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舞如今只想送冯逸飞上西天。
“轻舞?”凤纤纤不解地看向凤轻舞,“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凤轻舞对于睁眼说瞎话没有丝毫的羞愧。
尉迟君嗣感应出凤轻舞的到来,他默默地朝冯逸飞看了一眼。冯逸飞依然在大喊大叫,他心下不禁感慨,这冯逸飞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凤轻舞快步走了过来,使出灵决,围绕着冯逸飞的灵蛇很快就退了下去。冯逸飞惊恐地看着凤轻舞,仿佛不认识她一般。
凤轻舞也没有理会冯逸飞,她直接朝尉迟君嗣走去。一双美目直直地盯着他,开口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告诉你什么?”尉迟君嗣反问,他微笑着看着凤轻舞,竹林的衬托下,他显得十分清俊高雅,他轻轻一挥手,灵蛇尽数散去。
凤轻舞愣住了。
这算什么,原来这尉迟君嗣一直在逗她玩呢?灵蛇根本就威胁不了他。
“很厉害的宝贝。”尉迟君嗣看出凤轻舞有些沮丧,于是打算安慰一下她,“对付别人应该挺管用的,我是特意研究过才逃脱的。”
这个安慰真是一个好安慰。凤轻舞心下只剩下了自嘲。
回宫之后,凤轻舞把自己锁在殿里谁也没见,事到如今,她只能暂且放下调查尉迟君嗣了。
因为苏媚刚刚来禀报,鸾凤帝城一年一次的花魁大赛就要开始了,如今已经进入了最后的筹备期。
凤轻舞早就打算再培养一个才貌兼备的新花魁来为我所用,为此早就下了很大功夫准备。
“明日晚上把新准备的那个小姑娘带过来,我要看一看。”凤轻舞召苏媚道。
苏媚点头。
一个花魁的培养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苏媚作为鸾凤帝城第一名妓,那不仅是刻苦努力,更是有天赐的美貌,和无与伦比的才华。就连自幼便在歌舞和音律上有明显天赋的凤轻舞都不得不承认,苏媚大概就是为了成为花魁而生的。但其他人并不是,如今苏媚已经双十年华了,这在花魁中早就不算小了。更何况如今诸国风气便是偏爱幼女,不少花魁不过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所以,凤轻舞是绝对不能错过这次大好机会的。
凤轻舞选中的小姑娘,是当初的九郡头牌,人称小苏媚的悦娥。凤轻舞初见悦娥时颇为震惊,其美貌姿容不下于昔日的苏媚。就是自己那般年纪时,也不一定能有如此殊色。假以时日,必定是诸国中数一数二的美女。
就连看惯美色的冯逸飞,见到悦娥也不禁赞赏。
入夜,凤轻舞亲自派人把悦娥接到了自己的宫殿,要亲自考察她仪态歌舞。
悦娥纵使见过繁华,也从来没有见过这巍峨宫中的气派,一路上不禁连连感叹。魏承受凤轻舞之名亲自去迎接悦娥。悦娥见到魏承也颇为懂事,连忙下轿行礼,口中道:“婢子悦娥,见过魏大人。”
魏承受用。
“你教导的很好。”悦娥的一举一动全都被凤轻舞看尽眼中,苏媚随侍在凤轻舞身旁,听见凤轻舞的夸赞,她面露喜色。谁都知道,凤轻舞是很难赞扬什么人什么物的,他们做属下的做事无不是尽心尽力。
悦娥察觉到了凤轻舞就在这附近。她没有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然后表现自己。而是直接朝凤轻舞走了过去,恭恭敬敬地跪下请安。凤轻舞向来喜欢有礼数有规矩的,最厌恶奴仆不清楚自己身份地位,没大没小的那样。而悦娥正合其好。
众人回殿,凤轻舞落座之后,悦娥开始接受凤轻舞的考察。
良辰美景,佳人舞动。丝竹管弦之声悠悠扬扬,悦娥轻转衣裙,掀起一片花海。
“你参赛时只要能发挥出这般水准,花魁是收入囊中的了。”悦娥一曲舞毕,凤轻舞不禁夸赞。
“这都是大祭司和苏媚姐姐教导的好。”悦娥的声音柔柔的,她俯下身子朝凤轻舞行礼。
“待你拿到花魁时,我再一同赏你。”凤轻舞微笑。
“悦娥谢大祭司。”悦娥回答。
凤轻舞对此很满意。
前半夜还算平静,不过是丝竹歌舞,后半夜就热闹了。魏承深夜再次进宫,说有重要的大事朝凤轻舞禀报。
璃云宫中的侍从都道大祭司已经休息了,明日再来回禀吧,可是魏承不听,宁愿受罚也要夜闯大祭司的宫殿。这彻底把凤轻舞惊动了,凤轻舞深知魏承秉性,他那样稳重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定是遇到了十分火急的事情。
于是凤轻舞连夜召见魏承,没想到却知道了这样一件事:她的好皇姐凤轻染,竟然不惜违背祖宗之法,和她祭司殿里的少祭司谢昭然深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魏承说得隐晦,但凤轻舞怎么会不解,她一想到凤轻染看向谢昭然时的双眼,满怀着爱慕之情,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是第几次了?”这是凤轻舞知道这件事后开口问的第一个问题。她总觉得这并不是头一回。
“属下在陛下身边一直都安排了人,应该是第一次。”魏承回答。
应该是第一次被她知道吧?凤轻舞冷笑。
“谢昭然是什么状态?”凤轻舞其实还觉得有些奇怪,谢昭然可是出了名的冷美人,从不多说一句话。跟她那样熟,话也不多。这么多年来,说得最多的一次闲话,还是三年前的那次表白。那时凤轻舞十四岁,谢昭然十七岁,谢昭然害羞地拉起凤轻舞的手,也不过说了“我心悦你”这几个字罢了。
第十九章 :迷药
凤轻舞越细想越觉得奇怪,这谢昭然什么时候和凤轻染混在一起的。
“少祭司据说是直直地躺在榻上,应该是被下了。”
谢昭然被,不会吧?此话若不是从魏承嘴里说出来的,凤轻舞是绝对不会相信的。谢昭然的武功是很不错的,又是在祭司殿的人,想给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凤轻舞不觉得仅凭凤轻染就可以给谢昭然。
魏承看出了凤轻舞的心思,于是发表看法道:“属下觉得可能是少祭司太大意了,他可能觉得陛下做不出来什么事情。”
凤轻染性格较软弱,远不如她杀伐果断,但是对于自己心慕的人,那可就不好说了。再加上谢昭然没有把凤轻染的爱慕当回事,所以就正巧上当了?凤轻舞只能这般给自己解释。她目前实在想不出其他更合理的理由。
“你的作为被陛下察觉了吗?”凤轻舞问魏承。
“没有,只是属下求见大祭司这件事,会不会泄露出去……”
“这你不用担心,很快就不会有人知道你今天晚上再次返回宫中过。我璃云宫做事还没有说守不住秘密的。”凤轻舞道。她是绝对不会让凤轻染察觉的。
“你继续盯住陛下,如果还有事情一定要立刻禀报,我会安排好其他的事情,以后你进宫不会再有人拦你。”凤轻舞有些疲惫,她一挥手,“退下吧。”
魏承依令离去。
真是每个人都要让她操心,这大祭司可真不好当。从她的姐姐再到她的少祭司,真是没有一个让她省心的。凤轻舞只觉头有些疼。她招了个侍从道:“去把玉公子给请来。”
玉公子就是玉无瑕,尉迟君嗣在这里用的名字。
大半夜的又传唤面首,璃云宫的众人不禁对他们的大祭司又多了几分敬佩,还是身体好呀!
凤轻舞召唤尉迟君嗣要做的事当然与凤轻染和谢昭然做的事是不同的了。她可是无心儿女情长,她现在只想不头疼。
依照往常凤轻舞要是感觉哪里不舒服,她都会去找谢昭然。这次谢昭然在那里那就不用多说了,她只能凑合去找尉迟君嗣了。尉迟君嗣上次不是给她压住隐疾了,应该是明白一些她这病的。
尉迟君嗣接到凤轻舞传唤,大概也能猜出她估计是身体不适。自从上次她隐疾复发,到现在她几乎没有停歇过,不是算计这个,就是放着被他人算计。当然这其中他自己的贡献也颇大。那样劳累,心力交瘁,也难怪会不适。
尉迟君嗣来到凤轻舞的寝殿时,凤轻舞已经难受地在翻腾起来。
尉迟君嗣坐在榻的一侧,伸手抱住凤轻舞。凤轻舞很少这般娇弱,她怎么也没想到头怎么突然就这么疼了。按理说她的隐疾,更是偏向让她走火入魔的,失去意识和心性的,而不是不停地头疼。
“我抱着你睡?”尉迟君嗣将轻舞放在怀里,让她的头可以靠在他的胸前。
“我以为你会给我开些药吃。”凤轻舞迷迷糊糊地说道。
“你要是明天还头疼再吃药吧,”尉迟君嗣用手轻轻地揉着凤轻舞的太阳穴,“是药三分毒。”
尉迟君嗣的手力很合适,凤轻舞觉得舒服了不少。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尉迟君嗣地怀里。
虽然凤轻舞头疼,但尉迟君嗣却心情颇好。凤轻舞在难受的时候第一个能想到他,这已经算是一个不小的进步了。如此发展下去,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于是尉迟君嗣就抱着凤轻舞睡了。凤轻舞睡觉并不是很老实,尤其今天晚上还头疼。所以一晚上她没少对尉迟君嗣拳脚相加。尉迟君嗣默默地受着,心道以后一定要先把凤轻舞累得够呛,然后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