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不明白,困惑道:“那燕国的太子殿下来寻的瑾妃娘娘难道真的是上官小姐?”
霍平冷眼瞥了一下他,:“没有的事!”
管家被他喷得一鼻子灰,悻悻的道:“既是如此,那为何世子爷还要将姑娘的东西收起来?”
以前这位姑娘也时不时的外出过,却从未见霍平像现在这样惊慌,管家跟了他三年对这个主子的性子多少有些了解。
“让你去收拾你便去,哪里来这么多废话!”霍平站起身来,拂袖离开。
老管家一脸憋屈,跟了个喜怒无常的主子,他也是冤枉。
普罗国满城紫花,那些攀爬在藤蔓上的紫色花瓣细小却繁多,上官瑾手中拿着小包袱一路往北边方向走去。
马车徐徐驶来,紫花被风刮起,马车上的男子坐得笔直,目光凝视前方。上官瑾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马车里的人,也是一晃而过,花瓣将她的视线遮掩住,朦胧间看到那抹曾经熟悉的面孔。
是他?!
上官瑾微微一楞,那曾经与她亲密无间,坦诚相待的男人竟然离得她如此近。此刻,她平静的心湖像是被人投了一颗石子,搅乱了她的思绪,仿佛曾经的一切都浮现在眼前,而她的离开也不过寥寥数个月……。
眨眼间,刘黍的马车消失个无影无踪,上官瑾兀自笑了,拿着包袱继续往前走。
刘黍像是有感应一般,偏头看了一眼窗户那处,发现马车外一片茂密树林,人迹罕至哪里有眼睛注视着。他薄唇抿着似笑非笑的苦涩,也许是自己怀抱的希望太大,所以才会疑神疑鬼。
到了北区市集上,她兜兜转转的来到一处小院子里,推开后门走进来时,里面的格局却是别有洞天,大得不比霍平的府邸小半分。
“小姐,您来了!”翠竹走过来接了上官瑾的包袱,甜笑道:“这几日普罗国来了许多燕国人,咱们店里的首饰都快卖完了,生意好得很。……这次怎么不见世子同您一道来的?”
上官瑾径直走回到屋里,喝了一口热茶缓过气后,方道:“他有事要忙,别告诉他我在这里!”
翠竹一脸:您又跟世子吵架的表情,点头如捣蒜,:“奴婢懂的!”
上官瑾蹙眉,瞥了瞥嘴巴往前院走去,经过工房来到账房里,坐在里面的几个管帐的拿着厚厚账册过来。
“小姐,这是这半个月的账册,请您过目。”
上官瑾翻了几下,两年来,她慢慢的改良了很多管账法子,又将出账同进账的人区分开,账册也分开来写,逐渐的把这些事做得井井有序。店里给这边的妇孺们增加不少收入,霍平更是吃惊感谢她为普罗国一方百姓做出的贡献。
说来,她是真要多谢那个刻薄的后娘廖素吟,打懂事以来她便一门心思研究如何省钱赚钱,逐渐的对做生意有了一些朦胧的意识。
前两年她同霍平坐吃空山,百无聊赖的她想了个点子,将燕国的纺织技术传到这边来,结合着普罗国女性衣着特性,将两者巧妙溶在一起。想不到,原本开着想赚点小钱的店竟然越开越大,总店都迁到到北郊的集市上,一是图这边清静好赶工,二来,这边的妇孺们平日里也没什么收入,如果开到这边,成本降低许多,收益也高,她干嘛不来。只是苦了那些经常来取货的车夫,忙的时候一二天要来一趟北城。
第282章逼迫
翌日醒来,翠竹从屋外脆生生走进来,将怀里的那张画像呈到上官瑾面前。
“小姐,燕国失踪的瑾妃娘娘同您好像,该不会是您吧……”
上官瑾接过她手上的画像,看到那副画像时,双手哆嗦得厉害,一个不留神,画像从手指缝里飘落到地上。一切都她此刻的心情,来得太唐突,她竟然连半点心里准备也没有,直接把情绪表露出来。
翠竹见状,‘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道:“小姐,这画像是负责买菜的朱婶给奴婢的,说很眉眼都像极了,奴婢惶恐便拿过来给您看了。”
到底刘黍还是寻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对方这般做无非不就是想逼着她去找他,这里的妇孺们几乎都见过她,想逃谈何容易。她捏紧了双手,道:“你先退下!”
翠竹伸手想将画像拿走,上官瑾见状,道:“不必了,留它在这里!”
看着落在地上的画像,眉眼间流露出的神态,栩栩如生的一副美人图,除非这世间真有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出现,否则……。
左右她不想见刘黍,干脆不理?不妥,不妥!上官瑾站在屋里来回的渡步,神情难得流露出焦虑色彩。
该如何是好?需得想个万全之策,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下,她又能上哪里去找一个人来充当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翠竹又走进来,慌慌张张的道:“小姐,门外有人求见您!”
上官瑾吓得脸色发白,声音带着颤抖:“是谁?”
翠竹摇摇头,:“奴婢不知,听守门的人说,那人长得极高大,衣着华贵,应该是个品级很高的男人!”
男人?!
上官瑾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心痛得无法呼吸,往日历历在目,让她如何能够不介怀:“你去同他说我不在府上!”
“是!”翠竹满脸心疼的看了一眼上官瑾,领命离开。
她在燕城那些没日没夜的日子里,每日都期盼着刘黍能够来寻自己,哪怕听到东宫传出刘黍为她立了墓碑,也好歹是在间接的承认她的负出,可什么都没有的等了半年。上官瑾的心像被人用刀子从中间狠狠的剐了一块下来,鲜血从伤口渗透出来,刺痛了她的双眼。
她忘不了刘黍所说的那些薄情的话,忘记不了轩儿被潋禧抱走时,赫连沁和安皇后的讽刺,她是懦弱!所以不愿意回去同这些女人争斗,既然连她唯一的念想都夺走了,如今又来寻她做什么?
过不了多久后,翠竹又一次走回来,怯怯的道:“小姐,那人不肯离开,说是要站在门外等您回来!”
“你让他走,我不想看到他!”上官瑾浑身像炸毛的狐狸,气恨难忍,抓起桌上的五彩花瓶朝门外扔去,歇斯底里的大吼道。
“是、是……”翠竹从未见到上官瑾发如此大火,一时间吓一大跳立刻跪下来,脸刷白了,心底直打哆嗦。
翠竹的眼眉间摆明就是心虚,这下更让他确定上官瑾就在里面。刘黍深吸一口气,然后抖声问道:“她是不是不肯见我?”
翠竹忙低下头,:“小姐真的不在这里,公子请回吧!”
说罢,她小碎步扬长离开。
刘黍站在门外,一站便是好几个时辰,日落西山,妇孺们从院子里走出来,看到他时一个个都是满脸狐疑的,私底下窃窃耳语。
夜幕降临,大门依旧紧闭着,刘黍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一旁的彭璞于心不忍,便道:“殿下,要不,我们回去吧,明日再来。”
“明日是普罗国先帝下葬之日。”
彭璞听罢,悻悻的道:“那我们后日再来,殿下,您已经一天滴水未进了,这样子下去明日如何参加国君葬礼?”
还有余下四国的君王,他们都在,彭璞可不希望刘黍一张憔悴的脸站在众君王面前。
“本王没事,你们累了就先回去!”
彭璞见他固执,苦劝无果后只能陪着他一起站在门外。
上官瑾会在屋里好受不到哪里,听到翠竹的回话时,她的心揪成一团。一整日同样一粒米饭未进,这一日她变态的坐在屋里同几个账房的人商讨事情,一忙就到大半夜。现在是月中,账房的人原本想提醒她这个月底还没到,可大伙看到她那副严肃的神态,一个个只能把话咽回肚子里,由着她继续折腾,大伙饿到半夜才从她那里离开。
送离账房的人,上官瑾坐在屋里喝了一口茶,冥想许久后,她道:“他还站在门口?”
翠竹知道知道上官瑾所谓的‘他’是谁,脆生生的道:“还在呢,足足站有一整日了!”
上官瑾捏着茶杯,咬牙隐忍着,好久后,道:“明日不是国君葬礼吗?他很快就会走了!”
翠竹见状,小心翼翼的摇头,:“奴婢派过人去同他讲,这位公子似乎很执着,一定要见到您。”
他的执着也不过是因为她先弃他而去罢了!上官瑾捏紧了拳头,道:“随他去!我累了,没什么事情不必同我汇报,出门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栓上。”
“是!”翠竹表情一僵,施礼道。
一夜无眠,好几次她险些就推门出去问他,为什么要来找自己。她忍着,忍得咬破的嘴唇也不愿意见这个男人,任由着他站在门外。
刘黍等了一天一夜,鸡鸣破晓时,彭璞道:“殿下,此行重点是参加普罗国国君葬礼,时候也不早了,还需得早点回去换身衣裳。”
刘黍深吸了一口气,眨了眨酸涩的眼睛,道:“派人守在暗处别让她再逃跑,本王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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