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摸到被子下,那处已是蓄势待发。
她这点青涩地小手段如何瞒得过保七爷,只不过当份乐趣罢了,一个翻身就将秋锦压在身下,“要什么话儿?”
他以为,左不过是求个名分之类的,这肯定是不会给的,老家里还有个河东狮在呢!
人已被他得了手,敷衍两句便好。
孰料秋锦却道:“今日奴家来的时候,被一个婆子好一番羞辱,连带着爷都……”
于是添油加醋地将白日里摁着她下水的婆子编排一番,“还骂奴家是什么勾栏院儿里出来的,不干不净地身子,爷是瞎了眼才将奴家带了回来。”
说罢盯着上方男人的脸色,看他是个什么反应。
保七爷一愣,倒不成想她心这么小,转而一想,又觉得这个女人实在不傻。
她不要钱不要物,上来便要整治人,立下个威信来,岂不是更显了她的地位,谁还敢再为难她呢?心也狠,这番话是想要那个婆子的命呐!
想必也早将自己的情况打探清楚了吧!知道他有家室,这才不说名分,慢慢来,再图后事。
他对着身下人就是一个狠冲,直撞的秋锦“呀”尖叫一声。
这样的女人,还算知道分寸,他喜欢。
第二天秋锦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一睁眼瞧见屋子里恭恭敬敬立着一个小丫头子,她便笑了。
显然那婆子是再不会出现在她眼前,也没人会知道她曾经皮开肉绽的狼狈模样了。
如此这般便跟了这个保七爷,身上伤好了以后,越发觉得他的好出来,隔三差五两人就要弄上几回。
只是保七爷外头不知有多少女人,哪里能日日都来她这处?只经常打发手下一个人来送钱送物,正是那个叫八爷的。
秋锦本就一身的媚骨,几次三番下来,将那些风月手段学的越发娴熟起来,一日没个乐趣便浑身都不得劲儿,一来二去的,就勾搭上了沈八爷,时常瞒着保七爷云雨一番。
身边的小丫头子自然也被他得了手。
秋锦只觉得这日子,倒过得比在齐家快活百倍。
桐雨去找路子昕那一次,她正从保七爷那里得了不少银钱,便想着要去银楼中打些首饰来戴。
正要进店铺,恰好瞧见桐雨匆匆忙忙地从眼前过,低着头沿着街边一溜儿店铺走,好似怕被人发现一般。
秋锦顿时恨意涌上来,想起是她来找自己,说是三少爷有事要问,可翻过脸却死不认账,倒将她害成这副景象。
她连忙提脚跟了上去,小丫头子见了,也跟在身后。
直到进了青云巷,二人才停下步子,秋锦目中已是一片通红,好似发狂。
好啊,那两个奸夫yin妇害了她后,转头又勾搭在一起,真是好不要脸!
路子昕啊路子昕,你先是被亲舅母悔婚,居然还能攀上齐安侯世子,赐婚一出好不风光。可你偏偏如此还不知足,又来调三勾四,如今撞在我手里,定要叫你受一受我的苦处!
秋锦觉得,若没有路子昕,她定然能让三少爷看中,往后多少荣华富贵享不得?
可她被人悔婚就罢了,还要连累自己!
一腔恨意,却不去找正主,都俱要发泄在路子昕身上了。
如今她是保七爷的心头肉,又拿捏了沈八爷的短处,于是一行叫沈八爷着人盯紧了路齐两家,一行磨着他,要为自己报仇。
路家是官家,一般人等谁敢去惹?秋锦不敢和保七爷说,却知道这个沈八爷最怕自己在七爷面前告状,说他奸了自己。
沈八爷无法,怕被哥哥拧了脑袋,只好应了。
想着七爷虽然疑心重,但最近跟个大人物接上线正要做一桩大事,正意气风发准备大干一场没空搭理,便允了秋锦,答应找人替她泄愤。
于是那一日,齐琛路子昕两人前脚刚一出门,就有人跑来回报,秋锦便催着沈八爷系好裤腰带,紧跟在后头出了门。
他们悄悄尾随,待路子昕落了单,便有了先前那一出。
沈七爷见见事情办成了,只着人将路子昕看好了扔在那处,等回头找个胆子大些的人牙子来,走一段水路后就将人卖出去。
秋锦知道事成,已是有些癫狂,根本顾不上害怕,心中一口恶气只觉得俱都发泄出来,越发尽力伺候。
直缠的沈八爷软了腿,差点儿误了事!
☆、089 我来晚了
路子昕自然不知道里头还有这样一番缘故在,也算是遭了无妄之灾。
她手脚被捆在那里,想稍微动一动又害怕那人再闯进来,嘴亦被用不知什么破布捂住了,连呼救都不能,
现下能做的,或是等着青檀找人来救,或是等着幕后之人出现。可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她想见的,说不得还要连累父母亲人为自己垂泪。
正胡思乱想着,忽地听外头一阵呼喝声传来,接着就是噼里啪啦不断的打斗声。
“谁!快来人!”是那个守在外头的匪徒的声音,“快拦住他们!啊!”
准确来说,应该是绑她这一伙的挨打求饶和惊呼声。
路子昕心中一喜,饶是她想的再明白,知道即使被救也会没了名声,可面对能够获救的机会,没有人还能保持平静的态度。以为是青檀带了人过来救她,路子昕在屋中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来,双腿也不停乱蹬,身下的柴火堆传来持续的折断声。
果然,听到屋中的响动,那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被人一脚踹了开来。
“嘭”!
一阵夕阳残晖照进昏暗的屋子里,路子昕眼中已满是泪水,看着破门而入的那人,霎时泪如泉涌。
说什么不害怕,都是假的!
那人逆着光,脚下步子虽然急促,却仍旧不减半点卓越风姿,一步步向她走来,路子昕再也克制不住,眼泪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滚而落,瞧得韩均心中一痛。
他跪下膝头,怜惜地将路子昕拥在怀中。
“我来晚了,别怕。”
语气里有愤怒,有愧疚怜惜,还有对自身的懊恼。
他若能早来一步,小丫头也许就不用受这个罪,都是他的错!
“唔唔”,嘴中说不出话来,路子昕只是拼命地摇头。
韩均这才发现自己是气糊涂了,连忙替她拿了嘴上的布团子,又去解绑了路子昕的麻绳。
越解越是气恨,只见路子昕露出来的小臂处,深深一道红痕,其他地方定然也是如此。
他额头青筋直跳,恨不得将那些人碎尸万段!
手下动作却放轻,生怕哪里弄疼了正抓了他衣襟,紧紧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小可怜。
“没事了,我来了。”他哄道。
路子昕摇头,嘴中却只“嗯嗯”两声,也不知到底是怕还是不怕。
忽地一阵天旋地转,她惊呼一声,吓得紧紧闭上了双眼,双手死死攀着韩均肩头不敢放松。
“你做什么!”她带着哭腔问道,被人蒙着麻袋扛在肩头的感觉袭来,心中一阵恐慌。
“别怕。”韩均在她耳边轻声说,将人稳稳当当抱在怀中,起身大踏步朝外走去。
原来是他见此处木枝杂乱,怕路子昕待着不舒服,这才将她打横抱起,打算搂着她去布置好的马车上休息。
如此路子昕睁开眼,从韩均怀中看去,这才发现这处地方是个半山腰,就在她家庄子后边的那座山上,只是大约罕有人至,周围一片荒芜。
如今地上还躺倒着三四个大汉,正满地打滚不断呻、吟着。
韩均将她到处乱转的小脑袋摁了回去,“别看。”说罢便从其中一个人背上踩过,连步子都不曾停,朝山下走去。
青檀站在马车边,早伸长了脖子去瞧。
远远地看见有人从山中下来,她连忙迎上前去,险些儿绊了一跤。
“姑娘!”她将要哭出声来,“姑娘,你没事吧!”
韩均看她一眼,再示意怀中睡着的路子昕,青檀立时便收了声,捂着嘴小声啜泣,跑在前头替韩均将马车门帘挡开,看着他将自家姑娘小心翼翼地平放在铺了软绸的马车厢里。
路子昕还紧紧拽着他的衣襟,睡梦中也不愿撒手。虽然不舍,但韩均还有后续事情要去处理,只好狠狠心抽开身去。
“照顾好你们姑娘,我马上便回。”
韩均对青檀吩咐一声,再深深看一眼睡的不甚安稳地路子昕,转身对着散在四周的几人招手,声低却沉稳有力地道:“看好了人,若有丁点意外,也不用再回来了。”
几人抱拳半蹲,齐声应“是”,他又嘱咐几句,才折返回半山腰处去了。
这个保七爷最近和三皇子的人搭上了线,原本他和赵居为是懒的管这档子破事,让他们蹦跶两天罢了。
孰料一个错眼没盯准,居然敢动他的人!
韩均气的不轻,脑中已想了数十个叫他后悔的方法,一种比一种阴损。可现下却也只能捏着拳头,狠狠砸在一株树干上。
多少次了,他以为重生归来,可以护得住小丫头一世安稳,然而现实最总是一掌便叫他清醒。
韩均甚至开始怀疑,最后,他是不是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小丫头走上绝路,却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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