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小姐,本宫现在只用一个母亲的身份来跟你说这些话,不管你藏着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但是大公主是本宫的女儿,本宫有权利知道!你说你们昨晚没有发生争执,那为什么大公主的手上,为什么她的手上会有你祀服上的丝线?你不要跟本宫说这只是巧合,是意外,本宫不信!你想证明你跟大公主的死没关系你就把话说清楚,你是巫灵宫的首席巫女,但是不代表你能为所欲为,杀人不用偿命!死的人是本宫的女儿,是华国的大公主!”
淑妃越说越激动,一想到今早她赶过去看到的那一幕她就几乎要晕厥,她如花一般娇美的容貌在水里泡了一晚上都已经,已经肿胀起来了,她简直不敢相信那个会是她的女儿。她的眼睛甚至不甘的睁着,死不瞑目,她作为母亲怎么能轻易算了?她一定要揪出凶手为她的孩子报仇,将那人碎尸万段!
淑妃的话让妘州歌眉头不由得一蹙,大公主手上捉着她昨晚祀服上的丝线?这也难怪皇上和淑妃一口咬定她和大公主的死有关了,淑妃没有疯掉,丧失理智的将她捉到大牢里关起来已经是稀奇了,换做是其他寻常的母亲这会儿见到她只怕是想杀了她的心都有了,管她是什么身份。
由此可见淑妃这人确实不简单。
至于大公主手上捉着的丝线,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昨晚大公主捉住她手,她挣脱开的时候不小心勾上的吧,祀服的制作虽然精美,用料也是上乘,但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容易勾掉丝线,只要一些尖锐的,像是指甲就能轻易勾出丝线了。昨晚大公主情急之下捉住她手臂的力度很大,她也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挣脱了她的手……
“淑妃娘娘,对于大公主的事我感到很难过,我与大公主无冤无仇,没有任何理由加害她。至于昨晚大公主找我是为了想让我帮她保守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我不知道皇上和淑妃娘娘知不知道,我不说只是想为大公主留下一点尊严,为皇室留下一点尊严,至于具体的到底是什么,皇上和淑妃娘娘要是真的想知道可以去查。”妘州歌思索了一会儿才说道。
淑妃听到她的话却更加的激动了,从座位上猛的站了起来,情绪有些失控了起来,冲着妘州歌怒不可歇的道:“你胡说八道!大公主都死了,你为什么还要说出这样的话来诬蔑她,她到底是做了什么事需要你在她死了还要为她保留最后的一点尊严,她是华国的公主,她的尊严不需要你维护!你不要再狡辩了,本宫就问你一句话,大公主到底是不是你杀的,你们之间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你不说清楚这事就没完!就算权司大人也保不住你!”
对淑妃威胁恐吓一般的话妘州歌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淡淡的笑了笑,望着因为满腔怒火而激动得胸口直起伏不定的淑妃,眼底闪着淡淡的嘲讽,漫不经心的说道:“淑妃娘娘,看样子你也是不知道大公主的秘密了,如果你非要我说,可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说了之后希望皇上和淑妃娘娘不要怪罪与我,说我诋毁大公主,破坏她的名声。”
淑妃已经气急了,也不等皇上说话就重重的一哼,沉声说道:“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皇上和本宫自然不会怪罪与你,可要是你说的是假话,就休怪皇上和本宫不给巫灵宫面子!”
皇上眉头一皱,总觉得妘州歌的话似乎哪里不对劲,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闪过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想要阻止淑妃,既然妘州歌这么说了,那他们还不如回去派心腹去查,到时候查出什么的话也不至于闹得太难看……但是现在看来是来不及了。
妘州歌嘴角微勾,似笑非笑,望着皇上和淑妃的双眸深处闪着怜悯和同情,她可以料想得到他们听到她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会受到多大的打击。但是她已经给机会他们选择了,是他们坚持要听的,她也只能从命了。
“今天前我在经过后宫一处偏僻的宫殿时意外的撞见了大公主……”妘州歌话一顿,扫了一眼微垂着头看似认真在听她说话的皇上和盯着她一眨不眨的淑妃,扯了扯嘴角收回了视线,直视着前方,免得自己眼底里的看戏心思被人看中了,“大公主竟然不顾自己公主的身份和一名男子在假山边上私会偷情!”
私会偷情四个字重重的砸在了皇上和淑妃心头上,让两人浑身一震,惊疑错愣的看着妘州歌迟迟反应不过来,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什么问题,听错了,不然他们怎么会听到,听到如此龌蹉又污秽的四个字呢?
偷情、私会?!
这不可能!
回过神来之后皇上和淑妃脑海里的第一反应就是觉得不可能,大公主是他们的女儿,她是什么性子他们会不知道吗?胆小怯弱又善良,她根本不可能有担心去,去跟别人偷情私会!这绝对不可能!
“这不可能!你胡说!大公主跟你到底有什么仇恨,你要这样诋毁她?你是不是以为你是巫灵宫的首席巫女就可以随意中伤别人,可以随心所欲?本宫告诉你,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本宫就是拼死也要你付出代价!”淑妃气得一张风韵犹存的脸都发黑扭曲了,眉宇间尽是阴沉狠戾之色,狠狠的瞪着一脸淡然的妘州歌,她脸上的表情让她恨不得上前撕了她。
她怎么能在说出了这样恶毒的话之后还能像没事一样呢?和男子私会偷情这对一个女子来说是多严重的罪名啊,她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将这种罪名安在一个女子身上,这个女子还已经不在人世了!她的心肠怎么这么恶毒,这样的人怎么能做首席巫女?!
淑妃被妘州歌的话气得眼前发黑,身子一阵摇晃,剧烈的喘着气,淑妃身边伺候的贴身宫女见状慌忙上前扶住了她,将她扶到一旁的座椅上坐了下来,“娘娘,您冷静点,千万要息怒啊,小心身子。”
淑妃一把拂开了宫女的手,只顾恶狠狠的盯着妘州歌,等着她给她一个交代。
皇上也是面色难看至极,任谁当父亲的被人当面说自己的女儿偷情面色都不会好到哪里去的,更不用说他还是皇上了!她这些话不只是在羞辱大公主,更是羞辱了皇室,羞辱了他!
“妘州歌,你可知罪?就算你身为巫灵宫首席巫女也不能这么随意羞辱皇室的人!你眼里可还有朕!”皇上猛的一用力拍向了桌几,发出了一声巨响,让皇上和淑妃身边伺候的宫人噗通的跪了一地。
妘州歌不慌不忙的起身朝皇上福了福身,波澜不惊的说道:“皇上,这种事我岂敢乱说?当日是我亲眼所见,大公主也承认了,只是那个男子当日我只来得及见到一个侧面和背影,并不知道是谁。昨晚大公主之所以找我也是因为这件事,大公主希望我能保守这个秘密,我答应了,然后才回了乾泰殿。至于大公主手上捉着我祀服的丝线,那是因为大公主曾经失控的捉过我的手臂不让我离开,我当时用了些力气才挣脱开了,丝线就是那个时候留在了大公主手上的吧。”
“皇上,淑妃娘娘,我之所以一直不想说,就是因为想到大公主已遭受厄运,不在人世,那就没有必要再为了她生前做过的错事而纠结,这件事说出来大公主的声誉也就没有了,所以我才有了刚才的一番话,可惜皇上和淑妃娘娘并不理解我。皇上和淑妃娘娘要是不相信尽管派人去查,我撞见大公主的那天应该也不是她第一次和那男子私会了,就算再小心也总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皇上和淑妃已经震惊得不知道如何反应了,妘州歌的话看似荒诞不可信,但又没有丝毫破绽,她说的话没有过分夸大,也没有渗入自己的情绪,她只是在陈述一件事,让人想怀疑都找不到理由。
淑妃连哭泣都忘记了,狐疑的盯着一脸坦然无愧的妘州歌,想从她面上的神情发现什么,可是她眼里没有丝毫的闪躲,面上也没有丝毫的不妥……妘州歌任由淑妃狐疑的眼神,皇上锐利的视线在自己脸上打量。
看着看着,淑妃的心不住的往下沉,心里涌出了一股害怕和绝望。
如果妘州歌说的是真的……她忽然打了个寒颤,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皇上似乎是已经平息下了所有的激愤暴怒情绪,目光沉沉的注视着妘州歌说道:“这件事朕会查清楚的,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说,你自然没事,如果朕发现你说的话有一丁点的不实,这次朕不会给权司大人面子的!”
妘州歌淡然一笑,“州歌问心无愧。”
皇上和淑妃原本是想来问清楚大公主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个令他们震惊不已又难以接受的事,不管是皇上还是淑妃面色都难看至极,很快就起身离开巫灵宫了。
妘州歌静静的站在大殿里望着皇上和淑妃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动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殿里的侍女走过来轻声询问才打断了她的出神,自己也随着离开了大殿。
宫里现在应该已经为大公主的死闹开了吧?宫里传开了,那宫外的人应该也知道了,也不知道有心人会传成什么样,她还是让人出宫将事情告诉爹娘他们好了,免得他们从别人嘴里听到担心了。爹娘他们很快就要离开洛邑返回冀州城了,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还出什么事让爹娘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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