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请见谅。”景茂庭道:“景某与福国公主的婚期将近,不愿意她有所误会。”
听到福国公主,程蔚之皱眉撇嘴,心急口快的道:“小女子一点也不明白景大人怎么愿意娶福国公主,她骄纵的无法无天。”
景茂庭心平气和的道:“只需明白她是景某的妻子。”
程蔚之还是不明白,总觉得完美的景大人娶福国公主是大大的委屈!
景茂庭站起身,认真的道:“事成之后程姑娘要何重谢,请先说明。”
“容小女子想想,明日说。”程蔚之笑嘻嘻的合不拢嘴,她做梦也不敢想象能接触到景大人,更不敢想象能帮助到他,她一定全力以赴。
“有劳程姑娘。”
“景大人,不要程姑娘程姑娘的了,您可以称呼小女子之之。”
‘之之’过于亲密,景茂庭正色道:“请见谅,景某还是称呼程姑娘为好。”
程蔚之笑容灿然,他真是正人君子,待人有礼貌又保持着距离,点点头道:“好,小女子听景大人的。”
景茂庭信步走至书房外,招呼着齐汀,道:“派人将东边的空院收拾收拾,安置程姑娘入住。多备些银两给她,叮嘱她如有任何所需皆找你。”
齐汀轻道:“别让她找我,她太能折腾人。”
景茂庭恳请道:“拜托了。”
见状,齐汀赶紧道:“好好好。”
景茂庭回首道:“程姑娘,请随齐汀前去,有任何所需皆找他。”
程蔚之笑着点点头,一副乖巧可爱状,漆黑的眼睛亮晶晶的。
“走吧。”齐汀在前引路,示意她跟上。
两人走出不远,程蔚之哼道:“你竟然在景大人面前告状,说我折腾人,我折腾你了吗?”
齐汀哼道:“折腾的还轻吗?”
程蔚之哼哼的道:“那我就变本加厉的折腾你,要不然真对不住你的告状啊!”
齐汀哼哼的道:“你要是敢折腾我,我就去福国公主面前告状,福国公主善妒心狠,如果她知道景大人把一个女子养在一个院子里,能从你的手指起,把你全身的骨头都捏碎了。”
程蔚之脚下一顿,哼哼哼的道:“你去告状啊,我不承认我认识景大人!”
齐汀哼哼哼的道:“你可以不承认,但你看到景大人时眼睛直直的犯花痴的样子太明显了,竟然还往景大人身上扑,景大人是谁,是你能随便往上扑的人?要是让福国公主看到,她也会把你全身的骨头都捏碎了。”
“少拿福国公主唬我!”
“我没唬你,你在景大人面前不知收敛,被福国公主看到了,不仅景大人救不了你,他自身也难保。”
程蔚之撇嘴道:“她还敢把景大人怎么着?”
齐汀意味深长的道:“既然你不相信,你就自求多福吧!”
正说着,他们走出了府,迎面就看到了舒知茵,漫天晚霞中,她一袭艳红裙裳骑着雪白的骏马而来,扬长从他们身边经过。
马背上的女子气质自信高贵,娇艳的令人屏息,有一种空灵而高远的美,程蔚之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齐汀道:“她就是福国公主。”
程蔚之蛮不在乎的收回视线,心道:无论她再高贵美丽,也不能欺负景大人!
白马奔入景府,直接奔到景茂庭的书房外,舒知茵身姿轻盈的翻身下马,脚步轻快的走至他面前,微笑道:“我回来了。”
景茂庭背脊挺直的坐在案前,低首翻阅着古籍,并没有抬头看她,只沉静的道:“嗯。”
第55章 热情
舒知茵轻轻柔柔的瞧着他,等了片刻,他依旧没有抬头。见状,她心中悸动,语声凉凉的问道:“你不想见到我?”
景茂庭抬首凝视她,只要她的身影映入他眼帘,他的胸中就泛起阵阵温热。案下的双手搁在双膝上,他冷静的道:“想。”
他的眼神专注,透着洞悉人心的明朗,尽管他很沉着冷静,她能轻易的察觉到他眸色中的温存渐起,根本就藏不住。舒知茵在他的注视下气息骤暖,她双睫轻眨,问道:“不是很想?”
“很想。”
“那你为何无动于衷,不过来拥抱我?”
景茂庭坐着未动,不语。
舒知茵怔了怔,漫不经心的道:“我要喝点酒。”
景茂庭起身自阴凉的墙角取出一坛酒,打开酒坛塞,递给她手里。
舒知茵连饮了数口桑葚酒,湿润的唇瓣带笑,问:“我惹你不高兴了?”
“我咎由自取。”
“嗯?”
“我高不高兴又能怎样,没有谁在乎,更不会有谁顾虑我的心情。”景茂庭说得超乎寻常的平静。
舒知茵听着他的话,心颤了颤,微涩的滋味随着心跳弥漫开。她缓缓的走近他,近到不能再近了,呼吸着他身上干净阳刚之气,她忍不住想呼吸更多更深。她的气息不稳,他却依旧沉稳的站着,双臂自然的垂在身侧,没有抬起的意思。她挑眉,盯着他神色难辨的脸,轻问:“下一刻,你会推开我吗?”
“试试看。”景茂庭的唇角若有似无的微扬。
他的话音未落,舒知茵已依偎在了他怀里,那怀里是熟悉的结实温暖,他强有力的心跳击着耳膜,瞬间传遍她全身,在她的体内激起能吞噬一切的漩涡。
景茂庭轻轻叹息,环臂紧搂住她,用下巴轻蹭着她的头顶,深嗅着她清馨的诱人味道,闭起双眸,真切的感受着她的存在,他太想她了,想得心痛。
舒知茵咬着唇,他上一刻不是很冷静自持吗,此时的臂弯简直像是藤蔓一样,不停的收缩,不停的收缩,几乎要把她勒进他的身体里。他的体温在升高,隔着彼此薄薄的衣裳熨烫着她的肌肤,她快要喘不过气,忍不住挣扎了下。
怀中美人似要挣脱,景茂庭的怀抱稍松了松,牢牢的圈住她,偏头问:“不想与我亲近?”
“想。”
“不是很想?”
“很想。”
“那你为何三心二意,却要推开我?”
舒知茵不由得笑了,他极娴熟的挪用她的话语,不言而喻他的用意,可想而知的道:“你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景茂庭的眸色幽深,咬了一下她的鼻尖,透着拿她无可奈何的神情叹道:“实在不舍得让你感同身受我的痛苦。”
“让我感同身受你的愉悦。”舒知茵伸手攀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凑过去,湿热的唇覆在他的唇上,热烈而笨拙的辗转吸吮。
景茂庭的气息顿时浓灼,他按捺的冲动,享受着她的主动,仅是片刻,不禁难捱于她浅尝即止,缓解不了他的渴望,反倒更痒。他猛得抱起她,使她的双脚离地,她下意识的攀附着他。他加深着吻,急切的呼唤着她的热情。
察觉到怀里的她渐渐无力瘫软,他深深的热吻只增不减,快步从暗门步入卧房。他欺身将她压在床榻上,迅速的褪去二人的鞋,随手放下床幔,幔内的情潮瞬间高涨。
“茵茵。”
“嗯?”
“可以?”
“嗯。”
“可以?”
“嗯……”
绵长的吻持续良久,缠在一起的两躯身子不约而同的停下,在相视而笑的平复着喘息。
舒知茵枕在他的臂弯里,安静的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直待体会到他狂热的欲望歇止时,她抬起娇艳面容,问出了近些日堵在心口的问题,道:“许明帝要挟你什么了?”
景茂庭握了握她的肩,吻着她的发丝,道:“你莫担忧。”
“告诉我。”
“是与你无关的事。”
“我提前回来,就是想知道他对你提了什么过分的要求。”
“原来不是因为想我才提前回来。”
舒知茵瞪了他一眼,用很严肃的口吻道:“告诉我。”
景茂庭神色沉静的道:“不能告诉你,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约定。”
“是吗?”
“你在紧张什么?”
“紧张你向他妥协了有失原则的事。”
“我和他相互答应了对方几个苛刻的条件,是深思熟虑可达成,算不得是要挟。”
“真的?”
“真的。”
舒知茵涩涩的道出了心声:“我不高兴你被别人要挟。”
景茂庭将她的手温柔的握在掌中,轻轻的牵着她的手覆上他敞开衣襟的胸膛,引着她柔滑细腻的掌心游移在他胸肌,低低笑问:“你在心疼我?”
触手是他强健结实的体魄,舒知茵的娇容不自觉红灿,心里酸酸疼疼的,轻道:“我不高兴你对别人委曲求全。”
景茂庭不语,眸色黯沉,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埋在她的颈窝处细致的亲吻。
舒知茵轻颤着宣告,“没有人有资格要挟你,让你委曲求全。”
他热乎乎的大手再次探入她的里衣,灼烫的气息沿着她精致的锁骨下滑,哑声说着:“有时候,为了你,我愿意。”
“为了我也不可以,他们没有资格。”舒知茵的呼吸短促,“只有我才有资格……”
景茂庭低低的笑出声,支起上身侧卧在她身旁,慢条斯理的解开她的里衣,轻道:“攘外必先安内,我的景夫人可以先把这种‘资格’收起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