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师父对这个故友的感情很深,人都已经不在这么多年了,师父对她还念念不忘,现在还亲自作画,人已经死了那么久,那就只能凭记忆来作画,这么久了,师父还能凭记忆画出来说明这人在师父的心里地位是很重要的。真不知道这女子是什么身份,和师父经历过什么事,让师父这么多年还惦记着。
妘州歌站在案桌前盯着为完成的画看,看着看着正准备离开,眼角余光却瞟到画纸下好像还压着什么东西,好像是一条手绢之类的东西,而且是粉红色的手绢。她心里一动,也没有多想就伸出手,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她记得师父从来不用这种颜色的手绢的。
只是她才微微掀开压在手绢上的画纸,隐约的看到了一个字,她眼睛微微瞠大了起来,正想掀开点看得更清楚,身后突然传来的话吓了她一跳,手一松,微微掀开的画纸又重新压住了底下的手绢,什么都看不到了。
权司大人走进来就看到自己的弟子站在案桌前,神色似乎有些惊慌,她挑了挑眉,“怎么了这是?”
问着话的同时她走了过去,看到案桌上摊着的未完成的画作,面色几不可察的变了变,但是很快又恢复正常了,说道:“倒是让你看到了师父的拙作。”
说着手一扬,那幅画便被另外一张写着字的纸给覆盖住了。
“师父不怪弟子在紫薇宫四处走动就好,弟子一时坐不住就想着起来走走,没想到会看到师父还没有完成的画作。师父想要画的可是师父上次说的那位故友?”
权司大人点了点头:“是啊,前两日突然又想起了她,一时兴起,所以就想着说趁现在还记得她的样子,作一幅画了。你怎么这个时候进宫了?”
“我听说皇上已经为弟子和瑞王爷赐婚了,师父是怎么做到的?皇上之前因为联姻的事似乎对弟子很有怨言,弟子还以为想要让皇上答应赐婚要拖一阵子呢,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成了。”
权司大人懒懒的说道:“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端看你怎么做罢了。四王爷娶了姬子臻,瑞王爷本来就没有强大的外家可依靠,再不找个有雄厚实力的妻子,以后怎么和四王爷争?除非皇上真的打算将皇位传给四王爷,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的。”
妘州歌皱了皱眉,“师父,皇上真的会立瑞王爷为太子?”
权司大人看了她一眼,“怎么,你想当太子妃?”
妘州歌摇了摇头:“当不当太子妃倒是没有什么要紧的,只是若是四王爷当了太子,瑞王爷的处境恐怕就不好了。”
如果是四王爷上位当了太子,肯定会逼迫暖暖离开权力中心的。之前皇上倒是表现得要立暖暖为太子,但是事情拖了这么久,皇上一直没有将这个想法付之于行动,也不知道皇上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虽然说这个皇上没有先帝那样难对付,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皇帝,心思还是很难猜测的。
立太子之事关系重大,一个不甚影响就大了。现在皇上的态度又变得有些奇妙,实在是让人有些不放心。
之前暖暖明明也说过皇上透露出来的意思就是立他为太子的,可是到了现在还没有动作,她很怀疑皇上心里是不是又有了另外的什么打算。
不过看他这次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赐婚,她又觉得会不会是自己多疑了?
“是啊,所以瑞王爷必须要坐上太子之位,若是四王爷上位,不管是瑞王爷,还是你,还是你妘氏一族的结局都不会好到哪里去,这个你们应该也是心里有数。至于皇上为什么会这么快就答应了赐婚,为师自然有为师的办法,你无需多管。大婚的日子恐怕是要等到来年了,今年已经没有了合适大婚的日子。为师之前算了算,过完年倒是有个好日子的,至于要不要在那个日子大婚,还要看你们两个怎么商量了。”
妘州歌嘴角微微一扯,暗道还真是让六哥说对了,面上却不动声色,“大婚的日子还是让爹他们商量吧,不过他们好像不希望我太早就大婚。师父你也知道弟子几年前就来到了洛邑,在来洛邑之前又一直在昆仑山,没有多少时间是和家人在一起的,所以……”
权司大人摆了摆手,“为师明白,那就看你爹娘他们是什么意思了,情况允许的话你们两个晚点大婚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妘州歌张了张嘴,很想问问什么是情况允许,难道会出现什么特殊情况需要他们急急忙忙的成亲?但最后她还是没有问,心想如果真的是这样,船到桥头自然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本来是想问师父到底是怎么让皇上这么快就赐婚的,但是显然师父不打算将具体的告诉她,她也就不能继续追问下去了。
所以妘州歌在紫薇宫里待了一会儿之后就离开了,她没有立刻就出宫,她还要去一趟雁回那里,现在她和魏敏德的亲事已经算是定下来了,忠勇侯府现在也在准备大婚的事,大概还有半个左右,到时候雁回肚子里的孩子差不多就三个月了,应该还没有太过显怀,嫁衣做得宽松些的话倒是可以遮住的。
就是到时候她生产要怎么瞒过去倒是一件难事,毕竟差了三个月,到时候生产的时间对不上也是很容易让人怀疑的。不过现在想这个也太急了一些,还有七个月的时间可以想,不急。
妘州歌在巫灵宫的甬道上走着,脑子里却不由得想起了刚才在紫薇宫看到的,那条粉红色的手绢上,她看到了一个字,瞻。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瞻,似乎是当今皇上的字,瞻言。不知道是不是她太过敏感了,看到这个字她第一时间便想到了皇上。就算是民间的人也不可能不知道瞻言是当今皇上的字,是没有人敢用这个字的,可是为什么师父宫里的一条粉红色的手绢上却绣了这个字?
师父更加不可能不知道了,可是师父却保留着这条手绢,还把手绢压在了还没有完成的画作下,手绢上是绣着什么东西还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又或者是那条手绢是师父那个故人的?
想到这妘州歌不由得脚步一停,紧蹙着眉头,为了自己刚才脑海里闹出来的想法。
这有可能吗?那条绣着瞻字的手绢是师父故友的?如果是,那师父的故友为什么会有这么一条手绢?当今皇上坐上皇位已经二三十多年的时间了,民间不可能还有人胆子这么大,敢在手绢上绣上这个字。
刚才她没有看全,她感觉手绢上的字应该不只是一个瞻字,她总觉得瞻字旁边会是一个言字,那组合起来就是皇上的表字了。师父为什么会有一条绣着皇上表字的手绢呢?
要不是太过清楚了解师父对皇上的态度,她还真是控制不住的会想出一出伦理大戏……
“小姐,你怎么了?”舜华见自家小姐走着走着忽然就停了下来,好像还在想着什么事一样,不禁走了上前轻声问道。
“没有,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而已。”妘州歌摇了摇头,抬步继续往前走了去,想着想着好像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可是一时半会的她愣是想不起来了。
唉,真是头疼啊!刚才她就不应该好奇心那么重去翻师父的东西,若不是自己好奇心重去翻师父的东西就不会看到那条手绢,就不会看到上面的字,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烦恼了。要她当什么都没看到吧,又做不到,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师父平时明明看起来很不喜欢皇上,甚至是有些怨恨的样子,可是手上为什么会有绣着皇上表字的手绢呢?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啊。
她现在脑子里满满都是不解和困惑,直到走到了崔雁回住的地方才吁了一口气收敛起了心神走了进去。
守门的人看到她似乎有些意外和惊讶,连忙福了福身,想要行礼请安,妘州歌摆了摆手阻止了她们,淡声说道:“我自个儿进去就可以了,你们忙自己的吧,不用顾着我了。”
她是巫灵宫的首席巫女,既然她这么说,那侍女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
妘州歌虽然没有来过几次这里,但路还是认识的,只是她走到崔雁回居住的偏殿时却听到了一阵不太和谐的声音。
她脚步一停,蹙起了眉头。
里面似乎来了客人,不过这客人好像不太友好,尽是说了一些嘲笑讥讽的话,态度颇为不友好。
“崔雁回,你说你没有耍什么手段,那权司大人怎么会突然将你指给了忠勇侯府的嫡公子?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等手段,整日待在宫里也还有办法勾引得了宫外的贵公子,啧啧啧,不简单,平时还装得跟多白莲花似的。”
“你若是觉得这门亲事好,不如我到权司大人那里帮你说说,让你代替我嫁入忠勇侯府可好?”崔雁回的声音有些冷,不像以前那样有些怯弱。
“哟,现在还敢顶嘴了,觉得可以嫁入忠勇侯府有人撑腰了是吧?不过也是,就算没有这门亲事,你可是有人撑腰的,这巫灵宫谁不知道首席巫女跟你关系好,处处维护你们几个啊。”
相似小说推荐
-
邪王扶上榻:农女有点田 (云非墨) 云起书院VIP2017-09-30完结【宠文】某日,林枼儿一觉醒来发现身边多了一美男子,惊得她直接将人拍飞出去。&ldqu...
-
太后养成手记 (梁杉) 阿里文学网VIP2017-02-07完结十二岁的白蜀葵,甜美可爱,阳光开朗。 因为白蜀葵惊人的美貌,她的继母孙二娘设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