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里。
“你为什么要偷我银子!”始终耿耿于怀的金老太太紧紧的盯着她,气愤不已。
女人双手一阵比划,“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千叶看了看她在看看就救回来的小孩,迟疑的问道“你是为了救你的孩子?”
女人点头,她啊啊乱叫,手里不断的比划着,千叶盯了好久也没看懂,不由有点烦躁,“看不懂啊!”
女人指指被捆的男人,然后指着自己,然后做了个撕的动作。千叶还是看的一头雾水。
金老太太看了一会,明白了,“你是说你是被他强迫,生下孩子的?”
“呃额额……!”女人点头,然后指着男人扇自己耳光,指指自己嘴,做了个剪的动作。
她来回比划几遍,千叶才明白“你是说他拿孩子威胁你,后来因为你说错话了,就被剪了舌头?”
“嗯嗯!”女人继续比划。
“你孩子病了,但他不管,所以,你才会偷银子?”
“呜呜!“女人哭的绝望而悲痛。
沉默蔓延在每个人都周边,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好保持沉默。
金老太太抹了抹眼角溢出来的泪水,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的!”
千叶眉毛轻扬,困惑道“你没跑过吗?”
“傻孩子!”金老太太叹气,女人知道女人的苦“她又能跑到哪去呢?”
“那男人大可以说,她是逃妻,谁会相信她呢,旁人见了,只会说她不安于室,不守妇道!”
“再说,坏了身子又能去哪儿呢?”老人眉头的皱纹挤成了沟壑,“后来有了孩子,她又能跑哪去呢?”
“这孩子啊,就是女人的根!”
“姑娘,这个世道。”她语重心长的对千叶说“其实不管什么世道,姑娘家,女人们都要保护好自己!”这话似乎是说给千叶,又似乎是说给天下的女子听。
檀香县。
城门口,舒笙望着城门口一堆衙役,还有城墙外面一溜的告示,不由的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回事,全城通缉?”他诧异的问道。驿丞上前仔细看了两眼,回来掀开车帘看着里面昏睡的儿童,“应该是为这个孩子!”
“他怎么一直在昏睡,真的不要紧吗!”他皱着眉打量着孩童,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千叶。
千叶闭目养神,眼睛都没睁开“我给他喂了一点可以安神的药!”
“这么小的孩子……,不要紧吗?”
“应该死不了?”千叶不是很确定大人用的药对孩子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驿丞瞪她,“能不能靠点谱!”
千叶怒道“我又不是大夫,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不确定你就敢给这么小的孩子用药?”驿丞气的吼道。
舒笙不干了,直接上前把他用屁股一撞挤到旁边冷讽道“要不,就看着他烧成傻子?”
驿丞沉默,冷静了一会,“抱歉,我态度过激了,看到他就想到我女儿……。”他苦笑两声,“我……,她,明姑娘对不起……。”他摸了把脸,下颚紧绷。
“药性都是温和的,而且已经减半了!”千叶淡淡的道“你想说什么?”
“这个孩子有什么特殊的吗?”舒笙望望不远处城门的告示,摸了摸手腕,暗自沉思。
驿丞“听说县令家公子丢了!”
“哦,又不是我们偷的,有什么好紧张!”千叶不明白驿丞怎么一脸严肃。
“大叔应该是担心,我们被怀疑是一伙的?”舒笙觉得他想多了。
驿丞轻笑,继而哈哈大笑,惊的打瞌睡的金老太太捂着胸口错愕的瞪着他,过了好一会,他才停下来,淡淡的说道“自从我女儿丢了,我就不相信任何人了!”
“知道为什么吗?”他自问自答“因为我女儿是被人拐走的,还是被我所谓的至交好友!”
“那天,他用一块糖哄着我女儿跟他走了!”驿丞眼眶泛红“你说我这双眼睛长了干嘛的?”
千叶迟疑“好看?”
舒笙里面反驳“死鱼眼有什么好看的!”
“你,够了!”驿丞被他左一个大叔,右一个死鱼眼气的青筋直跳。
驿丞,因为家境富裕,父母又未过多约束。使得他生性花钱大手大脚,为人仗义豪爽,经常呼朋唤友来家中喝酒。
“现在想来,如果不是我经常请他来家中喝酒,想必女儿也不会因为认识他而放心的跟他走。”
“就为了五十两,他可以卖了我的女儿!”驿丞怒吼,他吼的不甘心,吼得撕心裂肺的疼!
“那你怎么知道是他拐你女儿?”千叶狐疑,会被这种人骗那么久,也聪明不到哪儿!
“呵呵,我去找他,却意外听到他跟几个赌友得意的谈论此事,真恨啊!恨不能剁了他,可不行,我还要找女儿!”晚一天,他女儿就不知受多少苦。
所谓的朋友都不可以相信,那么那些未曾谋面的陌生人呢!
县衙后宅,胡子拉碴神情憔悴的宁县令正安慰自己泪流不止的妻子,“阿陶,你别怕,会没事的!”
“已经两天了!”容貌秀丽的女人崩溃尖叫。
“一开始你就这么告诉我,你说过一定会找回来的,可现在呢?”薛陶陶起身冲到桌边抓起一个茶盏向他砸去“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声音尖锐而绝望。
宁县令一把抱住自己的妻子,把她摁在怀里,嘴唇颤抖“我保证,一定会找到我们的孩子,一定会找到!”
天涯海角,穷尽一生,他也不会放过他们。
“我的孩子啊!”薛陶陶发出一声悲呼,似乎耗尽了她的心力,软软的倒在宁县令怀里,呆呆的睁着眼流泪。
“都怪我,都怪我!”抱着她,宁县令眼含泪花,痛苦不堪,妻子的眼泪哭诉,幼子的失踪,让他心痛如绞。
“大人,大人,有消息了,少爷有消息了!”管家满脸喜色的喊道。
“什么?”宁县令急忙抹了把脸,转身急切的问道“在哪儿?珵儿呢?”
呆了呆,薛陶陶推开他一把冲出去。宁县令立刻拦住她,“阿陶,我们一起去!一起去!”
夫妻两个冲到县衙大门,就看到一个穷书生还有一个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颓废驿丞,一个老太太还有一个圆乎乎的姑娘。
“珵儿呢?珵儿呢?”薛陶陶目光从他们身上溜了一圈,落到他们身后的车上,在她期翼的眼神中,千叶抱出一个孩子来,她啊的一声扑上去,声声滴血的唤道“珵儿,珵儿!”
孩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呆呆的看着她唤了一声“娘……。”
“诶,我的孩子,珵儿,珵儿你真的回来了!”县令夫人薛陶陶抱着孩子大哭。孩子迷茫的看着抱着自己的人再看看,一脸激动强自忍着泪花的父亲,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宁县令上前抱住妻子跟幼子,略带颤抖的说道“多谢各位送回幼子!”不管他们是为了什么,处于什么目的,在这一刻,他都十分感激他们。
宁县令不敢想象,如果幼子寻不回,这个家会是什么样!
驿丞怔怔的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相拥,舒笙离他最近,看到他眼里雾气涌动,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总有一天,你的女儿会回来的!
驿丞苦笑摇摇头,转过身,拿起酒囊咕咚几口,他几乎已经不抱希望了!
“也不知道老伴跟孙子怎么样了!”金老太太叹了口气,千叶握住她的手低低的说“会没事的!”
书房,宁县令请他们坐下“我姓宁,名嘉,字鸿永!檀香县的县令。”
驿丞拱手“金泽!我这驿丞?”他嘲讽道“呵呵,是花钱买的!”
气氛一僵。
呵呵……。宁县令僵着脸,你这是希望去看大牢吗?
舒笙扭头看了他眼,默默的吐了口气“小生,姓舒名笙,字既明。自己考的秀才!”
宁县令点点头,并没说什么,只是问“几位是怎么救的犬子?”
金泽把老太太怎么丢银子又怎么失踪说了一遍。舒笙接着把他们如何遇到如何救下老太太,再到千叶拦下那假夫妻俩。
“哦,真是一波三折!”宁县令大感庆幸,“若是两位有什么需要本官效劳的,但说无妨!”他半是试探半是认真道。
当官的最怕欠人人情。
“这个……。”舒笙果断摇头。
“我……,”金泽突然激动大声道“大人,我只求大人帮我找回我的女儿!”
“大人,小人别无所求,只盼能寻回女儿!”他跪下对着县令哀求道。
“大人,求求您,帮帮我!”他重重的磕头,眼角的泪滑落,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小水坑!
“我的女儿已经丢了五年了!整整五年啊!我一闭眼,就看到她在哭,在哭!”金泽恨恨的捶着地,恨自己没用!
舒笙忙拉他起身“大叔,你别这样。”
“诶!”宁县令重重的叹了口气,走过去,弯腰把他扶起来感叹道“天下父母都是一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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