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蒋纶色眯眯地看着齐珏的模样,她就受不了!不管谁她都能忍,就是齐珏不行,多看一眼都不行!
她更不能忍受被齐珏鄙视嘲笑的目光!
果然,齐玧刚进了园子里头,便听见蒋纶捏着嗓子在说话:“不知妹妹名讳,小生该如何称呼?”
她仿佛看到了他的口水都留下来的丑样。
“谁是你妹妹,哪里来的诨人就敢进园子,快打出去!”齐玧还听到了齐珏带着嘲讽的声音。
蒋纶如何不知道齐珏的名字,他虽然不是东西,好歹大姨子小姨子的名字相貌还能认全,这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齐玧恨得牙痒,还有齐珏,早上分明见过,如今却让人将自己的妹夫打出去,这俩人可真演的一身好戏!
“哟,可见我是来的不巧了,不知道夫君正和二姐姐说什么?也让我听听?”
齐玧走了过去,一双丹凤眼在俩人身上扫来扫去。
“哼!”蒋纶还没说话,齐珏先哼了一声,“说什么?说某些人管不好自己夫君,跑到人家园子里看花呢!”
“你!”齐玧一噎,没想到她一个姑娘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偏蒋纶还在那里涎着脸,看到她皱眉不悦地问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这是埋怨她不该来了?
☆、176 夫妻之间
齐珏懒得看他们二人扯皮,索性一甩袖子,走了。
“哎哎,妹妹这是去哪儿?”蒋纶跟在后头问道。
齐玧冷笑一声,“什么妹妹,人家可是你正儿八经地姨子,真论起来,你可要喊人家一声二姐的。”
“少在爷面前拿腔装调地!”蒋纶道,“今儿早晨可是你求着爷,要在娘家给你留面子的。”
齐玧不免气苦,“你就是这么给我留面子的?”想起婚前种种柔情蜜意,更是委屈,拿帕子沾了眼角,抽抽噎噎地道:“我自跟了你,又有哪里不周到了?你在外头如何我都不管,何苦这般给我没脸?爷分明知道她向来是瞧不上你我的……”
她今日回门精心打扮了一番,如今落泪的样子很是可怜可爱,蒋纶见了,方才见到齐珏勾起来的色心又上来,上前拉了齐玧的手就往怀里摸,嘴里一叠声儿地道:“好娘子,哭的我心肝儿都颤了。”
一行就在园子里头搂着人儿,嘴里胡言乱语说着荤话。
“这么猴急做甚?”齐玧眼斜瞟他一眼,风情万种地嗔道,“大伯找你有事呢,夫君先去办正事要紧,我在房里等你。”
说罢灵巧地脱身出来,款摆着腰肢摇曳着往前去了。
有这么个由头吊着,蒋纶性急的不行,想想也好,等见了那个齐大人回头再好生弄她一弄,便也去了齐继如的书房。
他到的时候,只见静悄悄没个人影,也不管什么,只大跨步往里头走去,正瞧见齐继如站在一排书架前。
“大伯找我?”蒋纶随意拱了拱手,人已经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见桌上摆着茶壶和被子,便自顾自地倒了杯茶水一仰头吃了下去。
齐继如转过身来,并不说什么,也坐了下去。
“听说昨日玧丫头进宫去了?”他问道。
“是啊,贵妃娘娘恩典,特意让姑姑接了她去,否则哪儿就那么容易呢,我老娘也拢共没去过几次。”
“哦。”齐继如点点头,“我听玧丫头说,蒋娘娘很是挂念蒋家,尤其惦念你这个唯一的侄儿。”
蒋纶不耐烦地摆摆手,“大伯就要说这些?谁不知道娘娘是最疼我的,若没有旁的事,我就去了。”
说罢抬脚就要走,一想到齐玧床上蛮缠的功夫,心里头便一片火热。
齐继如一怔,不成想他这么不给面子,只好直抒来意。
“蒋公子且慢。”
按理他是长辈,齐继如却不愿称呼的太过亲近,好在蒋纶也没心思扮演什么恭敬的晚辈,更没觉得有何不妥,只把一双眼看着齐继如,等他说话。
“关于齐蒋两家的约定,你可知道?”
“自然。”
“既然如此,我就明说了,还请蒋公子不要嫌我啰嗦。”
蒋纶又倒杯茶吃了。
“想必蒋娘娘心中已经有了决断,我齐家的姑娘向来不比谁差些,如今既然嫁于你,还请蒋公子莫要忘了大事,厚待玧丫头。”
“我的媳妇儿,我自然会心疼,大伯管的未免也太多了些?”蒋纶将茶杯放下,丢了一句话拔脚就走。
只留下齐继如一阵气结。
却不知出了书房的蒋纶,神色却有些松动。
他若果真是个傻子,蒋家也不必动那些心思,只背靠着皇家混吃等死岂不好过?
自小到大,蒋纶早受够了别人面上亲密背后却对自己的嘲讽与不屑,因此才养成了一个暴虐扭曲的性子。
以往是没有门路,如今既然搭上了大皇子这条线,他自然不会放过。
原本不过以为齐玧嫁给自己只是齐继如,或者说大皇子拉拢蒋家的手段,自己也确实喜欢她颜色,这才娶了。
至于打骂齐玧,一来他于房事上头自来如此,不过添个情、趣,二来认为齐玧只是单纯拉拢蒋家的棋子,加之没个娘家人出面,便也不当回事。
可方才听齐继如的意思,她倒还知道不少,却没听她提过,否则他也不至于太过,如今更有齐继如的警告……
这以后,可不好再下了重手。
蒋纶一行想着,一行已经到了齐玧出嫁前的闺房,鼻尖只闻到一股女儿家的脂粉香气,顿时心中一荡。
齐玧虽然长相不比齐珏,却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尤其在那种事上,更是别有一番风情。
想到此处,蒋纶方才被齐继如警告后的不爽快已经灭了下去,打定主意要拿出手段,定然叫齐玧知道,这打是亲骂是爱的销魂滋味儿。
他急急进了里间,果然见齐玧正半阖着眼斜躺在床上,一手枕在头下,一手却看似随意地搭在了翘臀上头。
如今十月的天气已经有些寒凉了,她却穿的十分单薄,一袭大红色薄纱绣百蝶穿花的裙子,映着若隐若现的身姿,十分勾人。
蒋纶咽了咽口水就要扑上去,齐玧却先一步睁开了眼,媚笑着问道:“大伯父找你去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娘子还能不知道?”蒋纶直勾勾盯着她,“娘子放心,以后你就知道这其中的好处了,说不得还要哭着喊着求我打你呢!”
齐玧脸色一变,她可没蒋纶养的那些小妇的爱好。
虽然从小不受宠,到底还是金娇玉贵的小姐,婚后这几天直疼的她想死,身上的青紫还没消下去,一想起那些乱七八糟地东西,她不禁就是一抖。
“夫君,好人,你饶了我吧……”齐玧哭道。
“嘿嘿。”蒋纶一笑,“前几次是我太粗鲁了,这才叫你害怕,今日娘子便知道其中趣味了。”
说罢人已经扑了上来,三两下扒了齐玧衣裳,门也未关,青天白日地俩人就缠在一起。
他今日受了齐继如那番话,料定是齐玧告状,心里也知道此前下手太重了些,虽然不大痛快,想到大局,便想着自己今日就忍一忍,叫她尝尝甜头,也算是给齐继如一个交代。
因而齐玧先头虽害怕,但在蒋纶的揉搓摆弄之下,着实想死婚前的甜蜜,一叠声儿叫起来,后头虽然蒋纶又打又掐,力度却小了许多,她愈发快活起来,此后便再也不提这事,夫妻二人倒融洽了许多。
☆、177 家人团聚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不论让人如何,路子昕这段时间过得却很安逸。
转眼已经到了十一月初,这一日她起了个大早,指挥家中众奴仆小厮收拾院子和房间,又亲去园子里折了一枝早梅,用青玉细颈的瓶子装了,摆在窗几上。
她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觉得着实赏心悦目,便又去折了些,让冬至送去各人房中都摆了。
这边事毕,吃过早饭又趴在桌前,给韩均写信,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不论大小都捡了有趣的添进去,末了想了想,夹了一枝俏丽的红梅进去,又添了一句:
时值岁寒,红梅争放,望君知。
写罢放下毛笔装好,又连忙捂了脸,一颗心跳的飞快。
正犹豫是不是思念之情太直白了些,要不要勾了重写,待执起笔来,忽而听的院子里一阵吵闹。
“大少爷回来了!”
路子昕一喜,连忙出去瞧,也就忘了这桩事,任由那女儿家的羞涩心事躺在那里。
她一路小跑着到了正院,果然见屋外已经摆了好些盒子箱子,显然是路子瑅自南平带回来的,丫鬟婆子们正忙着收拾。
顾不得那许多,提裙就进了屋子,便听见小孩清脆的童声传来,引的一阵笑声。
“祖母,好。”
茅哥儿还小,说话只能一两个一两个地往外蹦,饶是如此,也叫齐氏脸上笑开了花,搂着茅哥儿一叠声儿地道:“哟我的乖孙,快让祖母瞧瞧,乖孙哎!”
他是路家的嫡长孙,自打出世就一直在外地,这还是头一次随着路子瑅夫妇到京城来,齐氏焉能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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