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晚上吃饭的时候,薛鼎天没看到自己的小孙女,立时就急了,非说儿子媳妇要把孙女给赶走,偷摸要分他家产。
结果逼着又把福九给接了回来,安排到自己旁边的屋子里。
一群人呼啦啦的又把东西都给搬了回来。
折腾了好几遍,福九累的蹲在地上死活也不动弹了。
结果鸳鸯一过来,冷冷的看了福九一眼。
福九便立刻非常淑女的站起身,然后烟一样跑回自己的屋子,准备洗澡去了。
福九刚洗完澡出来,就看见袭月正无聊的坐在桌子上看她的珍珠项链。
“袭月,你怎么来了?”说着,福九一下子扑到袭月的身上,差点没把袭月给撞到地上。
“项链,项链,你再压我一会,项链可坏了啊!”袭月被压在身下,脸都快憋红了。
福九一笑,一把将项链抢过来,然后小心的交给秀儿,顺便一屁股坐到袭月旁边的位置上。
“我能来干什么?!实在是呆着太无聊了。我哥也不知道去哪了,留下我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都有点害怕!”袭月没好气的说着。
“那你害怕就到我这来住吧,我这人多,一点都不害怕。哥哥他们住在外面,叔伯和爷爷们都住在里面,咱们住在老祖旁边,又安全又热闹,多好啊!你别回去了!”
袭月就想听福九说这句话,立时便站起身,对屋外面人喊道:“把我的行礼都搬进来吧!”
立时下面的人又都搬进来一大堆东西。
福九倒是没觉得什么,秀儿她们倒是犯了愁,这大小姐的东西就已经快要装不下了,这又来一个小郡主,这东西都要往哪摆啊?!
袭月在这一点上就比福九厉害的多。
因为风祭夜是侯爷,所以府里的很多事他都不管,都是由袭月在慢慢的接手处理,此时看见衣服装不下了,立时就拉着福九往外走。
“我们去哪啊?”福九一点都不明白的在后面小跑着追着问道。
“去薛冰房里!”袭月理直气壮的说道。
“哦!”
福九答应了一声,便顺从的跟着袭月去找薛冰。
到了薛冰的房门口,袭月连门也不敲,直接一脚就给踹开,大步走了进去。
“薛冰!薛冰!”
因为别院的屋子有限,所以,最小的薛冰和薛文用的是一个屋子。
此时薛冰刚洗完澡,正在换衣服,而薛文正在里面洗澡。
听见袭月的动静,薛冰猛然一回身,正好和袭月碰个面对面。
“啊——”袭月一声尖叫,立时转身捂眼睛,大喊道:“薛冰!你耍流氓!不穿衣服!”
跟在后面的福九因为裙子老是绊脚,便低头拉扯裙子慢了一步,此时一听有人耍流氓,立时探着脑袋蹿了进来,“在哪呢?谁是流氓?”
薛冰要被气疯了,慌乱的扯上衣服,怒火冲天的一把抓着袭月,一把抓着福九就往外扔:“无法无天!风袭月,你进男人房间之前不会敲门啊?!我看你就是个流氓!给我出去!”
袭月被抓的动弹不得,福九却来回的蹬腿,脸红脖子粗的喊道:“七哥,你放我下来!我够不到地了!我要下来!”
薛冰手一松,福九立刻掉下来,退了两步,差点没坐到地上。
看见薛冰还抓着袭月往外扔,便赶紧上去抱住薛冰,“哥,你快放袭月下来!要死了!要被你勒死了!”
薛冰被福九抱着,想了想,才狠狠的将袭月扔到地上,袭月立时坐了一个屁蹲。
袭月咳嗽两声,才一下子爬起来,捂着脖子瞪着薛冰:“你不穿衣服当流氓,你还有理了?”
薛冰更生气,大吼回去:“我在我自己屋里换衣服,哪耍流氓了?!”
“我不管!反正我看见了,你就是流氓!”袭月立时得理不饶人的巨吼:“除非你搬出去,把这间房间给我放衣服,我就饶了你!”
“你不可理喻!”薛冰说着,边系好衣服边往回走,打算彻底不理风袭月这个神经病。
“你搬不搬?你不搬我就到老祖那喊你是流氓,不穿衣服!”袭月跟在薛冰背后丝毫不相让的说道。
薛冰最恨流氓这两个字,袭月刚说完,话音还没落,薛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身后的袭月,几个大步便走到门口,将袭月一下子扔出去,顺便哐的一声将门狠狠关紧。
“老祖!薛冰不穿衣服耍流氓,还对我要不负责任!老祖,薛冰始乱终弃啦!”
哐——
门又被大力打开,薛冰满脸愤恨的冲出来,一把抓起袭月,转身进屋,然后又将门狠狠的踹上。
薛冰和袭月两个和两头小牛犊一样互不示弱的对瞪着。
福九就和看热闹似的,左看看右看看,觉得两个人都很好玩。
“风袭月!你别得寸进尺!告诉你,我可不怕你!”薛冰觉得自己要被气炸了。
“不怕我你又把我抓进来?!”袭月胸板挺的更直了,“就一句话,你搬出去,把这间屋子让给我,我就当今天你没有始乱终弃!”
“你不会用成语就别瞎说,那个词是这么用的吗?”薛冰又炸毛了。
“行,那不说始乱终弃,说耍流氓可以了吧?你赶紧的搬出去,我要放箱子!”说着,袭月就要去推薛冰。
薛冰岂是袭月能推的动的。
不耐烦的一抬胳膊,秀儿立时就要超后退去,结果,因为两个人站的太近,薛冰踩到了袭月的佩带,袭月重力失衡,眼看就要朝着后面倒去。
“啊——”
慌乱之后,袭月猛然抓到薛冰的胳膊,立时将薛冰同时也拽倒了。
而就在薛冰站不住,往下倒的时候,却发现袭月的背后正摆着一个圆凳,来不及收势的情况下,薛冰赶紧用另一只手将袭月的脑袋护住,结果自己的手狠狠的撞到了凳子边缘,立时就被砸破了。
就在这个时候,薛冰和袭月一起倒了下去,薛冰将袭月彻底压到了身下。姿势之*,简直让人脸红。
“哦——”
福九瞪着两人,眨了两下眼睛,立时发出一声感叹词,然后赶紧将眼睛捂上。
“羞羞!”
袭月立时脸都羞红了,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就要推开薛冰。
薛冰也马上感觉到这个姿势才是真正的耍流氓,便也要伏地而起。
“哥,我想起个事,我昨天……”
一声发闷的声音从后面的小内室传来,原来是薛文洗完澡,正擦着头发走了进来。
只是,当他抬眼看见地上的两个人的时候,立时话都没有了,只剩下瞠目结舌的呆愣:天了噜,这是什么情况?他到底错过了什么?这现场,也太劲爆了!
薛冰缓缓抬起头看见薛文的样子,就知道这死小子指定已经是满脑桃花开,龌蹉不堪了。
不由得面红耳赤笨拙的爬起来,指着地上的袭月有点尴尬带结巴的说道:“我们,我们真的没干什么。都——都是误会!”
说到此,看看袭月脸红的更难看,便赶紧伸出手,将袭月一把给抓了起来,塞到自己身后。
薛文看了看薛冰,又探头去看了看袭月,最后才去看福九,发现福九还在蒙着眼睛不看羞羞。
“你还说是误会?”薛文立马摇身一变成为神探,指着妹妹的小红脸,“你看给小九羞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说着,薛文走过去,护犊子的将福九搂到自己怀里。
薛冰立时有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面红耳赤的想解释,却被薛文一脸奸诈的样子给弄没电了。
忽然,袭月一下子从后面转身就开始往外跑,边跑边喊:“福九,我回家了!我不住这了,回头你来找我!薛文,你敢胡说八道,我就打死你!”
最后一个“你”字说完,袭月已经跑得很远了。
薛冰一看袭月这样,立时有一种得内伤的挫败感,啊的大吼了一声,将拳头嘭的砸到旁边的桌子上。
薛文立时护着福九小心的往外蹭,好像薛冰是什么变态色魔一样,防备的极其谨慎,而且一到房门那块,便拉着福九飞快的往外奔。
给薛冰气的简直要吐血了。
倒是袭月面红耳赤的一口气从薛家跑回自己的地方,一下爬到床上,将自己用被整个包裹起来,谁也不见。
但是,尽管如此,她的心跳也和打鼓一样,快的厉害。
想到薛冰压到自己身上的样子,咦,羞死人了!
**8
这一天所有人都很忙,萧韧熙尤其忙。
晏澈到了之后倒是可以休息,但是瑶华和萧韧熙却没那个好命,因为他们必须要第一时间接见所有番邦使节。
当苏缇面色沉稳,波澜不惊的微笑着走向萧韧熙的时候,没来由的,萧韧熙心里某根警戒线被拉动了一下。
这个人实在是太自信了,浑身都充满了一种带着智慧的勇敢,他的目光坚定而骄傲,他嘴角的微笑温和却又仁慈。
萧韧熙必须承认,他竟然在这个男人身上没有找到一点缺点,没有缺点的人一般都不会屈居人下,也许很多年之后,或者根本就用上几年,这个人就将成为他们最大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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