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诚实地讲,这两年总体来说还算不错,烦恼什么的,想完全避免根本不可能。
薛景书感觉自己的精力恢复了以后,就向舞池的方向走去,这一次派对没有太多色情的成分,人群中央不是男女亲密贴身热舞,而是朴宰范所在舞团AOM的一名成员在表演B-BOY,权志龙坐在边缘地带,用手机拍照片,神情专注,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小粉丝。
薛景书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在权志龙身边坐了下来:“什么时候对舞蹈感兴趣了?”
经薛景书总结,创作型歌手对舞蹈普遍兴趣欠佳,权志龙还不是最典型的,典型的是薛景书和“徒弟”龙俊亨,舞蹈明明跳得很好,但是不用跳的时候绝对不主动去跳。
“我在等说唱部分”,权志龙鼓捣了一下手机,然后用手肘捅了捅薛景书,“来,景书姐,看看我拍的照片怎么样”。
薛景书的脸刚凑过去,就被权志龙捕捉到了镜头里。
“喂喂喂,这表情很难看,权志龙,给我把照片删了。”虽然刚刚一个不慎导致自己被权志龙拍下了囧照,但薛景书很快做出了弥补——眼疾手快地锁住了权志龙的脖子。拍照本身无所谓,可是她可还记得权志龙刚刚有一段时间在用手机上传照片,万一他到时候手滑了怎么办?
IU和银赫的“床照事件”,是一个多么惨痛的教训啊。
“好好好,我删,你把手放开”,权志龙也就是想开个玩笑,薛景书的囧照什么的他电脑里存的有,不差这一张,结果深刻地领会到了录《runningman》时宋钟基的痛苦,“我发现我们在公众场合要有什么身体接触基本上都是你对我使用暴力,下回能有什么新鲜的吗?”
“你对我使用暴力也行”,薛景书说,权志龙已经把照片删掉,屏幕上“删除成功”的提醒过后自动显示相册里保存的之前的照片,“这是什么?”薛景书瞄到其中一张,显示的是缩略图她看不太清,貌似是权志龙和另一个女人一起拍的。
“我刚才和clara拍的合照。”权志龙说,他说得坦然心里却有点不安,薛景书不怎么会直接表现出吃醋,碰到这种情况,她的作法一般是——
“你不提醒我还差点忘了,今天正是四处拍合影完了发照片炫耀人脉的好时机”,薛景书环顾四周然后冲着一个地方挥手,“圭贤前辈……”
还没喊完就被早有准备的权志龙一把拉到怀里,“要合影的话,我不就在旁边吗,按照您的逻辑,在合适的时候显示一下亲密反而不容易让人起疑,对不?”把薛景书那一套学了个七七八八的权志龙迅速地把手机调整好,“来,一、二、三——”。
一分钟后,薛景书比着剪刀手、笑容灿烂地与权志龙靠在一起的照片就被在网上流传开来。
上传完了照片权志龙心满意足地刷着评论,薛景书对此却没什么兴致,托着下巴看AOMG工作室签约艺人之一gray的说唱表演,但依然还留在权志龙的身边。
直到如今薛景书仍认为她要把自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可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和权志龙站在一起的感觉变得越来越好,就像现在,她还没有享受完交际花的乐趣,就不知不觉地拉近了与权志龙的距离。
也许这份感情不是那么激烈,可是相伴的感觉,令薛景书一直乐在其中。
“怎么了?”权志龙正看得兴奋,忽然薛景书用手肘捅了捅他。
“《他们说》这首歌我们公司这边还没有过。”
“然后,你打算给AOMG,还是……”权志龙没弄明白,薛景书突然来这一出是要干什么。
“我们现在把它唱了吧,加点即兴的东西也行,现场不是有人录像吗?”薛景书冲他眨了眨眼睛。
权志龙愣了一下,薛景书的这个提议虽说出不了什么大事,但是与她平日的行事风格还是不太搭调:“现在,你是想放肆一次?”
“我们辛辛苦苦地攒名气攒资历,不是为了循规蹈矩地混成大前辈然后退居幕后再到各种比赛中当评委的”,薛景书“语重心长”,“我的本能还在啊,它告诉我,在这里玩一玩出不了什么事”。
权志龙的眼睛开始发光:“好。”
演艺人的生活从某种程度上说有它无奈的地方,必须要谨慎着不要到处惹麻烦,必须要想办法维持曝光不至于被淘汰,然而即便是薛景书理智到了极点的人,也难免会面对各种各样偶然和必然的麻烦。
既然如此,为什么当初会选择做演艺人呢?
不就是因为那尽情表现的快感吗?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得会比较勉强,唉,想当年写《娱乐RPG》的时候也是这样。我还以为为《演艺人》做的准备已经够充分了,结果现在还是撑不住。
☆、大结局(下)
薛景书与权志龙上台的那一刻,就吸引了参加party的所有人的注意。
夜店里用来表演的场地,灯光、音效都与正规的演出场所无法相比,上台的人也并没有像平常一样追求什么台风与装扮。但顶级演艺人的气场,就是那样地犀利。
“现在感受到了吗
这是我要展示的自己
可是他们说我不该告诉你这些
oh 我不是有意的”
薛景书的rap落拓不羁,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过全场,明白的人都会心一笑。这两年薛景书在音乐领域发展平顺,但不是没有招来过骂声,她的歌词越来越犀利深刻,受到年轻人热捧的同时,老一辈的评价却有两极分化的趋势,有的人说再怎么样也算是有深度总比j□j歌曲强,有的人则觉得歌曲里包含那么多个人思想有“洗脑”意味不利于青少年身心健康。
无论如何,薛景书这样想玩、会玩也玩得起的艺人,在韩国的娱乐圈真的是相当稀有。
“你想听我说什么
绿草芬芳繁星闪烁?
如果真的是这样
也许我已经苍老”
权志龙的rap加入。目前歌曲的快餐化已经是大家心知肚明却视而不见的问题,像《致母亲》那样反映现实的歌曲出来一两首,也会被用“儿歌”标准约束乐坛的电视台禁掉,挑战底线的人也有,不过人家更倾向于用暴露或重口味吸引眼球。薛景书做得还不错,2012年出道的男团BAP走的也是着眼现实的路线,起步可以但今年却显示出了后劲不足的迹象,以利益为先的各个公司,都还在观望。
所以,我们只能唱些“我是那么那么爱你”之类的歌了吗?
“大脑晕眩呼吸困难甚至全身供血不足
浮躁嚣张自大狂妄行为放荡道德沦丧
这些是因为我?诚实地回答我”
薛景书一抬手,指着权志龙,权志龙一笑,接上了下一句:
“你想看理想世界还是生活?”
朴宰范终于忍不住,笑得咧开了嘴,他摇了摇头,走到正端着摄像机拍摄的摄影师面前,礼貌地请求对方把这一段删掉。有一家马来西亚的电视台正在拍以他为主角的纪录片,摄影团队跑这里是为了拍一下派对的盛况,因此朴宰范并没有费太多力气就达成了目的。
要是韩国媒体没准还不好办,权志龙与薛景书合唱一首未公开的歌曲,这样的影像自己用不了给同事也不错啊,朴宰范暗想。
“至于吗?我觉得她不是多在意被拍,这么多人在呢。”朴宰范的动作被站在他身边的金峻秀尽收眼底,觉得这位“前leader”外表更叛逆内心更稳重的同时,金峻秀也觉得薛景书并不是那种需要多操心的人。
“其他人都是圈子里的,她不愿意的话也没人会上传”,朴宰范说,“我也感觉她不在意,不过让媒体拍到,我总觉得不大好”。
“嗯”,金峻秀理解朴宰范对媒体所怀的深重戒备,没有多说,重新看着身处众人视线焦点的两个人,“我有一点期待她和你们合作会弄出什么来了”。
朴宰范的表情顿时有些微妙,他咽了口吐沫,说:“她倒有首歌打算走AOMG的渠道出……幸好khun不在这里。”
“什么?”金峻秀不解。
“但我在这里。”一个无奈的声音插入。
“前辈好。”看清来人以后,两人连忙行礼。
“他们说我在教你不好的事你赞同吗
他们说你会走上错误的路 你觉得呢
我只是在传递我的态度你明白的
看来感情依然需要更好的表达”
权志龙唱罢,薛景书的嘴角轻挑,rap随即接上,她此刻展现的说唱并不像大多数歌手那样锋芒毕露,反而有种“恳切”的味道。
“你需要明白这并不是在指责
我变或者不变他们都得不到什么
可能带坏孩子的朋友父母总是会警惕
你懂得的太多我需要承担这过错”
“歌词是那么写,我为什么还是觉得她是在表达今年又被禁了首歌的不满?”小学就献出初吻的“早熟”典范金在中摸了摸下巴,决定先不去探讨自己是否中枪的问题:“她把那个想法也和你说了吧,酒驾致使恋人身亡后悔恨不已,要不是看在她不是先后不知道我被抓到过的份上,我当时真想揍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