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看着穆子寒这样一张邪魅的脸,莫名想到了沈暮念的阴谋论,真是见鬼了,他竟然有点相信:“穆少将请坐。”
穆子寒落落大方的坐在椅子上,撑着脑袋玩味的看向苏墨。
苏墨恭敬的站在他面前,幽幽启唇:“是这样的……”
就在苏墨给穆子寒正报告情况的时候。
这边,沈暮念在房间外迟疑了很久,还是一把推开了门。
伸手拉开白色的帘子时,君亦卿正背对着她穿衣服。
一身贴身的军装根本藏不住他的身材,在他精致的军靴边,还有一个被砸坏的检测仪器,整个屏幕都碎了。
他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系着腰带的手微微一顿,连头也没有回的冷冷道:“怎么又回来了?”
沈暮念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想到被他亲过,轻轻的咳了一声:“我是来受死的。”
君亦卿缓缓的转过挺拔的身子,拧着眉,眯起凛冽的黑眸,危险道:“你又干了什么。”
沈暮念低着头,这一天下来,她感觉她就跟个孙子似得,咋就这么可怜呢。
“我让苏墨把穆子寒和白书凉留下来了。”
君亦卿轻嗤一声,语气愈发的冰冷,如果是刀,沈暮念的脖子都错位了。
“沈暮念,你以为你是谁,也配替我下命令?”
第二百一十七章 滚来滚去
如果他是安然无恙,用这种充满狂傲和嫌弃的口吻对她说这句话。
沈暮念绝对会霸气凛然的往地上一口唾沫,呸,她谁都不是,不领情她走还不行么!
但是她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他心情不好应该的……可以忍。
“我是沈暮念啊,将军病入膏肓失忆了?还有,我这可不是越权替你下命令,你就是借我是个胆子我也不敢,再说,穆子寒和白书凉这种货色,我要是真想越权,肯定不是留他们,而是让宋中校套个麻袋,在他们回去的路上一顿狂殴。”沈暮念咬牙切齿道。
君亦卿真是看不懂沈暮念的套路,她一向自尊心超强,他刚才的话已经触及她的底线,她这会非但没有一怒之下嚷嚷回家,跟他在这里手舞足蹈的唱什么大戏。
不管,她唱什么,他都不会再让她留在这里。
所以,沈暮念的话音刚落,衣领就被君亦卿提起来:“没心情听你讲故事,今晚的机票,滚蛋。”
他拎着沈暮念的衣领,沈暮念整个人就像套在这硕大西服下的小鸡子,在他手下扑腾扑腾的挣扎着:“诶,你干啥,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
君亦卿会听么?当然不会。
他眼皮子都不带眨的,提溜着惦着脚配合他往门边走的沈暮念冷冷道:“没空。”
沈暮念挥舞着双臂,扑腾无效,膝盖一软朝地上跪下去,君亦卿眼神一紧,顺手就搂住了她的腰,没有让她跪在地上,不过却惊了。
她不是一向厌恶他,恨不得避而远之么?怎么现在还学会滚地撒泼了?!
沈暮念被他揽住腰的时候,一把抓住了他留在她腰上的手,仰着脑袋拧着眉头看向头顶的他,格外严肃道:“君亦卿,我没跟你开玩笑,你不觉得所有的事情都过于蹊跷了么?我留下白书凉,是想验证一下我的想法,倘若这个荒唐的想法是真的,那你的媚丨药就可以解了。”
君亦卿半俯着身子,凝视着她的眸子,心里突然灌进一股暖流。
她……是知道他中的,其实是一种变态的媚丨药,即便这样,还是愿意,留下来,难道就没有想过后果么?
不过,她说的白书凉是什么意思,沈暮念倨傲又严肃的神色就像一道光,瞬间打亮了君亦卿的思路。
难道……
白家这次玩真的了?不惜通敌卖国,也要满足白书凉这下作的要求,倘若是这样,就真的太荒唐了!
不会这么简单,一定还有别的阴谋。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君亦卿松开沈暮念,凉凉道。
沈暮念还没反驳,他便把她横腰抱起,没跨几步就走到门边,放下来,再次提溜上她的衣领丢出去,嘭!关了门。
沈暮念站在门口,瞪着一双大眼睛,狠狠一脚踢在了门上:“君亦卿,我是好心好意的帮你,你咋就不领情啊,你就作吧,等你作到白书凉的床上,老娘就跟你离婚!听到没有,离婚!!离婚!!”
君亦卿的脚步顿在门口,听到离婚两个字,果然怒气冲冲的打开门,但是沈暮念已经不见了,他轻轻的吸了口气,低吼道:“沈暮念,你给我滚过来!”
竟然敢威胁他!
片刻后,沈暮念在楼梯口探出来一个脑袋,嘿嘿一笑,甩着西服袖子就颠颠的朝君亦卿跑了过去:“诶,滚来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她认得清自己
“阿卿!你终于来看我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沈暮念此刻的姿态再一次在君亦卿的眼睛里出现了重影,那个喜欢穿着肥大运动衫的小女孩。
她见到他的时候,也是甩着稍长的袖子,眉眼含笑,轻快动人的跑向他。
稚嫩的嗓音,奶声奶气又婉转动听,在这个世界上,那是他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就像一首经久不散,从天际飘来的歌谣。
她喊他一句阿卿,就把他的心弦拨动,在整个心房里荡漾。
沈暮念跑近他后,自然也察觉了他的神色,没有刚才的盛气凌人、怒火冲天,甚至连他亘古不变的阴冷凉薄都找不到分毫。
他带着穿透性的视线,仿若直接穿透了她,在看别人……
有那么一瞬间,沈暮念的心像是被一根柔软的刺搅弄着,温柔的钻进心口,说不出是疼还是痒,是悲哀还是……无奈。
但她从来没有忽视过她的身份,没有遗忘也没有奢求过,她有朝一日能顶替那个人的位置。
不是不能,而是不会,她知道那是个艰苦又漫长的过程,她痛……他更痛。
她不想承受挫骨扒皮之痛去变成另一个人,亦不想把君亦卿那颗装满回忆和别人感情的滚烫心脏,硬生生的刨出来,然后重新安上属于她的,新的。
所以,她就装作没看到似得,跳到君亦卿身前,笑着挑眉道:“肯听我说话了?”
君亦卿的神色来的快收的更快,在沈暮念启唇之前,他就恢复了刚才的冷漠,拧着眉警告道:“沈暮念,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沈暮念轻哼一声,满不在乎道:“我挑战你还是你挑战我,得,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我说的话兴许有点荒唐,但是采不采纳是你的事情,这种事情,我是女人,我最清楚女人的嫉妒心理有多恐怖,只不过我没有想到,白书凉竟然能煽动穆子寒他们对你下手,我以为……”
“以为,你比较好对付?就算把你杀了又能怎么样,我就会娶白书凉了?比起杀了你,还是爬上我的床比较有用。”君亦卿轻嗤一声,沈暮念认真讲话的时候,小模样很想让他捏捏她的脸。
沈暮念仰着脑袋,一脸震惊的看着君亦卿:“这么说,不用我说,你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君亦卿懒洋洋的靠在门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沈暮念,嘲弄的勾了勾唇角,冷言道:“该说的,不是说的很清楚么?我理解能力比你好,说完了么?说完了可以走了。”
沈暮念刚才一直强压着怒火正在一点一点的蔓延上来,她都这么卑微的跟他说话了,他为什么还是这幅冷漠的模样。
想到君亦卿刚才的神情,沈暮念突然笑了,略带嘲弄:“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什么都清楚,但是怕情难自控还没解毒就把我上了是吧,那你就没有想过,我走了,白书凉如果死都不给你解药,你一定要发泄的时候找谁,宋中校么?”
君亦卿没承认也没否认,漠然的看了沈暮念一眼,抬脚进门,嘭!再次关上。
沈暮念盯着紧闭的房门许久,轻哼一身,甩着袖子扬长而去。
好一个死变态,人格分裂的君亦卿,当初不想让他碰的时候几次擦枪走火想上她,现在倒是宁愿受罪,也要让她滚远了。
滚就滚,作死丫算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让她离开
沈暮念甩着袖子,沉着眉心款步下楼,回到被君亦卿铺满绒毯的房间后,用力的甩上了门。
脱掉被她沾满灰尘的衣服,沈暮念抱在怀里,站在室中央发了很久的呆。
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这保护欲过强的温柔想法,才是刺伤她的源头。
另一边。
苏墨回到禁房的时候,君亦卿正缄默的站在窗口。
他挺拔的身子就像一座高耸入云的神秘山峰,裹着盛气凌人生人勿进的姿态,让人望尘莫及。
浑身散发的阴沉寒气将窗外温柔的灯光都阻隔在外,落不到他身上分毫。
精美的妖容还真像沈暮念所说,就像是天工巧做一张毫无瑕疵的美人皮,那么契合完美贴上去的。
而那双长眸里,深邃的黑暗,让苏墨不敢直视,他微微俯身,恭敬道:“请将军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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