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楼盯着他,凝视了片刻,回头望向韵诗。
卸下关节之痛,折磨得她满头大汗,紧咬着牙关,才没有呼痛。
此刻背后的目光如芒在刺,让她又出了一身冷汗。
“谁派你来的?”林楼微微松了松手上的力道,拨开她面前因挣扎垂落的发,淡淡地问道。
“是侯爷派我来保护小姐的。”
韵诗自知此行怕是凶多吉少,原以为林楼虽习过武,到底是个大家闺秀,纵然舞刀弄枪也不至残暴。
如今看来她这想法真是天真得可笑。
还有她的那个主子,若是知道林楼的真实面貌,大概会恨不得立即想要将她收入麾下明天930的更新要推迟了,后天恢复正常更新时间。
第93章 试探
没有给韵诗机会多想,林楼脚下微微用力,踩上一处关节,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紧咬住牙关才未松口。
虽然她有着无数种办法让眼前这个女人招供,她却不想在楚辞面前暴露自己那凶残的一面。
她虽不肯多说,林楼却大致能够猜到是哪些人所为。
今日南度使臣郑轶一行的到访,来得突然,借送玉佩之名,行侮辱之时,这人也不知是否是那时混进来的。
可府内都是熟人,瞧她这自信满满的架势,定是对隐瞒自己身份一事上做了些手脚。
她方才想要逃脱,硬要解释的话,也可说是因为主母妒忌,要拿她性命的本能反应。
若她未见到楚辞这般模样尚可饶她一名命,暂且留作观察,可如今……
可林楼是个谨慎的人,宁愿错杀,也不能放任她出去。
思毕,林楼勾起她垂落在地的匕首,毫不留情地一刀划破她的咽喉,看着血涔涔流出,满脸冷漠。
韵诗也未曾想到过,这个女人不仅手段利落的擒住自己,还卸了她全身的关节,那刀子过来的时候,她眼里只有绝望。
这个人绝对不是林楼!
这是她人生的最后一个念头,也是楚辞心中所想。
林楼的手法准确而果决,一刀抹过,甚至都未溅出一滴血,只顺着割破的口子,潺潺涌入地板。
“来人,将房间收拾了!”
楚辞定睛看着她,起身缓缓上前。
林楼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平淡地回望。
“这等劣质的匕首,配不上你。”楚辞走近了,凝重的面上才绽出一个笑,伸手将她手中的匕首抽出。
状似随意一丢,那匕首便直韵诗的心脏。
长臂一伸将林楼揽入怀里,一面笑着一面往外走去。
暗处的白骨闻言,从屋外进了来,对二人躬身行了礼,就带了其他几个侍卫将那尸体拖了出去。
这几人皆是面无表情,仿佛对此丝毫不感到意外。
林楼收回视线,垂头跟着楚辞出了屋。
“你早就知道府中进了细作。”
回到林楼房中,她便开了口。
楚辞轻轻“恩”了一声,认真的看向她,“府中的人,除了后房的伙夫,都是常年驻府的,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规矩,不会轻易放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进府。”
林楼眸光淡淡,不着痕迹地挣开他的手臂,往旁靠了靠,侧身对着楚辞,让他瞧不见自己的神情。
“那你可试出什么了?”
楚辞眼神微沉,点了点头,“那人是南度的人没错,不知他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惜用这种蠢办法来一探究竟。”
他语气淡淡,像是在称述方才的事情,林楼却知他心中有着另一番想法。
这种蠢办法,说的是南度,也是说他自己。
后来她回想,那日交手,她对杀气的敏锐度和临场的应变能力,就足够让楚辞对她的身份产生怀疑了。
也不疑他会这般想,今日这算是彻底的暴露摊牌。
可借尸还魂一事,纵然是她说了,也不一定会有人信,何况说出来,又会牵扯到许多其他方面的问题。
还魂一事本就蹊跷,若再问起她生前的身份,她又该如何解释?
林楼虽然懂了他的话外之音,却只藏在心里,当做不知,微微皱了皱眉,像是松了口气,“还好没将人放走。”
楚辞心底一声暗叹,他与林楼相识时她便是这个模样,他认识的也是眼前这人,至于她是不是真的护国侯幼女林楼,根本不在乎。
他只要知道眼前这个他喜欢的女人,没有被换走就是。
既然林楼选择不语,他也不提,似是嘲弄地笑了一声,“原来你杀她只是因着她是细作。”
林楼微微一怔,回头不解地看向他,心道难不成还有别的原因?
待见他满脸失落,忽然想到韵诗趴在他腿上的场景,忙转过脑袋,不自觉地红了脸蛋。
楚辞暗笑着上前,从后方抱住她,下巴轻抵上她消瘦的肩头,“哎,好伤心啊。”
温润的鼻息扑在脖间,林楼本能地一颤,又忙绷住了心神,心道这身子还真是。
楚辞窝在她肩头,动作缓慢轻柔地磨蹭着,像极了撒娇。
林楼被磨地心头,张了张口,半晌后才道,“也不全是为了细作一事。”
“那是为了什么?”楚辞声音闷闷的,埋头继续蹭着。
林楼自从前就人撒娇,无论是安丽斯还是孤儿院那些孩子,只要跟她撒撒娇,她就一定会帮人将事情办妥了。
如今身后这人又这般妖孽,平日里又总是那副冷冷清清刻薄的样子,现在却这样傲娇的窝在自己身边,说着这惹人心动的话……
林楼眼神一沉,抬手捏住他脸颊,侧头贴上那张微微嘟起撒娇的嘴。
楚辞唇角一扬,却不主动,只微微张了张口,无声的邀请。
林楼心道这丫的真是坏啊,舌尖却是一勾,与他起来。
一向习惯主动出击的楚辞,这次却完完全全将主动权交了出去。
林楼的吻炙热,一点不比自己主导时逊色。
甚至还勾缠引诱他,让他浑身都觉得起来。
林楼的手也不安分,在他身上胡乱煽动点火。
最后还贴上了他的某处,轻笑起来,“王爷这些年来是如何舒缓的?”
楚辞听得浑身一紧,抓住她的手,目光暗沉,危险地眯了起来。
林楼看着他,低低的笑着,刚笑两声,便被他拦腰抱起,径直往床边走去。
过了最开始的两秒怔愣,林楼唇边的笑意更深,抬手勾住他的脖颈,抬起身子又是一吻。
粗重的呼吸洒下,林楼只觉得背上一软,就已跌入床中。
高大的身影俯下,林楼只觉得呼吸一紧,忽然被他剥夺了口中所有的空气,只能粗喘着换气。
主动权瞬间移交,楚辞的手也渐渐开始不老实起来。
林楼方才沐浴过,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花香,更是让楚辞血脉喷张。
从前虽做过不少类似的任务,但是真枪实弹的上阵,林楼却是头一次。
感觉该是奇妙的,第二天绿袖阿莺过来时,一边进门一边笑着,那模样看来是打心眼儿里欢喜。
楚辞一早就被召进宫中去了,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林楼躺在发呆,听得开门的声音,木讷地侧头,就见这两丫头这般神情,脸上微微一红,翻了个身朝里。
“今天不习武了,累得慌。”
她闷闷地说了一嘴,阿莺绿袖对视了一眼,皆掩唇笑了起来,阿莺道,“王妃今日倒是慵懒地很。”
绿袖也轻笑着,像是故意在与阿莺对呛一样,“王爷也交代了,昨日王妃累着了,今日不许咱们进来打扰。”
阿莺又笑着映衬道,“不过我们担心王妃身子不适,便擅自进来瞅了一眼。”
林楼听着两人这一唱一和,心底暗叹从前那两个乖巧伶俐的小丫头已经一去不返了。
没有接话,只蒙着脑袋,露出一个后脑勺。
阿莺绿袖见她如此,知道身子大抵是无碍,便也没再多说,彼此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将东西放下,就出了门。
林楼平日除了梳妆复杂的发式和衣服,一般不让人伺候。
阿莺绿袖知道她的习惯,于是便也未过多干涉。
等二人出了门,林楼才缓缓翻了个身,看到不远处的一盆热水,心中微微一叹。
楚念桓进了宫,缘故的是昨夜南度的使臣被杀了。
不是郑轶,是文乐言。
他原是暗中派了人保护,不想还是被人得了手。
文乐言的死很蹊跷也很突兀。
被的这段时间,文乐言的精神头并不太好,因为前后经历过几次刺杀,终日惶惶,昨夜暴毙的缘故,也是突发癔症。
不过那些刺杀,只有楚念桓这方的人清楚,皇宫中的那位或许知道,却没有声张。
南度之人此次出使的目的,就是为了赎回文乐言,不想刚到京城,还未见到他,他就已经死了。
“此事是臣弟失职,竟然让贼人犯下有机会犯下如此罪孽。”
楚玉炎叩首跪在殿下,一派痛心疾首。
楚念桓静坐在一旁的轮椅上,只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庄翼垂手站在楚玉仁身后,也沾光能够居高临下的俯视一切,观察在场众人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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