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嫁到 (娇俏的熊大)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娇俏的熊大
- 入库:04.10
苏昭宁目光平静,面神情没有半分波澜。她回答小黄氏:“你既然能在我嫁去定远侯府之后,费心去打听骠骑将军府的事情。我为何不能打探自己娘家的事情?”
最后的底牌完全被揭走,小黄氏知道,自己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休与不休,她都没有差别。
从那个小道士说她命无子开始,她如同被判了死刑,没有半点光亮。
小黄氏绝望地瘫倒在地。
出了长安侯府,苏昭宁与南怀信并排坐在马车之,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马车走了许久,出乎寻常的久,还没有到定远侯府,苏昭宁才掀起窗帘看了看外面。
皑皑白雪,竟不是在城了。
“侯爷,我们去哪里?”苏昭宁问道。
南怀信伸手将苏昭宁的手放在自己的手答道:“我带宁儿去散心。”
听南怀信这样喊自己,苏昭宁不由得想起一桩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来。
其实这件事,并不是很久,也只有一年多点的时间。
但这一年,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侯爷,其实我不太喜欢听你喊我‘宁儿’。因为我家人,某些时候会喊我‘宁儿’,但那并不代表什么的。”苏昭宁记得,长安侯夫人在让她设计苏珍宜的时候,亲昵地唤过她‘宁儿’。这种称呼的亲密,很多时候真的不代表任何。
南怀信很快地回答:“好。”
他望向面前的苏昭宁,任由自己的一颗心沉溺在她的清澈双眸之。
“我叫你清清如何。你眸甚清,你我初见,池水亦清。”南怀信看着苏昭宁那轻轻颤动的睫毛,感觉到自己的心漏跳了半拍。
他听到自己同她说:“我也不喜欢你喊我侯爷。我是你的夫君。”
“那我叫你什么呢?”苏昭宁抬头望向面前的南怀信,他一双桃花眼满满都是自己。
那双眼里,似乎有整林的桃花。
“你赞我眸清,我亦爱你眸桃花成片。所以我叫你花花?”苏昭宁心陡然起了逗趣的心思。
她其实知道,南怀信想要自己喊的无非是夫君二字。
可是她不是很想那么快如他的意愿。
她偏着头,一双眸子满是认真:“你我初见,你将我于清澈池水救起,我看你却如见满树桃花,所以叫你花花如何?”
南怀信摸了摸苏昭宁的头,唇角满是无可奈何的宠溺:“你喜欢好。”
“花花。你是大花花,宛宛是小花花。”苏昭宁瞧出南怀信眼的无奈,心底却流淌过微甜。
她能感受到这其的纵容宠溺。
待马车真正停下,南怀信掀起帘子,将她牵下时,苏昭宁被眼前的情景真正惊呆了。
梅落繁枝千万片,犹自多情,学雪随风转。
漫天梅花瓣随风飘动的情景,让苏昭宁也忍不住想起前人的诗词来。
这等美景,直叫人心魂荡漾。
苏昭宁走进梅花林,伸手去轻碰那一片片旋转的梅花瓣。
花瓣似雪,翩然落地,那一树树绽开的花,是她心底开出的笑意。
南怀信站在旁边,看着一脸喜悦的苏昭宁,心底终于悄然对另一事释怀。
他同她承诺道:“我与你继母所言,句句真心。你爱梅,我便愿为你种一片梅林。你想要花海,我便愿意为你打造一世花海。”
苏昭宁看向那双清清楚楚倒映着自己的桃花眼,眼底心底全然都是笑意。
☆、第二百二十一章 **夫君
第二百二十一章 **夫君
冬日的山林之,风总是十分的疾劲。 一树树的梅花被吹得漫天飘摇。旋转的梅花瓣落在苏昭宁的乌发之,也落在南怀信的肩头。
看着南怀信一身浅紫色的衣服开出了洁白的梅花花瓣,苏昭宁忍不住走近去替他摘下那点点白色。
南怀信看着面前离自己这般近的苏昭宁,欢喜与不安同时充满他的内心。
他抬起手,想替苏昭宁亦摘去鬓角的那片花瓣,最后手却是落在了苏昭宁的眉。
“有人替你画过眉吗?”南怀信低头轻问。
苏昭宁却觉得这问题有些傻。
她再是不济,也仍是长安侯府的二小姐。画眉之事,岂不曾被丫鬟代劳?
不过,她知道,南怀信想问的肯定不是丫鬟。
苏昭宁想到自己在长安侯府唯二牵挂的两个亲人,唇角不禁有了笑意:“颖颖倒是替我画过一次。不过……”
她话未说完,笑意便加浓了。
一双清澈的眸子明明白白装满了欢乐。
南怀信便能猜到是何种的情况。
他把手自苏昭宁的眉落下,牵起她那双小手,领她在梅林之前行。
那梅林茂盛,一排一排之后仍是一棵一棵的树。直走过了约二十来步之后,梅林之的那竹屋才完全出现在面前。
竹屋的竹子颜色尚新,苏昭宁充满意外地问道:“侯爷你是才搭建的?”
南怀信的眸子一黯。
苏昭宁迅速反省过来,她立刻纠正道:“花花你为什么想到修个竹屋在梅林之?”
听苏昭宁换了称呼,虽然并不是他心底最想听到的那一个,但南怀信还是一扫先前的失落感。
他领着她走进竹屋,将那竹门推开。里面桌椅床榻皆出现在苏昭宁的眼前。
“清清你爱梅,我想在梅修一屋,你若想看梅,我便随时陪你在此小住。”南怀信将桌子的铁壶拎起,走到竹屋外面。
苏昭宁虽然想到他是要烧水,但却好在这简陋的竹屋之,他如何一下子能生出火来,亦步亦趋地跟在南怀信的身后。
只见竹屋后面,有些较大的石头和零散的树枝。
南怀信将石头搬动,搭成一个灶台的模样。然后他又把树枝放到灶台里面,用怀的打火石点燃了。
那铁壶牢牢地放在灶烧了起来。
苏昭宁看着南怀信娴熟地做完这一切,陡然发现了一件事。
她忙提醒道:“你没打水?”
说完,苏昭宁忙想要前去取下铁壶。
她的手却被南怀信一把拉住。
因为情急,南怀信力气用得不小,不仅拉住了苏昭宁,而且将她拉得踉跄后退了一步。
南怀信又忙去接苏昭宁。
他将她稳稳揽在自己怀,而为了站稳,苏昭宁的手正好勾住了他的脖子。
两人目光相对,彼此都能看清楚对方眸子的倒影。
南怀信感觉着怀人的柔软温度,喉口便有些发烫,似乎急需一杯冷水浇灌下去。
他望向那铁壶那边,自己都忘记了方才阻拦苏昭宁的原因。
手指才碰到铁壶的壶柄,南怀信迅速收回了手指头。
被烫到的巨大痛意一瞬间从指尖传到心里,他忍不住颤了一下手指。
真是太不小心了。此时的铁壶哪里能直接提?
南怀信将自己被烫伤的那只手默默收到了身后。
苏昭宁却是反应过来。这竹屋之准备的东西虽然看似齐全,但物件品质是远不如家所备的。
如这铁壶,家的铁壶必定是瓷包着的握手处。且即便那样,直接从火取壶时都还要用布包。
如今灶柴火还旺盛地捎着,南怀信直接伸手去提壶,岂会不被烫到?
苏昭宁目光下移,想去寻南怀信受伤的地方。
可这人将一只手背在身后,完全不肯漏出来。
肯定烫得很严重。
苏昭宁很是着急,她直接去伸手拽南怀信。
“方才烫到了吗?快给我看看,烫伤可不是小事。”苏昭宁劝道。
可南怀信却是一点也不准备改变隐瞒的想法。
笑话,他一个大男人烧水烫到了,还要给自己夫人看吗?而且她夫人喜欢的可不是这样弱不禁风的男人。毕竟……
南怀信将受伤的手指头蜷缩到拳心去,不让苏昭宁看到。
苏昭宁好不容易将南怀信背在身后的手拉到前面来时,看到了这一个紧紧的拳头。
她简直要被气笑了。
“南怀信,有你这样孩子气的吗?烫伤了还要伤加伤?”苏昭宁用力去掰南怀信的手,可对方是不肯松开。
苏昭宁又说道:“你再不把伤口露出来,以后留疤了可不要后悔。”
南怀信将握紧的拳头抬到自己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缓解自己内心的窘迫。
他纯粹安慰苏昭宁道:“我没有烫伤。”
“没有烫伤,那你伸开手指头给我看看?”苏昭宁却是很执拗。
也不知道怎么地,这会儿她是不想退步。
即便已经成亲了,即便两个人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这个人还是喜欢什么都放在心里。
付出的不说出来,担心的也不说出来。
她装不知道,看他准备继续埋到什么时候。
南怀信用另一只手去抬起抚摸苏昭宁的头发,安抚她情绪道:“好了,外面风大,你进屋内等我吧。我重新烧水进来。”
苏昭宁深吸了一口气,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的南怀信。
第一次见到苏昭宁这般倔强的表情,南怀信心底的喜爱更深。
他声音放得更柔,哄小孩一般地同她商量:“你先进去好不好,乖。”
这样的语气,即便是两人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也不曾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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