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那么多人,随便找个男人上来不就好了。”秋菊瘪瘪嘴,云淡风轻地说着,转头瞥了一眼的瑾瑜,“一碗粥她都吃完了,你不给她找个男人,她这样会死的!”
“我给她找个男人,王爷若是知道了还不得杀了我!”急得跺了脚,随即又慌张地说:“快,去让人备马车,将她送到王府去,王爷总会有办法的!”
瑾瑜一直裹在被子里,暗自庆幸秋菊教自己的声十分的像,居然就这么将给骗了过去,听到说要把自己送到王府去,瑾瑜立马坐了起来,朝着慌张的轻轻抿嘴一笑,“不用劳烦妈妈了,我已经好了!”
“这……”惊讶地看着瑾瑜,就好似见了鬼一样,“你……怎么……”
“怎么就好了?”瑾瑜笑着反问一句,随即掀开被子下了床,抬手指指床角的痰盂,“那粥我并没有吃,秋菊吃了一口,就吃出问题了,我们演这出戏,就是想试试这药到底是不是你放的!”
“不是,绝对不是!”连忙摆手说,随即又狐疑地看向桌上的空碗,低声呢喃了一句:“我粥是我让厨房给熬的,再就没经过其他人的手,这厨房的人,为什么要在你的粥里呢?”
“厨房?”瑾瑜也轻声嘀咕了一句,因为自己总是做糕点,这厨房的人自己也都认识,就是一对夫妻,看着挺朴实的,为什么要对自己做这种事情呢?
“下这种药,不就是为了那啥,我们静静在这等着,抓到那个来的男人,不就知道是谁干的了?”秋菊站在一旁说。
瑾瑜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轻轻点点头,“这方法倒是可行!”
秋菊和一起出了瑾瑜的房间,回身对秋菊交代:“你在这守着,别让人进去了,我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解她身上的药!”
“哦。”秋菊不情愿地应了一句,懒懒地靠到门扇上,瞧着下了楼,勾嘴一笑,“不就是吃了点媚药么?还用得着我在这守着,我还要下楼喝酒去呢!”
秋菊一面说着一面左右打量了一下,注意到里侧的楼梯口闪过一个身影,得意地提了一下嘴角,便大步地下了楼。
接下来的事情,交给瑾瑜自己就可以了。
瑾瑜躺在,跟之前一样,整个人都盖在了被子下面,右手扣在手腕上,静静地听着被子外面的动静。
等了好久,都不见门外有动作,就当瑾瑜准备起来看看的时候,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人的气息,而且,那道陌生的气息正慢慢地靠近自己。
瑾瑜稳了稳气息,找准机会,抬手掀开被子,便将手里的九步蛇甩了出去。
来人竟然也会武功,身子一侧,将瑾瑜的攻击躲开去。
“你做什么!”那人往后退了一步,开口说话。
瑾瑜听着他说话的声音,微微愣了一下,赶紧将手里的九步蛇收了回来,“太子?”
彦祀见瑾瑜认出了自己,便放松下来,瞥了一眼瑾瑜说:“你这是做什么?要不是看到你手里的九步蛇,本宫还以为是中了埋伏呢!”
瑾瑜低头看一眼自己手里的九步蛇,连忙笑笑,将它绕回手腕上,抬头朝着彦祀一笑,“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不过你怎么来了?”
瑾瑜一面说着一面去给彦祀倒茶,彦祀很显然不是那个会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本宫收到了你的信,所以来赴约的。”彦祀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放到桌上,“虽然有些怀疑,但是本宫不来看看到底放心不下。”
瑾瑜将茶放到彦祀面前,伸手拿了桌上的纸,这纸上的字,一眼瞟过去还真有点像自己的字迹,只不过这种字体自己只有跟着魏子渊学抄书的时候才这样写,平日里写信倒是很少用这种字体。
“这信是谁给你的?”瑾瑜连忙问,很显然送信给太子的人和给自己的人是同一个人没错。
“一个女子,自称是春归楼的姑娘,本宫下朝回来在门口遇到的。”彦祀说着担忧地看向瑾瑜,“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瑾瑜看了一眼彦祀,轻声说:“有人在我的吃食里下了药。”
“什么人这么大胆!”彦祀立马生气地问,随即又关心地看向瑾瑜,“你没吃吧?”
瑾瑜轻轻摇了摇头,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接着说药的事情,这药,有些羞于启齿。
“我原本是在这等着那人露面,没想到来的竟然是你,看来这人谋略的很周全!”瑾瑜皱着眉头说,暗暗地觉得这人怕是个不好对付的。
今日自己若是真的喝下了那碗粥,太子又对自己有那种想法,恐怕,真的会出乱子吧?
瑾瑜想着,忍不住转头偷偷瞥了一眼彦祀。
第两百二十四章中毒
“太子,这样不好吧?”瑾瑜临上车前还迟疑地问了彦祀一句,说实话,还真的是有些不愿意住到太子府去。
“你必须去!”彦祀认真地对瑾瑜说,“在查明真相以前,本宫不放心你继续住在这里,而且,只要你住进了太子府,父皇和母后一定都会尽快追查此事,要想查出是谁导了这出戏会更容易。”
“可是……”瑾瑜还是有些纠结,“其实我住在这里也没事的,我能保护好自己。”
彦祀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盯着瑾瑜认真看了一会儿,随后软下语气,“好吧,本宫承认要你去府里确实有些私心,担心你放心,不是你自愿,本宫是不会强迫你的!”
瑾瑜眨了眨眼睛,略显尴尬地笑了笑,“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上车吧。”彦祀淡然一笑,伸手为瑾瑜打起了帘子。
瑾瑜稍作迟疑,便弯腰钻进了马车。
太子府,瑾瑜半坐在床上,手里握着一小瓶药水,作势要往嘴里倒。
“再等一下!”彦祀连忙出手拦住她,一脸的担忧,“这药真的没事吧?”
“放心,这是我师父留下来的药,不会有事的,昏迷一晚,明早就会醒来。”瑾瑜淡笑着,看了看手里的小药瓶,莫轩这家伙这一辈子除了行医救人,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研发各种古怪的药了,这药叫鬼门关,说的便是吃了这药便可以到鬼门关前走一遭,但是只有一遭,四个时辰后人就会苏醒过来,然后服下相应的解药,便不会有任何事情了。
“罗翔,太医们都到哪了?”彦祀又问,不想瑾瑜太早喝下这药,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太医又没来,岂不是要量成大错。
“回太子,今晚太医院刘太医和胡太医当值,要请示之后才能出宫,户太医应该已经快到了,李太医在路上,应该也不远了。”罗翔冷静地一一回答。
“太医就快到了,再晚怕来不及了。”瑾瑜轻轻说着将药品送到嘴边,猛一抬手,一阵苦涩侵占味蕾,随即便两眼一黑,手中的药瓶便脱落了下去。
彦祀赶紧伸手将瑾瑜揽住,轻轻地将她放倒在床上,随即捡了落在被角上的药品,回身交给罗翔,沉声吩咐:“这个你收好,然后让人去门口守着,太医到了赶紧让人领进来!”
“是!”罗翔应了一声,伸手将彦祀手里的药品接过来,转身出了屋子,思忖了一下,将药瓶放进了怀里,这东西,必须自己随身包管才能放心。
太子连夜宣了所有太医到府里,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一下子所有人都知道了,得知不是太子生病之后,皇后一早便将太子宣进了宫。
彦祀进去之后才发现皇上也在,便乖乖地跪地请安,心中暗想,到省去了自己再解释一番。
“彦祀,你府里到底是何人生病了?竟闹出这么大的阵仗?”皇后着急地问。
“回父皇,母后,是瑾瑜。”彦祀低头回答。
皇后听到瑾瑜这个名字,立马眉头一皱,转头瞧瞧打量了一眼皇上。
皇上倒是起气色淡然,沉声问:“瑾瑜?他不是在春归楼么?”
“本来是在的,但是儿臣昨晚将她接到了府里。”太子淡定地回答。
皇后可没有彦祀这么担心,以来自己正在帮他张罗与宰相嫡女的婚事,此时不容猜出乱子,其次,瑾瑜是皇上贬斥的罪臣,彦祀身为太子本该避开,如今倒是纠缠的越发深了。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这瑾瑜到底得了什么病?你怎么又会去春归楼?”皇后着急地问。
“昨日儿臣下朝回府,遇到一名女子,自称是春归楼的姑娘,替瑾瑜送了一封信给儿臣,信上瑾瑜说遇到了难处,需要儿臣帮忙,所以儿臣才会去春归楼赴约。”
“但是到了春归楼之后,儿臣才发现瑾瑜被人下了毒,昏倒在地。”彦祀说着抬头瞥了一眼皇上和皇后,随即低下眼眸继续说:“儿臣之所以将瑾瑜接到府里,又连夜宣太医为她救治,一是因为她曾经于儿臣有救命之恩,儿臣不能不救,再者,儿臣询问春归楼,才知道送信的女子并非春归楼的姑娘,所以,儿臣心生疑惑,到底是什么人使计将儿臣引到春归楼,他这么做又是什么目的?为此,儿臣希望可以救活瑾瑜,将事情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