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说这几句话,把大家都聚在了一起,还整队,训话,她不就是为了显示她作为管事丫鬟的权力吗?站的再高她还能变成主子去?你瞧她那得意的样子!”一个不爽椿兰做法的丫鬟,很是气愤的说着。
“唉,是呀,可谁让人家才是管事的丫鬟呢?”一个看起来很忧愁的丫鬟接腔。
“对呀,谁让人家天生好命,能做管事丫鬟呢。”另一个丫鬟接腔。
“你们这是活计太少了是吗!还有空在这儿嚼舌根!”负责浣衣管事的婆子,听到了几人的话,一声怒喝。吓得几个丫鬟一哆嗦,瞬间不在多嘴,开始继续工作。
云倾歌笑了笑,有什么好命不好命的,人家椿兰虽然是摆了架子,但是刚刚的话无一不是让丫鬟们注意安全的,光是这一番嘱托,都不知道要收拢多少人心了,这还有空在背后嚼人舌根,大概是一辈子待在底层,做粗活的命了吧。
时间匆匆数日,自从那次夜探兰院之后,第二天晚上厉玉又来了,向云倾歌证明他还活着,并且确定了云倾歌还很安全后,告诉她最近风声,让她照顾好自己,便再没来过。也对,这些时候确实应该避避风头。
这日,云倾歌去给上官雪儿送衣服,发现上官雪儿又是一副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的样子,云倾歌疑惑,这是这些日子第几次了,最近上官雪儿看她的眼神一直是那么意味深长,这让云倾歌心里有些发毛。难道,上官雪儿发现了什么?
这些日子钰王府的护卫力量有着眼见的加强,本来是一个时辰一班的巡视改为半个时辰,来回巡查,下人们的院子和各王妃的院子也都被明里暗里搜了一边,云倾歌为了防止暴露,暂停了对兰院的调查,一心一意的坐着自己的活——洗衣服。
可是上官雪儿表现的又是这么诡异,云倾歌心里有些发毛,决定去找个由头探探上官雪儿的心思。
这日前院的丫鬟带来了换下需要清洗的衣服,和以往一样,上官雪儿的衣服分到了云倾歌的手里。
上好丝绸的触感在手中,百摸不腻,这样的料子,只一小块便够普通人家一年的口粮,在这王府中却是十分常见的,如是以洗坏衣服告罪为由,上官雪儿肯定会留下她处罚的吧?借此探探她的心思?脑中思绪百转千回,很快云倾歌便敲定了主意。
“为了我,只能对不起你了。”云倾歌对着手中名贵丝绸所制的衣服默念。
“嗤……啦……”衣帛的声音显得很刺耳,云倾歌对与这一幕早有预料,却还是要装作惊慌失措,颤抖着手,一副被吓傻的样子。
“你你你!你是怎么做事!这可是上官王妃的衣服,你知道这个丝绸有多贵吗?你居然把它洗坏了!把你卖了都不够赔你知道吗!”管事的婆子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走了过来,便看到了盆中被毁坏的衣服,气急败坏的朝云倾歌吼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被卖!管事妈妈,你帮帮我!帮帮我啊!”云倾歌知道管事婆子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哭丧着脸,向她求助。
第七十五章试探
“这,唉,这我帮不了你,不过上官王妃对下人一向宽厚,你带着衣服去告罪吧,机灵点,话捡好听的说,王妃应该不会太过为难你。”管事婆子叹了口气,说道。
她所说的正是云倾歌想要得到的回答,口里说着谢谢管事妈妈,谢谢管事妈妈,手脚却也不闲着,拿起故意洗坏的衣服来到了前院。想看看上官雪儿对她是什么反应。
到了前院,前院的丫鬟以为云倾歌只是日常的来送洗好的衣服,笑盈盈的把她迎了进来。云倾歌见她这样也没多说,只是低着头往院内走去。
开门丫鬟有些奇怪,平日里云清来送衣服都会打个招呼什么的,今天是怎么了?看见人就像没见到的样子。不过她也很识趣的,云倾歌不跟她打招呼她便也不搭话,,安安生生的守门。
这边云倾歌走到主屋门口,今日阳光明媚,窗户的房门都开着,云倾歌看到坐在屋内做着女红和椿兰闲聊着的上官雪儿,“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奴婢云清有罪,还请王妃责罚。”云倾歌把手中端着的衣服举过头顶,头却压的极低,一副愧于露脸的表现。
“哦,何罪之有?”上官雪儿听到了云倾歌的话,放下了手中的女红,拿起桌子上的茶水,轻抿一口,反问道。
“奴婢在为王妃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洗坏了王妃的丝绸裙子,特来告罪,还望王妃大人有大量,原谅了奴婢。”云倾歌说道。
“哦?”上官雪儿向椿兰使了个眼色,椿兰会意,接过了云倾歌手中的衣服,在上官雪儿的面前展开。一道在裙子中央,毁了整件衣服的美感。这要是平时,或许上官雪儿就挥挥手原谅了她,让她不用在意。
但是上官雪儿想起来最近的事,红唇微勾,美艳至极,吐出的句子却十分残忍:“既然如此,拖出去打二十大板,让她知道什么是作为奴婢的本分,逾越不得。”
“遵命。”椿兰收起了展开衣服的手,往门外唤了一声,两个粗使婆子抬了一个长,把云倾歌按在了上,另有两个粗使婆子拿着棍子,一下一下的打在了云倾歌身上。
棍棍到肉,云倾歌想要运起内力抗衡,却又害怕被看穿,硬生生的抗下了这二十大板,除了第一棍不防的痛呼出声,其他的十九棍云倾歌都咬着牙,不让自己呼痛。
二十棍终了,云倾歌的衣衫已被疼出来的冷汗浸湿,感受到被粗使婆子压制的双臂被放开,云倾歌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地上。
“多谢王妃恩典。”
“下去吧,同样的错误下次休要再犯!否则可不止是这二十大板的事儿了,记住你做奴婢的本分!”上官雪儿冷冷的说道。说完多看云倾歌一眼都觉得心烦,拿起未完成的女红继续绣了起来。
“是。”云倾歌撑着起身,受了二十大板的疼痛让她走路有些不稳,一摇一晃的离开了琉生院,回到了浣衣院。她本来以为上官雪儿是因为那晚的事对她起疑,可如今话里话外让她记住做奴婢的本分,应该不是那晚的事,可若不是那晚的事,那又是何事?她可不记得她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上官雪儿了。
云倾歌越想越疑惑,想不通上官雪儿是什么意思,后来索性不去想她,只要不是自己暴露了,其他什么都好说。
云倾歌一身狼狈的回到了浣衣院,一众丫鬟看到她这个样子都惊讶不已,管事婆子看到她这个样子,叹了口气,嘱咐她卧床休息,把她的活计分给了别的丫鬟。
“这云清真的是太可怜了,不过是洗破了一件衣服,便被上官王妃罚成这样。”一个丫鬟看着云倾歌一瘸一拐的背影,于心不忍的说道。
“嘁,你这是不知道吧,听说呀,这云清之前不是给长孙辞王爷送衣服吗,有人说她呀,人家王爷,不过没成功,想来也是因为这件事王妃才罚她的。”另一个丫鬟一脸你消息不灵通的样子看着那个于心不忍的丫鬟说道。
“是呀是呀,平时王妃都是很温和的,恐怕是云清这次真的撞到了枪口上了。”另外一个丫鬟显然是站在上官雪儿这一边,忙不迭的附和。
“这,看起来云清不像是那样的人啊。”那个于心不忍的丫鬟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你没听过吗?看起来不像,才往往是最致命的,不要太过相信表象呀你。”消息灵通的丫鬟说道。
“可……”于心不忍的丫鬟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消息灵通的丫鬟打断。
“别可了,姐们能坑你吗?话是告诉你了,信不信就是你的事了不是?”说完,消息灵通的丫鬟端着她的衣服坐到了另一波丫鬟旁边,开始了又一轮的议论。
于是一时间,流言四起,一个版本接一个版本的故事从丫鬟们的口中传出,只可惜这些流言云倾歌在屋内听不到,不然她也不会躺在胡思乱想许久去猜测上官雪儿的意思。
烦恼许久的云倾歌有些抓狂,准备翻一翻身,却扯动了身上的伤口。
“嘶。”疼痛让云倾歌倒抽一口冷气。
“唉,那几个婆子下手真狠。”云倾歌乖乖的继续趴着,的疼痛感不断袭来,云倾歌扬起上身,从柜头的一个暗匣中,拿出自己藏的金疮药,准备自己给自己上药。
可她是趴着的呀,哪有那么容易就能够到并准确无误的给自己上药呢?云倾歌几番努力,手臂是可以轻易够到的,但是眼睛看不见伤处。想着把药倒上去就好了,结果因为看不到,反倒是浪费了不少药。而刚结上血痂的伤口伤口因为她的这几番折腾,再度,溢出的血迹浸衣衫,看起来好不狼狈。
“哎呀,云清,你在干什么!这种事招呼我一声就好了,为什么要自己弄呢,你看你这伤口又流血了!”云倾歌听到说话的声音,扭过头,一个身材高挑,眉清目秀的丫鬟映入眼帘,原来是同房的傅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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