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忙吃掉碗里的肉,连着两个粗粮饼子,吃的狼吞虎咽,瞧着是个细致的人,没想到吃饭却这般粗鲁。
她看着却不嫌弃,人就要活的这般才好,该是细致的时候细致,该是粗鲁的时候粗鲁,怎生都让人瞧着不厌烦就成。
他吃好了,她便捡了碗筷去洗刷。
倒是他丢个她的一袋银子,不曾想里面是多少,等她掂起钱袋才发现,这银钱可不少啊!
阿楚回屋的时候,瞧见他在收拾东西。
“你明日就走,是要去哪里?不是在城中做工么?”
“是在城中,若是做工的话定然是签了契约的,没个一年半载的,岂能回的来?我得收拾了些东西。”
“这样啊,还不知道你们城里人是这样的做工,我以为是做个十天半个月的长工。”之前在村子里的长工,也不过是出去十天半个月。
“我们城里人?阿楚莫不是城里人,那你是哪里的人?”他心中怀疑,却顺着她的意思问。
阿楚一愣,搪塞过去,转移了话题,“不过是讨生活的,不提也罢!你要收拾什么东西,我帮你。”
“这些小事不用阿楚帮忙。倒是阿楚这个媳妇的责任,可是想好了什么时候履行?”这一走,差不多也要一年半载,还不知能否回来。
瞧见这等如花似玉、娇嫩细致的小媳妇,他心里奇痒无比,即使她说不想与他又夫妻之实,他也想对她搂搂抱抱,一解心中所想。
“你既然答应了我,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既然明日你要出远门,今日这床你便睡好了。”她起身,面色也不恼,抱起枕头欲要出去。
他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你这是要去哪里睡?我可不情愿让你睡厨房地上,也想你和那三个臭小子在一间屋。”
“那我去你母亲房内小塌上睡,正巧也照顾了她。”
“阿楚就陪我一夜,明日我就走了,这一走也不知何时能见面,你且就陪着我一宿也没什么大不了得。可情愿?”他坐在床边,见她沉默,以为是默许,便推倒她在床上。
☆、011 这娇滴滴的小模样
而阿楚,只是觉着奇怪,为何她瞧着他可怜兮兮的,竟然生了几分软弱。
瞧他放了床幔,阿楚才轻声说,“你可不能乱动手脚。”这声是轻软绵和,让他听着像是娇滴滴的小媳妇在身下承欢。
“不动,我保证。”待他张口才发现,声音几时变得低沉暗哑。
她到底是没经历过这事儿,抱着被子躲在里面,靠着墙壁,沉沉睡去。
也是累了一天,做得了饭菜,照顾了宋母,又背了干柴,趁着下午把院子里的积雪扫了又扫,真是累了。
她睡的真熟,宋临辞侧身,瞧着她安静沉睡的面容,心中有些不舍。
阿楚说,不想与他成婚,嫌他年龄小。他在她不同意的前提前,自然无法与她有了夫妻之实。若真是那样强迫来做的话,他就禽兽了!
可现在,身边躺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媳妇,若是不做点什么,他岂不是连禽兽都不如了。
伸手探了下她胸前衣衫,果然,没人阻拦,他便得寸进尺的伸手往下,一点点的把阿楚的衣衫褪尽,露出里面米白色的肚兜,到此,他不敢乱动了。
立刻扯了被子盖住二人,他长臂一搂,阿楚便落在他胳膊上,靠着他火热的胸膛,继续睡着。
这算是有肌肤之亲了,若是等她醒来发现衣衫不整,定是觉着他轻薄了她,这样能否答应给他当媳妇呢?
奸计不知是否得逞,一夜未眠,瞧着时间在耳边溜走,差不多下半夜的时候,差不多到未时(三点钟左右),宋临辞该是起身的时候,他百般不情愿,怀中这小娇娘缠着他倒是不舍了,脸颊靠着他的胸口,睡的香甜。
他撩起她发丝在她唇瓣狠狠咬了一口,却又怕咬醒了她。
快速起身穿了衣服,等他出门要走的时候,果真,传来低声号角鸣叫声。
他出了门便使了功夫,等他到将军府外的时候,八个人已经到齐,差他一个!
“你这小子,我早告诉你了,别迟到,这下可让将军在等你。”程真瞧着他笑着打趣。
“定然是家中小媳妇天粘人了,所以临辞才误了时辰吧!”同为侍卫的杨震再次笑他。
宋临辞面色如常,懒洋洋的说道,“你们这些没娶妻的人知道什么。将军可是来了?”
“还没,差不多就是这个点了。”程真因为年龄大,在这八个人中,分量不小。
他说,等着,他们其余的人便只能老实安分的等着!
——
早上,公鸡鸣叫第一声,阿楚还不情愿起来,这才又叫了第二次她磨磨蹭蹭起身。
瞧见外面一大片的明亮,以为是她起迟了。
她前世三十几年的生活,可从未晚起过。推开被子正欲起来,却发现身上亵衣不再,只剩下一肚兜。
想到昨夜什么情况,怒的她满脸通红,“宋临辞,你说过不动我分毫的,这都被碰了身子,将来可如何是好?”将来她还要怎样嫁人?
莫非还要像前世那般,终身不嫁?不可能!她这辈子定是要嫁人的!
她起来,推门气冲冲的想找宋临辞理论,这是才发觉,桌子上昨天晚上,收拾好的包袱不见了,倒是放了一些散碎的银子和一片纸张。
他如何得知她识字的?阿楚心中惊讶!
他如何得知她识字的?阿楚心中惊讶,脊背有些凉气!
怎生觉着,宋临辞似是什么都知道,却不说!
阿楚拿起纸张,瞧见上面写着几个潦草的字迹:乖乖在家照顾好母亲,等我归来!
她有幸从原身这里,得到了唐家姑娘毕生所学,诗词歌赋、针织女红,样样信手捏来。只不过,她终是觉着诗词歌赋对她来说不当用,现在吃喝都愁,哪里有时间去弄那些东西,总归填不饱肚子。
收起纸张,阿楚心中明了,宋临辞这是出外做工去了。
——
她也不能闲着,穿好衣裳,整理好头发,从这屋出去,便去了宋母房间。
她到跟前,轻声喊了句,“天色亮了,您可是醒了?我先用温水帮您擦拭下脸。”
她说着上前,刚掀起被子,却瞧见宋母脸色苍白带着青紫痕迹,瞧着似是断气般,她吓了一跳,伸手触碰在她鼻翼。
“咳咳,媳妇别急,我还有口气,你且过来,过到跟前来……。”
“您现在身体不适,我去帮你请大夫,正巧他走的时候,给我留了银子。”阿楚被宋母脸上的苍白痕迹吓着了,料想到她前世被活埋的时候,和现在的她应该不差多少吧!
“没用了,你别着急走。辞儿、辞儿又离开了对吧。”宋母语气哆嗦,喘息不止。
阿楚被吓的不敢动分毫,“您,您别担心,我帮您找了大夫,肯定能治好您的病。”
“我没事,没事的……。”她自知,这个冬天是熬不过去了。但能确定,她今天会没事,走不了的。
阿楚面色着急却被她死死的抓着胳膊,这宋母瞧着面如枯槁,有气无力,奇怪的是手中力气着实大的吓人。
阿楚不知她什么意思,好不容易从她手中挣脱,却发现手腕被她抓的一阵青紫,和她脸上的痕迹一般,瞧着有些吓人。
既然,她能从死人世界回到阳间,对于这将死不死的老妇人,她是极为忌讳的。
立刻起身,冲到外面,敲开他们的门,“倾哥儿,你过去瞧瞧老太太,她有些不对劲。”
男子身上阳气重,让倾哥儿赶忙过去。
“大姐,宋母那边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瞧着脸色不对,兴许是不行了。今早清晨天不亮宋临辞离开了,他走的倒是干脆,留下这一个病重的母亲,也能放心。”
“大姐,宋相公走的时候,可是说出去做什么了?”唐言倾面色奇怪的问。
“说是出去做工,兴许得个一年半载才能回来。倾哥儿怎么会问起这个?”前世的阿楚或许很好被糊弄。偏生今生,重生得了这唐姑娘的身体,连脑子一起得了,变得聪明多了。
一听便知晓了唐言倾话中有话。
“没什么,就是有些奇怪,大姐,昨天我在院子里瞧见宋相公打拳了,非常厉害。我问他,他说是学来强迫健体的,可瞧着不对?”
“怎么不对,瞧他瘦高,学点功夫健身强体也是正常。”
阿楚不曾发现,夜里搂着她睡的男子,身体是多健硕强壮,那肌肉纹理可是不差旁人。
☆、012 宋相公,您这身份有些不寻常啊
“不是,我还瞧见他胳膊处有伤痕,疤痕好深,应该是受过重伤。一般平民百姓,几个手上能收这么严重的伤痕?反正我觉着没那么简单。”
“你是担心,宋临辞没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不过,我觉着没什么奇怪的。兴许是你想多,也许只是一介武夫。”这几日的相处中,她倒是没注意到宋临辞的异样。
“也许吧,他现在走了,我们想问也不知道问谁了?那大姐,我先去看看宋母。”
“去吧,你仔细的瞧着点,我去做早饭。”阿楚一愣,听到唐言倾的话,她顿时想到了一个人,宋母,她应该知道宋临辞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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