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妘己见旻天身旁的侍卫没了踪影,可见,是去报信了。姜妘己这才安心下来。
倘若,若豆见死不救,那么她也就看错了他,此后,她与他便是桥归桥,路归路。
这救命之恩,她自然也会还了他的人情。
姜姒好见姜妘己和张如清言语间你来我往,顿时没了耐性,冷然开口“张大人,休要与她纠缠,办案要紧。”
姜姒好端坐在首端,姜梓蔻和旻天则站着。
在这罪行司的大堂之上,他们纵然是皇子公主,却是无权干涉的,让他们一同听案已经是犯了大错。
张如清可不敢擅自做主什么,到时所有人追问,他就顺势推在公主身上即可,反正都是她带来的人。
张如清清了清嗓子,正色问道“高氏你可认罪?”
姜妘己瞥了一眼高氏,用探究的眼神凝视她,问她可认罪了,高氏了然,摇摇头。
幸好,高氏顶住了刑具的逼问。
高氏自然不会认罪,一来她并没有被那人糟蹋,二来她顾及滇王,如果她认了罪,背上***的罪名,姜妘己的身份,再也不会得到承认,她也就失去了信念。而且,她心里始终相信,尝羌会再来找她。
“无罪可认,是饲马官喝醉了,走错了屋子,在我的床上昏睡了一夜,我与他清白无辜,日月可鉴。”高氏突然想起案发时,姜妘己的一番说辞,就顺嘴讲了出来。
高氏到现在还稀里糊涂,不明所以,这饲马官却一直三缄其口,咬定是高氏勾引他,真真毫不知耻!可是,此刻,她不能辱骂他,更不能与他撕破见面。
“饲马官,你有何话说?”张如清见高氏一直嘴硬,就想从曹魏这突破。
“方才我已经说过,是高氏勾引我在先,我才做了这等错事?哪个男人能抵挡住女人的温柔乡呢。这高氏又那番风骚,我自然也抵挡不住。”曹魏身上半点伤痕也没有,可见,他早就知道这不过是个过程,自己不会受罪。
高氏勾引他,自然罪不可赦。他不过是一时糊涂,犯了一个是男人都会犯的错,就算丢了官,还有公主许诺的千金万银,以后自然一番潇洒得意。所以也就有恃无恐,咬住不松口。
“哦,曹大人当真是这世上的威武男儿,不仅风流成性,还长得一副好皮囊,只是不知一个不能尽人事的男人,是如何风流潇洒的?”姜妘己一番夸赞,又出口询问,嘴角自然挂了浓浓的讽刺。
曹魏闻言,脸刷的变成绿色,瞬间转头恶狠狠望向刘氏,刘氏吓得低了头,不发一言。
随即,他镇定下来,“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你不如问问你的好娘亲,昨夜可还心满意足。不过她这等放浪形骸的人,兴许我还满足不了她呢。”
姜妘己将他的惊慌失措看在眼里,听闻他的污言秽语,也不辩驳,眼里却透着凌厉“那不如让张大人验验,是否真如你所说,你这般勇猛,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曹魏的脸变成了猪肝色,异常难看!
他死都不能让人验身,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高氏,你如此抵赖也没用,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难道你欲求不满,怨恨与我?”曹魏心里惊怕,不敢与姜妘己再逞强,她一定是知道了他的**!
刘氏这个该死的贱女人!竟然敢背叛他!!当真是活腻了!等这件事情一完,再好好折磨她一番!!曹魏眼神凶狠,怒气冲冲地望着刘氏。
“饲马官难道不敢?你自称与我娘亲一夜风流,怎么连证明自己威猛的本事也不敢?当真与那缩头乌龟无异。”姜妘己咄咄逼问曹魏,眼里尽是嘲讽。
旻天无声的笑了,她竟然通过刘氏知道了这等私密的事,可见,真是聪明的很!
姜姒好见姜妘己这般胡搅蛮缠,让曹魏证明自己的男人本事,只当她是死鸭子嘴硬。
姜梓蔻眼里出现一抹狐疑,莫非曹魏有什么说不得的隐疾,真的没有得逞。
就在大堂上僵持不下,自说自话,乌烟瘴气时,若豆来了。
“速去禀张大人,若豆皇子听闻里头在审案,想见识一番,要临案听审。”笼烟客气地与当差的衙役说,声音却是不容拒绝的彻响。
☆、026 枉为男人
张如清听到笼烟的话,连忙站起身来,这公主来了,连皇子都来了今日是什么日子?
这罪行司可从来没这么热闹过,这公主在此,旻天皇子也在,断然没有阻拦若豆皇子的理。想来这小孩子只是一时兴起,如若不让他进来,他这般童言无忌,去王上跟前说上几句,只怕王上会怪罪他。
算了,这宫里他就是奴才,虽贵为罪行司的掌使,手握生杀大权,可向来杀的都是奴婢,奴仆,这宫里的主子还是不要得罪才好,否则他的乌纱帽事小,丢了性命就不值当了。
张如清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两下计较也就放了若豆进来。
“哟,两位姐姐也在,旻天皇子也在,热闹得很,张大人继续,我就是来凑个热闹。不必管我。”若豆劲直走到姜妘己身旁落座,大有为她撑腰的架势。
张如清心一凉,难道这奴女竟是若豆皇子的人,这叫什么事?现在好了,弄得他不上不下,不知如何开口。
姜姒好心道这若豆,早不来,晚不来,莫不是来替姜妘己脱罪来了。想到他竟将她的奴仆杀了,就来气,也没有好脸色,脸上淡淡回应。
姜梓蔻脸上也是寡淡得很,姜楠康素来不喜若豆,她也没了好感。
“张大人,该怎样审便怎样审。”姜姒好见张如清愣神,出言提醒。
张如清一个头两个大,一边是公主,一边是皇子,哪边都得罪不起,为今,只有秉公审理,不得偏了谁,叫谁拿了错处戳他才是。
“是,公主,下官自当秉公审案,绝不纵容姑息谁。”张如清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刚才谄媚巴结的模样早就了无踪影。
自若豆落座以来,姜妘己未抬头看他一眼,若豆也如出一辙,当真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只有他们两人心知肚明,姜妘己自笼烟的声音响起,镇定了不少,若豆果然来了。
张如清重新端正坐好,被若豆一打岔,竟忘了说到哪里了。
姜妘己即刻提醒“大人,曹大人讲到他昨夜甚为威武,是一个风流男人。但据我所知,曹大人是不能尽人事的!曹大人是也不是?”
姜妘己一言既出,堂上一片哗然,姜梓蔻的脸不可置信的扭曲起来,惊讶的张大了红唇。
姜姒好一副窃笑的模样,心想姜妘己是死到临头的苦苦挣扎,“你这奴女,你是如何知道曹大人不能尽人事的?莫非你们母女共侍一夫,现在事情败露,胡言乱语,混淆视听。当真是寡恩薄幸。”说完忍不住的掩唇而笑。
旻天听见这句话,脸色一变,这姜姒好堂堂嫡公主,竟然在大堂之上,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言论来,顿时彻头厌恶起来,他怎会有这样一个表姐?他怎么可能会娶如此愚蠢,狭隘,刻薄,狠毒的女人!
姜梓蔻脸色好了大半,这姜姒好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闹了这样一个天大的笑话。
一时间,此话一出,堂上的男人无不脸上发烫,低头不语。
“大姐,请注意你的言辞,你要丢人可以,但别丢了皇家颜面,也别忘了你嫡公主的身份!”若豆嗤之以鼻,小脸一沉,冷声喝道。
姜姒好这才注意,堂上的人脸色都十分怪异,想到方才说的话,旻天听了必然会轻鄙她,赶紧闭了嘴,脸上不自然的笑笑。
“公主真是博学多识,连共侍一夫这种词都信口拈来,当真好文采!”姜妘己见众人平复了,又补了一刀。这话是绕着弯骂姜姒好不知羞耻,竟读些淫辞艳赋,耐不住寂寞。
旻天心底发笑,脸上也快绷不住了,这姜妘己果然伶牙俐齿,让别人讨不到半点便宜。
姜姒好脸上被气得脸色涨红,想到方才失言,不敢再说污言秽语。她鼻子一哼“本公主不与你这卑贱奴婢一般见识,否则丢了本公主的脸面。”
“公主真是孺子可教,知进退,切记以后说不过别人,就不要贸然开口,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姜妘己好言相劝,实则又嘲讽姜姒好一番。
若豆方才虽然出言呵斥姜姒好,实际是在打姜姒好的脸面。此刻,听闻姜妘己的话,心里也是一阵狂笑,他的小脸憋的通红,强自忍着。
姜姒好冷哼一声,却不再开口。
这时张如清才接过话,“曹大人不能尽人事?怎会如此?此事是真是假?”
“张大人,你在这大堂之上问他,他怎可能会承认,人要脸,树要皮,这种私事还是背地里问才好,最好亲自查验一番,还我娘亲清白!”姜妘己美目一转,眼神里尽是挑衅得瞅着曹魏。
这回,看你如何能言善辩!
“这……这……”张如清不知如何是好,结巴着不好下决定。
“怎地?刚才张大人信誓旦旦,当着众人的面承诺会秉公处理,现在却如此优柔寡断,难道是怕得罪谁吗?”姜妘己眉目一转,沉着的逼视张如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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