抬眼向楼上看去,只见胭脂里面穿着一袭粉色长裙,外面披了一件月白色的大氅,露在外面的肌肤看起来,白若冰雪,整个人看起来明艳动人,妖娆妩媚却又不失端庄大气。
站在楼上的胭脂认出了苏舞锦的马车,笑得分外开心,挥了挥手中的锦帕,而站在路上的人,见了胭脂的笑容,一个个都愣在了原地。
苏舞锦看着胭脂微微一笑,嘴巴里吐出两个字“念安。”
胭脂看着越来越远的马车,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一次,她要改变。
第二百六十七章:直奔青州
苏舞锦一行人离开后直接南下,夜以继日,一刻也没有停歇,马车后尘土飞扬。
两天一夜以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而拉着马车的马,此时正大口地喘着气,显然是累坏了,马车正停在青州城外有一个地下赌场旁边,下车前,苏舞锦将一直放在包袱里的面具拿了出来,戴上,而其他四大护法也戴起了自己的面具。
苏舞锦带着四人轻车熟路地走进了地下赌场。
虽然只是个地下赌场,但是里面却应有尽有,里面可谓是人头攒动,人声鼎沸,苏舞锦见到赌场内的这热闹劲,不由地笑了。
“敢问姑娘来这里是干嘛的?”一个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突兀地在苏舞锦的身后响起。
苏舞锦一身男装打扮,但是还是被来人一眼就看了出来,苏舞锦不由地在心里感慨,自己乔装打扮的水平有待提高,她已经不止一次被人看出是个女子。
看着眼前这个邋遢,蓄着胡须,身材有些佝偻穿着倒是有几分讲究的老人,苏舞锦对着老人笑了笑说:“来赌场自然是赌钱的!”
老人摸了摸自己的下颚,说:“我看姑娘不像是来赌钱的……”
“不像赌钱的?那你说说我们像什么?”
“我看你们倒是像来找人的……”话说完,老人放着精光的眼睛滴溜溜地盯着苏舞锦打量。
苏舞锦倒也没有被他看得胆怯,神情十分自然地看着老人,笑着对老人说:“您倒是猜对了,我们正是来找人的。”
老人摸着自己的胡子,对苏舞锦的回答十分满意,特自信地笑了笑说:“我就从来没有看错的时候。”
苏舞锦看着老人一脸得意的样子,便接着问:“那你看看我们像是来找谁的?”
老人笑着摸摸自己的胡须,说:“这个老朽就不猜了,反正不是来找我的便是了。”说完就笑着走开了,站在正在赌钱的人旁边,看着场上的人赌钱。
“他是我们的人?”苏舞锦对着身边的秋霜问道。
秋霜盯着老人看了一会儿,说:“回禀主上,并不是。”
苏舞锦点点头说:“走,进去吧。”
说完便一个闪身,直接走进了一间房间。
地府的人都认识苏舞锦的这张面具,而刚才那人并没有认出苏舞锦,所以苏舞锦轻声问了句,以为是新进来的人。
房间里还有暗格,苏舞锦走进到机关处,轻轻地移动了一张画,便从房间的左边打开了一扇门。
从那扇门里走进去,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两边都点着灯,而苏舞锦每走一步,心就莫名有些慌乱,大概几十步路以后,便能够看见一个宽阔的圆形的台子,台子的上面站着几个人。
苏舞锦见并未出事,不由地松了口气。
当苏舞锦出现在走廊尽头的时候,站着的人看见苏舞锦都跪了下来。
齐声说:“参见主上。”
“都起来吧。”苏舞锦抬了一下双臂示意。
“谢主上。”跪着的人都站了起来。
“最近可有什么事情发生?”苏舞锦本是随口问了句,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句话刚说完,只听见膝盖与地板碰撞的声音,刚站起来的人都一下子跪了下去。
苏舞锦见此情景,心中一慌,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和刚才在走廊里的感觉一样。
“禀报主上,我们得到情报,泽主一个月前在北戎境内的北戎世家君家做客,但是此时却消失了行踪。”
消失了行踪?听完他们的话,苏舞锦的心当即就乱了,她强装镇定,告诉自己,现在不能够乱,如果表哥出事了,那么他一定还等着人去救他。
苏舞锦稳住心神以后,问:“你们可有派人去查过?”
“回禀主上,我们有派人去查过,可是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人回来,而且我们在北戎的势力还很薄弱,并不能够给我们提供准确的消息,我们派出去的好几个人都是因为这个原因留在了北戎。”说到最后,跪在地上的女子竟然带着哭腔将最后的几句话说完。
看着跪在人,苏舞锦轻声说:“都起来吧,这事情也不能够怪你们,当务之急是找到泽主。”
苏舞锦知道,虽然刚才说的是“留在”了北戎,而这个留在就是死在了北戎的意思,地府内部的人虽然来自五湖四海,虽然性格迥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苦衷,但是在地府每一个人都是有感情的。
不愿意让他们过于难过,苏舞锦轻声说:“找一个人将北戎世家君家的资料拿给我,你们都下去吧,我们地府即将在北戎和南疆扩展我们的势力,接下来,大家又得忙了。
每个人都把悲伤的情绪给我收起来,哭,哭有什么用?眼泪,眼泪又有什么用?我们一定要找到那些杀害我们兄弟的凶手,让他们血债血偿,你们说好不好?”
话音刚落下,众人便齐声回答道:“好!”
苏舞锦说完这番话,每个流着眼泪的人都用手背将自己脸上的泪水抹掉了,他们觉得主上说得对,一定要让那些人血债血偿,所以现在他们不能够沉溺在悲伤之中,他们要增强地府的实力。
苏舞锦拿着属下送来的资料认真地看着,她不明白,表哥为什么会和这北戎世家君家有关系,而且最后还消失了行踪,事情一定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