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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寒玉夜微凉 (Rune)



吩咐一声之后,微玉再次停了音不说话,李毓不由再次靠近床榻,将微玉裹着的被褥轻轻拉了拉道:“殿下,别逼着了。透不过气。”

微玉这才松了被褥,李毓将被褥拉到微玉颈脖处,轻轻掖好,道:“身子可舒服些了?”

微玉点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多亏侯爷,好多了。”

李毓跟着也点点头:“其实是小病,喝了药休息便能好。只是你身子骨本就虚,就不能小瞧了去。”

微玉轻轻应了声,眼睛盯着床顶的承尘看,静默片刻不说话。

李毓看着暗自叹了口气,终是轻声问道:“王爷可有伤着你?”

微玉听着这话,总算挪开眼不再看承尘,轻轻摇了摇头,道:“无碍。”

李毓却是盯着她有些发红的脖子,从怀中取出一瓶白药,又将白药取出指一。随后,将微玉下颚轻轻托起,将白药轻轻涂抹在微玉颈脖上轻轻按摩:“这样会好的快些,疼吗?”

微玉微微挣扎,却被李毓另一只手辖制,末了也就顺从地任他抹药,轻轻摇头道:“不疼。”

李毓听得她这般说,跟着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还是这样逞强。”边说着,李毓边看了眼门外,见四下无人,方道,“好了,说吧,你留我下来有什么事儿……”

第52章惦念

窗外有阳光漏进房中,微玉看了眼斜入房中的光,牵强地微微笑了笑,对着李毓道:“婚期推迟了,你知道吗?”

李毓沉默片刻点点头,微玉又是微微一笑,这一抹淡淡的笑容里却蕴满心痛:“那你说,我和他还能成婚吗?”

李毓见她如此心有不忍,只恨不能将她抱在怀中,却终是强忍着没有动作,道:“你莫多想,好好听王爷安排就是。”

微玉张张嘴想说什么,末了却还是朝李毓笑了笑,轻轻点头道:“好,那就听他安排……”

李毓听得这话,心头又是一痛,到底忍不住贴近了微玉的耳朵道:“殿下,若是想离开了,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微玉却是再次看向头顶的承尘,静默地摇摇头,道:“我说过的,不能害了你。”

听得她这般说,李毓终究不再说什么。

屋外,一只麻雀跳上枝头“喳喳”叫上两声,见着有人从屋内出来,蓦然一跳,展翅飞了出去。

北齐的春夜有些寒凉,侍从为纪廷合好门窗,悄然退出去。

纪廷又看了封书信,正要提笔写什么,却又驻笔不写了,坐在书案前轻轻唤了声,已然有护卫近身。

稍稍思虑,纪廷温声道:“去问问梓潼,安宜公主的病好些没?”

侍卫应声正要退下,却又被纪廷拦下,又是静默片刻,道:“顺便看看她脖子可伤了。”

烛火微摇,待侍卫再次离去,纪廷复又无意识地下笔写字,待到他陡然回神,却见空白的信笺上多了两个字,微玉。

纪廷看着这两字心头陡然一跳,随即将信笺揉成团掷进纸篓。

星夜之下的秦王府灯火通明。

高大的院墙里,几个胡服少女伴着胡笳节拍正扭动着灵活的腰肢。秦王李纪平侧卧在美人榻上,手执酒杯眯眼审视着这场歌舞。

院内,纷繁盛开的芍药堆满院落,伴着夜色清风靡靡花香氤氲到每个角落。秦王又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几个胡姬,几个胡姬仍是娇俏地跳着舞。

月亮西升,丝丝缕缕银光与昏黄灯光交融,秦王忽地对着领舞的胡姬招招手道:“你来。”

这胡姬年纪尚幼,却已然美艳妩媚,举手投足皆是风情,小胡姬向前走上一步,方要向秦王行礼,却被他一手拉进怀中。

秦王将下巴埋进小胡姬颈窝,深深吸了口气,继而悠悠道:“唔,真香……”

小胡姬到底没经历过这些,脸色微微有些潮红,秦王见状“哈哈”一笑,末了又将头埋进小胡姬颈窝,道:“没学会伺候男人,那便是颗废棋了,即是这样,那就废了吧!”

边说着,秦王面色陡然一沉,张嘴对着小胡姬脖子就是一口,狠咬下去深可见血。小胡姬惊声痛呼,院内的其他胡姬们却是连声也不敢做,面有瑟瑟继续舞着。

秦王对着小胡姬细嫩的脖子还欲再次啃咬,却听得几声翅膀拍动夜空的声音,紧接着,便看到一只信鸽打院外飞来落在他的肩头。

信鸽“咕咕”叫着,悠闲走在秦王的肩头。他看了眼信鸽,将怀中小胡姬推开。展信看过,他沉吟片刻,随后,漫不经心道:“都退下。”

院中胡姬听他这般说,皆是松了口气,俯身行礼退下。

见众人散去,秦王这才命人为自己披了件玄色风衣,往王府禁地那片幽深石林去了。

待到秦王到石林,石林中已然有一人立在其中,那人身形修长挺拔,和秦王一样罩着件黑风衣,玄色兜帽将他面貌遮掩辨不出神色。

见秦王走进,那黑衣人侧身合手向秦王行礼,秦王点点头示意他起身:“起来吧,你就不必多礼了。”

黑衣人跟着轻轻点头道:“是,我送的这份礼王爷可还喜欢。”

秦王弯唇一笑:“是不错,有劳你了。”

黑衣人听罢这话却是沉默片刻,终于道:“这份礼,王爷是明白我意思的。”

秦王却是不正面作答,只笑笑道:“你这般做为的是什么?”

那听得秦王这样问,身形渐渐挺直,冷了声音道:“他抢走我心爱之人,你叫我如何能忍!”

秦王听得他这般说,不由仰头笑出声,回头一瞬,眼色微凝,淡然道:“侯爷,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

月华落白一地阴暗,晃亮两人面貌,那玄色兜帽之下,那张一如既往温润如玉的脸勾出一抹阴鸷的笑:“李纪廷既然定要夺我心爱之人,那就别怪我这样做了!”

翌日清晨,纪廷修书一封,命侍从务必送至梁王手中。梁王见信起先大发雷霆,将桌上酒菜掀翻一地,酒杯咕噜噜转到他脚下,被他一脚踢开,还要开口大骂,却听得倚重的幕僚张允求见。

张允合手行礼,在梁王耳边轻语几句,梁王愠怒的脸应着张允的话逐渐平静下来,信服地点点头道:“好,请他前来一叙吧!”

纪廷听得回信,换了身便装方便行事。事不宜迟,换了衣裳纪廷即刻动身,待人经过微玉院落时却是不经意的停了停,轻轻问了声身边的侍卫:“梓潼那边可有今日消息?”

侍卫却是摇摇头,道:“时辰尚早,梓潼姑娘每日都是戌时过来报信。您若是想知道,属下现在去问。”

纪廷却是摇摇手,道:“算了,走吧,梁王那边要紧。”

梁王因刺杀兄弟手足相残一事被齐帝下旨圈禁,府外一直有禁军巡逻。圈禁虽眼看着外头厉害,然而府中却是该干嘛干嘛,照样的歌舞升平,载歌载舞。

齐帝到底是心疼这个嫡子,纪廷看在眼中并未说什么。

进梁王府极为顺利,等到与梁王相见时,梁王却是翘着腿躺在床榻上嗑瓜子,见着纪廷进来,却是未拿正眼瞧他一眼。纪廷也不理会梁王,径直找了个位置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看着躺在床榻上边嗑瓜子边哼小曲儿的梁王,他面不改色道:“我还担心二哥受苦,如今看来倒是滋润。”

梁王听得他说话,这才冷哼一声,不阴不阳道:“我这滋润日子也是多亏你的啊,四弟!”

纪廷端起茶杯呷了口水,方笑了笑道:“二哥果真以为如今这般是弟弟我的原因?”

梁王听他这般平平淡淡说话,陡然来了气,坐直了身子拿手磕桌面:“不是你就是老三,你们两个人花花肠子多了去!”

纪廷见他两句话就稳不住气,又是笑了笑,拿手往下压了压:“二哥消气,我今日来此为的就是将此事同二哥说清,总不能背了别人的锅去。”

梁王听得这话,这才稳住了脾气,靠回床榻,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纪廷笑了笑,倒了杯水递给梁王:“二哥当初被陛下软禁是因为和亲队伍被截杀,我身在其中,而我的准王妃身受重伤险些没命。而婚期被推迟,也是因为这场刺杀将安宜公主身子骨伤了,一路病病痨痨临到齐都又是一场大病,这才耽搁了。”

这些梁王是知道的,他点点头,纪廷继续道:“我与安宜的婚事我生怕夜长梦多,若截杀之事真是我安排,那我能叫安宜受伤?这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话在理,梁王听得又是点点头,脸上的抗拒已然渐渐退却,听到这里,他不由问道:“那么,那只箭是怎么回事儿?”

纪廷听他这般问,伸手在怀中取出一物,交给梁王。梁王起先倒是不在意,待细细察看那扳指上的白狐纹饰之后却是陡然抬头看向纪廷,道:“这是……他的?”

纪廷点点头:“没错,是三哥的信物。”

梁王听得这话,眉头紧蹙,手背青筋暴起:“这物你是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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