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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论女帝的诞生 (乔锡)


  路承昭毫无意外的眯起眼睛,郑重地点了点头。他早能猜到她的野心。不管睿安能不能做到,他也已经下了决心与她共同进退。
  因为,他已经,是她的夫了。
  睿安虽然贵为长公主,却依然是女子。
  而在中洲大陆几千年的历史中,从未出现过女帝。
  大皇子早夭,二皇子病弱,三皇子庸愚,四皇子暴戾,五皇子痴傻,六皇子还是稚龄小童。
  曾经的元兴帝对她说过,睿安,你分明是最适合坐这个皇位的人。
  然而到最后他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睿安懂那声长叹的意思。
  她的父皇是在叹着,睿安,为何你却是女子。
  她从来都有不吝于男子的好胜心,也从来不输于除了大皇兄以外的任何兄弟姐妹。
  她是太武皇帝嫡长孙女,皇帝嫡女,当朝长公主。
  她受百姓爱戴,受朝臣敬服,却也受世家忌惮,受兄弟妒恨。
  前世她听父皇的话,安安分分地做她的长公主,却依然难逃那些人的毒手。
  所以,她只能走出自己的另一条路。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的驸马。”睿安握拳举起,对着他做了一个对击的姿势,等对方明白后,路承昭的拳头就与睿安白皙的拳头在空气中轻轻地碰在了一起。
  “来助我一臂之力吧!”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颓废,蠢作者越写越......emmmm,小天使们有什么话尽管吐槽吧(⊙o⊙)…有好的建议有红包掉落哦(*^__^*) 嘻嘻……


☆、玉牌

  最近,帝都里的大事算起来可真的不少。
  先是长公主殿下回京,锡勒的使臣到来,接着就是公主大婚,这一件件事,说起来似乎都与睿安长公主联系紧密。
  这还是明面上的。
  暗地里,帝都多了好些铺子,杂七杂八,看起来大大小小,掌柜的都是初来乍到的新面孔,但是内行人都知道,这些铺子背后可是都有人撑腰的。
  就是不知,这些悄无声息开张的铺子的主人,是哪一些势力,或者就是同一拨人呢......
  朝野之上,也多了一些雨点般的小动静。
  一些老官员致仕归乡,一些官员得到贬谪,一些官员得到升迁,其中以户部右侍郎方鸿巍最为惹人注意。
  这方鸿巍,可是一连破例越过了好几级才到了这正二品的大臣行列,对方正值壮年,这却不是说明他圣眷正浓吗?
  听说在皇帝的诏书下达之后,多少人就冲去皇帝的床前跪着了。说什么有违礼法,不合祖训,尤其是礼部侍郎薛长风薛大人,那情真意切谏言的样子,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这位可是薛太傅的后生,稳稳地当了这么多年的官才当上了礼部侍郎,方鸿巍是什么人?学识就算再渊博,那也比不上他哥方鸿川啊。可他就能与自己平起平坐,薛长风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陛下,您这次破了例,不就是给天下人做出了坏榜样吗?”
  薛长风并一众心怀鬼胎的官员跪在御塌前,面色凄苦地请求皇帝收回成命,“陛下,您不知这会寒了多少臣子的心啊?”
  “是啊,薛大人言之有理。”旁边的官员附和着。
  元兴帝睁开眼,看了面前这些好歹陪伴自己多年的臣子,微咳了声,“众位爱卿这是要让朕言而无信?”
  圣旨金口玉言,哪能随意更改。更何况他根本不想随他们的意。
  毕竟他现在还是天子,生杀予夺,皆在他手,如果连任个官都不能,那不就成了傀儡了吗?虽然他这个天子,来的不顺利,很多方面还受到了世家权臣的桎梏,但依然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
  那些臣子都不吭声了,默默偷眼和薛长风眼神交流着。
  薛长风只能咬牙退下。他毕竟,只是一个臣子。即使生来靠着薛家的财力物力人脉顺顺利利地当上了礼部侍郎,他还是对元兴帝充满怨气。
  他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很多年了。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机会动一动,皇帝也没有让他再升一级的想法。他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了,也不知还有多少年可活。
  凭什么比他年轻好多岁的方鸿巍,就可以那么轻易地得到他暗地里发奋才得来的一切?
  “阿嚏!”刚到扬州城就急匆匆地打点诸事的方鸿巍打了个喷嚏,在这还没有正式入秋的日子里惹来下人们惊奇的目光。
  他们老爷平时身体不错啊,这么现在就?
  方鸿巍摆摆手,示意他没事,这肯定是有人惦记他了。他被人“惦记”的时候还少吗?
  可很快,那张黑脸上的得意又被愁容所取代。
  满案的事务,还有这次回来看起来消沉了不少的秦家小子.......他好像有很长时间都不得空了。
  偏偏他还要准备交差,回京上任,和那帮老小子斗智斗勇,唉,不过他喜欢......
  吭哧吭哧,方驿官又开始奋笔疾书了起来。
  *
  这一天,公主府私下迎来了一位客人。
  睿安还是出来见了对方,虽然她和鸿巍师父都没想到对方要做什么打算,那就等着对方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
  锡勒那个壮汉使臣刚坐下,就对着睿安哈哈一笑,全然没有半点客气,“殿下乃女中豪杰,纳挚久仰大名!”
  “纳使臣客气了。”睿安轻飘飘揭下对方的恭维,等着对方的下一句话。
  那纳挚现在也不想再搞一些迂迂绕绕,就将自己的目的直说了。
  “殿下,我之所以单独见你,是为了替大祭司阁下表达交好之意。”见睿安微皱柳眉,纳挚连忙补充说:“这个交好,与像中洲交好,是两件事情。殿下能懂我的意思吗?”
  这个道理睿安自然懂,不然对方来找自己还能有什么原因。
  “贵部大祭司,这是想联合我?”她毕竟是中洲人,锡勒毕竟是夷人,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对方要联合她做什么?
  总不能联合她来对付中洲的人,夺得权势,再趁机干掉她吧?她怎么可能那样白白上钩?
  “殿下恐怕误会我的意思了。”纳挚微微笑道。
  睿安凝神看他,却只见对方取出一块玉牌,上面刻着睿安眼熟的刻纹.......不对,她好像在哪里收到过类似的玉牌。
  .......是她!
  睿安终于在脑海里找到了这个送她玉牌的人。
  徽州,水梦先生。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牵扯不成?这水梦先生,是锡勒的人吗?
  “殿下想必已是见过这块玉牌了。”纳挚使臣胸有成竹地看着她,不管是大祭司卜的卦象还是从睿安细微的表情里,他都得出了这个结果。
  睿安点点头,反正心知也瞒不过对方,干脆直接承认了。
  “这玉牌一共有四块,等殿下找到了四块,我想殿下自会明白一切了。”
  对方那神神叨叨的样子,让睿安不解地看着再次到手里的这一块极其相似的玉牌。
  当初水梦先生交给她的时候,也是十分神秘的样子,不肯多说些什么......等把这四块放在一起,亦或是拼在一起,她就能明白一切......明白什么?
  这才是睿安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殿下无须苦恼,一切的谜底自有揭晓的一天。”纳挚微微笑道,又向睿安弯腰行了个礼,“大祭司的意思是,他非常期待着殿下能够得掌大权的那天。”
  这是......睿安凝眉,那个锡勒的老狐狸又有什么打算?他们本无任何渊源,难道是要相互利用?
  只是纳挚却不再说什么了,向睿安请辞。本来他就该在回锡勒的队伍里,只是找了个替身替他掩饰罢了。
  “使臣阁下走好。”纳挚摆摆手,也不用送人送,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睿安目送对方离开的背影,低头看着手里的玉牌沉思。上次那块被她收到库房里了,待会先找出来看看......不对,还有一个地方可能有。
  “蒹葭,带我去库房。”
  在从避暑山庄带回来的部分宝物里,睿安还真的在一个与众不同的箱子里发现了相似的玉牌。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这种直觉。
  “殿下,现在已经有三块了。”蒹葭在一旁看着那个箱子,很是不解,“这到底是拿来做什么的呢?”
  这种事,玄乎其玄,似乎难以用常理推断。
  “还有一块。”眼前三块极其相似的玉牌,一块来自水梦,一块来自锡勒,一块来自卫潇长公主,可是无论哪一块,明明白白地都与锡勒关系重大。
  “难道,我一定要上锡勒才能明白这一切?”
  蒹葭看着脸上带了一丝愁容的自家主人,连忙道:“殿下,这不是还有最后一块嘛,等我们找齐了四块再上漠北也不迟啊。”
  睿安觉得蒹葭说的很有道理。
  对方刚刚也没说让她去锡勒什么的,只是把这块玉牌交给她,况且对方似乎也知道有四块的样子,总不会等她把四块玉牌都集齐了再过来抢。这样毕竟不如他们自己集齐来的保险。
  但是最后一块玉牌,睿安也是一点思绪都没有。看来一切,只能随缘了。反正是这等玄乎的东西,除了那些巫族和草原上的大祭司,谁又能说得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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