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夜过去。
第二日,颜天真从榻上醒来,伸了个懒腰。
睡了一夜好觉。
昨夜吸着**香入睡,睡得比平日沉了些,此刻看外头的天色,俨然日晒三竿了。
颜天真穿衣洗漱用过饭后,不经意听到宫人的议论,说是那盗窃火芝的窃贼如何如何惨,被鞭尸暴晒。
呵呵。
恶有恶报罢了。
对了,昨夜小皇帝派了人搜查仙乐宫,偏殿想必是没有放过,那些人应该没有发现有人居住过的痕迹吧?
云泪那般谨慎,想来是避开了那些人。
颜天真如此想着,趁着宫人不注意,溜到了偏殿楼上。
云泪的房门半敞着,她走了过去,往里看,云泪正拧着抹布在……洗床榻。
颜天真见此,没忍住笑。
看云泪平日里的行为举止,就知道出身不平凡,果然,洗个床榻都不会,把水弄得一地,抹布毫无章法地乱擦一通,脸上都有些灰尘。
“云泪啊,你平日里看上去那么机灵,洗个床能把自己搞成花猫。”颜天真踏进屋内,从他手中夺过抹布,“你比我还不会做扫除,我看不下去了,擦个床多简单的事儿。”
云泪手中的抹布被忽然夺去,手还保持着半举着的动作。
颜天真不经意间看见他的手,目光往上游移过手肘,啧啧道:“你这手够白嫩的啊,指若青葱,修长细腻,多好的日子才能养出这样一双玉手?似乎比我的还要好看。”
云泪收回了手,将挽起的衣袖放下。
“你故意把屋子搞得这么脏,是为了掩人耳目吧?”颜天真拿手中的抹布擦着床,道,“你倒是个人才,活生生的一个人在这楼上住了好几天,愣是没让人捕捉到一丝影子,小皇帝身边的高手也完全察觉不到你的存在。”
云泪闻言,唇角微挑。
颜天真背对着他,没看到他唇角的笑意,又道:“皇后那堂弟倒真是倒了血霉,背了黑锅不说,死后先是被你虐尸,在他身上制造了一堆的伤痕,之后转手小皇帝,又被他虐了一次,听说先暴晒再鞭尸,呵呵,大快人心。”
颜天真说着,起了身,道:“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他这样的色狼就是该得此报应,"jian yin"妇女实属不可饶恕的大罪,只可惜国之律法不够完善,对于男子的"jian yin"罪,判得不够重,且这国法在贵族面前更是形同空气,最悲催的当属卑微民女,落在这样的恶棍手中,有冤无处诉。”
颜天真说着,冷笑一声,将手中的抹布狠狠甩到水盆中。
云泪见她忽然有了怨气,写道:那你认为,该如何判?
“如何判?阉割!”颜天真道,“"jian yin"之罪,理应阉割,如此一来,这世间男子方能管好下半身,"jian yin"妇女,一来对不起受害女子,二来对不起青楼女子,有需求,上青楼啊!人家开大门做生意,不去找她们,反而找良家女,这不该阉割?哦,我忘了,跟你说这些有什么意思,你也是男人,必定觉得我很可笑,觉得我口中这种判罚,重了?”
云泪微一挑眉,写道:轻了。
颜天真怔住。
阉割……轻了?
云泪手中的笔墨还在继续挥洒:太监在做太监之前,未必犯过罪,只因生活所迫才受了阉割做太监,若"jian yin"妇女只判阉割,岂不也便宜了他们?被阉割之人还能入宫做太监,皇宫,是收容被阉者的容身之处,若真要判,就要彻底断他们的后路。
颜天真眨巴着眼:“那依你之见……”
云泪写——
视情形将刑罚分三六九等,轻则阉割入狱,重则剥皮剜肉。最高刑罚,以烤叫花鸡的方式,将受刑者埋于地下,在他头顶生火,火候差不多了便从地里刨出来,轻而易举能脱下一层皮,用刑者以铁梳在受刑者下体缓慢刮肉,此刑罚必能让其牢记终身,名唤:梳洗宫刑。
颜天真背后汗毛一竖,“你是混刑部的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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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世道,女性被侵犯的案例不算少见,每每刷微博看到此类新闻,正义之心爆棚,云泪所言,也是我的心声呐。
楚某人:我他妈死得也太惨了。
第29章 摄政王
云泪所形容的‘梳洗宫刑’,脑海中脑补着那个画面,还真有点儿难以直视。
不过,想象着那些淫邪的罪人受这样的刑罚,还真他娘的有些过瘾。
就该这样,抓几个去杀鸡儆猴,有利于治理民风。
“云泪,这个刑罚挺好,不过,也就是纸上谈兵。”颜天真悠悠道,“这都是你想象出来的,似乎还没有哪个国度有将这样的刑罚纳入国法中,若你真的是混刑部的,倒是可以考虑将此刑罚提交上去,虽然很难通过,但试试总不吃亏。”
云泪搁下笔,若有所思。
将这等刑罚纳入国法?
不错。
……
帝都街道上,一派的繁华热闹。
“城东最大的梅园……还真得找个人问问了。”花无心独自行走在街道旁,想着云泪吩咐他做的事,准备去找那玲珑所在的梅园。
出宫也有两三日了,原本早就想去找那梅园,却因碰上了几个老相好,耽误了脚步,便只能让玲珑又多等了两三日。
不过算算时间,玲珑还有大概四五日才会撑不住,来得及,来得及。
今儿他必定要把火芝送去梅园,也就不算耽误了玲珑的病情。
花无心正想找个路人来询问,忽听一道冰冷的女子声音在后方响起,“混账!低贱的男人,竟敢碰本姑娘!”
花无心闻声,心中想着,必定又是哪个地痞调戏姑娘,被姑娘谩骂了。
然而,下一刻,身后便响起一道凄厉的男子惨叫声。
“啊——”
这喊声可真算是撕心裂肺,听得人有些胆颤。
花无心终于没耐住好奇心,转头去看,这一看,眉头一挑。
身后一丈之外的地方,身着粗布麻衣的男子面色潮红,只一眼便能看出是酒意上来了,而他身后的女子一身黑色束袖裙装,面容冷艳,神态傲然,一脚颇为豪迈地踩在那男子肩上,双手扭着那男子两只胳膊,扭转成十分诡异的弧度。
分筋错骨手。
花无心眯了眯眼,觉得这女子有点儿眼熟。
像是在哪儿见过来着。
“雪枫,住手。”忽有一道清润悠然的男子嗓音自右侧响起,令花无心觉得有些耳熟,便又将视线望向声音来源处,这一看,眉头一挑。
果然是故人,难怪说那女子眼熟呢,原来是这位殿下身边的人。
那人一袭青色锦衣,腰间束着的是颜色同款的腰带,面容儒雅清俊,约莫二十七八的年岁,一双黝黑如墨的明眸有些高深,那高挺的鼻梁之下,唇线轻抿,有些淡漠。
“公子,你不知这下贱的东西方才做了什么,他竟敢摸我!”名唤雪枫的女子语调愤然,“这要是在咱们的国土上,敢对我如此大不敬的下贱平民男子,我就是当街砍了都不过分!”
“阿弥陀佛,贫僧方才还觉得姑娘的相貌有些面熟,此刻总算是想起来了,总把男人下贱挂在嘴边的,也就只有鸾凤国的女子了。”花无心见着了故人,自然要上前打招呼。
鸾凤国,是众多泱泱大国里较为特殊的一个国度。
鸾凤国,女子为尊,女子为帝,女子为王,总而言之,女权至上。
眼前这位青衣男子,是鸾凤国如今最高贵的男子,地位仅次于女帝的摄政王殿下,女帝陛下的表哥。至于边上的那女子,他就记得不大清楚了,似乎也是个当官的。
雪枫将那醉汉一脚踢开,眼见着花无心走近,淡淡道:“原来是花大师,许久未见,都快不记得您长什么模样了。”
“姑娘,消气,这儿毕竟是在异国他乡,行事还是不要太张扬了。”花无心笑了笑,转而望向青衣男子,“殿下……”
“大师,你我都是异国来客,又不是在什么大场合,就不用客套了,唤我尹兄便好。”尹默玄轻描淡写道,“上一次见大师,距离今日也该有一年多了。”
“差不多。”花无心的面上始终挂着笑容,“贫僧在这北昱国也呆了好几日,还未听说贵国的仪仗队进皇城,看来尹兄不是大张旗鼓来出使的。”
“自然不是作为使臣来的,此番来北昱国,也不是为了国事,而是为了私事。”尹默玄的语气似是有些怅然,“我家那不争气的丫头又离家出走了,从前她就喜好四处野游,但通常不超过一个月也会回府报个平安,这次一走就将近三个月,毫无音讯,真是气煞我也。”
花无心道:“您那位出走的妹妹,就是传闻中贵国的第一美女,才貌惊为天人的良玉郡主?”
“当然,我家殿下就那么一个亲妹子。”一旁的雪枫道,“郡主失踪太久了,这次有点儿不像是闹着玩,殿下担心,这才找陛下允了个长假,在周边国家寻找郡主,再过两月,便是郡主十八岁的生辰,她必须跟我们回国,出席庆国大典,陛下要在当天封她为女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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