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就见家里坐着几个村里的大婶,边聊天,边说着这年难过,需要村里帮衬什么的。张村长进屋咳了一声说道:“各位嫂子没事就请回吧,我午饭还没有吃”。众人见村长赶人,就都散了。张夫人听说丈夫还没吃饭,就问:“这个时间还没吃,都饿了吧,我去做点”。张村长说道:“我们晌午吃了干粮,你弄点姜汤水给我们喝”。张夫人哎了一声就去厨房了。张村长和张成把野物搬去后院。
然后又叫了四丫和李小进房间。说道:“这些东西我们留一些,剩下的都送去李家吧”。
李小不同意道:“那些本来就是姐夫和伯伯辛苦拉回来的,奶奶和伯母还收拾了两天。就都留下吧。山上还有两个大物,回头拉回我家就行了。更何况,刚刚看村里的架势,伯伯还要分一些给村里吧,那些野鸡兔子伯伯自行做主吧”。
张村长看李小这么懂事也不好意思道:“这不好,那些都是你辛辛苦苦打来的”。四丫见公爹不要,直接说道:”爹就听我妹妹的吧,那些都是她不吃的,要不是我和张成上山,那些多数是要烂在山上的“。李小心想,你是我亲姐么。这么拆台。张村长忽然间就明白李小的意思了,她这是宁可浪费也不想张扬啊。要不是张成他们夫妻,这些就能真要烂在山上了。
张成也说道:”爹,这么多拿去岳丈家,岳丈家也吃不完。而且还惹麻烦。你还是村长呢,咱们村的人还都这样“。
张村长点头,心想:这孩子不简单啊。
四丫拉着李小说道:”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做好了,你看看行不行“?
李小回道:”这么快就好啦“。
四丫说道:”几个套子而已,有什么难的“。
李小去了四丫房间,看见了三个用灰布做的套子感叹道:”做的真好“。
四丫说:”走,我跟你看看,要是有什么地方不合适的,我再拿回来改改“。
四丫跟着李小进屋。李小拿了一个破布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精美的箭囊。然后在在箭囊套里说:”真好看“。
四丫的眼神停留在那个破布包上,后看了看说道:“你不要和我说,这个是你自己做的。天啊,就这针脚,你这一年在家都干了什么。这针线绝对不行,你明天开始,晌午必须回来吃饭,下午我教你做针线”。
李小哀叹了一声,“以后再学行吗”?
四丫肯定的告诉她不行。四丫心想,过了年她十岁,十二岁定亲,只有两年时间学针线和做饭。时间虽然紧些,应该还是来的急的。‘来得及吗?估计这只是四丫一厢情愿吧。’
李小看着姐姐深邃的目光,只能认命。又从墙上拿下弓,把弓也装进套子,然后挂回墙上。
四丫见李小不动了,就问:“还有一个呢?李小小心翼翼的,从褥子下拿出了大刀。解开了刀外面的布。四丫看见明晃晃的大刀,心颤的说道:“这些都是你师父给你的?”李小点头说:”我师父说,以后他不在我身边陪我,留下这几样可保我性命“。李小怕四姐不让她留下又说:”师父说,他无儿无女,拿我当亲生孩儿,这弓和刀是他祖传之物,让我妥善保管。“
四丫听到是人家祖传之物,又是给李小保命的东西,点点头道:“我不知道这个是要套刀的。布太薄了,好像不大合适”。
李小点点头,摇晃着四丫撒娇道:“四姐说的是,今天不是打了只老虎,四姐等下跟张伯伯说,我要拿着那虎皮做件马甲,和一副手套。四姐顺便给我做个刀套子好不好”?四丫被李小晃的眼花答应道:“好,好,等下我就和公爹说,公爹看见那些野鸡兔子的份上也会同意的”。二人想到那些没了爪子的野物,同时笑了。
晚上四丫就和张村长说了,李小想拿那虎皮做衣服。张村长二话不说就答应了。那老虎是人家丫头打的。张村长还嘱咐让张成夫妻送半个老虎,几只野兔野鸡去李家。最后说道:”明天族里听到风声就会过来,你们也说说,这个事要怎么说”。
三人商量到天黑也没商量个结果。张成就道:”要不然叫五妹过来,她主意多“。张村长点头同意。四丫去叫李小,李小躺在床上说:”这么小的事也来问我“。四丫撇了李小一眼,像以往一样,拉起李小,给穿上了衣服。李小心里甜滋滋的去了村长房间。
李小进屋立刻乖巧道:”张伯伯想要说法很简单“。
众人认真听李小道:”张伯伯就说,我们三个上山玩,救了一个晕倒的路人,那人很是奇怪,打的猎物只吃爪子,不吃身子。为了表示感谢,他走之前把这些都送我们了。我们就去他那搬了两天。这只老虎更好解释了,就说你们搬野物时候遇见的,被那人射死了就完事了。别人要是追问那人,就说那人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不能说就好了“。众人张大嘴巴,他们想了一晚上的事就这么解决了。
张村长道:”那些野鸡野兔我就拿去族里,当我们张家今年捐献给族里的,回头让族中长辈们去分“。李小心想:张伯伯够狠。然后说道:”那个,我回去睡觉了“。见长村长点头,李小回屋睡觉。
张村长半夜把老虎皮扒了,劈了一半肉留着让张成夫妻送到李家。张成夫妻怕遇到村里人,第二天天没亮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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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李小过继
张家其他人还没吃完早饭,张家族人就来人了。来的都是族中的老人。
众人见过礼打过招呼后。其中一人开门见山说道:“你是一村之长,听说你这两天在山里弄了好多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
张村长说道:“族叔是否太着急了些,您看我们一家还未吃完早饭”。
另外一老人瞪了刚刚说话那人一眼说道:“二狗啊,你们赶紧吃。等下有事情商量”。张村长大名张文礼,小名二狗。曾祖父是个秀才。所以张村长从小识字。自从他当村长以后,就没人叫他二狗了。
村长把众人安排在他的房间外屋,村长媳妇倒了水。两人就进老太太里屋吃饭去了。
刚刚被称作族叔的人又说话了:“张二狗可真能耐了,把这么多长辈放在这里,自己去吃好东西,也不说叫长辈们尝尝”。嘟嘟囔囔的不见其他人接话,他也就闭嘴了。
现在是冬天,几乎家家都在里屋炕上吃饭。要是夏天在院子里,就得撞在院子里。张村长看见桌上的东西,眼角跳了跳,他们家吃的也太好了点,以后得注意注意。主要是让族人看见,还不知道他们得怎么想呢。
张村长做足了面子,到了屋内把得野物的经过说了,然后说:”我决定献给族里20只野鸡20只兔子,这些到了宗族,就由长辈们分配吧“。
张氏族人得到自己想要的,都离开了。
离过年还有两天了。李家发生了大事。大柱和二柱哥俩从省城回来。二柱给李小买了一块绿色的棉布,原本他是要买红色的,女孩子穿红色好看。但是李小从小就不喜红色,对绿色偏爱。所以他最后选了一块绿色。谁知道他回到家,把棉布放女儿房间的时候,发现女儿的房间好像很长时间没人住了。
他就去问三娘,五丫头呢。三娘见家里人没有提起那天的事情。她也没提,想着能不能就这样过去了。只是说五丫头去张家陪四丫头了,二柱又问了四丫的事情,三娘都一一说了。二柱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也没有说什么。三娘见二柱没有再问什么,也放下心来。
过了两天,眼看就过年了,李小还没有回来。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是瞒着他的。于是他找了四喜问,四喜见他娘没有和爹说这事,心里也是很不高兴。但也没有多说,子不言母过。二柱又找了三旺,三旺也没有说,二叔家的事,他不好说。老爷子见三娘的态度,很是生气,就叫了二柱夫妻进房间说话。
三娘胆战心惊的进了正房。老爷子道:”三娘,二柱回来,家里人谁都没说什么。就是想让你自己去和二柱说。你这事不可能瞒着的,五丫是我们李家的孙女,没有理由过年都住在张家的。这事你要是不说,就我来替你说吧“。三娘听了脸色煞白,双膝软倒跪地,心怨着李小,要是她自己回家来,不就没这事了。
老爷子看到二柱道:”是我和你娘不好,替你娶了这么个婆娘,她背着你想要你闺女的命。我就做主把五丫过继给大房了”。二柱听的迷迷糊糊的,但是他爹的话他不能不听。当时眼泪就下来了。老爷子看到又说:“我知道你舍不得她,你就当为她好吧。你不知道你媳妇背地里都做了什么事。换个孩子,都能死几遍了”。
二柱听了这话哪里还不明白,他知道三娘对李小杀人的事有芥蒂,但是没想过三娘会想要闺女的命。他想着时间长了就好了,而且有他在也不会出什么事。这是他走了,家里出事了。二柱点头同意,然后拉着三娘回了房间。
二柱看着三娘说道:“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和我说一遍,暗害子女,换了谁家,都可以休了你”。三娘听见二柱这样说,立刻跪在二柱脚边,抱着二柱退说道:“别休我,求求你了。我们夫妻多年,五福还小呢”。边说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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