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黍的笑容有一丝冷淡,:“你的激将法对本王无效,把她们弄过来,好好审问。”
“是!”
话音落下,侍卫把她们二人扭送过来,跪倒上官瑾与刘黍面前。
这两人都是安皇后训练出来的死士,没了邬思瑜在前面替她打点一切,邬淑娴替她暗中打探消息,此时的安皇后恐怕早就惶恐不安了吧。上官瑾心中腹诽,面上却丝毫不显,她偏头向刘黍这边,淡淡询问道:“王爷打算怎么处置她们二人?”
刘黍微微眯起眼,笑睨了她一眼,:“爱妃认为该如何处置的妥?”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拱手将处置这两人的生死权力交给了上官瑾。
此时,邬思瑜与邬淑娴心中怀揣着几分忐忑不安,只觉得一股冷意从脚心漫进四肢百骸。
“臣妾不才,想不出什么好的处置办法,倒是听闻有一种新奇的死法在后宫里一直秘密盛传着。相传,那东西一旦沾上便是浑身奇痒,挠得肠子都出来也不见停歇,死状极其恐怖。不知两位姑姑可否为我们亲自试演一番,也让本宫与王爷开开眼界。”上官瑾盈盈一笑,眉目精致如画,眼波流转,带有几分灵动和狡黠,像是在跟她们讨要一件很普通的东西一样。
刘黍凤目飞快闪过诧异的光芒,随后,他眸色深沉,不由的被上官瑾的这番话所吸引者,此时,烛火投影下的他还有带着几分俊美无涛。
邬思瑜最清楚上官瑾所说的刑罚,那是最恐怖的一种逼供办法,用尸油作引,加上几味特制的剧毒草药熬制十天作成膏状后投入蛊盅里喂毒虫。当里面的毒虫吃完了这些含有剧毒的膏之后,没东西吃了它们便会自相残杀,吃到最后只剩下一条乳白色通体透明的蛆时,那便是母蛊。
此蛊不似其他的蛊虫那般容易找到,它体型特别小,有点像米虫,放在锅里煎炸油闷都弄不死它,当被害人将它吃进肚子里后,母蛊会因为初到陌生环境而心生不安,因此而在那人的身体里到处乱蹿着,越蹿越惶恐,速度极快的把身上的毒素排到受害者的身子里,而那个只会觉得身体奇痒难耐,直到自己把自己挠死为止。
不管是什么蛊,在燕国乃是九州那都是明令禁止的,一些包藏居心叵测的人确喜欢一再涉险用这种阴毒的办法来消灭对自己有威胁的人。
“我不知道你有说什么……”邬思瑜冷淡回应道。
上官瑾卷长的睫毛轻轻扑闪了两下,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道:“邬姑姑清楚本宫的话!”
刘黍看了一眼上官瑾,面上闪出一丝疑惑,不动声色的把主场交给她去处理。
邬思瑜姐妹二人同时缄默不语,脸色发白,看得出来她们也在害怕。
上官瑾侃侃说道:“本宫也是无间当中找到了这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它,还得找人试试效果才知晓。”
邬思瑜听了这番话后,心底的防线瞬间坍塌,激动的冷斥道,:“在燕国,黍王妃公然玩蛊,难道就不怕会为此遭到灭门?”
上官瑾唇畔勾起一抹笑意,道:“听姑姑的口气,姑姑是认为你今日一定可以离开这里去告发本宫?”
第115章嫌弃她俗不可耐
邬思瑜一怔,顿时反应过来,是啊,她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
想到这些,她变得无比惊悸,强压住内心的恐怕后,她道:“黍王妃既然说得这么神乎其神,何不把东西拿出来让我等见识。”
她不相信,上官瑾连那东西都能够研制出来,方子不是早让人销毁了吗?那个苗人也让她灭口了,这世界上除上后宫里会有这一条唯一的母蛊之外,根本不会再出现有第二条,上官瑾说得这么有条理也不过是在书中看到而已,她连是哪几味草药名都不敢报出来,试想,她又怎么会懂熬制这膏?
一定是这样的,邬思瑜暗暗告诫自己勿轻易自乱阵脚。
上官瑾看出了对方的心思,她淡淡说道:“本宫等的就是姑姑你这一句话,方凌,速去本宫房里将东西取来。”
闻言,邬思瑜与邬淑娴瞬间脸绿了,尤其是邬思瑜,整个身子都不由自主的在颤抖当中,看着上官瑾的表情也是越来越恐惧。
东西取来后,上官瑾却是不急于给她们二人看,而是将蛊盅放在桌面上,津津有味的看着她们姐妹二人脸上的表情。
“事到如今,你们也该看出来了,本宫手里的这蛊的确是从的凤德宫里拿到的,邬思瑜姑姑时常投食喂它,看到这盅盅应该觉得很眼熟吧?”
邬思瑜姐妹花的身体同时在剧烈颤抖着,两人都是心慌手抖,还要强装镇定的表情。
“这东西定是替她害了不少后宫里的人,本宫在想,你们要是将的罪行招供出来的话,本宫尚可向王爷求请,让王爷到皇上面前替你们姐妹二人求情,给你们一条全尸,不知两位姑姑意下如何?”上官瑾无声笑道,安皇后既然有害人之心,定会留有证据在里面,只要将她在后宫里所犯的过错和诬陷刘黍的事情弄出来,量她再多条命也难逃惩罚。
邬思瑜如利箭般的眼神剐了一眼上官瑾,:“你想都别想,我们是不会出卖的!”
“那就让姑姑试试这条你平常要喂食的小虫子威力吧!”上官瑾浅笑,似嘲讽,似愉悦。
此时的邬淑娴被吓得早已失了声音,脸上的神情越发的哀婉,眸子里难掩对她的恐惧。
“来人,把虫子给邬淑娴姑姑吃下,本宫要让另一位姑姑亲眼看看这虫子是不是她所养的那条。”
邬淑娴被人抓住左右手,被点穴道的她是毫无招架能力,只得过过嘴瘾谩骂对方“上官瑾,你这个贱人居然敢在身边安插眼线!你这是想谋反吗?放开我,我不要……呜呜呜……”
方凌把虫子投到邬淑娴嘴巴里,很快,留在邬淑娴身体内的虫子开始四处乱蹿,帮着她冲破穴位啃噬着她的筋脉。
邬淑娴不断挠着身体各个地方,越挠是越痒,原本粉嫩的肌肤开始被她挠破了皮相开始露出一条条抓痕来,她似乎不够过瘾,继续挠着,整个人都陷入了疯狂境地一心只想挠痒。
“淑娴,求求你不要挠了,不要再挠了,很快就可以见到爹娘了,还有我,我很快就去陪你了!”邬思瑜痛苦的闭上眼睛,流着泪安慰对方。
她不忍心看着自己的亲妹妹被她所喂养的蛊虫所害死,只得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朝上官瑾扑来。
收拾了邬淑娴之后,上官瑾刻意留邬思瑜一条性命活在地牢里。
两人从地牢里走出来,寒风迎面拂过,总算将他们从刚才的那个血腥画面吹醒了。此时刘黍斜眼看着上官瑾,表情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
上官瑾知道刘黍这是什么意思,她出言解释道:“臣妾无意间从母后寝宫里回来时看到了两个婢子拿着蜜饯还有几味甜腻的小点进了偏殿,而当时的母后还有主殿中,看她们的形态根本不像是要把东西给母后吃的。臣妾细想了一下,结合嫁入黍王府时,来教臣妾宫规的嬷嬷曾经说过的话后,臣妾便觉得此处有异常,便派了随行的方晓去偷窥才得以抱出这只小蛊虫来,这小东西放在臣妾房间里原本想告诉王爷的,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所以就耗到现在了。”
刘黍脸上分明写着‘不信’二字,他道:“恐怕爱妃是想独吞这只蛊虫吧,你打算拿它来对付谁?”
上官瑾表情一滞,在这一瞬间,她几乎可以断定刘黍早已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刘黍的敏锐远远超过她的所料,她笑得有些勉强:“好吧,我坦白,这蛊我原是想留下来给上官子霏她们享用的!”
刘黍那如墨的眸子闪着黑曜石一般的光芒,:“仅是她们?”
上官瑾微微昂头看着他,鬓间簪子随着动作缨络洒响,轻微的晃动着,银装素抹的冬天里她的一头金灿灿发式倒是显得光彩炫目,整个人都散发着某种让人说不出来的气场,很特别,也很与从不同。
只见刘黍抬手朝她伸来,上官瑾下意识的回避开他的手,:“王爷,做什么?”
眼看对方避开自己,满脸都是戒备,刘黍轻轻勾起唇角有些得意,他道:“爱妃头上的两个流苏簪子实在碍眼,这么俗气的东西下回少带些。”
原来是为了这样,上官瑾暗暗松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那两对流苏,嫣然一笑道:“这对簪子不错,它们可是母后送给臣妾的,臣妾也觉得挺好看的!”
闻言,刘黍温润的脸上闪过不丝不悦,冷声道:“你与母后的眼光都是俗不可耐,对了,你从母后那里拿来的蛊要尽快处理它,本王绝不允许像这样的东西留在黍王府中,你可听懂本王的意思?”
说罢,拂袖离开。
上官瑾岂会不知,如今他们已经被推到风头浪尖,确实不能留有把柄在这里,谨防有心人将此事传出去。眼看他阔步离开,她在他身后不忘记火上浇油补上一句:“母后说了,让臣妾以后天天都戴着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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