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宸听了,甩了披风走人,“二公子。”小跑着赶着。“亏的我这番,你们是不是都知道了?”霍宸明显有些生气。
知晓这件事情先斩后奏,她们三个人忙里忙外,小姐是太令她们感到意外。
不过除了霍辄的那件事情,已经习惯了,在听到小姐相安无恙之时,已经是面露喜色,虽然白忙活了一场。
“她没事,我是开心,不过害的我白白担心,霍八还费了那么大的功夫,顶着伤同暗卫发抖。”他方才分明看到霍八的腿都在打颤,还一个人杀死了两个暗卫。
“小姐可能是为了她的大计,楚帝不是一个轻易可以相信人的人,若是我们都知晓,假装拿药,采药,显得并不真实,方才霍八那个行为,以及采药这件事情,才能让楚帝有所信服。”
大抵猜出了沈阿娇的计谋,霍宸顿了顿,才说道:“罢了罢了,你都知晓她的性子,我如何再去介怀,于情于理都不合乎。”
霍八都可以为了沈阿娇如此,在知道是沈阿娇的计谋之时,并没有丝毫的埋怨,他身为霍家的二公子,沈阿娇又只是未过门的大嫂,为了他和哥哥,搭理霍家上上下下,还为了给霍辄报仇,东奔西跑。
霍宸实在不能有所埋怨。“大嫂,也是为了哥哥。”霍宸半跪在一侧,低着头,声音都有些颤抖,也不知晓如何安慰,霍二公子,一向都是温文尔雅,这一次,是真的担心了,才会这么过于激动。
她知晓,小姐是为了让霍宸更好,让四大家族更好,毕竟这四大家族与小姐的关系很深,小姐都想去保护了。
“走吧,大嫂还在等着我们。”良久,霍宸才起身,见到此番,很欣慰。
霍宸若是知晓小姐做的这一切都多辛苦,也是为了他,他便明白了。
树林之中,霍辄再次同着众人走了出来打了一个很大的哈欠,贺英从手中拿出了一个面具,做工精致。“你把他带上,方便你行走,该出去了。”
贺英点头,霍辄接过了面具,深深地看了贺英一眼。“贺伯伯,谢谢你的帮助。”“昏君当道,人人得而诛之。”贺英不愿意把自己的才能放在一个昏君身上。
霍宸是故有所明白,“贺伯伯,这一出去,真的不知是生是死。”霍宸还是有所忌惮,若是不成功,受牵连的人太多了,若是只有他一人,便只是他一人,他做的也心安理得。
“不要把负担自己身上,学会放松。”贺英知晓霍宸所顾忌。“对了,面具实在是不妥,你让阿娇在给你易个容如何?”霍辄轻笑道:“贺伯伯,你有打趣我了。”
贺兄也忍住了笑意:“我父亲一把年纪,还爱来这种玩笑。是跟大公子在一起久了。”
霍辄一听,自然是不愿意的:“此言差矣。”“我觉得甚好。”
两人面面相觑,不由得相视一笑。
而此刻,宫中大乱,霍府里却风平浪静。
隔着窗外,那幅百合花图分外干净,乃是霍辄所画,那日,沈阿娇就是拿着一群百合,霍辄所赠,站在清秀地园子里,欣赏着风景,霍辄提笔便是这幅画。
画中除了百合,无人,霍辄估计是在同她开玩笑一般,没有将她画入画中,她当时还同着霍辄打闹了一番。
如画般的亭子深处,一所小院,小院中,百花争艳,右侧是一间庭院,沈阿娇便住在那里,在不远处,是关押无双的柴房。
“小姐,你没事就好。”
几个人秘密地站在一起。“恩,害的你们白费力气,担心了一场。”说实话,自责是有的,但是为了取楚帝的性命,在所不惜。
“你们要让楚帝知晓我快,这个药取晚了的假象,届时我会易容出去,与霍辄会和。”霍宸也在此处,沈阿娇觉得是时候告诉霍宸了。
一天之间,收到了两个消息,这远远不是霍宸所能够想象到的,他可是以为两个亲人一个要死的,一个已经死的。
“霍宸,这件事情没有告诉你,是我的不对。”沈阿娇低着头,她以为霍宸会生气,霍宸却拉住了沈阿娇的双手。“大嫂,哥哥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也是。”一天之间,霍宸像是懂世了一般。
“恩,好我来说说我的计划。”沈阿娇早已经有了对策。
第三百零五章戒备心
沈阿娇中毒已经不行的消息闹得满城风雨,百姓中皆是说是楚帝所谓,杀人灭口,私下里还有人窃窃私语,不顾生命,同楚帝的禁令作斗争。
楚帝听闻,甩了一桌子的瓷具,“没有的罪名也给朕安上,这些百姓真是胆大妄为,丝毫不把朕的威严放在眼中。”“那皇上您要如何去做?”李公公连忙上前问道。
楚帝此时,心态娇纵,“宫中近日发生的事情太多,朕无暇顾及,让附属的县令把闹事的百姓抓起来,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皇上,这恐怕不妥吧?”李公公有些犹豫,这么做,无疑是激化了百姓的恨意,楚帝闹得民怨载天,这些百姓恨不得将楚帝杀之而后快。
“一群刁民,能做什么,按朕的吩咐便是。”楚帝瞧着李公公,心思慎重,李公公连忙回道:“是,奴才这就去办。”他差一点犯了楚帝的大忌。
李公公一出去,楚帝安排的安慰其中一个来到楚帝面前,“皇上,失败了。”那暗卫半跪着身子。“但听皇上责罚。”原本打算在大殿上刎颈自尽,被楚帝拦住了。
“留着你的性命为朕做一件事情。”暗卫训练的不容易,怎么能这么糟蹋了,楚帝心底头有自己的打算。
“对了,太子如何了?”楚帝几日没见太子,尽管太子做的事情,太过分了,尤其是忤逆这件事情,可惜,终究是他唯一能做太子的儿子。
“太子还关着,整日在府中饮酒作乐,只说皇上您昏庸。”暗卫低了一些语气,那楚帝听了,百感交集。“哼,朕的好儿子,果真一个个都是朕的好儿子。”
漱玉养了两日身子,便去了楚帝寝宫。“皇上。”漱玉给皇上请安,皇上自当是起身前去扶着。“你身子还没有好,怎么能随意下床?”楚帝这是埋怨漱玉了。
漱玉轻笑道:“得皇上厚爱,漱玉心里感激。”漱玉让奴婢端着食盒上来,牡丹花络样式的食盒,上等檀香木制而成,样式别有一番风味,食盒打开,里面香气四溢。
“这是何等美食,竟然如此之香?”楚帝大悦,只想一品为快,“是臣妾的母亲交给臣妾的。”漱玉回道。
“第一道为羊脂糕,用上好的羊奶,一年中盛夏出产的稻谷磨制而成的面粉,鸡蛋分离的蛋清和蛋白,奶酪,以及这井中的井水。”
“取名便是材料而化成,味道可口,入口即化,且奶香味久久萦绕在口中去不得。”
“那第二道呢?”
“是珍珠塔,是红糖,水,红薯粉制而成,且需要的量都是有讲究的,又用冰块加以冷冻,效果更加。”
“塔所谓味之形也,在于形色。”
“第三道,便是家常便饭了。”
漱玉不在做解释,方面母亲做的一手好菜,且弹奏的一首好琴,可惜,伊人已逝。
“你的母亲可真是不错,交的你这样的好女儿。”楚帝用筷子轻轻挑了一筷,放入口中,果真是入口即化,楚帝心情甚好。
“皇上严重了。”漱玉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她心中的恨意不单单凭楚帝对她的好,就可以释怀的,灭门之仇,怎么因为儿女情长而被破坏,楚帝待她是好。
却不能混为一谈,“过来,到朕身边坐着。”楚帝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示意漱玉坐下去,漱玉只是抿嘴一笑,认为此事并无不妥。
同楚帝说笑这会子,她还是忧心忡忡,毕竟,楚帝真的就信任与她,还是在逢场作戏,此接不可说破,毕竟,那日玉佩之事,楚帝的行为令她不解。
不过,要是想清楚,并无不可,并非糊涂便可了,漱玉清楚,这帝王家的情在于自己,是可谓,冷血罢了。
“臣妾能陪同皇上一时便是一时,一世便是一世。”漱玉忽然想起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缺还是先说出来了。
倒是令楚帝心中逾越,将那菜肴吃的一滴不剩,漱玉觉得,只差一步,便可以全身而退,只是,全身而退,她已经无欲无求了,死与不死没有任何区别。
只是可怜了痴心的郎儿,她们在一起并不合事宜,与其说是不合时宜,倒不如说不合适来的罢了。
沈阿娇半夜里,易了容,出府去,一个十来岁的妙龄女子模样,衣着普通,穷人家的孩子,从府中跳出来便去了破庙之处。
京城没有夜市一词,沈阿娇到了破庙已近后半夜,她偷偷潜入,霍辄却并未在其中,令沈阿娇多有多疑,四下里寻找霍辄,却也不敢出声,容貌虽然可以易化,但是这声音,身形皆不可以。
“我在这里,阿娇。”霍辄没有想到沈阿娇会来,他之前去打探沈阿娇的消息,所以没在破庙之中,虽然嘴上说着可能是沈阿娇地计谋,但还是不放心,姑且过去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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