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楼还未曾反应过来,只以为是自个听错了,见袁氏如此口无遮拦,说着只忽而凑过来要解她的衣裳,忙双手捂住领口,红着脸道着:“母···母亲···您您这是在做什么···”
秦玉楼满面绯红,只衬托得整张脸越发娇艳迤逦。
袁氏见女儿避之不及,那脸羞得一片绯红,这才意识到楼儿到底还是个女儿家,而自个的言辞举止颇有些不妥,忙撒了手。
半晌,只轻咳了几声,又抬眼四处瞧了一眼,忽而压低了声音对着秦玉楼道着:“楼儿,娘与你说,这女儿家家的,身子丰盈些的固然要好,他日将来丈夫定爱的,可是这···”
话语说到一半倒是顿了顿,接下来要说的,饶是这素来说话不忌的袁氏似乎也有些说不出口,然而此刻瞧着女儿生得这样一副体格丰满妖娆的身段,袁氏不由摇了摇头。
到底是自个的女儿,横竖都是女人,早晚有一天都是要经历。
这般想来,袁氏只咬咬牙,忍着燥,凑过去对着秦玉楼继续道着:“楼儿,这女儿家的身子娇嫩,委实是经不起折腾的,娘是过来人,委实见不得我儿他日遭罪,娘且与你说,那···那一处委实不能在继续长下去了,若是再继续长下去,他日定是要遭大罪的,来,楼儿,听话,你且解了衣裳让为娘瞧上一瞧——”
话说这袁氏打小便生得圆润肥嘟嘟的,便是长大了身子抽条了,也依旧是丰盈,不似那纤腰盈盈一握的蒲柳之姿。
袁氏打小便有些羡慕那些个细腰长裙,娇弱如弱柳般的女子,只觉得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可是,后来自嫁了人后,丈夫却是对她这幅丰盈娇嫩的身段爱不释手,尤其是对那对——
可谓是想着法子来折腾,为此,袁氏夜夜可没少遭罪。
这才知道,原来男人都好这一口。
此刻,见女儿那身段,比之她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想来往后嫁作了他人妇,还不得被肆意折腾,是以这袁氏便燥着脸闪烁其词的道了些这夫妻间的苦闷。
然听在秦玉楼的耳中,却是一阵瞠目结舌,秦玉楼的脸“噌”地一下红了,只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袁氏,目瞪口呆道着:“母亲,您···您这都是在瞎说什么呢···”
袁氏见女儿如此反应,便也有些脸热,只腆着脸道着:“娘···娘也没说些什么啊,娘可都是说正经的,楼儿,娘又不是旁人,与你说的可都是些知心话···”
然而秦玉楼却是猛地从椅子上起了身子,只颇有些羞愤的道着:“女儿且先回了,娘这般为老不尊的话还是留着与父亲说罢,女儿可是消受不起——”
说着,不忘抱着那个首饰盒子,忙快步离去了。
留下袁氏盯着秦玉楼飞快消失的背影,瞧着女儿那道婀娜丰盈的身段,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一时,便又想起了丈夫的所作所为,顿时老脸一人,忍不住娇嗔道着:“你爹爹才是个为老不尊的老不休呢——”
且说秦玉楼离去时,恰好在门口处撞见了晚归的秦老爷,秦玉楼只来得及唤了一声“父亲”,便立马越过了秦老爷。
秦老爷转身忙唤了声“哎,楼儿”,却见女儿早已施施然离去了。
秦老爷只有些纳闷,正欲推门进去,便听到了袁氏嘴里的那一声数落,秦老爷只轻咳了一声,随即背着手踏了进去,边走边道着:“哦,夫人且说一说,为夫到底哪里为老不尊呢?”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媳妇被丈母娘调戏了,这理儿找谁说去···
第八章
却说袁氏不过随口那么一说,却未曾想竟被撞了个正着。
只见此刻秦老爷正背着手挺直着身子优哉游哉的走了进来,边走边挑着眉看着她。
面上装模作样,装作一副颇为正经的样子,然语气中又隐隐透着一丝打趣。
想着自个方才那一番话,袁氏面色微热,想着此人私底下那不着调的样子,袁氏面色不由微红,袁氏心里忍不住呸了一声,随即不由瞪眼瞧了秦老爷一眼,微微红着脸道着:“都是个快要嫁女儿的人了,少在这里不正经···”
虽已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了,然袁氏自幼养尊处优,身上细皮嫩肉的,保养的跟个少女似的,性子也还保留了些天真。
此刻瞪着那双杏眼,目光流盼,分外勾人。
秦老爷直直的瞧着,只忽而忍不住直径走到了袁氏跟前,伸手扶着将袁氏起了,二人携手走到了窗前,秦老爷扶着袁氏二人在软榻前双双坐下。
秦老爷随即作势搂着袁氏的腰,大掌却在她的腰处一下一下细细摩挲着,嘴上却是勾唇笑着:“夫人莫要左顾而言其他,方才分明在说为老不尊,夫人指控为夫,一口一个为老不尊,一口一个不正经,为夫着实是冤啊···”
说着,只忽而又凑到了袁氏耳边,放轻了声音笑着:“夫人今日若不与为夫道出个理儿来,为夫可不依···”
话说这秦老爷三十六七的年纪,然而瞧着却不过三十出头,只见他一身玉色锦衣,风度翩翩,风姿卓越,眉目俊美如斯,儒雅温文尽显,身上气韵高雅似竹,长青如松,又隐隐透着着些许风流雅士的洒脱与随性。
尤其是那双眼,眼角狭长,多情的凤眼自带笑意,只觉得情如深水性如绵,一眼,唯恐一不小心便会沦陷进去。
此刻秦老爷手上轻轻抚着,嘴里温热的气流喷洒在耳朵里,袁氏只觉得一阵酥酥麻麻,身子不由发软。
又见他动作越来越大,越发来劲了,忙伸手往他大掌上拍了一下,面部发烫的瞪着道着:“你···你个老不羞的,这青天大白日的,丫鬟都守在屋外了,还不撒手···”
秦老爷却是搂着袁氏,往她耳朵里吹着气,未曾接话,而是微微闭着眼,忽而转着话题轻声问着:“方才在外头撞见了楼儿,见她神色匆匆,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哪知这一提,袁氏便又想起了方才与女儿的那一遭,袁氏心里不由发燥,这女儿家的闺房话,如此能够说给他听,况且那些话语,皆是因着他这个不正经的。
是以此刻便又忍不住瞪了秦老爷一眼,眼神不由躲闪,嘴上却是有些心虚的道着:“哪哪有什么事?左不过是因着明日出府的事呗,方才挑了两件首饰给楼儿,怕是因着这个心里欢喜罢···”
袁氏不善扯谎,说话有些支支吾吾的。
秦老爷却未未曾留意,只胡乱嗯了一声,只伸手揉了揉那饱满圆润的耳垂,又有些心猿意马、嘴上只含含糊糊的应着:“嗯···楼儿到底是长大了···”
说着,便一把张嘴咬住了袁氏的耳珠子。
袁氏原本正在费心费力的解释女儿的事儿,此刻只忽而觉得耳垂一痛,一抬眼,这才惊觉不知何时早已是城池失守,不要羞得面色通红。
只气鼓鼓的咬牙道着:“要死了,你个老东西,还不停手,若是传了出去,我这张老脸可没法要了···”
哪知秦老爷闻言,却是忽而睁开了眼,只忽而眯着眼一动未动的盯着袁氏,语气不紧不慢地道着:“老?老东西?”
说着,只忽而一下一下缓缓凑近袁氏,语气颇有些危险的道着:“那好,为夫今日便让夫人尝尝什么叫做宝刀未老——”
袁氏只忙捂脸,羞得粉面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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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秦玉楼回到玉楼东后,想着自个母亲那番颇为不着调的话,面色还有些微红。
将母亲那套首饰交由芳苓芳菲二人后,自个坐到了梳妆台前。
芳苓芳菲二人见了连连惊艳,芳菲不住道着:“姑娘,这套首饰当真是金贵得紧,定是太太赏的罢,姑娘明儿个便戴这一套首饰罢,定能艳压群芳的——”
秦玉楼应了一声,正在稳固心神。
脑子里还有些胡乱跳跃着,什么叫做往后定会遭罪受苦。
秦玉楼虽已年满十六,到底是个女儿家家的,对于那夫妻间的闺房之事儿到底不算十分清明,然而回想着母亲那番话,此刻回到了院子里只忍不住抬眼往铜镜查看着,瞧着自个颤颤的胸前,想着母亲一口一句“遭罪”、“受苦”,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不由一热。
半晌,只又忙摇了摇头,面上不由失笑。
她这个娘啊,还真是——
秦玉楼只无奈的连番摇头。
梳洗换装后,秦玉楼想到了一茬,只命人从她私库中挑了几支首饰出来,令芳苓等人给几位妹妹送了去,只道是太太赏的便是。
这些皆乃是往日里袁氏给她添的,皆是些精致贵重的,只她往日里并不爱装饰,喜爱简约素雅,这些皆还从未佩戴过了。
她这位母亲,并非小气之人,无论对待二房妯娌,还是这元陵城中的故交夫人皆是礼数周正的,便是对府里些个下人,亦是个行事大方的,唯独对后院筱姨娘与二妹二人,虽未曾刁难,但也是爱理不理。
筱姨娘姑且不论,皆是长辈们的事儿,她不便过多干涉,只这秦玉卿到底是同房姐妹,委实不好过多苛刻的。
且这二妹也快要到了许亲嫁人的年纪,这秦家女儿定不能让他人编排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