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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妻饲养实录 (子姮)


  夏舞雩其实想说“你不用搞得跟发誓一样”,但看着冀临霄严肃的表情,又不忍泼他冷水,便依偎进他怀里,应道:“我信大人。”
  冀临霄悬着的心彻底落下来,抱紧夏舞雩,享受此刻的脉脉情愫。
  眼下氛围太好,冀临霄都不想放开夏舞雩,可是天色太晚,夜里又冷,他担心寒气伤了夏舞雩的身子,终究是克制住自己,把她带回了马车上。
  这回,车夫扬起马鞭,狠狠抽了马臀,车速快了许多。
  夏舞雩有些冷,被冀临霄用斗篷紧紧裹着,坐在他腿上,享受这个人形暖炉的呵护。
  陡然间,冀临霄说起一件事:“陈国敬王竟持有百草丹,此事着实惊人。”
  夏舞雩心里紧了下,故意反问:“百草丹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吗?”
  冀临霄说:“百草丹能解百毒、治百病,能称得上是灵丹妙药了,只有医术出神入化之人才可能调制的出,这还仅仅是可能而已。”
  夏舞雩沉吟了会儿,说:“敬王毕竟是皇子,想通过点手段从黑市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弄来百草丹,也不是不可能吧。说不定他还请了哪位隐世名医给他配制了一大袋子,所以随手就送给柳淑媛了呢。”她可不能告诉冀临霄,沐师兄是赫赫有名的“妙手佛医”,自己会配百草丹。
  因此,冀临霄觉得夏舞雩这说法虽然不太靠谱,但也不是没可能,左右不关他的事,他也就没再问了。
  ***
  小年夜的花街柳巷,格外冷清。先不说平时那些喜欢上这来的男人都回家过节了,就连楼里的姑娘小厮兔爷们,也围在一起过节。
  是以,应长安把沐沉音拽过来时,感叹道:“今晚人忒少,跟被洗劫了似的,都有点不习惯!”
  沐沉音说:“无妨,反正只是喝酒。”
  应长安突然问:“沐师兄,你弟弟怎么样了?”
  沐沉音沉然道:“还是那样,毕竟中了咒术,饶是我用尽所学医术,也还是不对症,无法为他解咒。”
  当年沐沉音放弃在皇宫朝堂里表现的机会,来到罂粟谷拜师鬼医门下,就是为了学尽鬼医真传,医治他一母同胞的弟弟。
  这一学就是十几年,即便已成就“妙手佛医”之名,却还是无法解除弟弟身上的邪咒。
  应长安拍拍沐沉音的肩膀,“沐师兄,别气馁,说不定以后会有办法呢。师父不也一直在研究些不符合逻辑的事情吗?生死人肉白骨,世间总用这么个破词形容医者,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师父能肉白骨,在我看来已经是医道的极限了,偏偏他这十几年执着于‘生死人’,硬要在有生之年用医术突破人的极限,追求起死回生的医道。你说这靠谱吗!”
  沐沉音说:“执念罢了。”
  应长安叹道:“是啊,执念!”
  软红阁的老鸨正在大厅招呼几个来喝酒的单身汉,抬眼就看到两个男的勾肩搭背走进来。
  应长安把沐沉音推到一个桌子边坐下,喊小厮道:“喂喂!给我和我兄弟来两壶纸醉金迷!”
  小厮道:“哦。谁结账?”
  沐沉音说:“我吧。”
  小厮:“好的,那就请帮忙把应公子之前欠下的酒钱饭钱还有住宿费一起结了吧,我去给你拿账单。”
  应长安一听,不乐意了,拍桌骂道:“哥是贵客!贵客你懂不懂!还敢管哥收钱,真他娘的蹬鼻子上眼!”
  沐沉音心平气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角,直接等小厮来自行对账提取找零了。
  倒是应长安一吼,大厅里的几个单身汉都看向他。其中两个是结伴来的,喝的差不多了,起身回家,还剩的那个形单影只的,从凳子上站起来,手拿一柄折扇,笑吟吟走向应长安。
  应长安余光里就见有人走近,展开了折扇,雪白扇面上黑色的字,这光景似曾相识。
  转眸一看,他娘的,姓楼那货!应长安立刻甩给楼咏清一张恶脸,嗤道:“看什么看!哪凉快哪呆着去!”
  沐沉音看向楼咏清,一怔,起身行礼,“这是……刑部尚书楼大人?”
  两人记忆力都不错,记起了对方是不久前才在宫宴上见过的。楼咏清抱着扇子,拱手笑道:“敬王爷。”又瞥了眼应长安,笑意更深,“没想到敬王爷会和这位兄台如此要好,莫非……”
作者有话要说:  莫非……你们是断袖?

  ☆、第50章 情敌相见

  沐沉音有些意外,问楼咏清:“你认识他?”
  楼咏清笑:“在教坊司有过一面之缘。”
  应长安松了口气, 去教坊司那次他是本色外出, 偷偷去给郑长宁解毒那次是蒙面乔装的,还好第二次楼咏清没认出他来。不过这货好眼神, 一面之缘还能记得,不愧是统领刑部的人。
  楼咏清又问:“今天是万家团圆的日子, 这位兄台怎么不回去陪着你妹妹?”
  “哥爱去哪儿去哪儿, 关你毛事!”
  “呵呵,是不关在下的事。”楼咏清说:“可我记得你妹妹那时候天花初愈, 如今正值隆冬,身子骨会弱点, 如果换成是在下,应该会在家里陪着妹妹。不然一个姑娘家的, 落一脸疤还没亲人陪着过节, 心里会很受伤的。”
  “受伤你妹!”
  “咳!”沐沉音给了应长安一记眼神,应长安冷哼一声,二郎腿一翘, 倒酒, 明摆着就是告诉楼咏清:懒得理你。
  楼咏清不是冀临霄, 并不会被应长安几句“你妹”“你大爷”一类的话呛到气郁,相反, 楼咏清自认为最大的优点就是有一张比城墙还厚的脸皮,任对方态度再恶劣言词再难听,他也刀枪不入。
  楼咏清笑着对沐沉音说:“敬王爷, 你看现在一楼大厅里就剩下我们三个了,可否让在下和你们拼个桌?”
  沐沉音不好拒绝。
  应长安拒绝的十分干脆:“滚蛋!别在这儿打扰我们哥俩喝酒!”
  楼咏清很是诧异,“真没想到,这位兄台和敬王爷原来私底下关系这么要好。”
  “废话!你没想到的事多了!我跟沐——”
  沐沉音将酒杯重重的磕在桌面上,一声响动,让应长安生生刹住话柄,眸中浮现煞气,剜了楼咏清一眼。
  娘的,好惊险,差点说漏嘴了。
  楼咏清像是在等应长安继续说下去,却见他不说了,楼咏清只得失望的耸耸肩,看上去不太想追问了,又喊小厮点了壶纸醉金迷。小厮将酒送上来时,给沐沉音呈递账目,沐沉音摆摆手表示没必要看了,小厮这便拿了他的银锭子结算去。
  碍于楼咏清在旁,应长安和沐沉音没法说话,前者时不时投来眼神杀灭,无效;后者温雅和煦,与楼咏清倒是谈得融洽。
  不多时,郑长宁捧着一卷画轴,从二楼下来,裹了棉絮的绣鞋踢踏踢踏的踩过楼板,每一声都大小均匀。
  应长安仰脸一瞧,笑道:“哟!长宁妹子!”
  郑长宁点头示意,没有一点表情。她走下来,捧着画卷双手奉给楼咏清,说道:“楼大人,这是你要的画。”
  “多谢长宁姑娘。”楼咏清合了扇子放起,取过画来,小心收拢在衣襟下。
  郑长宁问:“楼大人不先看看可有不满之处?”
  “不必看。”楼咏清春风含笑,温和道:“都说你的画千金难求,那就是名家。名家赐画,在下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呢?”
  郑长宁依旧是清冷的姿态,她福了福身,便要退去,又听楼咏清问:“来了软红阁,可还习惯。”
  郑长宁回道:“这里很好,多谢楼大人关心。”
  楼咏清说:“这就好。”
  郑长宁又周到的施礼,转身沿着楼梯一级级上去。沐沉音瞧着她背影片刻,道:“这姑娘,不像尘世里的人。”
  “是吧?我也觉得。”应长安随口一说,接着就和沐沉音说起了郑长宁的来历。
  反倒是楼咏清,这之后一直沉默的喝酒,成透明人了。
  沐沉音没有喝太多,有些情绪,靠酒是消不去的,还不如清醒着痛,也好过自欺欺人。
  他走时只是微醺,仰望月色,突然就想到在罂粟谷的时候,雩儿总是坐在终年不凋的罂粟花丛里,仰头痴看月亮,乌发被夜风吹出凌乱扭曲的姿态。
  那时他会觉得,雩儿太过可怜,偌大的世界举目无亲,她还要背负所有亡魂的怨念。他想去安慰雩儿,又怕惹她哭泣,只好在远处默默的看着。她不起身,他也不走,经常就这么呆到夜深。
  师父说:“七花谷中人,大多都是在俗世中备受欺凌、活的不如意的。长安是,雩儿是,老朽也是,就连你也是无路可走才选择来罂粟谷学医。老朽想着,要是七花谷能成为世外桃源就好了,可惜,执念生而不灭,我们这些人就是避世避得再远,也注定是这红尘中人。”
  如不是怀有复仇的执念,雩儿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不会嫁给别人。
  沐沉音的手在袖子里摩挲起那支烟紫色鎏金步摇,突然间紧紧的捏住,仿佛将之捏碎了一般。
  雩儿,你一定要过得好,否则,我必杀了负心汉!
  楼咏清和沐沉音是前后脚走的,去的是反方向。应长安这会儿已经回楼上睡觉去了,楼咏清站在萧条的花街柳巷,展开折扇掩住半边脸,眼底渐渐的变深,旋起团湍流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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