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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长公主 (青色兔子)


宋元澈与燕灼华出寺庙之前说的话,显然是邀约,两人又遣开了随从,自然是有些“说不得”的事情要做。
这圆脸学子的话音一落,众学子都嘻嘻哈哈笑作一团;秦翰然早通男女之事,见气氛正好,也待说上几句荤话助助兴,一抬眼看见季英然的模样,登时便将已经张开的嘴闭上了。
季英然已是脸色涨红,怒道:“你们枉为读书人,倒与那些说三道四的婆子无异了。”
这话一出,方才还笑着的众学子顿时都尴尬起来,碍着他刺史之子的身份不好说什么,却也没人接话。
季英然又道:“方才那女子分明梳着闺中发髻,又怎么会……”他脸色越发红了,却说不出下面的话来。
先头说话的圆脸学子便低声嘟囔着,“那女子看穿着打扮分明是燕族女子——燕族贵女嫁人前失贞的,十个里面只怕倒有八个……”
季英然怒目而向。
秦翰然见状,忙出来打圆场,笑道:“啊呀,不过是偶然遇上的人,也值当的咱们红脖子赤脸得辩白。要我说,说不得那女子就是大名鼎鼎的云熙郡主呢?虽也是云英未嫁,却已是见多识广。”
他这‘见多识广’,显然是在说云熙郡主于男色上涉猎颇广,说到此处,见季英然面上犹未转圜过来,便扶住他胳膊,又道:“子冠,方才落雨前咱俩比的作诗可还未见分晓——你定的题目,我这会儿可是有了……”一通乱说,好歹将季英然的心思从方才那女子身上掰扯开。
燕云熙这会儿的确在增加“见识”中。她原本该与燕灼华同行才对,然而入了巴州地界,她便加速先行去了巴州与遂州交界处,待过两三日,再与燕灼华在遂州汇合。
要知道巴州、遂州都已经大燕国南边偏僻之处,而从遂州往北贩卖丝绸、药物等的商人,最喜欢便是在两州交界处歇歇脚。
无它,两州交界处的青楼实在是举国闻名。不止有卖艺卖·身的女子,亦有卖艺卖·身的男子,这等好去处,燕云熙怎么会放过?
且不提燕云熙在巴州边界如何逍遥快活,她的堂妹,燕灼华此刻亦抱着一名绝世美男——宋元澈。
宋元澈见燕灼华直承了“欲擒故纵”之事,心里松了口气,又觉得失落;松口气是见燕灼华不曾发现别的什么,至于这失落……他没能藏住眼底的了然与轻视,归根结底不过是想要得到他一点青睐——这长公主殿下也没什么趣儿。他应该拿开她搂着自己脖子的手臂的,然而她的手凉凉的,贴着脖子微热的肌肤,倒也不算难受。
宋元澈勾了勾唇角,左手贴着燕灼华细细的腰肢,似乎要向上,又似乎要向下,他的声音低靡起来,“继之早就听闻,殿下愿意自荐枕席之事——从前倒是辜负了殿下的一番好意……”接受那个与他相貌颇类的玉奴,翰林院里射他那一箭,这连日来的冷待,今日配殿里与那学子的眉来眼去——都有了解释。
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
女人都愚蠢,陷在情爱里,使出的招数都这样拙劣。
宋元澈垂眸,看着身·下燕灼华那红红的唇,轻笑一声,这招数虽然拙劣,倒也于拙劣中透出一点可爱来。他放开了她的腰肢,拇指点上她嫣红的唇,与她戏耍一番——似乎也还不错的样子。
燕灼华静静看着宋元澈,脸色仍是雪白,“哦?我愿意自荐枕席?”
宋元澈微微一笑,仿佛在看一个别扭的小孩,一副他已经看穿她那小心思的表情,“不是么?大都已是人尽皆知,从前倒是我不好,拂了你的面子——倒要你也小心起来,还要透过你的手帕交来传口信……”他的话戛然而止。
燕灼华知道她应该听完宋元澈的话,至少要听出那个说她愿意自荐枕席的“手帕交”是哪一个——然而她实在忍不住了。宋元澈那点在她唇间的拇指向内探了一下——这一下就犹如踩了猫了的尾巴。
匕首架在了脖子上,宋元澈的话自然说不下去了。
森寒的兵器紧贴着温热的肌肤,汗毛根根立起,宋元澈能感到自己后颈的皮肤起了一粒一粒的小疙瘩。
燕灼华仍是静静看着他,她微微笑着,“欲擒故纵?自荐枕席?”她说话时并没有退开,仍是与他几乎贴着面颊,声音也刻意放低了,似乎在模仿宋元澈方才低靡暧昧的声音。
“欲擒故纵?自荐枕席?”燕灼华轻轻又念了一遍,紧贴他后颈的匕首也挪开了一点,在宋元澈神色略略放松的瞬间,她“呸”的一声,啐了他一脸的唾沫!
“我看,那一箭还没让你记住教训!”

☆、第20章 羞辱(下)

羞辱(下)
口水溅面,宋元澈眉棱一跳,脸色瞬间狰狞,身体本能反应向后撤——“嘶”的一声,他痛呼出来。
燕灼华歪了歪手中的匕首,刀刃上已经染上了触目惊心的红色,却是刀锋破开了他后颈的皮肤。
“宋家三郎,要小心呀。”燕灼华语气有些诡异地柔和,盯着宋元澈得眼睛里却一片冰寒,“这匕首我使得不趁手,还要你多担待。”
宋元澈骇笑,带了点不敢置信,“你敢杀我?”显然,他是不信的。
燕灼华心中冷笑,口中却还是颇为柔和得说道:“不敢。旁人不论,你总该知道,我对你向来是虚张声势。”
宋元澈听了这话,心中略放松了些,虽然他原本也不信燕灼华真要置他于死地。他绷紧的脖颈终于弯了一下,而后他又拾回了那从容的微笑,“殿下有话不妨好好讲。殿下也总该知道,继之对你向来是爱慕有加——便是没有这匕首架在后颈上,也并不会从殿下身边逃走的。”
他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和着他那低靡温柔的声音,当真是情意绵绵。
若不是立场不对,燕灼华几乎要佩服宋元澈,这当口还能从容镇定得“调·戏”她。
她微抬头看着宋元澈,雪白的脸上仍是一丝表情也无,“是我不好,我太怕你从我身边逃走了——怎么办呢?”若他逃走了,她该向何人去报这饮恨泣血之仇呢?
宋元澈忍不住蹙了下眉心,只道这长公主殿下对他爱得痴狂了,心里不耐烦起来,碍着她手中的匕首,只得耐着性子敷衍,口中只道:“殿下放心。”
燕灼华轻轻问道:“那日我射你那一箭,你的伤可好了?”
宋元澈微笑道:“已经快痊愈了——那日是继之不好,惹了殿下生气。”
燕灼华又道:“我自幼习武,力气虽比不得男子,巧劲却是有的。”
宋元澈不知这对话是要走向何方,这种事情不在他掌控的感觉令他异常不爽,他只是笑道:“殿下英才。”一面说着,一面试探性的将头歪向右边,想绕开后颈的匕首。
燕灼华却是微微一笑,将匕首收了回来,淡淡道:“既然继之保证会留在我身边,我自然不忍心再伤你体肤。”
宋元澈心中长舒一口气,这才觉出中衣都被冷汗浸透了,此刻贴在身上又黏又湿;后颈被利刃割破的地方更是火烧般的疼。
他当下也没有心绪再与这情绪不可控制的长公主纠缠,摇头向石洞外走去,口中只道:“殿下体贴。”心里暗道:人说‘最难消受美人恩’,却也不是没有道理。这燕灼华虽然也算得上美人,这脾气却真是要人命。
燕灼华见他急着向外走,连一贯的风度都忘了,知道方才到底还是将他骇了一跳;她掂量着手中匕首,在宋元澈走到石洞口的时候,轻飘飘问了一句,“继之不是说会留在我身边的么?”
宋元澈听到燕灼华的声音,还未来得及想明白其中意思,就觉得左边大腿一凉,低头一望,就见被染成暗红色的剑尖透过他的衣裳探了出来。
极度的疼痛与恐惧中,宋元澈抱着左腿倒了下去,双唇张开定格成一个呼喊的姿势,却只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哼。
燕灼华施施然走上前来,见他倒在洞口,阳光只照到他身躯的一半。她蹲下身来,静静看着因为疼痛滚动着的宋元澈,不过一刹那的功夫,他已是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滚落下来——也许还有泪水。
“很疼吧?”燕灼华面上仍是一丝表情也无,却掏出丝帕,手势轻柔地为他擦着脸上的汗水与泪水,“嘘嘘……”她口中发出类似安抚的声音。
宋元澈死死地盯着她,一时间分不清眼前这女人是爱他到了变态的程度,还是——只是要折磨他,甚至杀死他。
燕灼华看了一眼已经湿透的丝帕,仔细地叠起来,为他搭在了额头上。她想起上一世,刚嫁给宋元澈的时候;那时候他受了风寒,卧病在床。她去看他,他却是客气疏离,只让她远远看了一眼。那时候他随身伺候的婢女便是这样,柔情款款地为他揩去额上汗水。
那时候她是怎样的心情?大约是嫉妒到发狂,却又怕让他不悦而不敢表露分毫。
“别怕。”燕灼华看着宋元澈惊疑不定的模样,勾了勾唇角,心里觉得愉快起来。两世为人,她何曾见过宋元澈这般模样?
她向宋元澈伸出手去——宋元澈却是下意识一缩头。
燕灼华笑出声来,她轻轻抚摸着宋元澈乌黑的头发,他的头发很软,“嘘嘘……别怕。”她另一只手摸上他受伤的左腿,“不会让你死的,只是痛一阵子罢了。嘘嘘……也许以后你左腿会有些跛。”她感到手心底下,宋元澈整个人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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